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戰爭苦果
戰鬥結束之後便是享受戰利品的時節。
輝耀神子居室存儲的寶物、寶庫內珍寶都被眾人取出，留作統一分配，又去往封印所在。
烏黯灰濛的角落之中，連燈火都很難照射進來，在常人…常鬼難以注意的地方里埋藏着原輝耀神子最珍貴的寶物。
輝耀神子施展法訣，耀目光澤從內透出籠罩着整個角落。
比起這些年攢下的普通級別三階靈藥、靈器、靈材，此處的寶貝就珍貴許多，不談那一堆在玄荒稱作靈石，在眾神世界稱為能量晶石之物。
璀璨奪目的破碎神格、散發晶瑩之光的權杖、流光溢彩的項鏈，瑰美動人的各類寶財……
眾多寶貝散落一地，輝耀神子眼中流露懷念、悲戚、肉痛、迷茫等等神色，心疼只是其次，對如今現狀的絕望才是最痛的。
莫問仙拿起其中光彩奪目的一條液體，此物乃是神性具現，就似乎是長條狀流體一般，他感覺到了此物似乎對開闢天溟有利，詢問道:
“這是什麼神性？”
輝耀神子眼中滿是懷念:
“這是高天之主的神性遺留，是我曾經的未婚妻贈予我的，可惜一切都成空了！”
莫問仙笑着撫摸奇特手感的流體，其不斷在手中流淌，微微高妙之意令他頗為滿意:
“不錯的東西，大家將這些寶物分一分吧！優先選擇適配之物，分配結束最後核實價格，調和公平即可。”
眾人皆心情愉悅，熱情高漲:
“這個神格屬性適合我！”
“這件法器效果不錯！”
……
唯獨帝沁留在原地面露幾分糾結，見她沒有挑選物件，莫問仙笑着問道:
“仙子可是有何難題？”
又想到了什麼，恍然道:
“莫不是道友也對我手中神性有所求？”
帝沁苦笑一聲:
“不滿莫道友，我的確青睞此物，不過既然莫道友也需要，你在奪寶之中又出力最多，你先選擇也是應該！”
莫問仙眉頭一挑，思索片刻道:
“倒也不需如此。
神靈體系與我等修行大相逕庭，我們使用都只是取其精華，比如此物我只需其高渺之意，想必仙子所需也不是與我衝突吧！
若是如此，那也可以雙贏。”
帝沁頓時面露喜色:
“那真是太好的，我想要參悟天外極光，若是能悟出神性之光就更好了！
莫道友，離開眾神墳墓后我們一同參悟！”
莫問仙點頭，又看着這些寶物沉吟一會，問向輝耀神子:
“可還有其他物件？”
輝耀神子老實道:
“的確還有，不過此處是最珍貴的，其他物件你如果需要我帶您去取！”
莫問仙翻看珍寶，回頭問道:
“我在此地曾獲得一塊神國碎片，你可有此物？”
輝耀神子頓了一頓，又抬頭目露疑惑:
“大人此物並不珍貴，也不常見，其構建空間之力薄弱、又不是完整空間，作用很少，多當成運輸車使用。
在我們世界中低階修士少有人擁有此物，不知大人是從何人手中得到的。
我的確有半塊，當初是一個半完好神國碎片，可惜另一半被一位叛徒偷搶而走！”
莫問仙露出笑容，沒有直接回答它的問題:
“帶我去取！”
又看向分好物品的眾人:
“你們先去處理齊斛太子所遺留，我取好物件稍後就來！”
……
神國碎片被輝耀神子埋藏在更深的地底，他解釋道:
“大人，此物構建空間虛薄，作用很少，我也只是將它深埋地底作為儲存血食之處。”
一處小溶洞之中，莫問仙隨它進入其中，他態度十分謙卑諂媚:
“大人請，神國碎片就在深處！”
溶洞之內另有乾坤，一座遼闊荒蔽之地中寒冰遍佈，其中一具具武者屍體冰封其中，令莫問仙微微皺眉，可也說不出什麼，鬼怪皆是以生靈之血肉延壽。
此地便是人殺鬼，鬼吃人，誰都應該心裏準備，只准你殺別人，別人不能反抗，荒謬之事夢裏想想就好。
