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老袁臉紅了
袁天罡緊緊地握着那幾頁薄薄的紙張，彷彿它們有着千鈞之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與先前探查骷髏殿相比，此次任務顯然更為棘手。
畢竟骷髏殿雖隱匿於暗處，但終究還是有蛛絲馬跡可供追尋。然而這次，他們卻是全然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毫無頭緒可言。
稱心身上並未留下絲毫有用的線索，所有的調查路徑似乎都在此戛然而止。如今他們重新接手此事，局面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那張阿難果真是個陰險狡詐之人啊！平日裏就總是一副陰惻惻的模樣，每次找上門來准沒好事兒！"袁天罡憤憤不平地抱怨着，心中對張阿難充滿了厭惡之情。
這種抱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以來袁天罡就不想做不良帥，他只是一個道士，做官只是為了推廣道學。
任何時候最好推廣一件事的，就是在朝廷做官。
下面的人也知道，袁天罡志不在做官，而是在修道。
"不良帥，難道您真的打算就此離去嗎？"一旁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袁天罡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顫，手中的酒杯也跟着晃蕩起來。其實在此之前，他確實動過一走了之的念頭。
但此刻，他卻改變了主意。
只見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目光有些迷離地望着杯中晃動的茶水，喃喃自語道："是啊！照目前這個情形發展下去，這件事情怕是難以完成了。我必須儘快脫身才好......"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下方天罡地煞們的耳邊，他們一個個瞠目結舌，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些平日裏威風凜凜、能征善戰的好漢們，此時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
誰能想到，自家那位一向雷厲風行、令人敬畏有加的老大——袁天罡，竟然會突然提出要鬧離職！
剎那間，人群中一片寂靜，唯有彼此交換着疑惑和擔憂目光時發出的輕微聲響。每個人的心中都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腦地涌了上來。
眾人面面相覷，嘴唇微張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
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如今不良人的地位來之不易，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這般還算不錯的局面，這其中大部分功勞可都是仰仗着袁天罡吶！
更確切地說，其實是靠着那神秘莫測的房俊。只可惜，他們這些普通成員與房老二之間根本就搭不上什麼關係呀！
就在這時，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顫聲喊道：“大帥，求求您千萬別離職啊！我們真的捨不得您走啊！”
聽到這話，袁天罡原本平靜如水的面龐微微顫動了一下，他那濃密如墨的雙眉更是不受控制地跳動了幾下。
就連手中緊握着的茶杯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情緒的波動，微微抖動了起來，杯中的茶水險些濺出。
然而，袁天罡並沒有因為這番挽留而改變心意，只見他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怒斥道：“少在這裏給老子灌迷魂湯！你們這群傢伙，口口聲聲說著捨不得老子，其實不過是捨不得老子兜里的那些銀子罷了！”
話音剛落，下方立刻傳來一陣哄堂大笑。那天機星更是滿臉堆笑地湊上前去，嬉皮笑臉地說道：“大帥，您這話說得可就不對啦！咱們捨不得您的錢財，那不就等於是捨不得您嘛！畢竟，您的錢也是您辛辛苦苦掙來的呀！”
袁天罡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但緊接着，他又無奈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般喃喃道：“唉……罷了罷了，看來在你們眼中，老子還真不如那些黃白之物來得實在。行吧，既然如此，老子心裏也算明白了。”
其實，只有袁天罡自己心裏清楚，他所處的這個位置着實有些尷尬。雖說不良人組織已經成功組建起來，但上頭那位李二陛下卻是個小氣之人，撥下來的經費極其有限。長此以往下去，這日子怕是越來越難過嘍……
一眾朝臣對於擴大不良人和百騎司之事仍然持堅決的反對態度，如此一來，百騎司所處之境便愈發地尷尬起來。
畢竟，身負監察百官之重任的百騎司，向來都是眾矢之的，飽受朝中大臣們的仇視與忌憚。
試問，又有誰會心甘情願地讓一柄高懸於頭頂之上的鋒利寶劍時刻威脅着自身呢？更何況，這柄劍還極有可能在任何時候毫不留情地朝着自己直直劈下。
不良人稍好一點，但也只是好一點而已。
“不良帥，之前陛下說我們可以自給自足，現在怎麼說？”天機星有些期待，不良人沒有產業，那就是無根浮萍。
此刻，袁天罡心中煩悶不堪，猶記得先前李二陛下曾言之鑿鑿地表示不良人能夠做到自給自足。
然而，事實真相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當初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語，無非是被袁天罡屢屢催促索要經費給逼急了，迫不得已之下方才敷衍了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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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有人將此等言語信以為真，那麼日後必然會陷入極為凄慘的境地。
“我們乃是陛下手中的利刃啊！陛下一聲令下，叫我們去斬殺何人，我們便需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難道你們認為這僅僅只是一句隨口而出的空談嗎？亦或是真話、假話、甚至是用來糊弄人的花言巧語？”
聽到袁天罡這般發問，一旁的天機星不禁微微一怔。是啊，所謂的刀便是刀，一旦持刀之人發生更替，那麼這把刀是否還能繼續保證其安全性，可就難說了。
“既然如此，那大帥您更是萬萬不可離開此地，否則的話，就連我怕是也要另尋出路了......”
