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回國
柏林郊區的一座別墅內。
昏暗燈光搖曳,如同一縷縷神秘煙霧瀰漫在整個空間,炙熱奢靡的紅紫燈光觥籌交錯。
偌大客廳內,赤.的上半身男女手持香檳杯舉過頭頂,盡情舞動。
情迷夾雜着震耳欲聾的節奏的鼓點讓人浮起虛汗,口乾舌燥,紛紛在動感搖點中一飲而盡
唇沿酒漬點點滑到領口,連裙,滲透,有些甚至就這般開始互相貼吻起來。
光影交織,滿是情澀曖昧。
一名兔女郎打扮的金髮女生端起酒杯走向客廳側旁沙發。
見一身風衣外套的男人矜貴慵懶坐於一側,眼光一亮,也不管四周是否有人。
半遮半掩的胸脯直接貼了上去,語氣滿是討好挑逗:“Professor不去玩嗎?”
“聽說您嫌少出來,一味泡在實驗室里人可是會生鏽的。”
女人中文並不好,顯然是剛學沒多久,生澀拗口。
但配着這讓人心跳加速的砰跳嘈雜節奏,卻也多了分新鮮味。
男人眉峰輕抬,單手扣起酒杯搖晃飲入口中,比酒還要濃郁的眸子,不動聲色避開快要擠上來的身子。
皓白手腕與裁剪高檔黑色面料相互映照,在淺紫色燈光下,色彩相鐸,更襯得冷如白秋。
只是不時手腕上手環傳來紅色閃點。
“Professor...”金髮女人見對方漠視,放下手中酒杯,語氣黏糊又貼上去蹭着男人。
“您這樣會讓愛慕您的女人傷心的。”
男人冷冽俊美面容仍舊一言未發,敲打在氤氳杯側的修長雙指,撩起根細就要打火。
女人瞄過此舉,毫不羞澀,機靈地掏出火機夾在鉤處,火頭對準男人輪廓雕琢的面部,輕輕一按。
火苗經此打出老遠,燒的胸口兩片上衣面料紅彤彤。
煙草經此燃出細細渺渺白霧,充盈在男人高挺眉弓,火焰卻沒停,將那團白.嫩.灼的紅撲撲,嫣然艷麗。
尋常男的早就笑着拉入懷中品鑒一番。
男人目光未落半點,舌尖抵住煙嘴,半吸入肺吐出一團繚繞,撲在女人鼻息。
半昧半明的臉,在薄霧煙籠下危險又迷人,像是山澗的罌粟,塗抹在皮囊,只一眼便讓人抓心撓肝
失掉理智。
女人被勾的心神蕩漾,恨不得撲到鋒利滾動的喉結上親鐸一番。
“Professor,今晚我陪你吧”
“您不常出來,我保證讓您喜歡。”
女人低頭吐出香氣,勾引地詢問。
火機打出的煙火將她眼底慾望一窺到底,纖長黑睫撲扇撩動,撩人於無形。
見對方還在繼續拉低布料,男人蹙着眉,磁性低沉嗓子吐出德語。
“Willstdusterben?”(想死嗎?)
