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李承乾的異樣
太子妃蘇氏冰雪聰明，又豈會不知李承乾如今的狀況呢？那一晚，李二陛下怒髮衝冠地離去，緊接着程咬金便帶人封鎖了整個東宮。
從那時起，她心中已然明了，李承乾大勢已去，再無翻身之日。
此刻，袁天罡竟帶着她悄然離開了東宮，來到了這神秘的不良人駐地。此前心中的種種猜測，在此刻愈發清晰起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美眸中的光芒瞬間黯淡無光，仿若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一般。只見她緩緩地抬起玉手，輕輕地舉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小口茶水。
“好茶......”她輕聲呢喃道，聲音中透着一絲難以掩飾的落寞與無奈。
袁天罡見狀，不禁輕笑出聲，他的眼神清澈如水，宛如深山中的一泓清泉。
“太子妃盡可放心，此乃房駙馬所贈之茶葉，絕非那種散發著蔥油異味、刺鼻難聞的劣質茶品。道家向來崇尚自然之道，而我這位師叔在這方面可謂深得其中精髓啊！”
太子妃微微頷首，表示認同，袁天罡的話他也是聽懂了，無非就是對李承乾對房俊出手不滿。
她深知李承乾對房俊貿然出手，本就是一場極為兇險的豪賭。
只可惜最終以失敗告終，如今不僅牽連到了自己，事已至此，她也唯有默默承受這個結果罷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她終究還是沒能按捺住內心的好奇與擔憂，朱唇輕啟，緩緩地開口問道：“那麼，他……最終究竟將會面臨怎樣的結局呢？”聲音不大，但其中所蘊含的複雜情感卻是清晰可聞。
坐在對面的太子妃蘇氏此言一出，一旁的袁天罡不禁微微一愣。哎呀！糟糕，自己這逼裝得似乎有些過了頭，竟讓這位聰明伶俐的太子妃產生了誤會。
想到此處，他趕忙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此事嘛，關鍵還得看陛下如何定奪。畢竟太子之事非同小可，除了陛下之外，恐怕無人能夠左右局面啊。”
說罷，袁天罡小心翼翼地抬眼觀察着蘇氏的反應。只見她那原本明艷動人的臉龐上，瞬間掠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落寞之色。
是啊，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里，女子們所能倚仗的唯有自家的男人。而如今，她的男人已然失勢倒下，那麼屬於她的那個家，自然也就隨之搖搖欲墜、瀕臨崩塌了。
看着蘇氏這般黯然神傷的模樣，袁天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於是，他又輕聲安慰道：“不過，太子妃您也不必太過沮喪。依我之見，這對您來說興許並非全然是壞事呢。”
聽了這話，蘇氏只是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輕輕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香茗。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出一種高貴而優雅的氣質。
然而，她口中吐出的話語，卻是充滿了無盡的苦澀：“難道是要被終生圈禁，從此孤孤單單地度過餘生么？”
袁天罡連忙擺了擺手，否定道：“非也非也，說不定情況會比您想像中的要好得多呢。”
聽到這裏，蘇氏的雙眸忽然閃過一抹亮光，彷彿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但僅僅只是一瞬間，那光芒便又如流星般迅速消逝，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黯淡無光。
他乃是堂堂太子妃，身份尊貴無比，除非是發生改朝換代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第三種情況。
“若是放在從前，那確實是想都不用去想，絕對沒有絲毫可能性。然而如今嘛，你倒是還有一個選擇，便是削髮為尼，成為一名女冠。雖說此後需得與青燈相伴一生，但也未必不能算作是一次難得的機遇啊。”
蘇氏聽聞此言，不禁微微蹙起眉頭來。對於袁天罡所說之話，她心中着實存有幾分疑慮，可不知為何，在其心底深處卻又隱隱升起一絲渴望之情。
“真的會有這種可能么？”
只見袁天罡鄭重地點了點頭，緩聲道：“所謂事在人為，只要有心去做，又何愁辦不成之事呢？”
須知在這大唐盛世之時，雖仍有殉葬一說流傳於世，但此類事情已然極為少見了。倘若蘇氏未曾牽涉進那些宮廷爭鬥之中，那麼待李承乾被廢黜之後，她興許當真能夠如願以償地化作女冠，從此遠離塵囂紛擾。
“道長您當真願意出手相助於我？”就在這時，一直跟在蘇氏身旁的那位宮女雙眼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畢竟她們主僕命運相連，若蘇氏此番不幸失勢倒下，那麼像她們這般下人定然也是難以落得個好下場的。
面對宮女急切的詢問，袁天罡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個人實無此等能耐助你成事，不過我的師叔想必應當是具備這個實力的。”
原來，袁天罡之所以膽敢誇下海口，表示願幫助蘇氏，所倚仗之人正是那赫赫有名的房俊。
李承乾已然沒有被饒恕的可能，但對於蘇氏，他堅信房俊一定會出手相救。要知道，蘇氏生得花容月貌，身姿婀娜曼妙，可謂是國色天香。
“房駙馬？”剛剛燃起一絲希望的蘇氏，心情瞬間又跌落谷底。如今，房俊和東宮之間的緊密關係已是天下人盡皆知之事，想讓房俊冒險前來營救自己，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他會救我？”蘇氏難以置信地問道。
袁天罡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會......”