做不良人本就是處於社會底層、身份卑微之人，如果再身無分文，那這活兒可真是沒法幹了！
“罷了罷了，即便想要脫身離去，也得等到陛下尋到接替的人再說，尤其是那個張阿難，最好是他接手，你們誰都別想溜掉。”
只見那天機星眼珠不停地轉動着，心裏估摸着想是否應該趁早開溜。畢竟這事兒若繼續發展下去，必定會惹出大麻煩。
“不良帥，咱們這就前去探聽消息，雖說那百騎司辦不成此事，可不代表咱們也無能為力啊。”
“到底行與不行，可不是光靠嘴巴說說就行的，最終還是得看實際成果。在外頭吹噓自己厲害得堪比嫪毐的人數不勝數，可真正上了場，往往不過三個呼吸的功夫便嚇得拉稀了。”
聽到這話，有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良帥，我如今算是瞧明白了，您吶是越發地那什麼了......”
要知道，這袁天罡並非後世那種清心寡欲的道士，此時此刻的道士可是能夠娶妻生子的呢。像這類葷素不忌的段子，對他袁天罡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張口即來。
“不良帥，您吶，就只管瞪大雙眼瞧好吧！”說話之人正是天機星，他在這整個不良人的組織當中，可是出了名的聰慧機敏之輩，尤其是在查案方面，更是有着獨特的天賦和過人的手段。
要知道，這不良人中匯聚着來自大唐各個行業的頂尖厲害人物，可以說是三教九流無所不包啊！
而在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里，道教乃是居於核心地位的存在。至於那儒教呢，則已然穩穩地佔據了朝堂之上；
而佛教嘛，一直以來都是處於一種邊緣化的狀態，如同浮萍一般遊離不定。
不良人這個地方呀，說到底還是屬於道教的勢力範圍，這裏面的大多數成員可都是袁天罡親自招攬而來的江湖高手。
“不過，你可得千萬多加小心哪，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搞定的！”袁天罡語重心長地提醒道。
“哈哈，不良帥，您這話未免說得太過小看我們了！要是這麼簡簡單單就能解決掉的事兒，那我天機星還真不屑於去插手呢！”
只見天機星滿臉自信之色，絲毫未曾察覺到袁天罡臉上那一抹若隱若現、似笑非笑的神情。
很明顯，袁天罡這是故意用言語來刺激他呢，但天機星此刻卻是頭腦發熱，想也不想便一頭扎進了這趟渾水之中。
就在這時，張阿難也匆匆趕回了太極殿前。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像眾人所預料的那樣，第一時間前去尋找李二，反倒是轉身朝着另一處方向急匆匆地奔去了。
“莒國公，您究竟能不能行啊！想當初那侯君集之事，您竟然讓我拱手交給袁天罡處理；如今這暗手一事，您居然還打算交由他來操辦！”
百騎司靜靜地坐落於宮牆腳下，那不過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院子罷了。這裏的人們，除了每日按部就班地安排人手前往玄武門之外，平日裏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調查各類案件。
他們需要仔細排查長安城中所有可能存在危險的因素，無論是人還是事，都不能放過絲毫蛛絲馬跡。
此刻，唐儉滿臉幽怨之色，憤憤不平地抱怨道：“那些事情明明都是咱們力所能及的呀！再說那侯君集的名單，您可是暗地裏添加了不少料子呢。至於稱心背後之人，我耗費了數日時間苦苦追查，卻仍舊未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聽到這話，張阿難不禁沉默片刻，隨後緩緩說道：“老唐啊，不是兄弟我故意說你，近來你所經辦的這些事務確實表現欠佳啊。就連陛下那邊，都已經對咱們有所怨言啦。”
聞聽此言，唐儉只覺得心頭猛地一沉，彷彿被重鎚狠狠地敲了一下。
李二究竟是何許人也，這一點他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如今他穩坐於這個關鍵職位之上，心知肚明必然會有不計其數的眼睛緊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於是乎，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老張，壓低聲音問道：“老張啊，你說眼下有沒有那種既不怎麼費勁兒，又能夠快速立下功勞的差事呢？”
聽到這話，張阿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冷笑。要知道，有時候找人幫忙辦事，並不見得非得擺出一副低三下四、苦苦哀求的姿態來。
就好比此時此刻，根本無需如此這般。這不，眼前這唐儉，正表現得異常積極主動，滿心期盼着能從自己這裏討到一樁美差。
