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變態殺人
秦時月愣了愣,不敢相信的問道:“王妃…是仵作?”
楚韻汐看了看她,問道:“怎麼?不像?”
的確不像,黎家村的村民也低聲議論紛紛,誰都沒想到,堂堂王妃,居然是個仵作。
但沒人敢大聲說什麼,秦時月更是不敢質疑,只是低着頭道:“那就有勞王妃了。”
王有善還想說什麼,蕭慕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吭聲了。
溫如嵐這時站起身,對萬老夫人和萬如薇道:“我陪師妹一起過去看看。”
如今白羽黑木都不在,溫如嵐自然要負責起楚韻汐的人身安全,更何況,他前世也是神探,遇到案子,他也可以幫楚韻汐。
萬如薇忙道:“好,你去忙吧。”
定親宴已經結束,溫如嵐和楚韻汐走了之後,村民們也三三兩兩的走了不少,有的愛看熱鬧的特意留了下來,想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王有善也坐在宴席中,蕭慕北雖然沒有派人抓他,但卻時時刻刻盯着他,讓他也是坐立不安。
再說楚韻汐和溫如嵐隨着秦時月和秦淮回到了他們母子的家中,果然看到家中正在辦喪事,大門口掛着白幡,進去后,院中還有兩位老者,秦時月介紹道:“這是我爹娘,這幾日在這裏幫我照顧小淮。”
楚韻汐跟兩位老人打了招呼,兩位老人有些手足無措,楚韻汐示意他們不必緊張,隨即就和溫如嵐一起進了屋,堂屋佈置成了靈堂,正當中停放着一具棺材,上面的牌位上寫着,“亡夫杜沛之靈位。”
楚韻汐先沿着棺材走了一圈,這是一具材質一般的松木棺,如今棺蓋已經蓋上了,楚韻汐問道,“你丈夫是什麼時候死的?你是怎麼發現的?”
秦時月牽著兒子秦淮的手,垂淚道:“三日前,我傍晚回到家裏,發現家中油燈沒亮,我相公每日回來的時間也不固定,我以為他還沒回來,於是就推門進來,結果剛推開門,就看到他懸挂在床樑上,已經沒了氣,身上…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
楚韻汐皺眉,“沒有穿衣服?”
秦時月點頭,“幸好那天我把小淮送到了我娘家,我當時嚇壞了,尖叫一聲就跑了出去,鄰居們聽到聲音都趕了過來,我嚇得說不出話,他們於是都跑了進去,看到了…他…他…”
楚韻汐明白她想說什麼,杜沛的死狀被鄰居們都看到了,所以整個村的人估計都知道他是上吊而亡,而且都看到他沒有穿衣服。
“好,讓我先看看屍體吧。”楚韻汐沒有繼續問下去,她必須先檢查死者,以免有先入為主的誤判。
溫如嵐將棺蓋推開,楚韻汐讓秦時月先帶着秦淮出去,不要讓孩子看到這些,之後她戴上手套,也給了溫如嵐一雙手套,兩人將棺蓋反過來放在條凳上,然後一起將杜沛的屍體抬了出來。
楚韻汐三下五除二就將屍體身上的壽衣都解開了,只見這杜沛年紀約莫二十七八歲,個頭目測在一米七五到七六,體型較瘦,頸部有溝狀凹痕,皮膚有點狀出血,臉色青紫,舌尖外露,的確是典型的上吊窒息死亡的狀態。
楚韻汐又往下一看,不由得略為尷尬,原來這杜沛的下身竟然是挺起的狀態。
楚韻汐當然明白,這只是因為人被弔死的過程中,血液進入了生殖器,所以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發生,她是資深法醫,這種情況經常會在弔死的人身上出現。
不過現在溫如嵐也在身邊,就讓她感到有些尷尬,不過她畢竟是專業的法醫,尷尬持續不到一秒就結束了。
“師兄,這杜沛的確是弔死的,不過他因為是在床樑上弔死的,結合頸部勒痕的方向,生殖器的狀態,他當時應該是面部朝下的體位,這個體位,通常情況下不是那麼容易弔死人的,因為很容易自救,頭稍微抬一抬,或者腳蹬着地,都不會出現死亡的情況。”
“你覺得他是自殺還是他殺?”溫如嵐把記錄完的小本子放下,問楚韻汐。
楚韻汐道:“他殺,誰自殺還脫光了自殺?而且這個體位自殺勒死自己,那求死的心得多強烈。”
溫如嵐點頭,“沒錯,的確如此。”
兩人一起將屍體翻了個身,檢查背部,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體表傷痕了,楚韻汐一點一點檢查,突然“咦”了一聲。
溫如嵐正在看屍體頸后的勒痕,聞言回頭看楚韻汐,問道:“怎麼了?”
楚韻汐尷尬的道:“死者…死前曾被性侵。”
“啥?”溫如嵐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性侵?這不是個男的嗎?”
“男的就不能被性侵了嗎?”楚韻汐指着杜沛說道:“師兄你看,肛門紅腫,括約肌鬆弛,還有撕裂的外傷,這是非正常的性侵。”
溫如嵐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感嘆道:“原來變態無處不在啊!”
還以為這種變態殺人只存在於現代,沒想到古代居然也有,真是顛覆了兩個穿越者的認知。
“可惜現在沒有DNA檢測,不然一驗就知道誰是兇手了。”楚韻汐不由得感嘆科技的落後了。
屍檢結束,兩人重新給杜沛穿好壽衣,將屍體抬入棺中,蓋好棺蓋,這才重新將秦時月叫了進來。
秦淮被外祖父外祖母帶着沒有進來,秦時月一個人進來了,楚韻汐開門見山的道:“秦時月,你怎麼知道是王有善殺了你的丈夫?你有什麼證據嗎?”
秦時月搖頭,“我沒有證據,我是猜的。”
“猜的可不能作數,”楚韻汐搖了搖頭,“還有,你既然懷疑是王有善殺了你的丈夫,為什麼直到今天才報官?而且還私自動了案發現場,致使證據滅失?”
秦時月明顯慌了起來,連連擺手,“王妃,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前不知道王爺在咱們黎家村,是今日才知道的,那天發現他死了之後,我就猜是王有善殺的,我也想報官的,可是村長沒了,我一個女人,帶着個孩子,也不知道該去哪裏申冤,鄰居都勸我,說屍體放久了會腐爛,讓我儘快把屍體落棺,我沒辦法,才把他收殮了,我也沒想到證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