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青磚到位&有人上趕着找抽
第二天一早,大隊長激動的砸響了溫然家的門。
溫然翻了個身,團巴團巴被子,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不想起床!
紅果手腳輕快,囫圇套了衣裳,趿拉着鞋子,跑出去給大隊長開了門。
“叔,今天咋了?”
紅果一臉的懵懂,“出什麼事兒了?”
“哈哈哈哈哈,”大隊長高興的把臉笑成了紅屁股,“那熊、熊死了,你姐呢?我得帶着她去看看。”
“啥?”紅果臉上的驚訝恰到好處,“死了嗎?”
“對!”
提到這個,大隊長就覺着,真是老天開眼啊,讓你個熊瞎子來禍禍我們大隊的娃娃。
這下可好,遭報應了吧。
二人正說話,溫然這才打着哈欠出來,“咋了,昨天胡思亂想了一夜,我都沒睡好。”
“別睡了,”大隊長現在看溫然,真是怎麼看,怎麼歡喜。
雖然,幹掉熊的是狼,可他就是望着溫然心裏舒坦。
嘿嘿嘿。
這小知青雖然是個懶蛋,可這運道實在是好,自從到了傻狍子大隊,明裡暗裏,可是幫了大傢伙兒不少忙。
他拽着溫然,“走走走,我帶你們姐倆去看大胖熊。”
熊是被上山砍柴的青壯漢子看見的,幾乎是天剛亮,他就鬧了起來,大傢伙兒這才知道,害了大隊娃娃的熊已經被狼咬死了。
望着那地上的狼藉,溫然笑着,“叔啊,這下,你可算是能鬆口氣了。”
“誰說不是呢。”
本來,他是打算去公社申請一批獵槍,再帶一些青壯漢子去山裏一趟。
有些熊,一輩子不嘗人的味道,它們對人,是沒有威脅的,可一旦嘗了……
那手上的人命,就絕不止一條。
為了大隊的安全,就算是再搭上去幾條人命,這熊也必得鋤掉。
挖了個坑,將熊埋了,大傢伙兒放下心裏一樁事。
溫然呼出一口氣,送紅果上學之後,照舊去山上打豬草。
剛把工分記上,還沒到家,就離老遠看見了蕭母。
“嬸子,”溫然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有些不放心,過來看看你,”蕭母的神情疲憊,“我昨天,是不是嚇着你了?”
“沒,”溫然想到蕭家的事故,心裏酸軟,一手拉着蕭母,一手開了門,“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心疼我呢。”
“唔,”蕭母眼眶一酸,“我就是想孩子們都好好的。”
“好好好,放心吧,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會好好的。”
還沒到午飯的點兒,溫然上雞窩裏撿了雞蛋,洗洗手,坐在院子裏跟蕭母說話。
蕭母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說她知道老大不孝順,只是自從失去了老四之後,心裏對老大,又軟了。這才一拖二,折騰了這麼久,好在,現在是想明白了。
一個歸一個。
甭管老四怎麼聽話,懂事,都不妨礙老大的畜生勁兒。
有些話,就是憋在心裏,才會成為心病。
說出口,就好很多了。
蕭母的情緒恢復不少,那頭就有負責起房子的小伙兒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蕭嬸兒,我就知道你在這兒,您快去看看吧。
五哥買的青磚被送上門了,趕緊安排人去看看。”
“走吧,”溫然主動上前,“我也跟着一起去。”
“好。”
鎖了門,三人忙不迭過去。
這時候,蕭家新挑的宅基地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好些人。
都是來看稀罕跟熱鬧的。
畢竟,拖拉機這玩意兒,傻狍子大隊可沒有。
“哎呀,這鐵疙瘩,可真威風啊,你們聽見沒?剛剛過來的時候,哄哄的,還咕嘟嘟冒着黑煙呢。”
“真是好東西,咱們大隊要是能有一個就好了。”
“嘿!那咱回頭跟大隊長商量商量,也讓咱傻狍子大隊威風威風。”
“去你的,真以為這玩意是上下嘴皮子一張一合就能有的?這需要拿批條,還得要大把大把的錢。
就算是買來了,咱們也弄不到油票,買回來幹啥?吃灰啊!”
說話那人明顯是懂點啥,一臉羨慕的看着拖拉機,“這大傢伙,老吃油了,咱大隊可養不起。”
高樂哈哈一笑,“各位嬸子、大娘,咱們都別急啊,往後等傻狍子大隊發展起來了,也是可以要批條,買拖拉機的!”
“咦,小夥子說話中聽,我們大隊,遲早也會有的。”
溫然跟蕭母到了。
蕭母瞧見高樂,也是一臉驚喜,“小高,怎麼是你!”
高樂從拖拉機上跳下來,“嬸兒,您忘啦!我不幹運輸隊之後,就在老家當拖拉機手了。”
說罷,還不忘跟溫然打了個招呼。
知道她跟蕭辰野還沒正兒八經的結婚,高樂沒口花花,只是客氣的喊了一聲溫知青。
溫然也點頭,喊了一聲,算是打了個招呼。
“哦,對對對,你看看我這腦子,”蕭母忙不迭把人迎着,“哎喲,還真是辛苦你了,這兒啥都沒,那什麼,等回頭卸掉了青磚,在嬸子家吃個便飯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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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不着急,咱們先把青磚卸了,我這還着急趕回去。”
蕭母不好意思,“那咋行,好不容易來一趟,哪能叫你空着肚子走。”
高樂笑了,“嬸兒,老五青磚要的多,我下午還得再拉一車來,到時候,我留在家裏吃晚飯。”
“好好好。”
這話一出,蕭母就徹底放心了。
找來蓋房子的,都是大小夥子,見此,一擁而上,壓根不需要蕭母跟溫然沾手。
幾人在一塊說話,就有那些好奇的張嘴問了。
“這房子,是蓋了娶媳婦兒的嗎?”
“嗐,先前住的房子,也三年了,就算是收拾的再立整,也有點破破爛爛的,正好,這換一個,也挺合適的。”
“你們家不是說要花大幾百娶溫然的嗎?這青磚瓦房一蓋,還有這麼多錢嗎?”
此話一出,周遭都靜了靜。
說這話的,正是老熟人,吳菊花。
她自以為抓住了蕭家人的把柄,得意洋洋的,“說話啊,怎麼不說了?”
面對這種疑問,要做的,不是回答和反駁,而是……
溫然咧嘴一笑,一個健步上前,抬起手,啪的就是一嘴巴子。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吳菊花捂着臉,看着溫然,瞠目結舌的,“你……”
“啪~”
反手又來了一下,“你說什麼?”
吳菊花沒什麼好說的了,捂着臉,哭成了狗,跑了。
看吧。
說一千,道一萬,都沒兩巴掌到位,來的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