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五年之後
永和六年春，晉王李燁攻佔東突厥牙帳所在於都斤山。東突厥走向衰亡。
--《大漢史記》
於都斤山，東突厥牙帳之所在，其景壯麗，氣勢磅礴。
廣袤的草原延展至天邊，如同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
微風拂過，草叢搖曳，似波濤起伏，發出沙沙的聲響。
藍天白雲映襯下，草原更加明艷動人。
遠處，山巒起伏，雄偉壯觀。山峰高聳入雲，山頂白雪皚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着銀色的光芒。
山巒之間，山谷幽深，溪流潺潺，清澈見底。溪邊，野花盛開，五彩斑斕，散發出陣陣芬芳。
於都斤山的天空格外湛藍，澄澈如寶石。潔白的雲朵飄浮其中，變幻着各種形狀，如羊群、如駿馬、如巨龍。
陽光灑在大地上，溫暖而明亮，給草原和山巒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在這片曾經的突厥聖地，卻是大漢的旗幟在風中飄揚。
大漢內政修明的同時，先後多次對東突厥用兵，旨在鞏固國家疆域，確保了大漢的安寧與穩定。
不過大漢並未窮兵黷武，每次都是派遣以少量的精銳騎兵出征，採用以戰養戰的策略。
而出征的統帥更是大漢軍中第一人，晉王李燁。
這次李燁帶領不到兩萬的人馬，更是攻到了於都斤山。
此刻，在飄揚的大漢旗幟之下，李燁與麾下將領並肩而立，目光遠眺，神色間卻流露出幾分淡然與慵懶。
“這東突厥人，竟愈發不堪一擊，真是乏味。”李燁輕聲嘆息，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與調侃。
一旁的徐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戲謔道：“還不是因為前年你與魚恩聯手，將他們的宗教領袖瓦雷納陰成重傷，讓他們失去了精神支柱。”
李燁聞言，連忙辯解道：“那怎能說是‘陰’呢？分明是瓦雷納欲行刺於我，反被我與魚恩所傷，此乃他咎由自取。若非眾多拜火教高手的捨身掩護，他都別想逃走。我們早已取其性命。”
徐陵沉吟片刻，分析道：“或許瓦雷納已因傷重不治而亡，此番征戰，突厥人的士氣與狂熱確實大不如前。”
李燁點頭贊同道：“確有可能。那一戰，我先是劍穿其腹，后又有魚恩的九幽陰冥爪補上一擊，他即便不死，也定是重傷難愈。只可惜，當時是兩軍交鋒，未能與他一對一較量，實為憾事。”
徐陵聞言，話中帶刺道：“你還是省省吧，若讓兩位王妃知曉你以身涉險，恐怕比與瓦雷納一戰更為兇險。”
李燁輕笑，調侃徐陵道：“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未能按時返回晉陽，錯過了孩子的誕生，看你怎麼向納蘭交待。”
徐陵聞言，面露苦笑，而李燁則是一臉得意。
周圍將領雖強忍笑意，但眼中的笑意卻難以掩飾，氣氛一時變得輕鬆。
隨後，李燁下達命令道：“薛儼，速速集結兵馬，我們返回晉陽，以免讓我們的徐大軍師在夫人面前失了顏面。”
身為李燁親衛軍統領的薛儼，聲音洪亮地回應：“遵命！”
數日後，洛陽宣政殿內莊嚴肅穆，大漢皇帝李裕正與滿朝文武共商國事。
新任兵部尚書的王玄，聲如洪鐘地稟報：“陛下，晉王殿下自北疆傳來捷報，振奮人心。”
李裕聞言，面露喜色，急切道：“快細細道來。”
王玄遵旨，詳細稟告：“晉王殿下承蒙陛下天恩，不負眾望，已成功攻克東突厥王庭於都斤山，迫使東突厥可汗莫特倉皇北遁。晉王不日即將凱旋太原。”
李裕聞言，龍顏大悅，笑道：“朕這三弟，果然從未讓朕失望。此番他又欲求何賞？莫非又是要求賜府邸一座？他這府邸，可是遍佈我大漢各地了。”
提及此事，眾臣皆知，李燁每回凱旋，必向聖上請賞，而所求之物，皆是寬敞氣派的府邸。
王玄微笑以對，道：“陛下聖明燭照。晉王此次所求，確為一座府邸，但非我大漢疆土之內。”
李裕聞言，略顯詫異：“哦？非我大漢之地？莫非是塞外草原？但那不過是一片帳篷之地，何來府邸之說？”
王玄搖頭笑道：“非也，非在塞外，而是在南陳國都，建康城。”
此言一出，不僅李裕面露驚色，殿內群臣亦是面面相覷，無不愕然。
片刻沉寂后，皇帝李裕的目光轉向了鴻臚寺卿裴立，詢問道：“裴寺卿，西突厥使者那邊談得如何了？”
裴立即刻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西突厥使者表示，他們願意獻上良馬三千匹，羊萬頭，並表達了請婚的意願。”
李裕輕輕揮手，語氣堅決：“你且轉告西突厥使者，朕願意賜封他們的可汗以大漢官職，以示友好，但聯姻之事，就免了吧。”
裴立聞言，再次躬身行禮：“陛下英明，微臣即刻傳達。”
隨後，李裕的目光又轉向了王玄，關切地問道：“王尚書，高麗局勢如何？可有新進展？”
王玄上前一步，沉穩地答道：“陛下放心，此次右驍衛大將軍羅燦再度領兵出征，已全面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高麗一方被徹底壓制。
羅將軍預計，此戰若能圓滿結束，高麗至少在接下來的五年內，將無力再犯我大漢東北邊境。”
李裕聽后，滿意地點點頭：“好！羅燦將軍果然不負朕望。你即刻修書一封，催促他儘快結束征戰，返回幽州休整。朕另有重任需他擔當。”
王玄領命而去，朝堂之上，大臣們紛紛交換着猜測的目光。
就在這時，李裕再次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來人，擬旨！晉王李燁攻略東突厥，功勛卓着，待其凱旋太原之後，務必速速進京，接受朕的親自封賞！另外召留守長安的涼王獨孤青石一同進京。”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齊聲讚頌：“陛下英明！”
大漢軍中兩大支柱的晉王與涼王的同時進京，預示着大漢極有可能即將展開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規模對外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