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碧玉

第7章 碧玉

莫沫盯着男孩離開的方向。

似乎十二歲了,已經超過職能覺醒的年齡。

不過,當年,她不也一樣嗎?

莫沫嘴角勾出淺淺的笑,低頭把玩手中幾枚子彈。

眼眸紫芒覆蓋,光潔的彈身浮現出之前沒有的蓮花刻紋,線條凌厲,幾乎是一筆而成。

果然是老爺子的手筆。

既然確定了身份,她該實行計劃了。

莫沫又哼着之前的小調,撫摸起旁邊的桃葉。

水靈靈的大桃子,想想就開心。

上空漂浮的某一泡泡球內。

罰司島整個島嶼都被天上中央的監測設備“機玉”覆蓋,形成投影,反饋在男人面前。

男人的臉如雕刻般俊美異常,眉宇間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意,冷漠地觀看着島內所有虛影。

忽而,一抹碧綠在眾多影像中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的心念一動,所有影像關閉,唯獨剩下種在爛缸中那株翠綠的桃樹在眼前放大,生機盎然。

碧玉,葉為碧綠、成熟的果子顏色似白玉,對生存環境挑剔,極難養活。

蒲扇般的眼睫輕輕抖動,遮掩住眼中一瞬間的詫異。

男人熟知眼前這顆桃樹的品種。

明明和自己養在王城,精心呵護、卻稍有不如意,葉子就會萎縮變黃,半死不活的“大小姐”一樣的品種。

為什麼情況相差甚遠,它看上去怎麼那麼好養活?

旁邊兩名處置官恭敬地低着頭,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他們底下互相對視一眼,難道國相長看上這顆桃樹了,他們要不要?

要說每年王城會有三名檢查官來罰司島公事巡查。

偶爾身側會跟隨興起而來的王庭高層,心情好的,隨手挑幾名島內天賦異稟的罪犯培養成為下屬。

但今年,誰都沒有料到一人之下的國相長會來到罰司島,跟隨他而來的還有陛下身邊的兩名重要官員。

一時間罰司島的處置官們惶恐不已。

只能費盡腦汁揣測他的想法,想要好好招待這位國相長。

近幾天的島內頻繁的“遊戲”也是處置官們為其消乏解悶,而有意為之。

然而處置官們失算了,這位國相長並不感冒這幾天的“遊戲”。

甚至,周身氣壓越來越低,讓整個島內上空的氛圍十分壓抑。

處置官們一個個心驚膽戰地生怕會被除去身份,推脫在旁侍候的名額。

銀時不明白這些處置官的想法。

此刻,同為養桃人,他的心中出現了不可抑制的落差感。

看來書上所寫的資料也有不準確,要不這樣粗糙的環境,這株碧綠桃樹為什麼長得這樣好?

“國相長,要下官為你將這株桃樹……”

擅自開口的處置官還未說完。

一道蘊含著危險氣息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迫使他收回未說完的話語,低頭驚恐地望着腳下。

幸而那道視線未多作停留,很快離開。

處置官剛鬆口氣。

“你會種碧綠?”

落在耳邊的清冷聲音再次讓他的身體緊繃起來。

他會嗎?

他不會啊。

碧綠以美聞名,加上國相長和陛下的喜愛,上層貴族紛紛附庸風雅。

但碧綠又十分嬌貴,貴族們養死了一批又一批,極少有城功將碧綠養活下來的人。

處置官的額頭沁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下……下官不會。”

話落,那位坐在高位的國相長,如寶石一樣漂亮的銀眸閃爍出一抹光亮。

頂尖的精神師,發動能力只需一瞬,輕易就能突破防禦,對精神和靈魂造成重創。

處置官的耳邊響起巨大的轟鳴聲。

這只是預警。

下一秒,他內里的靈魂似乎被撕裂開來。

劇烈的疼痛讓他想要發出痛苦的哀嚎,出口卻發現已經失聲。

銀時身旁隨行的兩名官員,不慌不忙地點燃攜帶的香薰,散發的淡淡香味驅散了空氣之中的躁動。

國相長望着影像之中夾在碧綠之中的幾朵粉紅,眸色漸漸平靜下來。

他揉着脹痛的腦袋,差點又失控了。

與此同時,下方的莫沫重重打了個噴嚏。

“誰罵我了,難道鹿冥那小氣鬼還在耿耿於懷我在他屋內放小倌的事情?”

莫沫坐在屋內,一邊絮叨,一邊拿出放空間中的幾把槍。

它們都是繼承自去世的爺爺,幫助莫沫擊斃了許多敵人,是她不可缺少的重要夥伴。

當然,每年送去機械城維修保養的費用同樣不菲。

莫沫拿出手帕,拿起黑鷹,細心地擦拭槍身,喃喃道:“又要辛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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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監獄裏當摳門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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