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命聖詠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德麗莎也才登上回往總部的飛機。不過突如其來的通訊卻打斷了她剛剛湧起的睡意。

“德麗莎，先不要回總部。現在塞西莉婭的學園長職務已被裁除，由你暫時代任。”

剛剛離開聖芙蕾雅的德麗莎收到這一信息，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我需要一個解釋，大主教。”德麗莎直接對向奧托的影像問道。

“等到我們到了聖芙蕾雅之後，你就會知道了。”奧托並沒有直接回答德麗莎的問題。

“呼，好吧，我明白了。”德麗莎喘着氣，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好的德麗莎，我們先掛斷了，你先做好準備。”

在奧托掛斷通訊之後的時候，德麗莎立刻接通了塞西莉婭的通訊：“快點快點啊。”

通訊那頭並沒有答覆，不管德麗莎播出多少次，都是“嘟嘟嘟”的忙音。

視線回到聖芙蕾雅。

塞西莉婭站外大教堂前，看着前面的芽衣和九霄：“好了，現在我們的測試準備開始了。”

走在深入教堂的路上，四周不止是存放在柜子裏的歷史展品，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琪亞娜，你看那個水晶裏面的是什麼東西？是被封印的遠古魔神還是…”九霄指着一邊被封在水晶里的崩壞獸說道。

“不要亂碰啊，那是崩壞獸。”琪亞娜連忙攔下九霄：“崩壞獸是由崩壞感染所誕生的怪物，不過它比死士的力量更強。

封鎖在這裏的都是專門用來測試的，算是很寶貴的教學素材。”

“可是，姬子老師不是說崩壞獸只在崩壞環境下生存嗎？難道這個教堂…”芽衣看着這個被封在裏面的傢伙說。

“因為教堂是崩壞環境，它能夠儲存封鎖崩壞能從而在不影響外界環境的情況下進行教學。”

從後面慢吞吞的洛雨關上門說，只是他的手裏多出一把劍：“隨便拿的，可能有用。”

九霄壓根也沒聽他們的對話，只知道琪亞娜還有洛雨說的這裏是封閉的教學場地，然後就…

“哇偶，看來這裏就是所謂的刷怪練級點了吧。”快步跑進教堂深處，在角落裏一個人自顧自地做了一些不可名狀的事之後，興奮的問琪亞娜：“琪亞娜，琪亞娜，我變強了嗎？”

“你這傢伙，不會真的是德麗莎派來玩我的吧。”

打打鬧鬧的往裏面走進去，時不時有着九霄的求饒還有琪亞娜的惱怒的聲音。

“看來比我想像的要好一些。”看着幾人順利的通過這一段路程，塞西莉婭幽幽的說。

在這種崩壞能環境下，如果是沒有適應性的人類，估計早就變成死士。而這幾個小傢伙跟沒事人一樣，也就說明了他們算是可以正常通過第一關。

“看來你們的狀態不錯，那麼這第一關全是通過了呢。”塞西莉亞抬起頭，看着不遠處逐漸靠近的幾人說道：“比我想像的要快一些。”

“這種考驗，對於九霄大人來說，太簡單了吧。”九霄不屑一顧的評價。

“明明你這傢伙一直在念叨什麼什麼聽不懂的東西吧。”來自琪亞娜的吐槽。

“我明明也好好在戰鬥的吧。”

“貌似這一路上根本沒有什麼吧。”

九霄和洛雨同步出聲，只不過後者已經預判了九霄的預判。

“你們別鬧了好嗎！對不起學園長…”芽衣說著就要去攔下他們。

“沒關係的，琪亞娜從小就跟着她父親一直訓練，沒什麼同齡朋友，她能交到你們這樣的朋友我其實很高興的。”

“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麼，請都不要怪她，這都是出生於天命的命運。”

聽着塞西莉亞這樣的話，芽衣莫名有些疑惑，什麼叫出生於天命的命運：“學園長…”

“老媽老媽，我們的測試結束了吧，所以我們的成績怎麼樣？”琪亞娜竄到塞西莉亞身邊問道。

“我有說過測試結束了嗎？”

“呃～老媽你的意思是…”

“琪亞娜我說過的吧，在學園裏要叫我學園長的哦，所以最後的考核就有我來進行吧。”

“等…等等，老媽你在開玩笑的吧。”

“準備吧，要是沒有準備好的話可是會受傷的。”塞西莉亞淡淡的說，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是在告訴他們求情是沒有用的：“順便讓我看看經過齊格飛特訓的你現在是什麼水平。”

“啊嘞？”神遊天外的某人突然發覺剛剛在點自己，突然一驚。

“沒有關係的琪亞娜，我們這麼多人，就算輸也不會輸得太難看吧。”九霄沒有底氣的說：“作為救世主大人的同伴，這麼沒有自信可不是好事。”

“你知道個什麼，老媽是天命的S級女武神，全天命只有5個，老媽是最早的那一個。”

