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浴血奮戰的功勞
“孔營長，久仰大名！”張凌迎上前去，笑着說道。
孔捷翻身下馬，豪爽地拍了拍張凌的肩膀，大笑道：“你小子就是張凌？果然是一表人才，英雄出少年啊！這一仗打得漂亮，老子在對面山上都看呆了！”
“孔營長過獎了，都是兄弟們浴血奮戰的功勞，我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張凌謙虛地說道，同時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孔捷的“熊掌”。
“哈哈，你小子別謙虛了，老子可是親眼看見你一槍幹掉了山本一木那老鬼子的！那槍法，嘖嘖，真是神了！”孔捷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都是僥倖，僥倖......”張凌笑了笑，岔開話題，“孔營長怎麼到這兒來了？”
“哎，別提了，旅長派老子過來支援你們，結果老子帶着隊伍趕到的時候，戰鬥都結束了！”孔捷一臉鬱悶地說道，“早知道就早點兒出發了，還能趕上這頓大餐！”
張凌心中暗笑，這個孔捷還真是個“急性子”，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誰都想在戰場上多殺鬼子。
“對了，張凌老弟，你小子是怎麼幹掉山本一木的？那老鬼子可是出了名的狡猾，老子和他交手幾次，都沒能討到便宜！”孔捷好奇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張凌剛想解釋，突然，他臉色一變，猛地將孔捷撲倒在地。
“轟！”
一聲巨響，一枚炮彈在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爆炸，掀起漫天的塵土和碎石。
“他娘的，小鬼子還有炮兵！”孔捷從地上爬起來，破口大罵，臉上被炸起的碎石劃出了一道血痕。
“看來小鬼子是想報復！”張凌臉色凝重，他知道，山本一木一死，鬼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瘋狂地報復。
“怕個鳥！老子還沒打過癮呢！”孔捷說著，抄起身邊的一挺輕機槍，對着遠處的鬼子陣地就掃射起來。
“噠噠噠......”
機槍的怒吼聲在山谷中回蕩，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出，將鬼子的進攻勢頭暫時壓制住。
“柱子，快，組織人手，準備撤退！”張凌冷靜地指揮着，他知道，現在不是戀戰的時候，必須儘快撤離這裏，否則等鬼子的援兵一到，他們就插翅難飛了。
“是！”柱子領命，轉身去傳達命令。
“張凌老弟，咱們一起殺出去吧！”孔捷一邊射擊，一邊對張凌說道。
“孔營長，你帶着兄弟們先撤，我斷後！”張凌說著，拿起一把衝鋒槍，朝着鬼子最密集的地方衝去。
“你小子不要命了！”孔捷大驚，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張凌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
“噠噠噠......”
張凌如同猛虎下山，手中的衝鋒槍噴吐着火舌，將擋在他面前的鬼子一個個掃倒。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但他沒有退縮，因為他知道，他的身後是自己的戰友，是無數的百姓，他不能退，也絕不能退！
“殺！”
張凌怒吼一聲，繼續衝鋒，突然，他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跌入了一個深坑之中......
