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亢戰的惱怒
英雄殿堂，是位於英雄之巢一樓最大的展覽區，這裏林立了從英雄出現之初到現在為止所有已故的和退休了的英雄們所持有的武器。
浪劍客的浪刃，天動俠的超音速鎧甲，還有....初代英雄銀鎧的銀色巨人像。
銀色巨人甲，是被後人雕刻出來的巨大石像，也是展覽區內唯一一個不是英雄使用過且仿造的紀念品，整體鎧甲由華夏古木雕刻，價值不可估量，華夏古木自華夏成立以來就是華夏重點保護植物，這是成立以來唯一一次用於公共設施建造來使用，因此這高達十幾米的巨大古木雕塑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
這尊雕像的樣貌大家並非陌生，就是世界OL2遊戲中那個跪着的鎧甲形象，或許會有很多人疑惑為何眾多英雄的雕塑都以其威武高大的形象作為基礎，唯獨銀鎧的雕像卻各處體現出脆弱和疲憊，瑾軒也是很疑惑，所以此刻站在這疑惑的看着。
燁出現在其一側，和他一同注視着面前的銀鎧巨人像。
“聽說您當年和銀鎧並肩作戰過，他是怎樣一個人？”瑾軒轉頭看向燁疑惑的詢問道。
“怎樣一個人嗎。”燁重複着瑾軒的話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或許對於你們而言，銀鎧是強大的英雄，萬人敬仰的先輩，但是對於我自己而言，我認為銀鎧更像是一位老師，如果沒有他，或許我一生也無法成為一位英雄，我沒事的時候，總會來這裏看一看他的雕塑，妄圖....回憶起他的面孔和聲音，但是我每次都失望地發現，我對於銀鎧的記憶，或許和你們沒什麼區別，我不知道這幅鎧甲之下的真實面孔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燁緩緩說道，話語中有一絲落寞，瑾軒聽出來，他似乎很惋惜銀鎧的離去，但是沒說什麼，畢竟自己來這裏，只是受到了邀請而已。
昨夜，經歷了慘烈的異變昆蟲進攻后，瑾軒滿載而歸，但是已經天亮，所以只是在下線之前命令跳蟲將異變昆蟲的屍體運輸回母巢，自己就下了線，剛打算去補補覺，就聽到了敲門聲，是燁來找了自己。
他向自己說明了來意，準備帶自己來A市的英雄之巢看看，顯然，這位年邁的老者似乎等不及瑾軒的回復了。
“為什麼他的雕像是跪着的？”瑾軒疑惑的詢問道，燁聽了后微微一笑。
“華夏內銀鎧的雕像很多，但幾乎都是跪着的或者是很疲憊的樣子，這些雕像的姿勢或許會有些許差異，但唯獨一點都一樣。”
“那就是他們跪着的方向。”
聽了燁的話，瑾軒更加仔細地看了一眼銀鎧的雕像，雕像是雙膝跪在地上的，失去雙手的銀鎧雕像疲憊的微低着頭看着遠方，不得不說雕刻的技術令人驚嘆，瑾軒可以看到毫無生氣的古木雕像上銀鎧的目光，那雙眼炯炯有神和他疲憊的、跪着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眼並沒有像其他疲憊的人一樣注視着地面，而是看着遠方。
瑾軒回頭看向遠處，他什麼都看不到。
“跪着的方向，是哪裏？”瑾軒疑惑的問道。
“是T市的東方，太陽升起的方向。”燁緩緩說道。
瑾軒恍然大悟，他上過學，小學的歷史課上就有銀鎧的歷史故事，他當然知道銀鎧是T市的英雄，因此瞭然。
“銀鎧死於T市一場史詩級別的災難，當時的情況很緊急，一種可怕的病毒在T市傳播，將無辜的市民變成了吞食血肉的魔鬼，T市處於動亂之中，在那個英雄稀少且超能力者稀少的時代，軍隊是對抗超能力者唯一的辦法，但是T市位於北方邊緣區域，靠近J市，距離軍區很遠，所以軍隊想要趕到T市支援需要很長的時間，這個時間，是一整個夜晚。”燁緩緩說道，雙眼失神地看着面前的雕像，似乎陷入了腦海中的回憶。
“當時的英雄們並沒有被所有人接受，很多人對銀鎧的身份有質疑，他們用法律作為武器，將銀鎧囚禁在了監獄之中，想想都覺得很生氣不是嗎？明明他在做好事，想做好事，但是卻被很多人曲解了他的意圖，並且關在監獄之中，按照常理而言，一般人不會繼續選擇出手幫助他人，自然而然地會覺得他們不配。”
“但如果故事真的如此發展了，那麼銀鎧也就不會如此讓我們難以忘記。”
“他聽說了家鄉的災難后，闖出了監獄，第一時間趕到了T市拯救市民，和變成了魔鬼的市民鬥爭，但銀鎧不是神，他只是一個英雄，他不是最強的，他不是他們的對手。”