蘇氏聞言，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為什麼？”
只見袁天罡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只因為他是房俊，那個名震京城的房遺愛啊！”這番話聽起來，似乎袁天罡對房俊有着一種近乎盲目的、毫無原則的信任。
聽到這裏，蘇氏心中稍定，咬了咬牙道：“好……只要他真心愿意救我脫離苦海，我便將所知曉的一切事情全盤托出。”
袁天罡聞之大喜，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老道這就先行離去，稍後自會有人前來向你問詢相關事宜。”
言罷，袁天罡轉身離開，留下蘇氏一人在原地，心情複雜地等待着未知的命運。而此刻，袁天罡心中暗自思忖，他所要的答案終於快要浮出水面了。
沒過多久，只見一名女子邁着輕盈的步伐緩緩地走了進來。她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之間若隱若現，彷彿帶着一絲神秘的氣息。
“見過太子妃......”
蘇氏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輕聲問道：“不良人竟然還有女子？”
那女子微微一笑，答道：“自然有的，不良人中的女子可不在少數呢，小女子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蘇氏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着又開口詢問道：“那麼接下來，我是否需要在此處居住一段時日呢？”
女子神色凝重地回答道：“太子妃見諒，此次之事非同小可，若是您此時返回，恐怕會受到牽連。還請您暫且留在這邊，待風波平息之後再做打算。”
仔細打量這名女子，只見她身着一襲黑色的玄衣，腰間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閃爍。她的頭髮高高地盤起，顯得十分幹練利落。
雖然面容算不上絕美，但那凹凸有致、火辣至極的身材卻是格外引人注目。
“這段時間我都會留在此處守護着您，而宮中也將會派遣專門的中官前來。”女子繼續說道，“唯有如此，才能確保太子妃您的名節不受損。”
蘇氏聽聞此言，心中稍安，回應道：“我明白了，那就開始吧......”
……
在那巍峨壯麗的東宮中，李承乾端坐在華麗的座椅之上，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緊握着拳頭，青筋暴起，目光死死地盯着蘇氏被帶走的方向，心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自從蘇氏被強行帶離之後，李承乾便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然成為了一枚棄子，被無情地拋棄在了這權力鬥爭的漩渦之中。
曾經的他，何等風光無限！那時的他，可謂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享受着無盡的尊崇與榮耀。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他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跌落至塵埃，淪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甚至連路邊的野狗見到他都會狂吠不止，欲撲上來撕咬一番。
這般巨大的落差讓李承乾幾乎無法承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但此刻的李承乾深知，一味地沉溺於往昔的輝煌毫無意義，若想要扭轉乾坤，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唯有抓住眼前這最後的一絲機會。
想到此處，李承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着內心翻湧的情緒。漸漸地，他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原本的絕望與不甘逐漸被一股無比陰冷的光芒所取代。
……
魏徵邁着沉穩的步伐回到值房，還未坐穩，便見一群人如潮水般涌了過來，將其團團圍住。
“魏大夫，情況究竟如何啊？太子到底犯了何事？”人群中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說話之人乃是一名世家子弟。
這些圍攏而來的人，大多出自世家大族。他們表面上看似關切李承乾，實則更在意此事背後所隱藏的利益與玄機。
對於他們而言，李承乾是否犯錯並不重要，關鍵在於能否藉此事件找到攻擊皇室的契機。
魏徵面沉似水，不慌不忙地回應道：“太子安好，此刻正在深刻反思自己的過錯。諸位無需擔憂過多。至於具體所犯何錯，太子殿下並未透露半字。”
作為歷經風雨的朝中老臣，魏徵深知應對此類局面的技巧。若論起打太極的功夫，他可謂是爐火純青，堪稱鑽石級別。
聽到魏徵這番話，眾人不禁面面相覷，臉上皆露出驚訝之色。要知道，魏徵可是李承乾的授業恩師，師生之間關係匪淺。
