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最討厭寧貞兒
沈若汐緊緊握住君墨泠的手,目光堅定地說道:“夫君,蕭承逸這般對待雪雁,全然是為了膈應我,存心不讓我們好過。
雪雁乃是我的丫鬟,是我為她贖的身。明日,我定是要去的。”
她的語氣平靜,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堅決:“你放心,我肯定不生氣,而且我身體我知道,孩子不會有事。
無論如何,我都要讓蕭承逸為此付出代價,否則他真當我沈若汐好欺負了。
反倒是你,萬萬不可去。原本我們佔着理,你若去了,反倒會讓人覺着你以身份壓人,欺負他們。”
君墨泠又怎可能放心讓她明日獨自前往,更何況她如今還有着身孕。
他壓低聲音,滿是關切:“既然如此,明日為夫陪你過去。為夫先不插手,可若讓你獨自前去,我定會擔心得要死。”
沈若汐聽他這般言辭懇切,也知他的擔憂,只好輕輕點頭。
因着這一插曲,君墨泠讓眾人早些從彌一的院落散去。
彌一的兄弟屬下不知道新娘子上吊一事,都一門心思想要鬧洞房,卻被君墨泠一聲呵斥轟走:“你們鬧洞房,王府內便無人守護,萬一出了什麼事,你們擔當的起嗎?”
眾人見主子臉色陰沉,似乎心頭不暢,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絲毫不敢造次,只能乖乖聽從,一同回去。
雪雁因着白天的事,心中一直內疚不已。
待想明白后,只覺自己愚笨至極,還好被自家小姐打清醒了,若如了蕭承逸那個渣男的意死了,她真的就是蠢死了。
於是,當彌一進了新房,完成所有禮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她便極盡溫柔地對待彌一。
彌一心疼她脖子上的傷,本不想洞房。
可雪雁卻格外主動,很快,他的身體彷彿不受自己支配,徹底淪陷其中。
他瞧出了她的小心翼翼,她似乎在極力討好,滿臉羞紅卻又極為大膽。
或許是擔心他覺得自己放蕩,整個人的神情看起來糾結萬分。
彌一輕吻着她的嘴唇,慢慢將主動權找了回來。
雖說他是初次經歷此事,但像他們這般精力旺盛的單身男子,私下裏什麼不曾談論,什麼小畫冊沒看,其中之事又怎會不懂。
直至雪雁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她仍不忘在他懷中輕聲叮囑:“夫君,往後我們要好好過日子。你好好給王爺當差,你如今已不是孤身一人,定要為了我珍惜性命,切不可莽撞行事。”
彌一知道,她是怕自己找蕭承逸報仇。
他聽着她的溫言軟語,心頭軟成了水,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應道:“放心吧!為夫知道責任,主子經常說,男人就要有擔當,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屬下。”
雪雁終於放心了,她的眼睛打架,本想着作為別人娘子,得侍奉夫君沐浴,但她實在累極了,在彌一懷了睡了過去。
抱着她清洗完,彌一也覺得睏乏,摟着人進入夢鄉。
沈若汐跟着君墨泠回王府之後,洗漱完畢,兩人一同躺在床上。
君墨泠側身望着沈若汐,輕聲說道:“再有五日便是太后的千秋宴,娘子,咱們得準備些禮物才是。
太后對為夫一直頗為照拂,此次禮物務必要準備得隆重些。”
沈若汐微微頷首,應聲道:“太後為人溫和,從不插手朝堂之事,平日裏低調行事,皇上那寬厚溫和的性子大多也是隨了她。
行,我也琢磨琢磨送些什麼。我記得寧貞兒那裏有不少新研發的好東西,都還未曾售賣過,等我去瞧瞧。”
一聽寧貞兒的名字,君墨泠的眉頭瞬間蹙起。
如今的寧貞兒可謂是發了大財,自家娘子自然也跟着賺了不少。
但她那行事做派,始終讓君墨泠放心不下。
寧貞兒崇尚自由,不受拘束。
有一回,她與自家娘子的談話被他偶然聽到,至今想起,仍讓他心有不悅。
那時,他的娘子問寧貞兒有沒有打算成親。
寧貞兒竟是毫不猶豫地直接回答,這輩子都不成親了。
沈若汐又問她家中不是還有個男子嗎,沒打算給他個名分?