“於是他決定拖延時間，支撐到軍隊到來的時刻。”
“從夜幕剛剛降臨，堅持到了黎明時分，這段時間內，沒有一個市民死去，所有的怪物都被銀鎧吸引到了一個地方，他一個人，依靠着這身鎧甲和他們浴血奮戰，直到黎明時分才死去。”
燁緩緩說道，眼圈已經紅腫，他蒼老的面孔此刻已經按捺不住悲傷，緩緩地流下淚水，瑾軒目光只是閃爍着，轉過頭看向銀鎧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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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的版本，可是從凌晨兩三點堅持到黎明的啊。”瑾軒淡淡的笑着說道，顯然，他不相信如此荒唐的故事。
“任何美好的故事都值得我們為此修飾，他堅持了多久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即便被世人曲解，被關在了大牢之中，但是依舊堅定了內心的正義並且為之付出一切。”燁緩緩說道，瑾軒這才微微點頭。
“有人說銀鎧是站着死的，直到死前的那一刻都還保持着戰鬥的姿態，有人說銀鎧是倒在血泊中死去的，他竭盡了全力，所以才會有跪着的雕塑，你看雕塑的整體神態，你覺得是疲憊嗎？我不這麼認為。”
燁緩緩說道，隨後回頭看向一旁的瑾軒。
“我認為是解脫，鬆懈，他終於看到了T市的黎明，說明他堅持了足夠久的時間撐到了軍隊的到來從而挽救了幾百萬市民的生命，而在這之前，他被擊倒了多少次，打趴下多少次，可能都不計其數，只是，在這黎明到來之前，他不管倒下多少次，都堅定地站了起來。”燁繼續說道，瑾軒的內心終於出現了一絲絲觸動，當了解了雕塑真正的含義的時候即便瑾軒對於英雄並沒有任何的敬意，但是此刻也有些肅然起敬的尊重，他不信仰英雄，因為自己被家人拋棄的時候沒有人來幫助自己，但是也不會感到仇恨，起碼的尊重，現在的瑾軒是有了的。
一個人可以拯救幾百萬人嗎？銀鎧似乎就做到了。
“英雄之巢自建立之初就一直秉承着銀鎧的意志來約束每一位英雄。”
“竭盡所能懲戒罪惡，摒棄邪惡堅定本心，不顧生死拯救平民，為人善良伸張正義。”
“這也是我今天帶你來這裏的目的，如果你要成為一名英雄，就永遠不能忘記這四句話，時刻遵守，世界上沒有約束英雄們的實際法律，真正約束我們行為的只有我們自己，不要忘記當初成為英雄的初心，如今時代已經變了，英雄，不再是人們尊重的職業，那些年輕的超能力者孩童更願意去依靠自己的超能力養家餬口，這沒什麼不對的，畢竟....我們不能強求每個超能力者都像銀鎧一樣奉獻，但一定要有人這麼做，這個世界才會和平。”燁緩緩說道，瑾軒聽了后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不符合適宜的聲音響起。
“燁！！！”
一聲大吼在整個大廳內回蕩，讓不少人都為之側目，只見一位身穿黑色鎧甲的男子快步跑了過來，每走一步都能聽到沉重的鎧甲碰撞的聲音，看到來者的時候瑾軒都是一愣。
黑龍亢戰，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超能力者，也是最強大的英雄，自己只在電視上看見過亢戰的身影，但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可以見到他的真人。
亢戰來到燁的旁邊，看了旁邊的瑾軒一眼，完全沒有理會他，繼續看向燁。
“你怎麼回事？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同意你讓一個遊戲主播加入我們華夏四英？是你腦子不好使了嗎？”亢戰有些惱怒地低語道，瑾軒聽了后感覺很刺耳，倒不是因為他此刻對自己有些看不起瞧不上的意思，而是單純的覺得這番話不能這麼說，再怎麼說燁可是老前輩，年紀一百多歲的老者，而亢戰是近十幾年才成名的英雄，年紀上估計和自己也就差個十幾歲，但是卻和燁如此說話，這一點也不尊重前輩。
