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德國
江湛越發黏他了,從最開始還會有下樓做飯的間隙,到後面開始寸步不離.
後來更是發展到,哪怕是下樓做飯,也要帶着沈渝一起。
他會把他抱到開放式廚房的櫃枱上,不時在軸向空當時親他,吻他
讓他時時刻刻行蹤,動作,表情,都在眼皮子底下一覽無餘。
哪怕是晚上睡覺這種時候也摟的生緊
只要沈渝有一絲鬆動,一絲異樣,那雙黑沉凌厲的眼就會在瞬間睜開,死死盯着他。
每每沈渝想做些什麼,都會被嚇得魂不附體,後背發涼。
只得在無聲逼問下,重新鑽到男人懷裏,出言哄他。
說他真的不走,不離開。
很多時候沈渝覺得真的快要窒息,纏的太緊了
無力胸悶感四面八方從肌理往裏滲,脖頸,呼吸,器官,心臟都被這條隨時會發狂的蟒蛇慢慢一點點絞爛。
“寶寶,穿這件好嗎?”
沈渝看着站在衣櫃前仔細思考的男人,煽動黑睫,遲鈍地盯着床底發獃。
“寶寶怎麼不說話?”江湛不知何時走到沈渝面前
丟下手中幾件不同樣式的制服,單手攬過纖細腰肢,眼底掠過絲不快。
掌骨扳起沈渝垂下的頭,就發狠般吮咬唇瓣。
咬的人做疼,微嚀才罷休。
“又在看哪?”
“江...”沈渝感覺舌尖要被揪出來似的,只得求饒。
“我錯了,我...”
江湛扣住他後頸,卻沒罷休
眉目不悅地擰起,後頭手勁都加重,一邊啃咬他的舌尖,一邊略帶怒控的質問:
“你的視線又走了,為什麼不看我,明明在你眼前的是我,你卻總是發獃。”
“在想你那個好弟弟,還是你爹,嗯?”
“你的心裏到底裝的什麼!”
沈渝被纏吻的快喘不過氣,烏黑水光的眼睛被人這下發瘋,懼的又要掉淚,都沒來得及喘氣
就手忙腳亂去牽對方五指
被放開的唇輕輕吻在對方鼻樑唇瓣上,溫言細語安撫着。
“沒,沒有...在看你的,只看你,只看你一個人。”
“我愛你,我愛你。”
他腦子慌張,又微身去拿被對方丟在床榻上的衣服,小聲迎合摟住對方脖頸:“穿這個,這個好看,好嗎?”
江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中泛出一絲冰冷。
一慣撰取的眼又開始橫豎在沈渝身上上下打量,最後停留在沈渝胸口心臟的位置,微眯,指尖移動。
沈渝被看的後頸皮膚豎起,呼吸都加快。
分開的五指像是利刃匕首從沈渝下顎往下慢慢滑動,薄繭指腹冷的跟屍體一樣,僵,白
很多時候哪怕在床上他的體溫也低的要命
像是死人。
沈渝咽着口水,低頭眼睜睜看着它一路往下最後從漂亮似玉鎖骨往下,來到自己跳動的心臟。
“寶寶啊——”男人輕聲摁在那個位置,大拇指貼在單薄睡衣上撫了撫。
無溫度的臉開始扯出一絲詭異的笑:“人在說謊的時候心跳會比正常狀態下快10-30下,而你的心率每次都會保持在80。”
“超過80就代表你又想着怎麼騙人了。”
“嗬——”沈渝舌苔在卷,抓住衣物的手掐緊。
男人腰身的手摁緊懷中人,呼吸似黏膩騰滑的蛇,緊緊貼在沈渝耳廓
下方指尖映着孱弱心臟的跳動頻率,還在一下下敲打。
他吮吸耳垂,尖牙刮著耳骨邊緣,下牙輕啃:“而你現在已經...”
“噗通——”
“噗通——”
沈渝嗓子發緊,手心全是汗,心不由控制地猛跳,每一下都伴隨着冰涼指尖有序的敲打。
沈渝感覺蛇的鱗片開始黏在脖頸耳畔和后腰了,黏膩濕滑甩不掉。
指尖更是下一瞬就要捅入他表皮這層脆弱的隔檔去掏出他的心。
“怦怦”
心還在跳。
“95了,寶寶。”男人指尖開始發力,往裏攥:“超過100你說該怎麼懲罰你,嗯?”
沈渝被嵌的那側骨頭都在發疼,四周肌膚像被細小棉針扎入,持續性走痛
眼睫顫的厲害,哪怕有衣服擋住還是嚇得他魂不附體,壓根不知該怎麼辦。
“江湛...”
“我,我害怕,我只是恍了下神,沒想其他人...”
他緊澀嗓子喊人,抖得更厲害了。
這個目光不似尋常質問,更像是一道興奮豎線,像是要將他從頭到腳剖開。
男人不解般挑眉看他:“怕什麼,怕我剜下你的心?”
“還是怕我折磨你”
沈渝不敢回應這個問題,瑟瑟縮着肩
露出的後背骨脊由於收縮開始突兀出形狀,從後頸一路往下延伸。
一節節緊密相連,帶動出一道堅韌的中軸線,跟被剝掉皮的蝴蝶骨架似的。
一下下隨着呼吸起伏煽動。
“小騙子。”江湛狠狠咬了下他耳垂才放下:“少對我撒謊好嗎。”
沈渝沒因為放開而平穩,黑洞的瞳孔還縮緊盯着男人手背快要炸裂開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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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尖無聲喘着。
他...
“還在害怕?”江湛唇角勾起抹無害的笑
心臟處的手流離到了沈渝脖頸,銳眼饒有暇致微眯,最後抓起沈渝手攏住。
“不要怕寶寶,不會傷害你,我這麼愛你,怎麼捨得。”
這聲安撫根本沒用,沈渝悸的哽了聲,又懼又恐地想抽回手,都被阻止。
江湛掌心掐抬起沈渝垂下的小臉,與之對視:“再不看我,我真的會覺得你心裏沒有我。”
“我會發瘋。”
“小渝,不想看我發瘋吧,嗯?”
沈渝皺着臉點頭。
江湛見人濕潤瞳孔里倒映的全是自己的影子,這才滿意地起了一絲笑
拿起沈渝剛挑選的衣服給他換上。
只到大腿根的襯衣,將白皙又筆直雙腿勾勒完形,像是剝了殼的荔枝,上頭還點綴着些這些掐痕,似雪中一點紅梅,白中染紅,美的驚魂奪魄。
他蹲下身,手細細從上往下遊走到腳踝,暖光燈下像是塗了一層羊脂,滑膩白冷的要命。
痴迷地抓住削瘦腳踝總是捆綁的鎖痕上,神經質地來回撫摸。
每走一寸都極為麻,坐在床榻的沈渝雙手撐在兩側,忍不住收腿,輕輕出聲
“江湛,癢...”
聽到這字,男人如譚似淵的眼翻動。
而後在人微微啜泣時,起身單手撐在床面撲了上去。
他吻的很用力,所有眼淚,哭泣,疼痛都吞入肚,最後在沈渝別開臉哭着求饒時,去舔他眼尾的淚。
“跟我出國寶寶,月底我們去德國。”
“我已經在那買好了別墅,外頭有草坪,陽光,所有你喜歡的東西,在那陪着我。”
“好不好”
雖然話語是問,但語氣卻是肯定,下達。
只有撲面而來強制性的告知。
“什麼...”
沈渝瞳孔潰散。
江湛沒再重複,只堵住他的唇說:“陪着我沈渝。”
“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