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生功》
“養生長壽”！
或者更大膽點說，長生！
作為穿越者，再加上有如此逆天的天賦，陸緣自然嚮往那傳說中的長生之境，窺一窺那“仙”字之上的風景。
不管在這武俠世界能否做到，至少也是以此為方向前進。
而在“養生長壽”之後，“回氣”、“療傷”、“爆發”、“精純內力”“自行運轉”則是他後續考慮的要點。
以這些為出發目標進行推演，腦中醫學知識開始瘋狂碰撞閃爍，無數曾經看過的內容迅速被他找出，並開始延伸交錯，各種稀奇古怪，神來之筆的搭配組合不斷乍現，一些大膽的想法，更是讓人着迷般想去探究。
如那養生長壽，自然對應人體“陰陽共濟，五氣平衡”，那麼該如何做到？
幾乎是下一秒，數種猜測答案就已然出現在他腦中，有可行較高的方法，也有基於現有知識推演而出的猜想。
以此為基礎陸緣腦海經絡圖上，內力自動從氣海湧出，開始沿着那幾種答案進行模擬，時不時做出微調修整。
在外人看去，就見陸緣盤坐閉目，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緩。
最終一套經過十多遍優化，可行性最高的行功圖被陸緣推導而出。
這套功法還有些簡陋，目前暫無其他顯着效果，只勉強做到了一點“五氣平衡”，能夠隨時調節身體處在最佳狀態。
可儘管如此，其品質不知高了《胡家內修》多少倍。
陸緣將其命名：《長生功》1.0。
完成後，陸緣並未立刻轉修，而是要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開始一點點嘗試並糾錯，同時不斷升級功法，而這就離不開更高明的醫術，還有儒釋道三家典籍，以及武林各大門派的功法秘籍。
最後一項陸緣早有規劃，現在還不是時候，儒釋道三家典籍倒是可以現在抓起。
當然，草藥的識別與配藥也需開始實踐。
這般想着，陸緣睜開眼睛，發現天色竟然已經漆黑。
他趕忙轉頭，就見老乞丐與小女孩正盯着自己。
“你總算醒了，感覺如何？”老乞丐雖不懂武功，卻有足夠見識，自然知曉陸緣之前狀態是在幹嘛。
“感覺很好，待我再完善完善基本就能成，現在是何時辰？”
“差不多戌時過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晚膳我們吃了些預留的餅子和肉乾，足夠了，無需再麻煩。”
“嘿嘿，那行，今天是我一時興起，修鍊忘了時辰，趕明兒再給你們整頓好的！”陸緣滿口答應。
旁邊小女孩並未說什麼，只是對“乞丐”一詞有了更深的誤解，心中不由想着，“天下乞丐都是這般嗎？似乎與爹爹所說有所不同，除了住的破舊，身上髒了些外，其餘感覺......竟還不錯。”
“陸爺，咱在這襄陽呆了快大半月吧。”陸緣拿了張餅子自顧說道。
“嗯？怎麼，你書看完了？”
“對，看完了，我打算換個地方實踐一番，而且一個地方呆久了總歸不怎麼安全。”
“你說的對，既如此，那明日我們就離開。”
次日清早，當劉大夫如往常那般走入放置醫書的裏屋，立刻就發現了不同。
今日那木桌面上，沒有了密密麻麻的問題，有的只是薄薄一張紙和一張百兩銀票。
劉大夫快步上前，沒去管那張銀票，而是看向那張白紙，上面只有一句話。
【吾將別矣，后不復見，感君數日之教誨，此二百兩權充日課之資，亦或君家黑犬之醫資也。】
短短一句話，劉大夫來回讀了兩遍，看完之後他心中大石也終於落地，可接着心中又生出一股與友人告別的不適感，甚是怪異。
......