“他做過什麼嗎？他得過銀鎧巨人獎嗎？一個什麼都沒做過的毛小子憑什麼和我擁有同級的身份？你退休我不管，你引薦別人加入英雄之巢我也不管，但是成為華夏四英？是你瘋了嗎？”亢戰惱怒地低語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華夏四英代表的不僅僅是四個人，而是英雄之巢的最高戰力，可以說是地球上超能力者的四位天花板級別人物，然而此刻竟然讓一個無名小子加入到華夏四英，不得不讓亢戰感覺憤怒，因為當初的自己為了成為華夏四英可是花了不少錢做了不少事情的。
瑾軒沒說話，因為他覺得亢戰說的是有道理的，自己本來就什麼都沒做過，要硬說的話，就是間接性的救了一下燁？但是這不值得讓自己加入華夏四英，他知道成為華夏四英的標準，最起碼你要獲得過銀鎧巨人獎才行。
而銀鎧巨人獎一直被提及，那麼要想獲得這個獎項需要做到什麼地步呢？
首先來說你要得到10萬名以上陌生市民的引薦，也就是說你獲得銀鎧巨人獎的提名資格，都需要有十萬人以上的市民為你投票，這才具備站在講台上和其他英雄爭奪的資格。
過了這一關，其次需要的就是審核政績，這裏的政績二字是引用的，因為英雄行為不算是政治行為，屬於個人行為，只是意思差不多，所謂政績，就是開始考察你這一年做過的所有事情所造成的影響，比如，你擊敗了什麼級別的超能力罪犯啊，你救了多少的人幫助城市減少了多少損失啊或者獲得了多少個公益組織提名之類的（指學校，醫院，警局這些機關，獲得他們的提名肯定是幫過他們才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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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戰第一次獲得銀鎧巨人獎，可是獲得了310萬人聯名提名，加上拯救了一架失事飛機和受困郵輪才選中的，所以說沒這麼簡單。
而且最後也是最主要的，你要想獲得銀鎧巨人獎的最終決策，就是你個人在世界的名聲，可以這麼不客氣地說，只要有一個人對你獲得銀鎧巨人獎提出了質疑，那麼基本上你就不用想了，銀鎧巨人獎的最大前提，就是獲得所有人的認可，這本身就是一個全世界參與的投票系統，每年的銀鎧巨人獎投票人數可以達到近億，所以之前提到的英雄們的關注減少了其實是不對的，只是相對減少了，對於幾億的基數來講減少了幾百萬的確沒有多大影響。
這是全世界範圍內個人可以獲得的最高榮譽，比起諾貝爾獎，莫言文學獎等都更加高出一層，關注度比世界五百強的排名還高。
所以此刻亢戰才如此的憤怒，因為瑾軒什麼都沒獲得過。
但是燁這麼做不是沒有考慮的，首先他個人在英雄之巢的影響力很大，他想要濫用一下職權來拉攏一下瑾軒，他知道瑾軒不願意做英雄，不然的話早就做了，即便後續補辦了超能力者身份證，他這輩子也可能不會去做一位英雄，但是現在英雄的形式很糟糕，英雄的整體質量下降加上堅定銀鎧意志的英雄連年減少，可以說現在去當英雄的那些孩子看重的不是銀鎧意志，而是名譽與英雄可以帶來的便利與權力，這不是一個好事，在亢戰發表言論之後，燁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真正的在英雄之巢內站穩腳跟，那麼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亢戰那天的發言雖然是排在最後的，但是卻動搖了姜副部長的內心，這是為什麼？他一個人可以左右姜維民的決策嗎？姜維民可是所有英雄的頂頭上司，亢戰可以無視階級的影響嗎？
必然不是，只是因為亢戰太強大了，失去他的代價太大，所以英雄之巢為了留住這個強大的超能力者，會傾斜大量的資源來滿足他的一切需求，燁明白這一點，墨守成規遵循規則的代價就是和自己一樣默默退場，所以他需要一個吸引瑾軒的籌碼。
而自己能提供的唯一籌碼就是華夏四英，讓他來接替自己。
習武尚和洪震不會反對自己，因為他們在年輕的時候都曾經受過自己的關照，但是亢戰沒有，自己和他私下沒有任何交集，其實只要華夏其他三英同意這個決策，那麼姜維民並不會說什麼，說到底華夏四英也不過是一個頭銜，他們的工資與待遇不會因為華夏四英有任何變化，只是聽起來更好聽而已，習武尚和洪震不在乎名聲，他們只在乎自己的“政績”，但是亢戰卻是一個例外。