在跨越停屍間之時，輝耀神子突然露出猙獰神色，他心念一動整個神國開始坍塌。
莫問仙皺眉看着面前神態扭曲的輝耀神子:
“你這是何意？又想與我同歸於盡了？”
輝耀神子神情扭曲:
“對！和我一起死吧！”
看着面前扭曲的輝耀神子以及四周已經凝固成不規則封閉空間的神國，莫問仙神色淡然，語氣平靜看不出波瀾:
“這又是為何？你就想憑這困死我？”
輝耀神子痛苦道:
“為什麼？因為你殺了我的未婚妻！神國是我們一人一半，你獲得了另一半神國，那便代表她也被你所殺！
甚至你還會將她無數次玷污，她是那麼美麗，你這個喪心病狂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我想到她受到的痛苦，我的心在滴血啊！！”
莫問仙露出一絲然神色，又調侃道:
“那的確應該是正常人做的，可你也不是正常人啊！你既然對她感情這麼深，為何分居兩地？
還有，我沒有對她多做什麼，她走得很安詳！人鬼殊途，我沒有那愛好！她長得美嗎？我沒有什麼感覺。對不起，我對她沒有興趣。”
輝耀神子露出崩壞的神色:
“我不是正常人？那又如何？又怎麼樣！雖然歲月崩潰、人生崩壞，一切都已經不復從前的模樣，可我的愛從未改變！
你這個混蛋，不要玷污我的阿艾麗的美麗，她是那麼美，你不懂欣賞！
若不是我變成這副模樣，這副怯懦猥瑣之態，我怎麼捨得離開她！”
莫問仙輕輕一嘆:
“可憐，也可惜！英雄一世，卻淪為如此腌臢魂靈。
你不知道我是玄荒修士嗎？你這樣對付我有什麼意義？”
輝耀神子一愣:
“什麼意思？玄荒又是什麼地方？
我管你什麼修士，三階修士都不可能打開神國構建的絕地！”
莫問仙幽幽一嘆:
“我都忘了，你是遠古時期的殘魂，哪知道什麼玄荒啊！
神靈之子、武神子嗣，都免不得死於戰亂，這不過是兩大世界的戰爭。
與虛空一戰又會如何呢？諸神墳墓不過是戰死者的殘魂留存，可與虛空一戰失敗者卻是會被侵蝕扭曲，或許到時候可能會遇見親朋好友被侵蝕之後與自己為敵。
那種擁有親人所有記憶，卻三觀悖離的敵人，估計面對到他們會引起更強烈的情感，會感受到徹骨的疼痛吧！”
看着扭曲模樣的輝耀神子，莫問仙沒有了交談的慾望，揮手將其泯滅。
溟淵界間通道大開，天溟形成之引力吸動着破碎神國溢出的空間之力。
物質層面下破碎神國轟塌之後的確難以勾連內外，可空間視角內，空間縫隙卻依舊不能癒合，天溟以它的角度施展神威，神國空間之力依舊輕鬆被吸納着。
在離天冠、神海天使的配合之下，莫問仙很快就抽幹了神國碎片的空間之力，大量鬱結的空間之力在天溟之中緩緩融入，逐漸擴大天溟。
……
莫問仙又回到了最初的山谷之中，眾人皆手持一顆灰色寶珠在吸納充沛的鬼氣，這些自鬼魂爆裂而死誕生的鬼氣遠超一般區域鬼氣濃郁，對於陰屬修士價值不低。
游長都奇怪道:
“問仙為何去了這麼久？”
莫問仙如實告知，又引得袁蒔感慨: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沒想到他意志扭曲、神智黑化，居然還能保持愛意不變，真是令人感慨啊！
海洋哥、寧老鳥，方小個子，你們可得抓緊了啊！
我已經上岸了，老楊和長都也在路上，這事你們要放在心上啊！”
莫問仙沒有理會他，溟淵界再現，大量吸取陰氣，而之前孕育而出的稚嫩冥海天使們紛紛從中跑出，吸收起陰氣。
齊斛這麼多年一點點抓取的陰魂爆炸而出的陰氣極多，吸收耗費了他們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