寧貞兒卻毫不在意地說道:“面首而已,不過暫時沒膩,膩了就再找幾個。”
他家娘子沉默不語,寧貞兒又接着勸道,讓沈若汐別犯傻,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當她容顏不再,外面的花花綠綠、年輕貌美的女子眾多,他能不動心?
不如趁着年輕漂亮多找幾個帥氣的小白臉快活一下,才不枉來這人間走一遭。
沒等他家娘子說什麼,君墨泠便氣憤地破門而入。
寧貞兒當時嚇得花容失色,但居然還跟自家娘子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考慮考慮她說的話,然後便匆匆忙忙地落荒而逃。
這個寧貞兒,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時時刻刻都想教唆自家娘子紅杏出牆。
君墨泠實在不想讓自家娘子與她過多接觸,可偏偏自家娘子與她合作,確實賺得了不少銀子。
“那個寧貞兒……”君墨泠咬牙切齒,話語中滿是憤懣。
沈若汐卻輕輕低笑,打斷了他的話:“夫君,你都說過多少回了,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你怎麼就如此不相信我呢?”
說著,她輕柔地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吻,“這世間,有誰能比夫君好看?別再胡思亂想了。
她的想法我不敢苟同,不過她如今既不妨礙別人,又不成親,我覺得咱們也不好去干預她的個人選擇,畢竟你情我願,不是嗎?”
“離經叛道。”君墨泠沒好氣地說道。
沈若汐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於寧貞兒的做派,她實難表示贊成。
尤其是寧貞兒如今包養男子的行徑,於她包養的那個男子而言,着實不公平。
不過,想到自己經歷了蕭承逸那個渣男,寧貞兒選擇不成親,倒也並非不可理解。
她現在有的是銀子,想幹什麼不行?雖然有時候她的做法不敢苟同,但有些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只不過她有了最愛的男人,自然不會同她一樣。
她故意問道:“是不是你們男人這般作為就不算離經叛道了?”
“都是,無論男女,對感情不忠者都不會有好下場。”君墨泠悶聲回應。
沈若汐不禁笑了笑,這位殺伐果敢的戰王,誰能想到竟是一個害怕娘子紅杏出牆的酸蘿蔔。
通常都是女人擔憂自己的夫君變心,到了他這裏,倒是成天泛着酸意。
回想起在邊城時,他向來不修邊幅,可自從成了親,他便開始注重外表,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莫不是怕自己跑了?
沈若汐是又好笑又有點無奈,她柔聲,“好了,不談她了,睡了,明天我們還要找蕭承逸算賬。”
君墨泠點頭應下,緊緊摟着她一同入眠。
次日清晨,兩人起床用過早餐。
果真這人不經念叨,昨晚剛說起她,這不一大早寧貞兒竟然來了。
沈若汐瞧着去蕭府的時辰尚早,便在前廳見她。
君墨泠生怕寧貞兒帶壞自家娘子,緊緊拉着沈若汐的手,執意要陪她一同過去。
沈若汐只能同意。
寧貞兒向沈若汐和君墨泠見了禮,坐下喝了口茶,這才緩緩開口:“今日我前來,是有事相求王爺王妃。”
人家為自己賺了不少錢財,沈若汐爽快直言:“行,有話就說。”
“是關於我父親被殺之事。”寧貞兒眸中微沉道。
寧貞兒話音剛落,君墨泠便嗤笑一聲,滿是譏諷地說道:“沒想到寧軍校還有父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