年少成名，加上最強的名號，讓他格外的看重自己的名聲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初心，他並不認為燁此刻的做法是正確的，他覺得燁在徇私枉法，打算依靠自己的影響來跳過程序，他是在質疑這個，他完全沒有考慮到現在的英雄之巢的運轉問題。
當今這個組織內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制衡，亢戰太強了，而燁認為瑾軒有實力和亢戰分庭抗禮，其實道理就這麼簡單。
瑾軒真的能打敗亢戰嗎？燁心裏其實是沒有底的，但是加上自己呢？或許就行了。
他雖然退休，但是並沒有完全退居二線，他打算在背後指引瑾軒，藉助他的年輕與力量，對抗亢戰，這才是燁用四英名號拉攏瑾軒的真實目的。
我這麼說是完全吃透了燁的想法和私心表明來講的，在瑾軒看來燁對於自己還是真心實意的，但是讀者們其實可以看出問題了，燁這個老英雄如果都開始不遵守規則了，可見這個階段英雄之巢內部的矛盾有多大了。
“我離開之後，要有人頂上華夏四英的位置。”燁緩緩說道，絲毫沒有因為亢戰直乎自己的名諱感到憤怒。
“寒霜客不行嗎？提亞馬特不行嗎？一個遊戲主播？”亢戰怒視旁邊的瑾軒，瑾軒無所謂地聳聳肩，表示自己完全不在乎，看的亢戰更加憤怒，他猛然伸手扼住瑾軒的喉嚨，這突然襲擊讓瑾軒頓時一愣，他可怕的力量扼住自己的喉嚨將自己緩緩舉起來，就在自己雙腳即將離地的時候，周圍的溫度開始騰升。
燁的頭髮幾乎都要燃燒起來，雙瞳閃爍着火焰，單手按在亢戰握住瑾軒的右臂，炙熱的火焰灼燒着亢戰的鎧甲，亢戰憤怒的直視面前的瑾軒，然後看了一眼旁邊的燁，這才緩緩的鬆手。
“對英雄尊重點，小子。”亢戰威脅着看着瑾軒說道，瑾軒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突然間的冒犯讓瑾軒本來無所謂的心情發生了變化，雙眼逐漸浮現出猩紅色的光芒，而地面也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對我尊重點，小子。”瑾軒冷冷的低語道，聽到這話亢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氣得笑了出來，身體微微後退了一步，側身對着瑾軒，燁淡淡的看着，他當然知道這是亢戰準備戰鬥的姿態，但是此刻沒有出手阻止，因為他感覺到了這個年輕小伙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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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好，沒準亢戰可以勾引起瑾軒的戰意，而且，正好藉機會看看瑾軒是否真的強大，他知道亢戰的性格，這場架，必然會爆發了。
砰！！！！！
亢戰瞬間消失在原地，地面都為之一顫，堅硬的大理石地板被亢戰可怕的一踏瞬間龜裂，瑾軒的雙眼都看不到亢戰的動作，下一秒，自己竟然已經瞬間飛出展覽區的大門，將七八米高大的大門直接撞開，他詫異地看向自己的胸膛，一個赫然的拳印出現在自己的胸膛。
還沒等自己感覺到痛苦，亢戰已經展開漆黑的龍翼浮現在自己的面前。
“區區沙礫，也膽敢面對龍翼！？”
亢戰怒吼着大喊道，隨後猛然轟出一拳再次轟擊在瑾軒的腹部，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某種可怕的力量直接貫穿，腹部被這一拳打得瞬間扭曲的凹陷，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瞬間砸向堅硬的地面，直接沒入地面幾米。
亢戰震動黑色的雙翼在天空中懸浮，昂頭低垂雙眸的看着自己，那雙眼，彷彿在注視着垃圾一樣。
垃圾？
一隻手瞬間按在凹陷下去的地板邊緣，瑾軒緩緩從坑中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他感受到了體內傳來磅礴的力量，這是大主宰再次激活了自己體內的大統領之力。
看到瑾軒可以站起來，頓時亢戰目光一亮。
“哈哈哈.....”亢戰放肆地大笑着，這讓下方的瑾軒疑惑地眯起雙眼。
“自打洪震以來，我還沒這麼興奮過....”
