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日上三竿
頭部劇烈的痛疼讓她再也聽不進裏面書房的談話,在昏厥過去前,她艱難的往床上爬去,躺在溫暖的被窩裏。
12月的新西蘭冰冷刺骨,玻璃窗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層,室內即使有暖氣,也驅散不了她體內的寒氣,她不想凍死在地上,至少在痛昏前,保命要緊。
那個高大帥氣又冰冷的男人說是她的未婚夫,但她總感覺怪怪的,對兩人談戀愛沒有半點記憶,甚至排斥他的靠近。
書房門從里打開,那個男人穿着浴袍進入房間,躺在她身旁,有力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摟着她入懷,另一個男人已從另外一扇門離開。
男人知道她害怕冷,每天晚上都會將她的手腳放進他的浴袍里。
他浴袍里啥都沒有,光滑滑的,暖暖的,燙燙的。
只要一摸他,一親他,他就動都不敢動一下,臉頰發紅,像個不經人事的處男。
這根本不像情侶。
情侶不是該親熱一番的嗎?
還是他喜歡男人?
喜歡剛才的跟他談話的男人?
“我到底是誰?你又是誰?”周也沫微微側頭看着他,眸子裏氤氳着水霧,聲音帶着一點點低啞。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很燙人,很熱烈,彷彿下一秒會把她吃了似的。
“你是我的未婚妻周也沫,我是你的未婚夫趙軒寧。”
不想再讓她離開,她只能屬於他的!
周也沫心裏總有怪怪的感覺,直覺告訴她,他在說謊。他的眼神卻無比真誠,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來真假。
“那我爸媽呢?我想見他們。”
“等我談好這批進口貨后,再帶你回家。”
“你做什麼生意的?”她很好奇他一個亞洲人怎麼會有像城堡一樣大的莊園。
單是這個房間差不多有兩百平大,床是古典歐式風格的大床,幾層紗簾垂吊下來,跟歐美電影裏皇妃的閨房一模一樣,厚重,莊嚴,昏暗。
“都是一些小生意。”趙軒寧沒有說實話。
“……”她當然不信,信任是婚姻最基本的尊重,他連做什麼生意都不說,更證明兩人根本不相愛。
“睡覺吧。”
趙軒寧把心愛的女孩壓在床上親,女孩眼神迷離,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紅蓮花,指尖緊緊揪着他的衣服。
那種張力,一言難盡。
她有點反感,在他親的沉淪時,推開他。
“我不要親。我要睡覺了。”
男人失落的望着她,“好,我們睡覺。”
周也沫,“我們真的是情侶嗎?”
男人沒有半點猶豫,“我們是未婚夫妻,不是情侶那麼簡單。”
她緊攥着小拳頭,最討厭跟她撒謊的人,他踩到她的底線了,“我想自己一個人睡,你可以出去嗎?”
好想發火,甚至想伸腳蹋他下床。
男人眸光暗沉,臉色由柔和變得高深莫測。
“不可以!你是我未婚妻。”
他摟她入懷,找了她十幾年,這是兩人難得的單獨相處的時間。
知道她反感,抵抗。
周也沫知道自己現在失憶了,連想跑也要掂量掂量有沒有能力逃跑。
抿了下唇,她再不通感情,到底他是個男人,還不是普通男人,能擁有幾十億的大莊園的男人會有多簡單都是騙她的。
即使他表面再無害,都是不能小覷的。
比如說現在,他一躺下,有力的手臂摟着她,她就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壓迫感太重,這種氣場是他與生俱來的。
這一個星期斷斷續續醒來,不是他照顧她,就是幾名全程說中文的歐洲白皮膚女傭照顧她。
這讓她有種錯覺,她沒有出國。
真的很煩,很煩,想推開身旁的男人。
周也沫煩躁的掀開被子,往衣帽間走去,從衣櫃裏拿出幾件羽絨服,雙手抱着厚重的羽絨服睡在沙發上,沒幾分鐘,困意席捲而來,眼皮悄然閉上。
趙軒寧挫敗的低笑,望着漆黑的天花,心臟像被刀削般痛苦難受。
從來都沒有想到她寧願像個孩子抱着衣服睡覺,也不願意跟他一起睡。
他微微彎下身,輕輕拿開她懷裏的羽絨服,輕手輕腳抱起往床上躺着。
此生不會讓她再逃離,唯一的辦法是讓她懷上他的孩子。
他壓在她腰間的手又稍微收緊了些,輕柔的吻住她的唇,身體的難受感愈加強烈。
每天晚上趁她入睡,小心翼翼的侵佔嬌嫩欲滴的唇,是他最渴望的,他從不敢讓她有半點不適癥狀。
只穿浴袍也是方便讓她習慣兩人的親昵。
只要她身體習慣了他的觸碰,假以時日她會接受他的親熱。
他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但他不想再壓制自己對她的渴望。
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想搶走她,那種難受沒人能懂,誰都不能搶走她!即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許。
周也沫睡醒時已日上三竿,房內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