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理性的螺旋

“你！”希兒看着洛雨手裏的槍，不得不把鐮刀放下。

“這才對嘛。”洛雨偏一偏頭：“讓他們走。”

“恐怕不行。”身後傳來的女聲讓他有些驚訝，有人能在他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靠近。

“現在，你們幾個，都...”沒有聽清後面的話，只是有像是被蚊子叮過一般，就已經昏厥過去。

“好了，我的女兒們，把他們都帶上去，這兩個直接送到實驗室。”可可利亞指一指倒下的幾人，後面被拖出來的博士則一臉生無可戀：“話說我剛才說的，你聽沒聽到。”

“聽到了聽到了，我會按照你的要求的，不過在此之前。”可可利亞看向博士：“你是不是應該先把你的褲子整理一下，你不是覺得燙嗎。”

博士看看褲子上的棕色印記，無奈的嘆口氣。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在端着裝滿熱咖啡的杯子的時候，不要分心和別人說話。

半個多小時后。

琪亞娜也是悠悠轉醒。

“我的使魔琪亞娜，你也終於是在虛幻與現實的夾縫中醒了啊。”九霄突然湊過來說。

“作為我蘇醒的代價，我一定會讓你沉睡。”琪亞娜的拳頭在九霄的眼睛中放大。然後...

“別別別，不要這麼暴力嘛。”九霄擺着手，還好琪亞娜在快要打到她的時候停下來：“算了，話說芽衣學姐在哪。”

“別慌張，估計是被那群逆熵的人帶走審問了吧，珍視的，居然不先去審問身為救世主的我，這是他們最大的失誤。”

“什麼，被帶走審問了？”琪亞娜徹底的慌了。畢竟她可是知道你上是連假惺惺地偽善都不會做的。

“別擔心，她怎麼能有事的。”九霄倒是滿不在乎。

“你是不知道逆熵是什麼樣才會這麼說吧，他們可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琪亞娜吼她，這讓九霄被嚇一跳。

“這下好了，逆熵來這裏估計這次的崩壞也和他們有關係，這次不止任務完不成了，回去估計也要被除名了。”琪亞娜的話音帶着凄慘，讓九霄也有些共情了。

“沒事的，琪亞娜，如果你被除名了，我的右護法的位置仍然給你留着的。感謝我吧，這事就小大人為同伴的...”

“氣死我了，看我不把你這跟挑染的假毛揪下來的。”琪亞娜直接伸手抓住九霄頭髮。

“疼，這不是假的，這真是我頭髮。”九霄委屈。

“算了，不和你計較了，話說你比我先醒過來，有調查過這個地方的嗎？”琪亞娜放下手裏的頭髮問。

“放心啦，這裏沒有野怪也沒有寶箱。”九霄自信滿滿的回答道，模樣就好像一直等着主人誇獎的小狗。

“......果然不能指望你這個蠢蛋。”恨鐵不成鋼ing。

“這裏倒是像車間，難道還在逆熵的戰艦上嗎，不過這個牢房倒是看上去不結實，看我一腳把它踹開。”琪亞娜觀察一番，看着不算結實的鐵門就要動腳踹開。

“別動，這裏到處都是報警裝置。”齊格飛的聲音從房內通訊傳來。

“老爹，你怎麼...”

“小聲點，我黑進ME社的網絡系統了。”

“這裏是ME，可是...”

“好了，閑話少說，我先引導你們逃出來，會有天命部隊接應的。至於第三律者，也會有人來回收的。”

“唉，九霄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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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實驗室。

洛雨正在鍥而不捨地撬鎖。

“這個鎖真是麻煩。”手裏的鐵絲已經弄斷了好幾根，這一根還是打暈了守衛，把他的胸針拔下來當工具的。

身上的白大褂倒是不影響行動，還有抽屜里的一張身份卡。

“話說這個伊瑟琳，到底是哪一號人。”洛雨嘟囔着，順便擦一擦頭上的汗。

“咔噠。”門內的鎖芯徹底的搞壞了，不過也僅僅是機械鎖可以解開了。

把手裏的身份卡一刷，電子鎖解禁，再拿着卡片往門縫裏探，一點點的用卡片的角挨個把鎖頭撥開。

“成啦。”悄悄咪咪的慶祝一下，把門輕輕打開一點縫。這層的走廊沒有守衛，也就是說守衛基本都在屋裏。

這一層除了自己所在的房間，只有兩個房間亮着燈，從門縫裏透出來。

緩步走到樓道口，看身後沒有追捕，趕緊偷偷的從樓上溜了下去。

“話說他們現在都在哪，至少還有個人在實驗室。”洛雨盤算着，突然聽到兩種不同的腳步：“趕緊躲起來。”