“能活着接住我一拳並且還能站起來的，在這個世界上不過五指之內。”
“誒，小子，你還能動起來吧？”
亢戰指着瑾軒冷笑着說道。
“如果你能讓我感覺到疼痛，那麼我就認可你華夏四英的位置。”
瑾軒冷笑着點頭，他可不是在吹牛皮，剛才那一拳，那種可怕的力量已經不是超能力者基礎強化的地步了，要知道十級大統領強化是什麼概念？那可是無限接近於九級生命體的地步，而面前的亢戰竟然可以讓自己感受到痛苦，這就說明對方的實力是具備傷害自己肉體的實力的。
但，也僅僅是，感覺到疼而已。
瑾軒長舒一口氣，渾身散發出可怕的蒸汽，體內大統領的血脈逐漸充斥着自己的身體各處，就在自己剛準備戰鬥的時刻，地面，開始劇烈的震動。
瑾軒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腳下，剛才的一瞬間，他忽然間感受到了一個意識。
一個古老的意識，在地球沉睡許久的意識，一個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意識，強大，原始，古老的強大力量在回應着自己。
大地，在顫抖着....
發出可怕的低鳴聲....
亢戰凝重地看向地面，他感受到了某種可怕的東西正在從地下瘋狂的驅動自己龐大的身軀鑽出地面。
噗（很小聲）.....
瑾軒，亢戰，包括遠處注視的燁，此刻都是愣住了，超能力者的雙眼是強化了視野的，因此他們可以看清遠處發生的一切，此刻就是，他們看到，瑾軒的鞋子邊上，地面微微隆起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骨朵，然後一隻還不如小拇指粗壯的蚯蚓從泥土中鑽了出來。
頓時三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在三人疑惑的注視下，小蚯蚓鑽到了瑾軒的鞋子裏。
亢戰就愣住了，因為他剛才明顯感受到了一個十分遠古且強大的力量震懾了一下自己，不然自己剛才已經趁着瑾軒站起來的功夫衝過去了，就是這個意識鎖定了自己導致自己愣住，在那個小蚯蚓現身的瞬間這個意識就轉瞬即逝，似乎剛才只是一個幻覺而已。
但是忽然間的停頓，讓亢戰冷靜了下來，他餘光看向四周，已經有很多人拿出手中的手機開始拍攝自己，這個位置不太妙，這可是英雄之巢，而且還是英雄紀念展覽館，自己剛才打飛瑾軒導致大門破碎，這就已經是損壞公務了，對於一名英雄而言，如果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爆發力量可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有可能直接導致自己的職業生涯就此結束，因此亢戰收起了自己黑色的龍翼緩緩落地，看着瑾軒的目光不再具有敵意。
“想要成為華夏四英嗎？那就在銀鎧巨人獎上擊敗我。”亢戰冷哼一聲說道，隨後轉身離開。
看着莫名其妙不打算繼續打下去的亢戰，瑾軒只是冷哼一聲，他不在乎什麼銀鎧巨人獎，本來對於成為華夏四英就不感興趣，和最強大的超級英雄黑龍亢戰打一架？自己還沒瘋。
他轉過頭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手，剛才鑽入自己鞋子內的小蚯蚓順着自己的褲腿來到手上，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彷彿成為了一枚戒指似的，瑾軒伸手摸了摸小蚯蚓的身軀，它立馬收緊了一些，不知道為何，自己竟然覺得和它有莫名的親切。
瑾軒再看向遠處的燁，他沒有任何阻止的意圖，說明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內，這讓瑾軒的內心不由地冷笑，看來這個燁打算讓自己成為華夏四英也不是沒有自己的私心。
所謂英雄....也不過是一群唯利是圖的人而已。
這讓本來就對英雄沒有絲毫興趣的瑾軒，更加提不起半點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