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才是真正的莊家
莫沫帶着銀時從人群中穿插而過,走出休息室。
周遭的人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只剩下他們兩個。
銀時輕輕側過臉龐,目光透過兜帽縫隙,偷偷瞥向身旁的莫沫。
她的面色很平靜。
銀時的心裏有些鬱悶,猜測莫沫是不是曾經也這樣牽過其他男人的手,所以才會不覺得兩人這樣的牽手方式有什麼不對。
莫沫來到一處休息室門口,頓住腳步。
“國相長,你在這裏等我,還是和我一起進去。”莫沫問道。
銀時感受到休息室的那些人的氣息,回答道:“等你。”
他不想進去,因為莫沫會自覺跟他保持距離。
他不喜歡那樣,更喜歡兩人獨處時的這種感覺。
莫沫:“那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出來。”
銀時:“嗯。”
莫沫往前走,走了幾步,轉頭,看向銀時。
“國相長。”她叫銀時。
銀時看着她。
莫沫一臉認真道:“等我出來后,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
休息室內。
輕玉幾人打開晶體盒,裏面裝着紙條和幾人的籌碼。
輕玉陡然看見放有籌碼的盒子裏躺着一隻散發著金光的液體。
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竟然是純凈液。
純凈液作為提高職能純凈度的珍稀物品,就是他們首席,都沒法拿出來。
基本得到一支賞賜,立馬喝了。
現在竟然有人拿來做賭局的籌碼
輕玉眯眼看向覺明。
南之卿、安傾和她的籌碼,彼此之間都知道是什麼。
唯獨覺明這個臨時加入賭局的人,直接將自己的籌碼投進晶體盒中
因為本就是助興的賭局,大家也不在乎籌碼。
所以,除了他本人,大家其實都不知道他拿出的籌碼是什麼。
“這支純凈液是你的籌碼?”輕玉問道。
覺明搖頭:“純凈液不是用錢能買到的東西,就算是我們,只有做出重大功績,才會賞賜一支,誰會拿它做籌碼?”
這裏就四個莊家,覺明還不承認。
安傾冷笑:“紙條上不是寫有投注人嗎,看看上面的投注人是誰?”
南之卿眸中投出一片陰影,看着覺明的反應,隱隱猜到了是誰?
看來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背上的傷口明明已經好了,南之卿卻再次感覺到那股被咒撕裂的痛苦。
無法快速恢復的傷口是顧意造成的,而咒卻是他下的,算是給自己強行想要帶他回去的懲罰。
沒有他親手解除,永遠也不會好。
背上咒術帶來的那種被撕裂的痛苦越來越強烈,南之卿臉色有些蒼白。
他是在警告自己,算計了莫沫嗎?
“我沒來晚吧。”
門口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南之卿背上的咒術陡然安靜下來,毫無聲息地隱去。
彷彿之前的痛苦只是幻覺。
眾人轉頭看去,莫沫站在門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們這邊。
她抬腳朝眾人走來,來到桌前,往下看見桌上盒子裏的籌碼,嘴角的笑更大。
南之卿不明白莫沫為什麼會出現,下意識問道:“你怎麼來了?”
莫沫的笑瞬間消失,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作為第四名莊家,怎麼不能來?”
什麼?
除了覺明之外,三人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統一看向覺明,他不就是第四個莊家嗎?莫沫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尤其是南之卿,他以為第四個參與賭局的莊家是……國相長。
覺明感受到眾人的情緒,解釋道:“比賽前,莫沫給我發了信息,她想要借我的名義參與你們這場賭局,因此她答應了我一個條件,所以……”
話點到為止,但眾人已經明白了。
不得不說,他們三個經常算計別人的人,反倒被莫沫算計了。
輕玉苦笑,這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
莫沫的紙條上會獲得藍牌數量第一名的人寫得一定是綾舒。
因為她除了是莊家,同時是身在賭局之中的人,可以操控賭局結果,這是他們其他三名莊家做不到的事情。
等等……輕玉想到什麼,莫沫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的隱藏任務是什麼,她沒有現身領取隱藏任務。
她團體賽第一名應該會寫綾舒所在的隊伍,武職部八隊。
輕玉故作鎮定道:“我們現在拆紙條,看看眾人猜的結果。”
所有的結果全部攤開在桌上。
輕玉的是莫沫、武職部一隊。
她之前查過莫沫,知道莫沫的大概實力,但對於莫沫一人帶領她的隊伍獲得第一名並不抱希望。
所以選擇了更為保險的物職部一隊。
安傾的是羅斯特,武職部一隊。
這兩不出意外,確實是明面上最大的個人第一和團體第一。
只能說,碰上了莫沫。
南之卿的是莫沫、文職部三隊。
文職部三隊是莫沫明面上所在的隊伍。
安傾和輕玉詫異地看向他,沒有想到南之卿會這麼相信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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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之前南之卿是秘密前去的罰司島,她們倆並不知道莫沫和南之卿有過接觸。
還以為和他們一樣是國相長的緣故,好奇莫沫的實力。
南之卿神色如常。
輕玉知道他今天的情緒不佳,也沒有多說話。
看向莫沫投注的紙條,莫沫個人第一名猜測如她所料填得是綾舒,團體賽第一名的猜測填得是……莫沫的隊伍。
輕玉眸色露出顯而易見的驚訝。
莫沫的隊伍這個含義可太廣了,可以說是她沒脫離隊伍的文職部三隊,也可以指她隱藏任務中的文職部九隊。
但,當莫沫在幻境之中說出脫離隊伍的那句話,莫沫的隊伍可以說是更傾向於後一種。
所以,這兩場賭約,其實可以說是莫沫全部猜對了。
安傾和南之卿也聯想到了這些信息,面色也有些複雜。
這真的是……怎麼說?
他們以為自己站在上方,俯視整場賭局,卻被賭局之中的人做局,玩弄在她的股掌之間。
莫沫看着桌上的那些籌碼,笑道:“各位首席,看來這兩場猜測的賭局,都是我這個小職員贏了,那這些籌碼我就笑納了。”
從一開始,她就說過,不會甘心做他們賭局之中的棋子,而是上賭桌的莊家。
這一刻,她這個既是莊家又是棋子的人確確實實贏了。
她們原以為能夠靠莫沫掌控着全局,卻未曾想到,在覺明下注的時刻開始,落入了莫沫佈下的棋局之中。
莫沫將桌上的籌碼一個一個拿起,放進空間。
而且看表面……情況反轉,應該說三位首席才是她棋局中的棋子。
畢竟,莫沫可以操控比賽勝利的結果。
想要那誰得第一就得第一,想要哪個團體得第一就能哪個團體得第一。
她才是真正的,唯一的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