“？”九霄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些自信過頭了：“那琪亞娜，你是什麼等級…”

“B…B級。看看你驕傲什麼你可能還成不了呢。”剛開始還有些吞吞吐吐，但聽到B這個之後，九霄的表情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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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用想，身為救世主大人，我肯定比你強。”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的話就開始了。”塞西莉亞輕輕催促一下幾人：“之後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哦。”

“走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洛雨直接走上前去。

“喂，不要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古文啊拜託，我們可是沒有學過的。”九霄吐槽，但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說句實在的，這四個傢伙，總共還沒撐過幾分鐘，這還是塞西莉亞留手的情況。

“根本沒有機會進攻。”洛雨抓着一邊的欄杆靠着，這裏面自己是抗的最久的。準確說，九霄上來她就不行了，自己還幫着她們三個擋下幾個。

“這就是S級女武神嗎？”芽衣還好些，因為自己的身體屬於覺醒后的律者素體，恢復能力強的前提下，還有某個傢伙幫她扛了幾下。

“對你們來說很不錯了，雖然對於我而言連熱身都算不上。”塞西莉亞拿過一些紙巾遞給幾人。

“太強了，比琪亞娜強到不知道哪裏去了，這才是最適合做救世主大人的同伴的人啊。”九霄再次犯病。

“你這傢伙…”咬着牙，琪亞娜揪着九霄的頭髮“戰鬥前坑我，戰鬥時不出力，戰鬥后還忘恩負義，就你這種人還想成老媽的隊友？想得美！”

“唉唉唉，別揪，疼啊。”九霄的哭喊絲毫沒有引起琪亞娜的同情：“你活該。”

“救世主的隊友，聽上去很有趣呢，而且還能經歷很多戰鬥，有點興趣。”塞西莉亞玩味的說。

“老媽你不會是認真的吧。”琪亞娜有些害怕，要是這個傢伙真的把自己老媽拐走了，她就不是揪九霄的頭髮，而是直接弄死九霄了。

“雖然很想這麼決定，可惜我身為學園長，還有家主的使命，所以救世主的隊友還是交給我的女兒吧。”塞西莉亞拍拍琪亞娜說。

九霄被鬆開之後就躲到一邊，嘀嘀咕咕的又開始說些什麼。不過其他人都是沒有搭理她。

“好啦，還是要恭喜你們通過我的小測試呢，在我的攻擊下能支撐這麼久，雖然合作上還是有很多不足，但是你們合格了。”

塞西莉亞拍拍手，示意他們看過來：“而且芽衣體內的律者核心也沒出現波動，九霄也沒在戰鬥中添麻煩呢。”

“這也只是測試嗎？”芽衣問。

雖然可以肯定，但還是要問一句。這叫什麼，只求心安。

“不然我也沒必要和你們戰鬥，這種欺負人的事我也很為難嘛。”塞西莉亞解釋道：“不過既然你們通過了測試，那麼有些事情你們也該知道了，特別是九霄和芽衣。”

“我？”芽衣疑惑(。0–0。)？

“老媽你們要去幹什麼？”

“帶她們去了解女武神和聖芙蕾雅的歷史，這種枯燥的事你也沒興趣吧。”

你先帶着他去齊格飛那裏等結束了會來找你的。”

“話是這麼說，唉算了，那我們走了。”琪亞娜拽着又在神遊的某人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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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對於天命有多少了解嗎？”

黑暗中。塞西莉亞這麼問道。

芽衣抬起頭，對上黑暗中塞西莉亞的眼睛：“在課上知道一些了。”

“天命在大約7世紀就已經誕生，我們一直潛伏於世俗之下，以對抗崩壞和消滅崩壞作為目標。

由於崩壞的事實公佈可能會影響世界穩定，所以我們也在暗中控制這一概念的傳播，雖然手段有些強硬，到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的確，再來到這裏之前我也沒想到過世界居然會這樣。”

“沒錯，為了對抗崩壞，天命會派遣大量的戰士前往世界各地清理崩壞，而你們就是要成為女武神這一種戰士。”

“九霄，你知道為什麼你能在大崩壞的時候活下來嗎？”

塞西莉婭看向九霄，對方也是沒有畏懼的直接面向她：“當然是因為我是天選之人啦～”

“該說不說，你的想法也不是不對，只有有強大崩壞適應性的女性才具備女武神的資質，說是天選之人也沒錯。”

“不僅如此，你們的身份更是特殊。”

“因為我是律者嗎？”芽衣開口，在場的她的確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沒錯，不過你現在的律者的力量已經被抑制了，假以時日，我們就能幫你消除你體內的律者能力，變回正常人。”

“那我呢我呢？”九霄忙於表現，趕緊問道為什麼自己也被帶過來。

“在長空市崩壞爆發之前，我們發現一份在網上發佈的遊戲有着和崩壞相似的設定，所以我們決定把那個人帶過來調查。”