張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耳邊儘是呼嘯的風聲和泥土碎石滾落的聲音。他努力想穩住身形，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狹窄的空間，四肢被緊緊卡住，動彈不得。
“咳咳...”，他掙扎着咳出幾口混雜着泥土的唾液，努力適應着黑暗的環境。藉著微弱的光線，張凌觀察着周圍，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土坑，坑壁濕滑，顯然是最近才挖的。
“難道是鬼子的陷阱？”張凌心中暗想，可他明明記得自己衝鋒的地方是塊平地，怎麼突然就冒出個坑來？
“老張！老張！你在哪兒？！”頭頂傳來孔捷那如同破鑼般的大嗓門，張凌心中一喜，連忙大聲回應道：“我在這兒！這下面有個坑！”
“好傢夥，你小子命挺大啊！等着，老子這就拉你上來！”孔捷的聲音帶着幾分慶幸和急切。
不多時，幾根粗壯的繩索從坑口垂下，張凌在戰士們的幫助下，終於爬出了這個詭異的深坑。
“他娘的，這鬼子什麼時候挖的坑，差點把老子給活埋了！”張凌心有餘悸地拍打着身上的塵土，忍不住咒罵道。
“可不是嘛，要不是老子眼尖，看見這兒有塊新翻的土，你小子就交代在這兒了！”孔捷也是一臉后怕，指着張凌掉下去的地方說道，“你小子以後注意點腳下，別光顧着衝鋒陷陣，連命都不要了！”
“是是是，孔營長教訓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張凌嘴上應付着，心裏卻更加疑惑，這坑出現的太過蹊蹺，他敢肯定自己之前衝鋒的時候，這兒絕對沒有這麼個陷阱。
“行了，別愣着了，趕緊撤！”孔捷催促道，戰鬥還在繼續，鬼子的炮火依然猛烈，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裏。
張凌點點頭，跟着孔捷和戰士們向後方撤退，然而，就在他們剛剛翻過一座山樑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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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在他們原本應該撤退的路上，密密麻麻地站着一群人，這些人穿着土黃色的軍裝，頭戴鋼盔，腰間別著手榴彈，手裏端着各式各樣的武器，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
“是...是中央軍...”一名戰士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中央軍，全稱國民革命軍，是過敏症副的正規軍隊，與他們八路軍雖然名義上都是抗日隊伍，但實際上卻摩擦不斷，矛盾重重。
“他娘的，中央軍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難道他們想...”孔捷臉色難看，握着槍的手不禁緊了緊。
張凌眉頭緊鎖，目光掃視着眼前的這支中央軍隊伍，發現他們人數眾多，裝備精良，而且個個神情肅殺，顯然來者不善。
“孔營長，怎麼辦？”張凌低聲問道，他知道，以他們現在的兵力和狀態，如果與這支中央軍發生衝突，後果不堪設想。
“先別輕舉妄動。”孔捷壓低聲音，示意戰士們保持冷靜，然後他深吸一口氣，邁步向前走去，朗聲喊道：“我們是八路軍386旅獨立團的，請問貴軍是哪部分的？為何攔住我部去路？”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八路軍？就憑你們這群叫花子也配稱八路軍？”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緊接着，一個身材矮胖，挺着將軍肚，臉上滿是橫肉的軍官在一群士兵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他上下打量着孔捷和張凌等人，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老子是中央軍40軍39師115團團長楚雲飛，你們這群土八路膽敢擅自進入我115團的防區，還打傷了我115團的士兵，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裏！”
張凌感覺自己像是被丟進了一個麻袋，天旋地轉，耳邊儘是呼嘯的風聲和泥土的腥味。等他終於落地，才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土坑裏，坑不算深，但也足夠讓他摔得七葷八素。
他晃了晃腦袋，掙扎着爬起來，藉著微弱的光線打量四周。這似乎是一個廢棄的防空洞，洞壁潮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霉味。洞口被炸塌了一半，只留下一道狹窄的縫隙，依稀能看到外面炮火連天的景象。
“柱子？和尚？你們在哪？”張凌試探着喊了幾聲，卻只聽到空蕩的迴音。
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鬼子的炮擊越來越猛烈，這個防空洞隨時可能塌陷。他必須儘快找到出路，和部隊匯合。
他貓着腰，沿着洞壁摸索着前進，希望能找到另一個出口。突然，他聽到一陣微弱的呻吟聲。
“誰？”張凌立刻警覺起來，握緊了手中的衝鋒槍。
“是...是我...”一個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張凌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影蜷縮在角落裏，藉著縫隙透進來的微光，他認出了那是獨立團的騎兵連連長——孫德勝。
“老孫？你怎麼在這兒？其他人呢？”張凌連忙跑過去，扶起孫德勝。
孫德勝臉色蒼白，嘴角掛着一絲血跡，他捂着胸口，痛苦地說道：“咳咳...我們被鬼子的炮彈炸散了...柱子和和尚...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張凌心頭一緊，急切地問道。
孫德勝喘了口氣，虛弱地說道：“他們...為了掩護我...被...被鬼子...”
張凌只覺得一股熱血衝上腦門，他知道，孫德勝的意思是，柱子和和尚為了掩護他撤退，犧牲了。
“狗娘養的鬼子！”張凌咬牙切齒，雙拳緊握，指節都捏得發白。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僅僅離開了一會兒，就失去了兩個生死與共的兄弟。
他強忍着心中的悲痛，檢查了一下孫德勝的傷勢，發現他身上多處被彈片划傷，其中一處還傷到了肺部，情況不容樂觀。
“老孫，你撐住，我這就帶你出去！”張凌說著，就要背起孫德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