轉眼又是兩周，時間已經來到四月，細雨輕煙籠碧水，桃花含笑映樓台。
一場春雨裝點了南方的美。
此時信陽南湖畔宛如一幅潑墨山水畫，煙雨蒙蒙中透露着生機與活力。
換掉乞兒裝，身着粗衣短褂的陸緣正拎着藥包，忙碌穿梭在小院中。
院門前木板上正寫着四個字：薛氏醫館。
“小緣，為這位大娘抓藥！”正堂前坐診的白須老爺子喊了一聲。
“來了！”
陸緣快步走來，抽出藥方看了一眼。
“可看得出是何疾症？”一旁薛大夫笑了笑，語氣略帶考究。
“應當是風濕之疾，常顯痹症之狀，初起關節遊走性疼痛，或見紅腫發熱，尤以手足小關節為甚。久則關節屈伸不利，甚或變形，肌肉亦可能酸痛，皮下或有結節。”
“不錯！”
薛大夫滿意捋須，瞧見一旁看病大娘面露驚奇，心情不錯的解釋了句，“這小傢伙前些日子一副小叫花打扮來此找工，我本以為是胡鬧，結果一番考教，發現其醫學之基確實紮實，便臨時收下做個打雜葯童。”
那看病大娘似乎是薛大夫舊識，聽到這話，驚訝的同時也是一陣唏噓，鼓勵陸緣再此多學多看，便跟隨抓藥而去。
抓藥的人，自然也是陸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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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在這裏工作三天。
薛大夫在本地名氣不小，每天差不多會接待十多位病人。
各種大病小病疑難雜症，陸緣也算開了眼，快速刷着實踐經驗。
至於醫館中書籍，薛大夫並不禁止陸緣查看，這一點可非常難得，儘管這些只是醫書並非武功秘籍。
可要知道如今還是古代，各種手藝傳承被看得極為重要。
正常來說，奉茶拜師只是前提，沒幾年打雜學徒經驗，是不可能被准許接觸醫書。
陸緣看得出來，這薛大夫是看中了自己，想收自己當親傳。
原本陸緣打算先佔着便宜將知識學到手，到時候再來個留信告別，可瞧着薛大夫那歡喜的臉，哪怕陸緣自認為底線靈活，也有些遭不住。
所以早早就和薛大夫說了“實情”，聽聞陸緣不會在信陽久呆，更有爺爺與妹子要照顧，而且還必須行乞，薛大夫沉默許久，以他的閱歷自然能夠察覺出其中貓膩。
原本陸緣以為自己說出實情，薛大夫對自己的態度會發生改變，沒想到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薛大夫對待自己的態度亦如之前，甚至一些小事上也變得更加縱容。
陸緣猜不透對方所想，但能夠察覺到對方的善意，如此便已足夠。
一天時間很快結束。
陸緣帶着薛大夫所贈的吃食回到落腳處。
這一次，他們的住所是一間有過鬧鬼傳聞的廢舊房屋。
陸緣回來時，就見小姑娘正玩着他給製作的沙包。
或許是不好意思，瞧見陸緣進門，小姑娘趕忙收起沙包，低頭數着地上枯枝。
旁邊盤坐閉目的老乞丐睜開眼，他如今的精氣神要比半個月前好上不少。
這自然是因為練習內功的原因。
《長生功》被陸緣這些天推演到了1.5版本。
早就可以正式修鍊，其數據也有了測試，單是內力誕生效率相比那本《胡家內修》效率提升了三倍不止，所修的內力也更是精純，且中正平和，不過暫時除去調節養生的功能外，還未有其他突出功效。
在他一周前開始轉修時，便順手將《長生功》1.5版，傳給了老乞丐和小女孩。
讓陸緣鬱悶的是，轉修后他能夠勉強做到提煉十份內力留存四份，也即是五比二，而小女孩卻能達到二比一，老乞丐更誇張，直接來到五比三！
很顯然，老乞丐這種就是典型的武學天才，可惜年輕時並未接觸武道，如今才開始學，着實有些太晚。
將帶回的食物取出，三人圍着一起，就着白天見聞一同吃飯。
中途，陸緣不時將一些行走江湖的知識夾雜其中，講給小女孩聽。
老乞丐不時插嘴，給予點評，進行正確價值觀引導。
這是他二人就着小女孩的情況，商量好的教育方法。
這個過程中，老乞丐似乎忽略了陸緣年紀與小女孩相同這件事，亦或者他本就打算二人一起教育。
用完餐后，老乞丐閑來無事繼續修鍊，陸緣分心二用，一邊行功，一邊捯飭起一張人臉木雕。
作為功法開創者，他對於《長生功》1.5的適配度與理解程度，外人不可能比得過，因此一心二用難度不大，等再過一段時間，陸緣完成“自動行功”的方法后，就不必如此麻煩。
“你這是在做什麼？”
恰這時小女孩奶萌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