九霄有些發懵：“可是那款遊戲的下載量只有個位數啊，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不用擔心的，我們主要是為了保護你，而且你的適應性的確很高，說不定你的天賦可能超過琪亞娜呢。

不過我們先走吧，要說的還有很多。”

噠噠的腳步聲響起在久未存在過他人的走道上，昏黃的燈光下，三個人的腳步不緊不慢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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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真的好大啊。”九霄甩着腳，走了好大一會，本來就是一個宅，腳都有些受不了了。

“這裏是聖芙蕾雅的中心，也是最重要地方，琪亞娜和你們說過了，這裏封印着崩壞能，是女武神訓練的地方。”

“接下來，你們所面對的，就是所有女武神必須要面對的現實。

在很久以來，天命就已經培養女武神了，但只有少量家族血統的天命成員和少數外部發現的少女組成。

她們都是普通人，只是能在崩壞下倖存才被送上戰場。”

“那她們…”芽衣剛要開口，就被塞西莉婭打斷了：“聽我說完。”

“為了對抗崩壞，天命一直在找方法強化女武神的作戰能力，但從來沒有在根本上改善她們的死亡率。直到第二次崩壞后的女武神手術。”

“女武神手術，那是什麼？”

“接下來，我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塞西莉婭頓一頓，接著說：“十四年前，我在西伯利亞和第二律者交戰，最終擊敗了她，並把她的屍體還有律者核心帶回天命。

在之後的研究中，各種武器也產生出來，同樣的也出現了女武神手術。

那是把帶有崩壞能的細胞注入到她們體內。在術后，她們的適應性大幅提升，體能也得到大幅強化。只是…”

“只是什麼？”九霄按耐不住性子，急切的追問道。

“不過，她們會更快的受到崩壞的侵蝕，早在手術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沒有多少的生命了。”

“難道現在的女武神都…”芽衣心頭湧起一個很不好的念頭，但還是不敢直接說出來，只能用眼神問向塞西莉婭。

“這就是聖芙蕾雅學園存在的理由，招募適格者的少女，通過手術讓她們變強，在進行專門的訓練，是一所真正意義上的兵工廠。

你們之前不是在疑惑崩壞能從哪裏來的嗎，因為第二律者的核心還有她的屍體就在大教堂下面。這就是真相。”

“女武神都是這樣產生的嗎？”芽衣不敢置信，她們畢竟和幾個班級的女武神們共同學習過，在了解這一情況后，着實無法接受。

九霄沉默着，沉默的讓人感覺，她已經不是她了。

“作為贖罪，我認為必須讓你們知道真相。走吧，還有最後一個地方。”

打開一個實驗室的大門，門上貼着的輻射還有生化污染標誌，無不顯示這裏的危險性。

“這裏就是聖芙蕾雅的禁地，教條區。這裏就是存放着第二律者的實驗室。”

塞西莉婭剛剛說完，九霄直接發作了：“不，我不認同這是所謂的正義，這樣的行為和地獄的惡魔有什麼區別？”

“果然，他猜想是對的，這裏一般的女武神都無法踏足，她們都有些不同尋常的力量。”想着，塞西莉婭看着兩人，等着她們下一步的行動。

“學園長，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難道外面的女武神們都接受了，那琪亞娜她…”

“不，知道真相的只有你們兩個，至於琪亞娜，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讓她參與手術。”

“那難道別的女孩就能夠付出巨大犧牲嗎！”接受不了的芽衣拍着桌子。震倒上面的不少東西。

“抱歉，但為了減少那些女孩的痛苦，所以我才成為這所學園的園長，想讓她們的生活變得和普通人無異，之前在學園裏能快樂的生活。

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夠了，我不想看到這些，讓我出去。”

“沒錯，我也要退出，天命什麼的根本不適合救世主待。”

“是么，的確啊。但請你們必須留下來，不只是為了那些少女，也是為了琪亞娜。”

塞西莉婭抬起手就要抓住最近的九霄：“請把你們體內的東西還回來吧，這樣你們都能得到救贖。”

“你，你想幹嘛？”九霄嚇得慌忙後退，但很快後背就靠在牆上了。

“九霄小心！”芽衣也只能幹着急，在考核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在塞西莉婭面前，自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低頭。”

一個很輕的聲音響起，芽衣下意識的低頭，只聽到“嗶哩”的一聲脆響，一道光芒直接飛向塞西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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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前。

“老爸，老媽說今天給我們放假了耶，我們想想看去哪裏玩吧，把芽衣和…算了，九霄也帶上吧！”

歡呼雀躍的琪亞娜根本沒有注意齊格飛黑着的臉，只是想一心纏着他。

不過在一邊的洛雨總感覺不對勁：“我先上個廁所，等我一下。”

“你這孩子就知道玩，我們一會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呃，什麼事，難道是任務，總不能我的生日吧，那不是還有很久嘛。”

“讓我想想，怎麼說好呢，比起生日更重要。”

齊格飛摸摸下巴，看向琪亞娜：“說是重生也不為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