這一聲警告味極濃,血紅燈光打在男人吐霧的舌尖,鮮艷剩血,如殘紅。
森冷又極具壓迫。
看的人直打哆嗦。
女人胸腔凝滯,沒等她再動,男人風衣里藏匿的手傳來一聲極小上膛聲。
湊近的她一下便捕捉到,哪怕音效再大也清晰入耳。
臉色剎時一白,快要蹭到男人領口的胸,趕忙後退,這下退步太大,手掀翻一瓶年份醇厚紅酒。
砰的聲,酒香摔地,瞬間迸開,酥甜到骨子裏。
女人卻沒品鑒心情,四肢抽筋般,顫巍地連滾帶爬跑了。
這番聲響很大,連帶其他虎視眈眈的女人都驚的杯沿灑出酒漬,循聲而看。
看來是被拒了。
可數雙眼睛卻沒停止放光,是真的饞啊。
這樣的男人走到哪都是人群的焦點,柏林大學最年輕的教授,德國LM公司藥劑集團執行長。
model身材,天人勾塑樣貌,哪樣單拿出來都是頂級。
不說圖名分圖錢,就沖這一臉就讓人迭韻的身子,一/夜/情也願意啊。
哪怕早聽聞過對方在場合說過已有妻子,但哪個男的不偷腥,可現在連莉莉安這樣頂級身材的沒折,她們更沒半分勝算。
因此只能如狼似虎盯着。
動靜來的快,消的也快。
男人身姿未變坐得端挺,濃稠煙霧從紅唇散開,鋒銳凌厲的眸子卻未被模糊化,深邃帶冷。
倏地,手機傳來一陣短訊,他微眯了眯眼,滑開屏幕看着。
略到最後一行時,食指撣了撣過半煙灰,將最後一口吞噬殆盡后,起身丟在威士忌酒杯里,往外走。
大廳里眾多如蛇視線在發覺高挺背影起身後,都一路緊粘不放開。
“先生,皮特醫生在車上等您。”
高挑身影推開大門,等在外頭的人一下跟了上去。
“偷拍那人剛已經解決了,很隱蔽沒有人發現,我在他身上發現了一份文件袋,裏頭全部都是這段時間您出入地方的照片。”
“包括具體在幹什麼,極為詳細,全都一併記錄在內,像是要寄出去,裏頭包含了地址,收件人叫Y,地址是國內的H市。”
保鏢停了下,繼續:“只怕不止這一次,在搜刮的隨身相機CD卡里發現您上千張照片,無一例外全是在外出時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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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停住腳步,轉身,看了眼保鏢,接過紙袋。
他目光長久定格在地址欄那行,一分一秒流逝。
保鏢見男人不動,朝前方車窗瞟了眼,低聲問:“該如何處理。”
“不必管”男人風衣在微涼秋風中敞開,吩咐
“還是按之前一樣,寄給他,不要露餡。”
“是。”
男人丟回紙袋,長腿往前邁,折了折有些燥熱上涌的襯衫領口,單手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戴眼鏡中年男人見人上車,也未多言,利落從箱子裏拿出針劑,快准打在男人淤青手背側。
面色複雜:“最近您血液流速又在加快,再這樣下去針劑將無法起效,只能抽血。”
“您是不是又看了某些消息,還是聽了關於那人的情況。”
皮特帶着皺紋的眉心擰起,裏頭滿載憂心,五年了明明有了些好轉,不想這幾個月又開始反噬。
“我想您應該知道,不該再去打探那人的消息,他現在對於您治病沒好處...”
“給我準備好接下來的葯,和身體水平穩定報告單。”男人打斷,拋出個讓皮特針管都快拔不穩的話
“我要回國。”
不是在請求,而是命令。
“什麼?”皮特嗓子快提出來,抽出針管放回皮箱,語氣變為嚴肅。
“您這個節骨眼怎麼能回國,您的病現在未知性太多,後續還需其他治療方案,僅僅靠葯是沒有辦法的。”
“萬一出現什麼狀況。”
說完,他急聲搬出大山壓向男人:“您這樣我沒辦法跟江總交代的,先生不要讓我難做。”
男人輕笑,眉目卻帶着凌厲兇悍,在車內昏暗燈光下化為煞氣。
“皮特我已經好了不是嗎?”
皮特像是聽岔了音,望向男人:“您的病...”
男人收斂笑意,看向還在囁嚅唇瓣企圖發聲的人:“別讓我添堵皮特。”
“我可以閉一隻眼,但前提是你得縫上嘴。”
男人捻着方才觸摸紙張的油墨,低沉威懾的男音,如同把利劍刺入皮特心臟,漫不經心又滿是狠厲
“你實驗室的那些破事,如果沒我遮下來,你現在應該在?JVAFuhlsbuettel監獄?吃牢飯吧,還能好好坐這跟我悠閑說話,嗯?”
“我做事向來不說第二遍,不聽話的也就沒有留的必要。”
“別忘了你是誰的狗。”
皮特被這輕飄又寒意森森的字,震的心臟一抖,合上皮箱卡扣的手都無力
眼前人早已沒了五年前剛來那般初出牛犢,未深外露。
如今的他更加內斂,更加可怕。
一言一行陰翳難辨,如同一柄開鋒見血的利劍,哪怕只憑隻言片語也能划的人深骨入髓。
他早該知道能收下一個瀕臨破產的LM並做到現在藥劑前十,早不會是五年前還被人束縛的小子。
皮特閉上眼,底牌被抓的他,只得回了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