然而，就連魏徵都未能知曉詳情，可見李承乾此次所犯之事定然非同小可。
“居然連您也不知道？”人群中傳來一聲難以置信的追問，那語氣彷彿對眼前之人充滿了質疑和不解。
緊接着，另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魏大夫，眼下這情形實在令人憂心忡忡啊！究竟應當如何處置才好？”
此時，又有人迫不及待地插話道：“是啊！太子乃是我們一國之儲君，地位何等尊崇，如今卻無端遭幽禁於東宮之中，這讓我等臣子着實惶恐不安吶！不知接下來我們應該作何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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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越來越多的聲音加入進來，此起彼伏，整個場面的氣氛瞬間變得愈發緊張起來。
眾所周知，儲君乃是一個國家的根基所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沒有太子作為未來的皇位繼承人，那麼這個國家便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民眾心中自然也就沒有了安全感。
而且歷史上皇帝突然駕崩之事並非罕見，倘若真的發生此種狀況，有無儲君在位，對於朝廷局勢的穩定與否將產生天壤之別。
這樣的事情可謂是屢見不鮮，而在場的眾人雖各自懷有私心，但所找的借口倒也顯得頗為光明正大。
面對眾人的焦慮和詢問，魏徵表現得十分沉穩冷靜。他深知世家大族與皇族之間一直存在着明爭暗鬥，彼此處於一種微妙的對立關係之中。
然而，皇族若想長久地維持統治，必然離不開廣大百姓的擁護和支持。
於是，魏徵略一思索后說道：“諸位稍安勿躁，目前之計唯有耐心等待陛下消氣。在此期間，我會親自前往東宮走一趟，看看能否從中探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魏徵這番話既沒有斷然拒絕眾人的期望，同時也給自己留下了一定的餘地，盡顯其聰慧過人之處。
但世家要發展，就需要壓榨百姓。
“也好，魏大夫先忙……”
眾人離開，很快就聚在一起，三三兩兩的開始談論。
“難道太子真的沒有說？”
“也有可能是魏徵隱瞞了……”
魏徵見此，只是微微一笑，他已經發現了東宮的秘密。
……
“魏徵居然去過東宮了？”李二的聲音冰冷得彷彿能凝結空氣一般。對於魏徵以往直言進諫，甚至當面懟他，李二向來都不曾真正動怒。
然而這一次，魏徵的所作所為著實讓他怒火中燒，因為魏徵竟為了李承乾公然與他抬杠。
站在一旁的張阿難早已沒了往日的那份從容淡定，此刻的他面色蒼白，渾身顫抖着，整個人看上去驚慌失措。
只見他戰戰兢兢地說道：“陛下，魏徵確實去過東宮了，但停留時間不長便匆匆離去。至於他們具體談了些什麼，微臣實在無從知曉啊。”
李二聽后微微頷首，表示認可。他心中暗自思忖道：“以李承乾的頭腦，只要不是犯傻，定然不會輕易道出自己受罰的緣由。畢竟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對於這一點，李二有着十足的把握。
緊接着，李二又問道：“聽聞太子妃前往了不良人的駐地？”
張阿難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應道：“回陛下，確有此事。”
簡短而乾脆的回答過後，張阿難便垂首而立，不再多言半句。如此沉穩的表現反倒讓李二感到些許詫異，要知道平日裏的張阿難可不是這般模樣。
“觀音婢即將歸來，東宮那邊你務必要盯緊一些啊。”李二深知長孫皇后的脾性，她此番回宮，定然會對東宮之事詳加詢問。一旦讓她察覺到任何異樣，那可就棘手了。
“遵命，陛下！微臣所屬的百騎司定會全力以赴辦好此事，請陛下放心。”回話之人躬身領命后便悄然退下。
李二聞聽此言，並未多言，只是微微頷首示意，而後繼續埋首於堆積如山的奏摺之中，靜心批改起來。
身為一國之君，猶如一家企業的大當家，手下的臣子尚有假日可供休憩，但他卻絕無此種福分。
每日裏都需透過這些密密麻麻的奏摺去洞悉眾人之心，探尋事件背後的真相，此等重任絕非易事。
李二聚精會神地逐字閱讀着每一份奏摺，不時停下筆來沉思片刻。他不僅要仔細琢磨其中所陳述的事宜是否屬實，還要權衡各種可能產生的後果，並苦思應對之策。
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發一連串意想不到的問題。因此，哪怕只是處理一道小小的奏疏，他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
此時長孫無忌的府邸，也顯得很是熱鬧。
管家和管家的侄子都被送去遊行，讓長孫家顏面盡失。
不過長孫無忌並未有太多的表情，他更為在意的是房家。
“房家與陛下的關係真的緩和了？”
長孫無忌一直都在考慮這件事，以他對李二的認知，這是不太可能的。
可眼下房家和皇室似乎真的相安無事了，甚至有了互動。
吧唧……
一口咬下一塊烤羊肉，長孫無忌微微蹙眉。
“來人……”
長孫無忌輕哼一聲，不遠處新的長孫府管家疾步上前。
“阿郎……”
“管家換人了，難道廚子也換人了，今天的烤羊羔為何如此老。”
長孫無忌很是憤怒，神情無比的陰沉。
張三丰新的管家傻眼了，這完全就是因為長孫無忌發獃太久造成的。