當然張阿難也是見人下菜的，對袁天罡他要是用這一套，估計袁天罡能帥他一臉的口水，賞他一連串的鍋貼，然後瀟洒的離去，不帶回頭看的那種。
唐儉則不一樣，因為他是一個純粹的人，純粹的做官之人。
只見張阿難稍稍遲疑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道：“嗯……倒是有這麼一件事兒，只不過嘛，其中還是存在一定難度的。”
說話間，他臉上流露出些許猶豫之色，彷彿正在斟酌究竟該將此事交由何人去辦理方才妥當。
而張阿難越是這般舉棋不定，唐儉內心便愈發焦急起來。難道說，現如今就連張阿難都對他們失去信任了不成？
想到此處，唐儉趕忙搶白道：“除了咱們這幫兄弟，您還能把這活兒交給誰呀？那不良人手裏頭可都積壓着兩個大案子尚未處理完畢呢，總不至於讓千牛衛那幫子傢伙接手吧！”
需知在當下這個節骨眼兒上，千牛衛尚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衙門罷了，壓根兒就沒什麼露頭出彩的機會。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張阿難卻搖了搖頭，回應道：“話雖如此，但千牛衛雖說裏頭儘是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們，倒也並非全然不可一用。畢竟說到底，他們可都是那些功勛世家之後裔吶。”
咕嚕……
只聽得這一聲響，唐儉這下子可真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趕忙伸手拉住張阿難，一臉焦急地說道：“哎呀呀，千萬別這樣啊！您瞧瞧，這百騎司可是由您來掌管的呀，而且您還是監軍呢，倘若連事兒都辦不成，萬一被陛下知曉給解散了，那到時候不僅咱們倆沒面子，您的臉上也會無光的喲！”
張阿難聽了這番話后，似乎有所觸動，居然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唐儉所說的話。
然而，緊接着唐儉又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繼續說道：“可是眼下這百騎司確實沒辦法順利辦事啊！這次的任務極其重要，您要是不小心搞砸了，咱倆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鐵定要挨板子的呀！”說著，唐儉還連連搖頭嘆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看到唐儉如此着急，張阿難心中暗自得意，但表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
等到覺得氣氛和情緒都醞釀得差不多了之後，他便不再啰嗦，直截了當地開口道：“是這樣的，雍奴那邊的封賞已經下達了，房二公子又新增了一塊封地。現如今，他在封地上的勢力已然不遜色於那些普通的郡王啦！”
唐儉聽到這裏，臉上露出深以為然的神情，不住地點頭，心中暗自感嘆：“沒錯，這房俊所獲的封地數量確實多得驚人吶。”
他稍稍停頓片刻后，接着問道：“那麼，陛下對此究竟是何意呢？”
張阿難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這並非陛下之意，而是我個人的想法。咱們身為臣子，怎能老是依賴陛下凡事都親自過問、親自動手呢？咱們得比陛下想得更靠前些才行呀！”
然而，唐儉卻面露遲疑之色，欲言又止地說道：“可是……”
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只見張阿難斬釘截鐵地回應道：“可是什麼？沒什麼好可是的！你悄悄安排人手潛入其中就是了。咱們百騎司里可都是從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屆時尋個恰當的時機混入進去應當不成問題。”
聽聞此言，唐儉不禁嘴角微微抽搐起來。若是尋常的軍隊，想要混進去或許還算容易，但如今面對的可是大唐的軍隊啊，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當下實行的乃是府兵制度，軍中將士大多來自同鄉。而此時駐守在雍奴的士兵們，基本上都是來自齊魯之地的子弟。
如此一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其中，實在是困難重重啊！想到此處，唐儉忍不住再次慨嘆道：“此事操作起來，真可謂是極具挑戰性啊！”
“有難度就對了，如果這事兒輕而易舉就能辦成，又怎能彰顯出咱們百騎司的強大呢？”唐儉微微蹙起眉頭，心中突然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自己像是被人騙進了一個陷阱里。
