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截殺
說起直覺,應該說吳窮的直覺還是相當強大的,基本上他感覺大事不妙的時候就一定沒有好事發生。
當然,能感覺到歸能感覺到,他往往是感覺到了但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危險,最後坑了一大群人。
吳窮緩緩起身,含了一粒大力丸在嘴裏,隨時都準備將它吞下,他的右手則握緊了那把湖底撿來的短刀,這刀雖然可以說是沒有一點殺傷力,但咋說也是個刀,能用迎風一刀斬,迎風一刀斬比如來神掌對身體的損傷要更小。
很快,他看到了周圍的高坡之上閃起一簇簇火焰,這是火把。
這麼原始的照明工具,想來是那些長久不跟外界接觸的本地人。
吳窮甚至可以把範圍再划小一些,西藏人其實很少有還保留着原始的生活習慣的人,家裏電器並不少見,還用火把的絕對是整個村子都十分封閉的。
村子越封閉,傳說也就更加容易傳播而不易斷絕。
他們恐怕都是一個村子的,是傷害派的人,來抓他的。
目的無非就是那麼幾種,像是他們想來搞死羅剎魔女,正巧跟自己撞上了,又或者傷害派意識到自己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計劃,跑來滅口,都有可能。
但很快,那些打着火把的人居然轉移了目標,沒有繼續追殺吳窮。
嗖嗖嗖,箭矢破空的聲音在空氣中傳遞,很快吳窮耳邊就響起來了許多人中箭倒地的哀嚎聲,聽那些人的聲音,這居然是外地人,來自五湖四海的,並不是本地的人。
兩批人撞到一起了?
吳窮意識到這是一個苟分的好時機。
如果是黑瞎子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絕對要不怕死的衝過去瞅兩眼,或者給他們來個武力調停啥的。
但很抱歉,吳窮不是這種人。
他向來是苟分一族,不出力就能上分,那我為什麼要努力啊。
吳窮連忙轉身跳進了湖裏,深吸一口氣潛進最底下,進到暗廟之內苟分。
等他們殺出個結果來,肯定也就只剩下一口氣了,到時候估計大力丸都不用咽,又省了一顆,我真是個天才!
吳窮數了數,大力丸還剩七個,他真的是輕易捨不得吃啊。
他就在湖底養精蓄銳,等人過來。
此時的岸上,貳京的人打開手電往箭矢飛來的方向照,全都納悶起來了。
不是說圍剿吳窮嗎?怎麼自己人先幹起來了,不會是想要設計除掉我們吧!
參加這次行動的全都是之前就參與了擊殺吳窮的人,因為他們已經對吳窮動過手了的原因,所以他們註定只能給貳京當忠臣,命運完全拴在一起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遭遇襲擊,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貳京要滅口,這樣就沒有人知道貳京在搞什麼了。
然而把光照過去一看,卻發現事情不是那麼一碼事,偷襲他們的都穿着本地人的衣服,用的東西也特別復古,弓都是老式的,一看就是自己做的。
“媽的,哪來的野人,跟他們幹了!”
這幫人畢竟是新人,有些愛衝動愛上頭,管不住自己的情緒。
因為貳京怕吳窮認出來的原因,所以只用了新人,這把雙刃劍今天終於把他給反噬了。
如果是經驗豐富的老人的話,他們就算是被襲擊,也能很快做出正確的反應。
即分析當前情況,得出不適合繼續行動,立刻撤退的結論。
但眼下,事情朝着最壞的情況發展,貳京的人抬起短弩就跟他們對射,一時間倒地者無數,雙方各有損傷。
可笑他們都互相攻擊起來的,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開干。
貳京的人一邊打一邊喊:“哪來的孫子,打你爺爺幹什麼!”
很遺憾,他們聽不懂藏語,對方的回應他們半點都聽不懂,只能接着打。
最後的結果也很神奇,貳京的人用的是專業的短弩,居然被人用土質武器給碾壓了,殺得不剩幾個人之後剩餘的才想起來跑,但是已經晚了,退路也已經被封死。
等對方也走近了之後,他們才終於看清楚,這些人的表情都特別木訥,雙眼無神,就跟被抽走了靈魂似的,步伐出氣的一致。
他們之所以打不過人家,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的一致性太高了,而且個個都不怕死,他們因為沒有配合經驗的原因,全都各自為戰,而且還不乏貪生怕死之輩。就算是裝備領先,那也只有失敗之理。
這會兒他們已經全然沒了當初的氣勢,一個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低着腦袋求饒。
“幾位爺爺,算我們求你了,繞我們一命吧,要多少錢我們都給。”
“就算非要殺我們,好歹讓我們死個明白啊,到底哪裏冒犯你們了。”
他們的一聲聲話語根本沒得到半點回應,這些人沒有任何人下命令,就高度統一的舉起手裏的刀斧,狠狠把最後幾個人也給殺掉,屍體扛起來扔湖裏,高原上的血很難處理,但他們自有辦法。
只見每個人都從懷裏取出一個木盒,盒子裏裝着數只血紅色的蟲子,看上去無精打採的。
但當它們聞到血味的時候,一個個立刻就來了活力,撲到高原上開始啃食一切帶血的東西。
這是血蟲,對血腥味十分敏感,可以用來追尋受傷的獵物,也可以用來清理殺人現場。
一切做完了之後,他們一言不發的撤退,安靜得就跟石像一樣。
此時的吳窮還在底下貓着,人都快憋壞了。
“奇怪,為什麼還沒人下來呢?難道說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嗎?”
吳窮按理來講應該高興自己不用動手也能安全。
但是事實上他現在特別不高興。
大爺的,所以我在哪都這麼沒存在感是吧!
自己家忽略我,敵人也都不管我了!
尊嚴讓吳窮決定出去跟他們干一波。
怎料吳窮剛一回到湖中,就感受到了湖水中多出來的血腥。
戰鬥結束了?分出勝負來了!
吳窮先不管那個,他回到地面上,拿手電筒四處照射,卻看不到一個人。
一切結束了,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事實上這裏剛剛發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