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親昵的溫情

看着已經睡着的洛雨，塞西莉婭輕輕從他手中抽出去那份報告：“雖然不知道讓你知道這個事實的後果，但你還是有權利知道的。”

斜靠在床頭，看到他蜷縮在被子裏，眼角微微顫動，塞西莉婭順着他的頭髮。由於很長時間沒有理過，他的頭髮已經有些長的過分，但對於西伯利亞這樣的氣候，稍微長一點也是能很好的保暖。

輕輕的哽咽聲傳來，引得塞西莉婭垂下視線：“哭了嗎？唉，哭吧哭吧，這樣的事對任何人都應該發泄一下啊。”

塞西莉婭握住洛雨有些涼的手，從另一邊上床摟住他。輕輕拍着，和媽媽對孩子一樣的安撫。

也是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一個輕的不能再輕的夢囈驚到了塞西莉婭：“媽。”

（作者的話：所有的人，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恐怕第一個想法都是自己的媽媽吧。同樣的，每一個人在成為人之父母，恐怕除了已去的先人，也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自己最為珍視的人吧。）

“唉，孩子。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成為你的媽媽啊。”

在洛雨無意識之下，他也環抱住塞西莉婭的腰，輕輕枕靠在她的臂彎里。

一夜，塞西莉婭就像對待琪亞娜小時候一樣，雖然也是睡著了，但是只要有一丁點的聲音，她都能驚醒看看是不是孩子出了什麼事。

而洛雨的睡眠，也是除了和芽衣一起的那幾天同床共枕（bushi）之外，最好的一次了。

夢中，兩道模糊的身影漸漸遠去，只剩下一個還在嗷嗷待哺的女嬰還留在原地。霎時，場景變成破敗不堪的避難所，仍然在運行的設施卻受到不明影響，帶着唯一的親人墜入液態地幔層。

不久，有什麼出現，讓他（她？）能感受到溫暖，感受到和母親一樣的感受，這也讓他（她？）再次得以沉睡下去，安心的沉睡下去。

睡吧睡吧，等到醒來之後，一切都會變好的。

（以此，願各位安眠。）

“早。”九霄從房間裏走出來，看着洗漱好的芽衣說道。

二樓只有公共衛生間（人多了不就是公共的？），所以她們幾個都是要出來洗漱的，只是浴室在自己的屋裏還是有的。

琪亞娜伸個懶腰，即使套着睡衣，但身體的線條還是能顯露出來。

九霄看看芽衣，又看看琪亞娜，再對比一下自己。好吧，自己還有可以進步的空間。

“誒，你們誰看見我媽媽了？”琪亞娜打了一個哈欠。由於起的比較早，所以她們還沒有早飯。

“沒關係的琪亞娜，我也是會做飯的。”芽衣捏了捏琪亞娜的臉：“要不你先去叫他們？”

“嗯～行吧行吧。”琪亞娜“噔噔噔”的下樓，敲敲塞西莉亞的房門：“媽媽。”

“誒，人呢？”看着還是很整齊的床鋪，琪亞娜有些奇怪：“人去哪了？”

想了想，還是走出去。徑直來到洛雨的房間：“你醒了嗎？”

但是房間裏面沒有回應，琪亞娜莫名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轉動門把手猛地打開門。

“噓！”塞西莉婭早就醒了，但是自己還抱着一個孩子，所以在琪亞娜敲門的時候，她用手輕輕擋住洛雨的耳朵，剛要讓外面的等一下，結果琪亞娜就打開門了。

而且這個時候芽衣和九霄也是下樓了，正好看到裏面的一幕。

不過當事人之一還是睡着的狀態，所以也是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們先等等，如果餓了的話可以直接讓人送來，也可以等等我去做。”

塞西莉婭如是說道，並且把洛雨放到枕頭上。

被枕了一晚上，胳膊也是有些發麻。不過很快還是緩過來的。

“不，不用了，我可以做的。”芽衣有些結巴的答到。

“哦，是嗎？那看來今天可以嘗嘗你的手藝了。”塞西莉婭笑着說，剛要站起來，自己的袖子就被抓住了。

“不要走，媽媽。”

好嘛，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

“老媽，你不會…”

琪亞娜有些危險的發言，讓塞西莉婭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可能，你看看呀。之前我們的發色還是不一樣的。人家是銀髮，而我可是金髮。人家還是神州人呢。”

“我明白了。”琪亞娜一本正經的說：“那就是臭老爸在神州欠下了風流債，我也是銀髮，他也是銀髮，這就說明我們可能是姐弟或者兄妹。不過姐弟的可能性更大，畢竟我看上去就比他大。”

“你啊你啊。”塞西莉婭無語。

“唔嗯。”

另一位當事人也醒了。

不過在看到面前的好幾個人，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好啦，起床吧。不要太晚哦。”感到頭上有隻手在摸來摸去。洛雨舉起被子擋住自己的臉。

沒臉見人了，被好幾個妹子圍在床前觀賞，就好像醫學生訓練的那個被看的人。

“好啦，你們先出去。”塞西莉婭拉着琪亞娜，把幾人都推出房間，只留下洛雨自己一個人在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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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受夠了啊。”在床上打滾吶喊，

床頭還有幾根金色的頭髮，還有自己身上淡淡的香味。這無不在說明塞西莉婭昨晚是在自己的房間睡的，甚至是抱着自己睡的。

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幾人已經都坐在餐桌上等着投餵了。不過洛雨做到椅子上的時候，就感到一道如刀一樣的視線投過來。

“說說吧，你為什麼管我媽媽叫媽媽？”

“？”看着琪亞娜的眼神，洛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自己完全沒有印象啊。

好吧，在夢裏好像是說了什麼似的。

“好了琪亞娜，不要這麼對他。”塞西莉婭點點琪亞娜的頭。

“媽媽你…”琪亞娜委屈，琪亞娜不解。

“在這裏，我們都算是家人，所以不要那麼對家人聽到沒有？”塞西莉婭接過芽衣手裏的盤子，均勻的分到各人的盤子裏。

坐到洛雨的身邊，幫他把盤子裏的培根卷切開，然後才自己吃着自己的東西。這讓琪亞娜很是不爽，因為自己很久也沒有這麼被自己的媽媽對待過。

“媽媽我也要。”琪亞娜撒嬌道，那個夾子音讓洛雨一顫。不過塞西莉婭還是感覺到了，在接過琪亞娜的餐盤的同時，輕輕拍拍洛雨的肩膀。

“哇，學姐你看。”九霄指指塞西莉婭和洛雨的互動：“他們兩個反而更像母子呢？比琪亞娜還…哎呦。”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琪亞娜本來就吃醋了，再聽九霄這麼一說，更是生氣了。

“好啦琪亞娜，今晚用不用我陪着你睡啊。”

“啊嘞？”琪亞娜不解，到很快就說：“我早就成熟了，不用媽媽陪着睡了。”

“唉。”塞西莉婭嘆口氣：“人家可是沒有家庭的，沒有親情的氛圍，對他可是很不好的，你要多讓讓人家。”

“不用了吧。”洛雨弱弱的開口。

“怎麼不用？”

“塞西莉婭…”洛雨還沒說完，就被塞西莉婭打斷：“都說了不用用那樣的稱呼稱呼我，你先前不是叫我媽媽的嗎？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繼續這麼稱呼我哦。”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