第7章 鬼頭刀

第7章 鬼頭刀

“不好意思剛剛打斷你了,你請接著說吧。”陸驛毆打完聒噪母子后,語氣輕柔溫和的對女鬼的頭顱說。

彈幕此時又在瘋狂滾動。

【卧槽!A爆了!關注了!這個新人有點爽的!】

【A在哪裏啊???毆打孤兒寡母也算男人?】

【搞笑呢,這明擺着就是兇手啊】

【我們系統可不管成年未成年的,殺人償命,有仇必報】

【就是!殺人犯和太子媽!打!再打響一些!】

【可惜新人副本不能打賞互動!不然高低眾籌個讓他再打兩巴掌!】

【有一說一,他打人又乾脆又手重!愛了!】

【哥哥別打他們了,來打我!】

【靠,這裏不是無人區!】

【哈哈哈哈,前面的姐妹褲衩子撿一撿!】

【不是姐妹哦,我是男的~羞澀.jpg】

【666】

在屏幕被一片666淹沒的同時,恢復了記憶,七竅流血的女鬼重新開口,繼續陳述。

“我不明白,我只是與人為善,借了同學一支筆,為什麼,為什麼就要置我於死地?我做錯什麼了嗎?”女鬼的聲音很低迷。

她生前是一個性格溫和友善的女孩子,哪怕死後變成鬼,有怨氣,有疑惑,也並沒有旁邊的兇手這麼窮凶極惡。

陸驛有些不贊同的看着她。

“遇事少懷疑自己,多責怪他人。”陸驛勸道,“你能有什麼錯,都是世界的錯。”

女鬼怔怔的看着他。

“基於此案有受害苦主當堂供述,案情清晰明了。”陸驛振聲宣判道。

“兇手王哲故意傷害姚晶晶致其死亡,理應殺人償命,且十世輪迴畜生道,被人食肉飲血。”

“蓄意殺人,應當此報。”

陸驛隨手從桌上拿了個筆盒當做驚堂木,拍在桌子上。

“不!!”王哲的媽媽剛剛被掌摑得半邊臉頰紅腫得幾乎透亮,道道血痕觸目驚心,聞聲顧不得面頰疼痛,猛地撲過來,驚呼尖叫道。

她情緒激動,一做表情就拉扯麵部肌肉,扯到傷口越發痛得她齜牙咧嘴。但她知道眼前這個人下手極其狠辣,說了要她寶貝兒子償命,說不準真的會動手殺人。

“我兒子還小!他還小!他才十幾歲!他能懂什麼事!他都是被別的人教唆帶壞的!都是現在的小姑娘心思重!勾引他帶壞他的!”

“就算真的犯了一點小錯!也應該給他改過的機會!他還受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呢!”

王哲的母親瘋狂辯解,聲音尖銳到幾乎要破音。

【我靠,能不能給她一巴掌,讓她再安靜一會兒,好吵啊】

【好吵+1】

【想想真的很煩,看她兒子又高又壯哪裏像個小孩子了,還保護他,那誰保護苦主啊】

【有一說一,這個新人講話有時候文縐縐的,我們都叫受害者,他偏叫人家苦主】

【他還拍驚堂木呢,笑死我了,當自己在拍包青天啊】

女鬼的頭顱被擺在桌子上,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陸驛,似乎生怕他被兇手母親說動。

陸驛卻真的點點頭,說:“你說的對。”

女鬼愣住了。

兇手的母親如釋重負。

彈幕滿屏刷起了【????】。

“小孩子確實是不懂事的,但是你作為家長應該是懂事的吧?”陸驛看着半張臉腫着,十分狼狽卻還在為兒子狡辯開脫的女人。

“就是你一直縱容包庇,養成了他這種極端自私自利的性格,死不知悔改,直到現在還在一再狡辯。”

“他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事物都要圍着他轉,一旦事與願違就像一個破壞力極大的巨嬰怪物,毀壞別人珍貴的東西,甚至平白無故傷害他人性命!”

“殊不知對於世界來說他算什麼東西!”

“算髒東西!算害蟲!算渣滓!算垃圾!”

“從一個懵懂幼兒成長成現在這樣大型人形垃圾,都是父母的緣故!是你們讓這個孩子走向了令人唾棄的道路,走向無盡的地獄,走向陰司報應!”

“王哲的父親呢?子不教父之過。他也有難以推卸的責任!他為什麼不在這裏?!”陸驛神情嚴肅的看着桌上的女鬼頭顱。

這裏是姚晶晶的怨念場,沒有出現應該出現的責任人,自然是要問她的。

“據我所知,王哲是單親家庭,他父親已經去世了。”女鬼老老實實回答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裏是自己的主場,但是好像對方才是高位者。

王哲的母親往地上一坐,開始大哭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

下一秒,她的哭聲戛然而止。

因為陸驛手裏的鬼頭刀已經在空中打着轉飛了出去,收割了她的人頭,又飛回到陸驛手裏。

【卧槽好帥!】

【新手第一個試煉副本就敢殺人,殺得這麼利索,真的是好苗子。】

【剛剛那是什麼?!】

【他手裏為什麼有這麼多道具?!他真的是新手嗎?】

【目前已經出現三個了吧!一個飛鏢一個鐵鏈,然後就是這把刀】

只見鬼頭刀飛回陸驛手裏,刀身閃爍着寒光,刀背和刀柄上刻着鎮壓惡鬼的符咒花紋。刀頭上被設計成鬼面,雕刻得栩栩如生,好像惡靈即刻就要衝破雕刻現身人間了。

這是地府的劊子手手裏的鍘刀,斬過的生魂死魄不計其數。

女人的頭,咕嚕咕嚕的在地面上滾了兩下。

鬼頭刀乃陰間利器,帶着來自地府的陰寒,斬殺活人之後連血液都不會有絲毫飛濺,而是瞬間就被凍結在斷口處。

所以地上沒有血液,乾乾淨淨的。

女人的表情還凝固在做作的嚎哭上,因為沒有血液流失,甚至面色都沒有什麼變化。

看起來似乎只是被凍結在了此刻。

前提是如果忽略她的脖子已經利落的斷開的話。

王哲自從剛剛被陸驛掌摑了兩下之後,就一直安靜的坐在地上,像一隻鵪鶉一樣縮着,任由母親在前面為他高聲叫罵,衝鋒陷陣。

就像過去的無數次一樣。

然而這次的結果卻不一樣了。

以往他的母親尖酸刻薄撒潑耍賴總是有用的。

王哲低頭看着從地板上滾過來的母親的頭顱,失了魂魄一樣的與死不瞑目的母親對視着。

這次,為什麼沒有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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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判官在驚悚遊戲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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