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次體驗高考的樂趣
蘇哲扎進水裏后，迅速向落水點游去。
人工湖是碧綠碧綠的湖水，水深四米，陽光從水面照下來，水底顯得渾濁而冰冷。
兩分鐘后，蘇哲游到女孩身邊，看到女孩的秀髮在湖中彷彿盛開的黑色花朵。
他靠近后抓住女孩胳膊，溺水的女孩也彷彿抓住救命稻草，拚命拖着蘇哲的身子想往更深處下墜。
岸邊和小船上傳來焦急的呼喊聲。
蘇哲慶幸自己的身體是18歲，而不是30歲，他吃力的拖着女孩身體往上游。
浮出水面時，蘇哲長呼一口氣，看見小船就在不遠處，他一邊拖着女孩一邊往小船游去。
小船上的老人早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蘇哲猜測對方可能是女孩奶奶或外婆的身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蘇哲把那個女孩拖到小船上，木質船身跟着一陣顫動，似乎隨時都有翻船的風險。
老人看女孩陷入昏迷，哭着去掐女孩的人中，嘴裏喊着：“蔓蔓啊，你可別嚇我啊，蔓蔓啊，你快點睜開眼啊...”
蘇哲按住老人的手，說道：“你先別亂動，我試試看能不能救回來。”
他把女孩平躺到船上，順手清除口鼻中的雜草，同時去摸頸動脈，發現跳動很弱。
蘇哲按照後來的急救方法抬高女孩下頜，深吸一口氣，低頭開始人工呼吸。
老人看到蘇哲低頭親孫女，一時間愣住了。
你說他耍流氓吧，看小夥子神情嚴肅，目光專註，不像那種人啊。
可是在老人的認知觀，根本就不知道人工呼吸的急救方法。
蘇哲連續對着女孩吹了兩次氣，解開對方襯衫的紐扣，手掌放在胸口中間，兩手交叉開始往下壓。
這些急救措施都是他在電視上看到的，希望能有用。
老太太看着蘇哲的舉動，終於反應過來，她顫聲問：“小夥子，我孫女有沒有救啊？”
蘇哲：“打120！”
老太太急的跺腳：“我沒手機啊。”
蘇哲：......
2009年沒有手機正常嗎？好像也正常，因為很多老人都不怎麼用手機。
岸邊的江浩森目瞪口呆的看着蘇哲，從蘇哲拖女孩上船，他就懵圈了，這還是自己從小就認識的那個蘇哲嗎？
江浩森揮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嘶！
真疼！
江浩森知道這不是在做夢，話說回來，蘇哲啥時候學會游泳的啊。
岸邊有人看到蘇哲把女孩救上船，紛紛交頭接耳起來，也有人及時撥通120電話。
蘇哲還在按壓女孩的胸口，一下接一下的保持着頻率。
老太太看着孫女胸膛不停的起伏，兩手緊緊攥在一起，同時心裏非常自責，暗怪自己沒有及時抓住孫女。
搶救的時間好像很漫長，終於，女孩咳嗽一聲，毫無血色的嘴裏吐出渾濁的水。
蘇哲看對方有反應，也在這個時候停止心肺復蘇，扶起女孩的頭，把她嘴裏的吐出來的雜物清理出來。
女孩睫毛微顫悠悠轉醒，目光看着蘇哲，發現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男的。
老太太看見孫女醒了，急忙喊着：“蔓蔓，蔓蔓，你可算醒了，哎呦，你現在怎麼樣啊，可要嚇死我啊...”
女孩看到老太太后，沙啞的嗓音喊了一聲奶奶。
老太太抱着對方哭起來。
蘇哲抹去額頭汗水，長噓一口氣，幸不辱命，總算救回來了。
公園的管理人員也在這時划著小船過來，還能聽到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蘇哲環顧船身，終於知道女孩為什麼會落水，這種木質小船用的年限太久，導致欄杆都腐朽了，小船隨着水面晃動，人的身子不小心撞到欄杆就容易翻下去。
隨着公園的管理人員把他們接到船上，老太太看孫女恢復意識，她走向蘇哲直接給蘇哲下跪，嘴裏感謝蘇哲救了孫女。
蘇哲怎麼能接受老太太下跪呢，急忙扶住對方的胳膊。
“不用，不用，我就是碰巧會游泳。”
公園的管理人員看到腐朽的欄杆，心裏也是一陣后怕，這要追究起來的話，他們的責任是跑不了的啊。
蘇哲跟老太太聊起來，原來被救女孩叫林筱蔓，同樣也是來三中參加高考的。
他們的考場泉城三中後門挨着人民公園，所以吃完飯來公園放鬆心情，誰知道會突然出這件事。
等船停在岸邊后，救護車也在這個時候及時趕到。
醫護人員急匆匆把林筱蔓台上擔架準備送往醫院。
臨近分別時，老太太詢問蘇哲家住在什麼地方，估計是想着報答之類的。
蘇哲也沒有矯情，把自家地址告訴對方。
等救護車離開之後，江浩森撿起蘇哲的T恤，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他滿臉不解的問：“蘇哲，你..你啥時候學會游泳的啊？”
蘇哲接過衣服：“前段時間學會的。”
江浩森根本就不信，他幾乎每天跟蘇哲形影不離，有時連睡覺都在一起，就連蘇哲褲不喜歡穿內褲的習慣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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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看看手腕的電子錶，上面一團亂碼，可惜，手錶不防水。
江浩森：“離開考還有四十多分鐘的時間，你要不要回家換身衣服？”
蘇哲想到回家再來怪麻煩的，再說現在是夏天，他找個偏僻地方把褲子脫下來擰乾，順便用剛才的T恤擦拭頭髮。
江浩森嘮叨起來：“你剛才真的差點嚇到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跟你爸媽交代啊。”
“你救的那個女孩長得怎麼樣？漂亮嗎？”
“你說她會不會對你以身相許呢？這要是古代的話說不定以身相許，成就一番佳話呢。”
蘇哲穿上T恤后愣了一下，回味道：“好像挺漂亮的，皮膚很水靈，還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個子也高...”
江浩森傻眼了，暗怪自己沒有解鎖那麼多生活技能，如果他會游泳的話，還有蘇哲什麼事啊，可惜這樁機緣拱手相讓。
等蘇哲收拾完，距離高考時間臨近，他們前往泉城三中。
這個年代，很多同學考試還沒有那麼多家長陪同，因為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再說家長還要忙着上班。
蘇哲和江浩森出示准考證之後步入考場。
安靜的校園裏，考生們的神情格外凝重，十年磨一劍，終成獨行客，對他們來說，成龍成蟲就在此一舉。
蘇哲來到屬於自己的位置，閉眼，深呼吸，腦中儘可能的回憶着昔日高考的內容。
可惜太過於久遠，忘得差不多了。
伴隨考試鈴聲的響起，監考官開始拆封試卷，散發出油墨的味道瀰漫在教室里。
蘇哲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真他媽稀奇，竟然還能再次體驗一把高考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