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穿成潘金蓮(24)
她的頭髮梳得很整齊,頭上插着一根銀簪子,整個人顯得乾淨利落。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眼神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她身穿一件紅色的外衣,裏面則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衣,襯托出她身材的曲線。
她的腰間繫着一條寬闊的腰帶,上面鑲嵌着各種寶石和美玉,腳下穿着一雙黑色的靴子,靴筒上綉着精美的花紋。
葉陌把孫二娘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怪不得被稱為母夜叉呢,這長相,確實夠兇悍的。
葉陌問發財:
“發財,根據我這幾年做衣服生意的經驗得知,孫二娘的這身行頭,可是值不少錢呢,是不是也是打劫來的?”
發財:“額,這個發財也不知道。”
葉陌癟癟嘴:
“要你有什麼用,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知道!”
發財:“……”
發財就很無語,它也只知道主要劇情,不可能孫二娘的吃喝拉撒都知道啊!
宿主就是無理取鬧,可是發財不敢說!
孫二娘看到武松一行人的時候,趕緊過來招呼:
“客官,這麼晚了,是要住店么?”
武松:“嗯。”
孫二娘打量着進來的這一行人,除了領頭的是一個健壯的男子,看起來有些拳腳功夫,剩下的家眷都是以女人居多,其中還有幾個小孩子,另外還有幾個男子,是家丁的打扮。
她們開的是黑店不假,但他們也有自己的規矩,不打劫老弱婦孺,這一行人,正好就是以婦孺居多,孫二娘就沒想過要打劫他們。
武松:“給我們上一些饅頭,茶水即可。”
孫二娘很是好奇,看着這夥人,雖說穿的不是綾羅綢緞,但也穿的不差,怎麼就光吃饅頭,喝茶水呢?
她想不通,但還是應道:
“好嘞,客官稍等。”
孫二娘對着灶房喊道:“小二,小三,端幾盤饅頭上來。”
廚房裏傳來兩聲:“好嘞,好嘞。”
不一會兒,饅頭就上了桌,武松檢查過後,饅頭和茶水都沒有問題,點頭后,武大郎才讓大家吃了起來。
葉陌問過發財,饅頭和茶水確實沒有問題,自己也才吃了起來。
雖然幾個姨娘對此很不滿,家裏又不是沒錢,為什麼只吃饅頭,但老爺和二老爺都這麼安排了,她們也只好管束着自己的孩子,吃了些饅頭,喝了些茶水,就上樓去休息了。
上樓后,大家都進了各自的房間,武松才對武大郎和葉陌說:
“哥哥、嫂嫂,你們都在房裏待着,我去樓下查看一番。”
葉陌/武大郎:“好,你小心些。”
武大郎虛關上房門,通過門縫往樓下看去,葉陌坐在椅子上,放開神識,看向樓下。
只見武松走到樓下,直接坐在了大堂里。
孫二娘問:
“這位兄弟,是想再來點什麼吃食么?”
武松:“剛才家裏女眷,因為趕路特別疲倦,就想隨便吃一口去休息,安頓好家眷后,我就想下樓再吃些東西。
你這裏都有什麼?”
孫二娘:“包子、饅頭、鹵牛肉、酒……”
武松:“那就切兩斤牛肉,再來十個肉包子、一壺酒。”
孫二娘:“好嘞。客官稍等。”
孫二娘沖灶房喊了武松點的菜,不一會兒,菜就端了上來。
武松邊吃邊和孫二娘聊天:
“你們這兒生意,好么?”
孫二娘:“馬馬虎虎能餬口。”
武松:“真沒想到,這家店的老闆是一個女人。”
孫二娘反問道:“女人怎麼了?”
端上來的牛肉和包子,武松沒有吃,誰知道那些都是什麼肉?
武松又看了看酒水,又嗅了嗅,沒有問題,就喝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武松上上下下把孫二娘打量了一遍,才說:
“一個女人做掌柜,確實不容易,尤其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我真懷疑你的這家是黑店!”
孫二娘心裏一個咯噔,但還是面上裝的鎮定,
“這怎麼可能,我可是良家女子,怎麼會做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武松繼續說:
“或者,你是靠着自己,去勾引過路的富商,成事後,他們給了你不少銀錢,你的這家店才能維持下去的?”
孫二娘瞪着武松:“客官,不要胡言亂語,敗壞我的名聲。”
武松又喝了一杯酒,接著說:
“你雖然臉上有道疤,身材也健壯,但是有的人就是喜歡你這樣的。”
孫二娘:“我看客官是醉了,就不與你計較了。”
其實武松一點兒都沒喝醉,他就是在試探並激怒孫二娘,要看看把她惹毛了,會怎麼對付自己。
武松可不相信,荒郊野嶺的,一個女人能撐起這麼一家店,這裏面要是沒有貓膩才怪。
他今天就是故意的。
武松才不管孫二娘生氣不生氣,只管說道:
“你要是耐不住寂寞了,你看我怎麼樣?
兄弟我相貌堂堂,至今還是單身一人,雖然你相貌不佳,但是我不嫌棄你,你要是跟了我,保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也不用辛辛苦苦開這勞什子的酒店了。
你可要好好考慮考慮?”
孫二娘被武松的這話氣的胸脯上下起伏,瞪着她,沒有說話。
當然這一幕,被樓上的武大郎和葉陌都看得清清楚楚。
武大郎恍然大悟的轉過頭,小聲對葉陌說:
“娘子,你說咱們給兄弟介紹了那麼多女子,他都沒有相中的,原來是喜歡這樣兇悍的丑婆娘、黑寡婦啊。
兄弟的這眼光,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你說,我們要不要到時候問樓下的那個凶婆娘,能不能跟了咱們兄弟,雖然丑了點、壯了點,好歹也是個女人?”
葉陌無語的看着武大郎,這人可真能想,孫二娘的官配是張青,人家張青還活着呢,他就想着幫自己兄弟搶人家媳婦了!
還好歹也是個女人,這樣的話,武大郎都說出來了,武大郎是多想武松成親啊!
葉陌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安慰道:
“你就別瞎操心了,說不定不用你出手,兄弟自己就把媳婦追到手了。
咱們只管旁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