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興師問罪
這個丈母娘本來就不好惹,要是知道苗汐玥現在情況這麼兇險,還不得在電話那頭跳起來?
馬偉一邊搖頭一邊抗拒,始終沒敢按下接聽鍵。
可電話像是奪命連環鉤,一直響個不停,不接也不是那麼回事,而且這件事根本躲不過去。
最終,馬偉一陣糾結,還是硬着頭皮接了起來:“媽。”
“媽什麼媽,你怎麼回事,打電話為什麼不接?汐玥也是,你們倆在一塊呢嗎?趕緊,讓汐玥接電話!”
電話那邊的侯雯慧氣勢洶洶,雖然沒看到人,但強大的氣場,已經從電話那邊傳過來了。
馬偉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敢實話實說。
就侯雯慧這暴脾氣,要是知道,還不得活撕了自己?
她能管你咋回事,只會認為你沒照顧好她女兒!
“說話啊,啞巴了?”
侯雯慧是一點耐心沒有,尤其是對馬偉,當即催促起來。
馬偉猶豫片刻,只能實話實說:“媽,那個,汐玥……她……她出事了,現在在醫院呢,你……過來看看吧。”
“什麼?!”
侯雯慧一臉不可思議,那尖銳的聲音也從電話里傳出,聽着像是要殺人。
馬偉把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不敢繼續聽。
但是侯雯慧的咆哮聲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凶:“姓馬的,你可真行,你當初怎麼跟我保證的,會好好照顧汐玥,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汐玥現在怎麼樣,你在哪家醫院呢?地址發給我,發給我!”
掛斷電話,馬偉用力拍了拍腦袋,把地址發給侯雯慧,一屁股癱在了地上。
他從來沒這麼無奈過。
侯雯慧,可不是一般戰士,那可是退休了的教師,就她這股勁,平時在家就囂張跋扈慣了,自己那個老丈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現在輪到自己,還能有好?
馬偉都不敢想,目光移向苗汐玥的物品袋,他還沒打開看看呢。
這裏都是苗汐玥的私人物品。
一部手機,屏幕已經碎裂了,看樣子應該是壞了。
還有幾張卡,以及女人的一些小玩意。
這些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就在幾張卡中間,卻夾着一張紙。
馬偉也是好奇,就拿出來看了看,這一看,他也是直接愣住了。
這不是什麼紙,而是一張支票!
是建設銀行的本票,上面印有“現金”字樣,屬於能直接取出現金的那種,金額為一百萬。
據馬偉所知,苗汐玥的工作根本接觸不到支票,何況還是這麼大的金額。
而他們倆那點收入,一年能賺十來萬就算是謝天謝地了,可現在竟然出現這麼大金額的支票,還是在苗汐玥出事之後的私人物品里,這是不是代表了什麼?
一時間,支票的出現,讓本就矇著神秘面紗的事件,更加迷霧重重。
大約半小時后,侯雯慧匆匆趕到了醫院。
她看着蹲在走廊的馬偉,氣不打一處來!
而她還不是自己來的,身邊跟着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女孩。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馬偉的老丈人,苗先軍,女孩則是小姨子,苗汐婷。
一家四口,全都到齊了,這讓馬偉壓力山大。
連忙站起來,馬偉想要把事情經過說一遍,不是推卸責任,而是要讓他們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可沒等馬偉開口,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就呼了上來。
“啪”的一聲,給馬偉打了一個激靈,這侯雯慧下手也太狠了,臉都紅了。
“你幹啥,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動手幹什麼?”
見狀,苗先軍連忙上去,他還算可以,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興師問罪。
侯雯慧很激動,哪裏管得了這些,一邊掉着眼淚一邊看着馬偉質問起來:“汐玥現在怎麼樣了,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照顧我女兒的?”
馬偉現在都不知道,醫生也只是說了個大概。
另外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一般這種情況發生,都會有警方的人,可自己等了這麼久,根本沒看到一個警察。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汐玥昨晚回家說要出差,今天早上就走了,中午的時候我還收到她給我發的信息,說是到了江柳,哪知道下午我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她出事了,還是從酒店送過來的,而且不光是汐玥受傷了,跟她一塊送來的還有一個男人。”
馬偉只能實話實說,也想看看侯雯慧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什麼男人,現在人受傷了,你不應該關心一下病情嗎?汐玥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的?”
然而,侯雯慧根本不關心別的,只想知道自己女兒怎麼樣了。
馬偉就把吳妍說的,又重複了一遍。
侯雯慧深吸一口氣,用一種十分不耐煩的眼神看了馬偉一眼,隨即轉身朝着護士站走去,她要進去看看苗汐玥。
“唉!”
苗先軍長嘆一聲,也跟着去了。
苗汐婷沒去,而是看着馬偉,喝斥起來:“你怎麼搞的,這些年我姐跟着你遭了多少罪,你現在竟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你這麼當老公的嗎?我媽當初就不應該同意,你看你這副窩囊樣,錢錢賺不來,自己媳婦也保護不了,你還能幹點什麼?”
“去去去,一邊獃著去,別擱這礙眼!”
說著,苗汐婷使勁推了一把馬偉,然後也朝着護士站那邊去了。
馬偉都要瘋了,這怎麼能都怪我呢?是,人嫁給了我,可她也不是寵物,更不是物件,我總不能二十四小時帶在身上吧?再說了,她是從酒店送來的,還是跟一個男人,你們這都不問,反而怪我沒照顧好,你們腦子沒事吧?
這真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侯雯慧無所謂了,畢竟是長輩,不能怎麼樣,說幾句就說幾句,打一巴掌就打一巴掌吧,可你苗汐婷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好歹我還是你姐夫吧,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心中嘀咕幾句,馬偉也朝着護士站那邊走去了,他要把話說清楚,可別什麼責任都怪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