樓道里其實沒有多少地方可以躲，但是本着自古人類不抬頭的原則，洛雨選擇躲在明顯聲控燈失效的實驗層的樓上天花板。

“我要求喚醒第三律者，我有重要的信息需要問她。”一個年輕的聲音說。

“不行，即使她現在再弱，也是律者，我不能冒險。博士，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可可利亞的聲音傳來。

“第三律者，這不就是...”洛雨明白她們所指的人是誰。趕緊繼續聽着她們的談話。

不過兩人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剛才他走出的樓層進入其中。

“看來芽衣在這裏，我還想再哪裏去找她們，現在倒好，直接自己送上門了。”洛雨趕緊從天花板上跳下來，也是在聽到樓道里沒有聲音之後，再次進入剛才的樓層。

這個時候，琪亞娜和九霄兩人，也是悄悄摸了上來，只不過是在另一個樓道。

在摸到兩人進入的實驗室附近后，洛雨悄悄鑽進旁邊的醫務室，拿了一副聽診器過來。鑽進隔壁的屋子，順便還把剛才自己抹掉的守衛的武器拿到手上。

“什麼嘛，原來就是老式獵槍那種打一槍裝一發子彈的麻醉槍，我還以為是什麼高端的武器。”洛雨無奈，但是自己總不能真的去傻乎乎的找武器庫。

全身上下威力最大的就是一顆手雷，剩下的都是什麼泰瑟槍之類的。

這也太小看人了吧，就這東西能制服我？

還真能。

放下念頭，把聽診器戴好，悄悄地聽着隔壁的動靜。

“好了，這些我也不明白，把結果告訴我就好了。”可可利亞。

“等等，有什麼...什麼，b416車間遭到破壞？”

“沒事的，我看看監控...什麼時候壞了？”

“那裏是關押天命女武神的地方，是他們的人來了。所有部隊聽我命令，封鎖所有升降梯和樓梯口，第二小隊和我去地下四層看看。”

聽到厚重的軍靴聲遠去，洛雨知道現在是時候動手了。

外面，有着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哇，這裏才是九霄大人夢寐以求的...”

“小點聲，你看那裏還有人...唉，芽衣學姐。”琪亞娜的聲音從另一端的走廊傳來。

“這回可是你的聲音大了。”九霄回懟。

“又開始了。”洛雨看着這倆人的拌嘴，悄悄地摸進實驗室。

“聽着，一會我引開那個研究院，你去救人。”琪亞娜打斷九霄的話，命令她聽自己的。

“嗯哼，終於想到求九霄大人了嗎？”九霄洋洋自得地回復：“那麼，就...”

“不許動。”琪亞娜沒有給九霄說完話的機會，直接闖進實驗室呵斥博士。

“呃，你們是...”博士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天命所屬B級女武神琪亞娜！快說，你把芽衣學姐怎麼了？你都對她做了什麼手腳？”琪亞娜手裏拿着繳獲的武器指着博士說道。

“難道他們是從車間裏跑出來的？可可利亞怎麼...”

“為，問你話呢，嘀嘀咕咕什麼，信不信我開槍了！”琪亞娜拿着槍喊。

“不行不行，必須要隱藏我是核心人員然後逃跑。”

“你自己都說出來了......”琪亞娜無奈，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先冷靜一下，你手裏的是守衛制式武器，是無法擊穿我身上的裝甲。”博士躲到柜子後面，貓下身子說：不知道能不能抗的下，這玩意還沒有經過實驗。

“你在幹什麼，趕緊把人放開。”

