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都別閑着
陰完了周薇,蕭辰野回去的路上就開始琢磨怎麼收拾周喜婆。
這老東西,心思忒毒了。
當了這麼多年的媒人,看着笑眯眯的,誰知道心居然是黑的。
要不是他老娘給力的話,他這麼大個媳婦,指不定已經跑了。
然後再給自己塞一個面甜心狠的,那自己找誰說理去?
不過……
蕭辰野眼珠子一轉,忽然意識到,既然周喜婆能在自己的事情上有私心,保不齊,也會為了一己之私,禍禍別人的終身大事。
不成,回家得多打聽打聽。
爭取把這老東西的臉皮揭下來,踩在地上。
想到這裏,蕭辰野的幹勁兒更足,結果懷裏揣着錢,背上背着東西,剛到家就被蕭母抄起鞋刮子追出了二里地。
蕭辰野:“?”
他抱頭鼠竄,“娘!娘!我又幹啥喪良心的事兒了?咋一言不合就動手啊!嗷~疼啊!”
蕭母一邊抽兒子,一邊小心翼翼的瞄溫然,嘴裏還罵罵咧咧着,“沒用的東西,老娘要你有啥用?
平常不着家,出事兒的時候用不上你就算了。今天在家,出事兒的時候,還是找不到你的人!”
溫然還有啥不明白的,這分明是蕭母怕自己對蕭辰野心生怨懟,在給自己出氣呢。
換句話說……
娘倆一塊唱戲給自己看。
唉~
算了算了。
溫然笑着,“嬸兒,別揍了,辰野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他今天出門,肯定有原因。
再說了,我一個人也沒吃虧,還有大隊長護着呢。”
說起這個,蕭母也愧疚,“都怪我,你說說,我早不回去燉綠豆湯,晚不回去燉綠豆湯,偏偏那時候去。
這下可好,讓你撞見了大隊裏的瘋婆娘。”
“沒事沒事,我也沒吃虧。”
在溫然的再三勸說下,蕭母這才把鞋子丟了,嘟囔着,“算你運氣好。”
蕭辰野抱着背簍,可憐兮兮的,“然然……”
蕭母走遠了,溫然變臉了。
“然然,然你個大頭鬼,之前幹嘛去了?你能不能頂點事兒?”
蕭辰野:“……”
他懵逼了,怎麼女人還有兩幅面孔呢?
“我這不是尋思着上縣城裏給你弄點吃的嗎?”
“吃的呢?”
“在這兒呢,都在這兒呢,別生氣啊,這次不在,是我不對,下次我肯定一早就來。”
“切~”
本來溫然也沒多指望他。
有啥事兒,還是自己解決,心裏最踏實。
當然,這是溫然的心裏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
蕭母從廚房出來,“對了,老五啊,你那個叫高樂的兄弟,今兒把青磚給咱們拉來了。”
“啥玩意?”
蕭辰野沒想到翠花大隊的速度這麼快,還愣了一下,“那他人呢?”
“走了,說是晌午還有事兒,下傍晚再給咱們拉一趟。我留飯了,晚上你就不要瞎溜達了。”
“成!”
好久沒見的兄弟,蕭辰野尋思着光吃飯稍微有點乾巴,乾脆出門一趟,尋摸了點老酒回來。
溫然對這個不感興趣,帶着核桃,溜溜噠到了小溪邊,看着包文萱放鴨子。
鴨子是一天一個樣兒。
包文萱跟一道放鴨子的老兩口相處的不錯,也都是用心伺候的人。
鴨子長得那叫一個膘肥體壯,健健康康。
當然,現在還是尷尬期,丑的嘞。
溫然拿了小抄網,站在溪邊撈螺螄。
這玩意不管是砸碎了帶回去餵雞,還是把肉挑出來,加點蒜苗、辣椒爆炒,那小滋味兒,真是一絕。
“你咋吃這個啊,”望着溫然籃子裏裝的螺螄,包文萱一臉嫌棄,“煮熟了跟皮條似的,咬不動,還這麼小。”
溫然翻了個白眼,吐槽道:“那是你不會吃!”
“嘿!”包文萱就不信了,“你說好吃,那你得證明給我看。”
“這有啥,你也別閑着,給我一起撈,收拾好了,我做一道菜,給大傢伙兒開開眼。”
“成啊!”
幹活自然是要嘮嗑的,不然,幹活兒都沒勁兒。
“哎,話說你是真的打算跟蕭辰野結婚啊?”
“那不然呢,禮走了,房子也在加緊蓋了,幹啥不結婚。”
更別提蕭辰野模樣好看,還能賺錢。
包文萱嘆息一聲,咂咂嘴,唏噓道:“如果我能遇見一個這樣的,我也結婚。”
“哈哈哈哈,咋滴,你也心動了?”
“那倒沒有,”包文萱笑笑,“我也就隨口一說,比較起在鄉下安家,我還是想回到縣城裏。”
她覺着,恢復高考,勢在必行。
眼下,這縣城裏是越發寬鬆,她只覺着,高考,近在眼前了。
“唉,對了,你還記着張思思嗎?”
張思思?
那個跟自己一起下鄉,動不動就說別人自私,其實老想占別人便宜的張思思?
“額,還有點印象,咋了?”
自從知道溫然不好惹,知青院的知青雖然很蹦躂,但是,至少不敢去溫然的面前蹦躂了。
“別提了,昨天上我家裏來找我,說她要結婚了,讓我出份子錢。”
溫然:“……”
她不敢置信的,“額,你們倆還有聯繫?關係挺好?好到,結婚還能出份子錢?”
包文萱翻了個白眼,“可得了吧,我們倆上下工見着了,都是白眼一翻的。”
想到這裏,包文萱更生氣了,“你說張思思是不是神經病,明明你揍過她,抽過她,她反倒是把我記恨上了。
見着你,老鼠見了貓似的,繞着走。
就算是半道上遇見了,也得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你發現,可遇見我呢?”
望着包文萱義憤填膺的樣子,溫然嘎嘎樂呵,“哈哈哈哈,那沒辦法,你要是有我的行動力,她也怕你。”
包文萱擺擺手,“可得了吧,我跟她打起來,輸贏對半開,不值當的。”
她滿臉羨慕,“但是你不一樣啊,你對上誰都是壓倒性的勝利,她肯定欺軟怕硬。”
只能說,包文萱真相了。
“話說,”溫然好奇的,“她嫁的是哪家啊?”
“好像是住在大隊西頭吧,”包文萱也記不太清楚了,“我就記着那戶人家姓柳,外鄉戶,前些年搬過來的。”
“喲,你記得還挺清楚的。”
“不是我記得清楚,是這家人……也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