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別是豆芽菜！
程澈的眼眸深邃，他的眼睛裏沒有和顧梓敬相似的光芒，她不喜歡他看着自己的樣子。
“你的眼睛很像他。”舒窈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程澈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了一個理解的微笑。
“舒總，如果這能讓你感到好受一些，我願意成為他的替代。”
舒窈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眉梢，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
“你不需要成為任何人的替代，程澈，你可以有你的人生。”
“那你呢？”程澈突然問道。
舒窈一怔，她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什麼？”
“你的人生呢？”
“我當然也會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她的語氣很平靜，但話里隱藏着的悲涼誰也聽得出。
程澈沉默了下來，他從舒窈的臉上看到了悲傷。
任由她撫着自己的雙目。
舒窈的雙手從程澈的臉頰上滑落，突如其來的疏離感，讓程澈感到不安，用臉頰去輕蹭那雙漸離的溫柔。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程澈“你走吧。”
程澈收回了欲接的雙手，眼裏透着驚慌“您讓我去哪裏？”
“去睡覺。”
程澈鬆了口氣，這才放心的拿了銀行卡，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深了，舒窈靠在沙發上，酒意漸漸上頭。
她的思緒開始變得模糊，但心中的傷感卻愈發強烈。
無論喝多少酒，都無法淹沒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情感。
最終，她放下酒杯，蜷縮在沙發的一角，靜靜地望着窗外的夜空。
星星在夜空中閃爍，彷彿在對她訴說著什麼，但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傾聽。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浸在這無盡的夜色中，希望在夢中能夠找到一絲慰藉。
……
“樊小姐，是要續會員？”
普通的咖啡廳，窗戶透進來的陽光都顯得廉價。
方且正襟危坐，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服務員剛上的咖啡，手指以上的那款價值不菲的金錶和這裏格格不入。
他只是瞧了一眼那杯中物，便嫌棄的收回手指，拿出胸口的口袋巾擦了又擦。
樊櫻若看得入迷。
“樊小姐看夠了嗎？”
她這會只知道緩緩搖頭，眼裏仍看着正前方的香餑餑。
方且嫌棄的看着她，看來以後出門要戴口罩了“咳咳，正事，正事！”
樊櫻若這才失落的從自己薄薄的錢包里，掏出幾張紅票，又抬起屁股，從牛仔褲的屁股兜里拿出皺皺巴巴的幾張零錢和硬幣，整理整齊遞了過去。
“能賒賬嗎？”
方且一眼瞟到那可憐的零錢，又看了眼樊櫻若手邊的硬幣。
樊櫻若迎上他的目光，忙把那幾個硬幣收回囊中“喂，這個是我出去坐公交投幣的，休想打它們的主意。”
方且被她的舉動逗笑了，點了點桌上的錢“五百二十塊零一毛？”
樊櫻若點了點頭。
“搞得還挺浪漫，但是你打發要飯的呢？我很忙的。”說罷似乎是要走。
樊櫻若拉住他，勢有一副不把話說清楚，不讓他走的樣子“你忙什麼？你爸都說你不務正業慣了。”
方父兩年前的話，她記到現在。
“下一門生意等着呢！”方且抽回自己的胳膊，站起身準備走人“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沒錢找我幹嘛。”
“買賣不成仁義在，反正我錢都放這兒了，你看着賣我吧。”樊櫻若嘟囔着小嘴。
方且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還起了逗她的興緻，又坐了回來“看在你是老客戶的份上，十分鐘。”
“十分鐘！”樊櫻若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怎麼不去搶啊？”
安靜的咖啡廳里，這一聲可是震耳欲聾，在場的人都探頭瞅個熱鬧。
方且尷尬死了，用菜單遮住臉“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見過我賣零錢的嗎？”
“我不買了。”樊櫻若手指落在桌上的紙幣上。
不料被方且這個周扒皮搶先一步“一概售出不退不換。”
“方且你堂堂方家二少爺，至於這麼缺錢嗎？”樊櫻若氣哄哄的“五百二十塊零一毛，你讓我十分鐘就花完？”
“樊小姐，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方且輕鬆地回答“十分鐘，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還有，你的時間不多了。”
樊櫻若被他的話，噎的啞口無言，什麼叫時間不多了？
方且腕上的金錶，正對着樊櫻若，那過的一分一秒都是錢啊，簡直就是催命。
樊櫻若滿腦子鋪墊的話，也沒了心思說“今天你就給我個准信，睡你多少錢。”
“……”方且無語凝噎，這女孩兒還真是……直接啊。
樊櫻若瞪着方且“你別想着糊弄我，別說什麼賣藝不賣身的屁話。”
方且笑眯眯地解釋“睡我，你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也是明碼標價的，別想獅子大開口！”樊櫻若拿咖啡勺當做佩劍指着方且，氣勢洶洶。
方且收了笑，難得正經“你…有沒有跟別人好過？”
“本小姐從來都是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樊櫻若驕傲地揚起脖子，像是一隻孔雀般。
“那我前段時間，還看到你在夜店，玩的開…”
“閉嘴，不許造我的謠，我也很潔身自好的，懂嗎？別想岔開話題，報價。”
方且挑眉，潔身自好，和她不像有關係的樣子。
他輕輕敲了敲桌子，似乎在計算價格。
“好吧，既然你這麼直接，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方且終於開口，聲音裏帶着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既然你潔身自好，沒有過男人，我就給你個友情價，一個億。”
“一個億！”樊櫻若差點跳起來罵人“說你搶，你還真搶啊！”
方且徹底縮在衣服里，太丟臉了。
“你哪裏值一個億？”樊櫻若瞬間覺得這口肥肉也不是非吃不可了。
“你試都沒試，怎麼就知道我不值？”方且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的雙眼笑意濃濃，最為迷人。
他輕輕向後靠在椅背上，姿態從容，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這狗男人，是不是吃了媚葯啊！
“那個…有沒有試用裝，先讓我見識一下…別是豆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