“哼，年輕的女武神啊，你恐怕對科技的力量一無所知。”博士佯裝有恃無恐，緩緩走出來。

“琪亞娜，芽衣被束縛帶繫着我解不開啊。”九霄扯着嗓子喊，倒是吸引兩人的注意。

不能讓她們搶走律者。博士想着可能發生的悲慘景象，趕緊啟動裝甲的飛行裝置。

“哇好帥。”九霄再次齣戲。

“你就是對象X吧，怎麼，對我這個感興趣？要不加入我們？”博士看到九霄有些動搖，問道。

“九霄你...”琪亞娜氣結。

“哦哦哦，我還是去救人吧。”九霄看着琪亞娜的樣子，跑到一旁。

“真有個性啊，要不是現在...說不定我們能熬好的談談呢。”博士有些嘆氣，但很快她就說不出來話了。

“怎麼，貌似你們聊的很開心，方便加我一個嗎。”槍頂在頭上，由於實驗室本來也沒多高，對方由站在空試驗台上，自己在實驗室里已經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了。

“拿着。”洛雨扔給九霄一把手術刀。

“你什麼時候來的？”琪亞娜不解，本來以為他是怎麼，可結果...

“比你們早一會，現在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琪亞娜，芽衣學姐醒了。”九霄興奮的聲音傳來，伴隨着整個實驗室的燈光變化。

“怎麼回事，對了，第三律者的雷電能力。趕緊跑。”博士看着情況不妙，在幾人都沒注意的時候消失了。

“欸，人呢？”

琪亞娜只是一個走神，就見到對方已經不在這裏了。

“屋子裏有密道，我們先走吧，一會對方就會過來了。”洛雨扶起剛剛蘇醒的芽衣，率先踹開實驗室的大門。

“芽衣，你終於醒了。怎麼樣，有沒有...”琪亞娜看着被洛雨背着的芽衣問。

“我怎麼...”

“沒事。”洛雨插嘴：“在你們來的時候，我大致檢查了一下。無論是實驗還是先前的經歷，對芽衣都沒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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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邊兩人的表情，洛雨剛開始也是有些奇怪，但也很快就明白了：“哎呀，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能不能刪點沒用的黃色廢料啊。我是個正人君子好嗎，怎麼能做趁人之危的事...”

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九霄終於正常一次。

“得了，這下我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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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利亞，怎麼回事。”狼狽的博士看到可可利亞，算是找到個大腿。

“哼，你不是知道了嗎？”可可利亞沒有好氣的說：“這是敵人的聲東擊西，看你這樣，恐怕交手了吧。你說，這個責任是不是要你來但。”

“那個，我是科學家，不是程式設計師。”博士看着可可利亞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趕緊補充一句：“呃，別生氣，我只是放鬆一下心情。剛才太..”

“所以有結果了？”

“不，她們跑了。”博士說：“按照現在這個速度，估計跑出大樓了。”

“正門沒有被突破，樓頂還有月光王座。”可可利亞否定了博士的推測：“現在抓緊回復你改的安全系統，不能在失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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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個博士到底是誰啊，連老爹都不知道。”琪亞娜說著，在前面開路。

“不是說了嗎，不在戰鬥編製。像你們經常接觸的也就是戰鬥成員。”洛雨背着一個人，有些氣喘：“而且，我好像記得我身上已有張卡，好像還是她。”

“但是是可以開門禁的。叫伊瑟琳什麼的。”

“伊瑟琳嗎，天命的數據庫倒是有，我一會去查一查。”通訊里傳來信息。”

“行了，先不說了。你們從一樓走。”

“為什麼不走頂樓？”

“頂樓是有戰艦的，如果你能抗一炮，我不介意帶你們去搶戰艦。”洛雨說。

“沒錯，除了門向東南方向的遊樂園處前進。我們的戰艦會在哪裏與你們會合。”

“好了，走吧。”琪亞娜主動斷掉通訊。

“欸，看樣子你的父親好像還有...”

“老生常談了，無非是小心埋伏之類的。”琪亞娜滿不在乎的答道。

“話說九霄怎麼這麼安靜。”洛雨放下芽衣，坐在一旁的地上問。

“我的...”剛開口，琪亞娜就打斷了：“又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丟掉了吧。在千羽學園走的時候她還惦記着自己的遊戲。”

“那不是什麼遊戲，那是...”

“好啦好啦好啦。”洛雨捂住九霄的嘴：“一會我們就出去了，等出去了之後我們再去重新弄好不好。”

在走到一樓是，戰艦的聲音傳來。

“欸，莫非是休伯利安號？”

“那是什麼？”九霄問道。

“是天命配發的裝備。”洛雨插嘴：“準備戰鬥。”

“嗯？”琪亞娜看向洛雨：“怎麼...”

“看來這個音響不錯，居然能模擬戰艦的聲音。現在，孩子們，躲貓貓時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