“阿郎，我立刻去換……”
長孫無忌冷哼一聲，很是不滿。
忽然一會想不通的事情卻想通了。
“冷了才能端走……”
沒錯，就在剛才的一剎那，他明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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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差點就多此一舉了，原來是這樣……”
他快步走向密室，此時密室之中已經有人等在裏面了。
“今天你可是來遲了。”
長孫無忌輕笑一聲“想了點事情，入神了。”
“房家與皇室的關係如何了，有沒有辦法破壞掉。”
長孫無忌看着前面的黑衣人，一臉的傲然“房家已經不足為慮。”
哦？
黑衣人有些奇怪，房家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可不弱，竟然不需要關注了嗎？
“房家與皇室是面和心不和，放心吧……”
長孫無忌想了許久，才得出這樣的答案。
“房俊此人你有何打算？”
黑衣人對房俊似乎非常的忌憚，言語之間竟然有幾分顫抖。
“房俊雖然很厲害，但此時已經遠離長安，李二是不會讓他返回的，完全不需要擔心什麼。”
遠離政治中心，就算你有再大的能耐，也不過是一直螞蚱。
想要影響天下的格局，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如此說來我就放心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儘快獲得李二的信任。”
“不錯，右僕射雖然不差，但終究是差了一點的。”
長孫無忌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也知道自己要什麼。
“長孫，不要有幻想你應該知道李二是什麼人，連自己的兄弟都能殺的人，會有什麼顧慮。”
長孫無忌聞言微微一愣，眼神變得極為陰沉。
他知道黑衣人說的很有道理，李二的的確確是很瘋狂的人，他要是暴露，必死無疑。
“蟄伏是你唯一的選擇，依附我們是你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你們提醒，還有不要想着暴露我的事情，逼迫我成為你們的一份子，不然魚死網破。”
黑衣人輕笑一聲，對長孫無忌的態度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這個自然，我們還需要你做不少事情的。”
長孫無忌嘴角扯了扯“力所能及。”
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力所能及的範圍他會幫，但給他帶來危險的，他不會幫。
“自然，等事情完成，長孫家將堪比五姓七望。”
五姓七望在這個時代就是最強的家族代言，沒有哪個家主不想讓家族變成五姓七望的。
長孫無忌自然也是希望的，長孫家現在的地位不錯，但終究只是一線世家，而不是超級世家。
“哼，希望你們說道做到。”
長孫無忌離開，黑衣人也悄悄的離去。
“封閉通道……”
長孫無忌第一時間就下令封鎖通道，很顯然長孫無忌也是發現了什麼。
“是……”
新管家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給前任管家擦屁股，這種事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長孫烏知道的事情不少，現在人已經被拿下。
雖然扣押了他的家人，不擔心長孫烏說出秘密，不過凡是要小心一點。
這種事不能有任何的僥倖，萬一被李二查到什麼，長孫皇后都救不了長孫家。
“娘娘陛下要回宮了，阿郎我們是不是就安全了。”
長孫皇后畢竟是出自長孫家，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后的關係打小就很好。
兩人從小就相依為命，長孫無忌也算是盡了做哥哥的義務。
就算長孫家搞出點事情，長孫皇后也會救援的。
“哼……0”
長孫無忌冷哼一聲，長孫皇后那邊顯然是有了一些變化。
這變化讓長孫無忌有些不爽了。
“不要管這些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
長孫無忌此時也不知道該不該依賴長孫皇后。
現在的長孫家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之前押寶李承乾，沒想到李承乾忽然就倒了。
“東宮的事情查清楚沒有？太子是因為什麼被幽禁？”
長孫無忌對李承乾的事情非常生氣，當初他已經提醒，不要招惹房俊。
那時候就連他長孫家都不是房俊的對手，長孫沖更是因為針對房俊就被流放的。
李承乾雖然是太子，但終究不是皇帝。
“阿郎，事情沒有查到，太子那邊很詭異？”
詭異？
長孫無忌看着遠方，能用詭異兩個字的事情，那就不是尋常的事情了。
“是！我們的人查了很久，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魏徵今天去了東宮，也沒有帶回來有用的消息。”
長孫無忌微微蹙眉，接着嘆了口氣。
“明日我上奏，去南方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