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帶父母來
這豬賣給誰,怎麼賣,也需要有人去聯繫。
白滿倉遲疑一下:“那找工人,怎麼開工資?”
白瀟瀟拍了拍大哥結實的肩部:“哥,你不能只埋頭苦幹,還要空出來時間想一想要怎麼發展。這個養豬廠我只是投資了,但真正的經營者還是你。再過幾個月,豬就能出欄了,你想好賣給誰沒有?總不能咱們自己去縣裏支個攤子賣豬肉吧?”
白滿倉一滴冷汗下來了,他還真這麼想過……
“青年飯店需要豬肉,同樣的其他飯店肯定也需要。”
白瀟瀟無奈看着沉默不語的大哥,只能一步一步教:“等小豬仔生下來,找兩個工人來幫忙餵豬清理衛生。你去城裏飯店跑一跑腿,尤其是郭營飯店,找機會問問人家要不要豬肉?咱們豬肉養的好,要的多價格可以訂低一些,還有那些賣豬肉的攤位老闆也多問問。”
現在基本沒有成規模養豬的,都是農家散戶養,所以她相信這豬是很好賣的。等着明年規模大了,資金流轉起來還可以自己開一個食品廠,專門做豬肉類的吃食。
她記得火腿腸的流行也就是這幾年,像這種易保存易運輸的食品何止白鎮縣,全國都可以銷售。
本來去京都,白瀟瀟是想帶着兩邊父母的,但是劉秀芹和白昌如不肯去。
尤其是劉秀芹,直接搖頭:“我可不坐火車,前幾年跟着你爹坐過一次,差點沒要了老命!不去不去!”
白昌平倒是有點動心,但是他看了看自己的辦公室還是搖了頭:“不行,這個月縣裏頭有動員大會,我這個村長可不能不去。到時候咱們縣長還要講話呢,咱們白鎮村說不能還要受到表揚。”
這種長面子的好事情,他可不能錯過。
見閨女不開心,劉秀芹又抱了抱懷裏的雙胞胎:“等着再過兩年,這倆丫頭大了,我再帶着她們去。”
白瀟瀟見老兩口確實不想去,也不強求,只好帶着李月蓮、徐雲芸她們上了火車。
文勤和文聰還是第一次看見火車,興奮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瞧了,嘰嘰喳喳問了一路子。徐雲芸和徐華華也很激動,兩個小姑娘趴在車窗上看了一路。
從老李那裏買來的四合院在東方大街,已經被收拾乾淨利索了,裏面一共六套配房完全夠住。李月蓮摸着木頭大門不肯進去,連聲問了好幾遍:“這房子真是瀟瀟買的?”
白瀟瀟挽住她的胳膊:“娘,這是咱們家的房子!在西邊還有一套比這個大的呢,那是國家獎給成哥的,不過讓我當辦公室用了。”
雖然目前在京都只有高玲心和李蒙兩個員工,而且兩個人都不是要坐辦公室辦公的人,但公司還是要有的。不然哪天真遇到一個來談生意的大客戶,自己難不成還要請到高自如那裏?
文勤文聰在路上很精神,這會卻困的睜不開眼了,被迫吃了兩口飯就躺在床上睡了。
徐慶洪坐在院子樹下給兒子說話:“現在怎麼樣?”
徐成點頭:“忙一些,但是還好。”
徐慶宏不說話了,兒子成長的太快,已經成家立業甚至越走越遠,曾經在肩頭的孩子如今已經長到他需要仰望的地步。徐成口中的那些研究他已經聽不懂了……
徐成心思並不如白瀟瀟細膩,見徐慶宏沉默以為他累了,就拍了拍他肩膀:“爹,你去歇着吧,明天要去看升旗,咱們得早點起床。”
聽到升旗,徐慶宏瞬間掃去了剛剛那點矯情心思,激動的快冒淚花了:“對對,我這一輩子就這一個願望,去看升旗!”
李月蓮聞言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一輩子就這一個願望?我和孩子都是多餘的唄?”
徐慶洪連忙拉着她往屋裏走:“你這是幹啥,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反正我沒你看升旗重要!”
徐慶宏:“……”
徐雲芸拉着徐華華往裏屋走:“咱們去睡覺,嫂子說明天下午讓我們去京都服裝廠參觀學習,這麼好的機會得保持好精神!”
徐華華也一直惦記着這事呢:“我想見見人家的設計師。”
京都服裝廠的設計師不就是白元立嗎?
“他就算了吧。”
白瀟瀟搖搖頭,倒不是自己看不上白元立,而是一個人品不好的人,作品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但是可以帶着兩個人去京都大學玩一玩,看一看學校裏面的設計間。
可惜高玲心放假回老家了,不然可以讓她和華華交流學習一下。
第二天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為了方便白瀟瀟提前讓李蒙和他朋友打了招呼,讓三輪車來接他們。不然這麼多人,還帶着兩個孩子路上可不好擠公交車,而且早晨看升旗這個時間是人最多的時候。
李月蓮坐到三輪車上,覺着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下了車她偷偷拉住白瀟瀟:“這些苦力漢子怪可憐的,要不多給一塊錢?”
白瀟瀟不由失笑:“娘,他們一個月能掙一百多塊錢呢!”
這麼多?李月蓮的眼睛瞪大了,大城市都這麼掙錢嗎?就光蹬三輪車就能掙一百多塊錢,他們在家裏種地一年辛辛苦苦,也才能攢上幾十塊錢呀!
要不是家裏還有兩個孩子要上學,她都想來京都蹬三輪車了!
升旗的場面很壯觀,一家人都看的滿懷激情。文勤文聰更是握緊小拳頭:“爺爺,我們以後也要來這裏上大學,天天來看升旗!”
白瀟瀟失笑,捏了捏他們的小臉:“那從現在就要好好學習才行!”
學習是一個日積月累的過程,除非是天才否則都是要經過長時間努力的。
一家人準備回去的時候,卻迎面遇到了一個不長眼的人。
程文建臉色難看的看着白瀟瀟和徐成一家人:“你們怎麼都在京都?”
看見程文建徐雲芸的小臉先沉下來:“呸,好狗不擋路,趕緊滾!”
劉招娣見又是白瀟瀟,頓時升起了危機感,她自從和李蒙離婚後生活質量直線下降。離婚得來的幾百塊錢全部被爸媽拿走,她一分錢沒撈到,現在只能靠着大學的那點補助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