張阿難見狀，連忙開始巧言令色地忽悠起來：“您仔細想一想啊，若是隨便找個阿貓阿狗都能夠輕鬆搞定此事，那還要您這位百騎司的精英幹什麼呀！我之所以來找您，就是看中了您的能力和手段。”
唐儉聽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覺得這番話似乎頗有幾分道理。是啊，如果任何人都能做到這件事，那百騎司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呢？
它豈不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想到這裏，唐儉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辦好。
“好，既然如此，我會儘快將其辦妥。”唐儉深知此時的百騎司已經面臨著實實在在的危機，如果只是一味地陪着李二去顯擺威風，而不能真正解決實際問題，那麼遲早會失去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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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相信您一定能夠成功，但千萬不可掉以輕心。那個房二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吶！”張阿難一臉凝重地提醒道。
唐儉卻是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說道：“哼，想當年就在去年的時候，那房二還曾是我的手下呢！就算這次真的被他發現了端倪，諒他也不敢造次，最終還不得乖乖地把人給我送回來！”
“那就好，只要您心裏有底、有把握就行啦！”聽到這話后，張阿難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終於稍稍鬆弛下來，他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
要知道，此次任務非同小可，如果辦砸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好在如今一切順利，也算是不負所托。
待將此事徹底辦妥之後，張阿難這才放心地轉身踏上歸程，朝着御書房緩緩走去。一路上，他的腳步顯得輕快而又穩健。
當張阿難回到御書房時，發現此時天色已逐漸變得有些昏暗起來。然而，與外面的昏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李二所在的御書房內卻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這裏所用的蠟燭可不是一般的蠟燭，而是珍貴無比的蜂蠟。這種蜂蠟燃燒時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令人聞之心曠神怡。
走進御書房后，張阿難恭敬地向李二行禮道：“陛下，事情已然辦妥，眼下也到了該用晚膳的時候了。”
說話間，他抬眼環顧四周，只見此刻李二的身邊圍着不少宮女和太監。只是，這些人的臉上皆流露出驚恐之色，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可怕的風暴。
雖然晚膳的時間早已到來，但李二似乎並沒有絲毫要用膳的打算。這可急壞了一旁的御廚們，他們個個心急如焚。
要知道，這些精心烹制的美食若是不能得到皇帝的青睞，一個不小心，自己恐怕就要遭受牢獄之災了。
就在眾人惶恐不安之際，張阿難適時地開口打破了僵局。一時間，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們都紛紛投來感激的目光，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李二緩緩抬起頭“已經是晚膳時間了？真是忙起來就忘了。”
李二裝了一個逼，其實是中午吃的太飽，現在還不算餓，但這種事不能對御廚說，只好晾着他們。
“陛下勤於國事，老奴是非常佩服的。”
李二搖了搖頭“老傢伙，穿着一身甲胃，到也很是威風，袁天罡真的敢揍你？需要這樣？”
張阿難嘿嘿一笑“陛下，有備無患不是。”
“袁天罡還是懂事的，不會對你出手，你也不用緊張。”
“陛下說的是，袁天罡的確很有控制力，沒有對我們出手。”
“這就對了，知道為什麼大唐會讓道教作為國教嗎？”
李二輕笑一聲，道教捨去了政治述求之後，就變得非常自然了。
“陛下，道教之人講究無為。”
“不錯”李二很是滿意“道教捨去了政治述求，可以凝聚百姓的信念，讓百姓變得更為溫順，配合儒教，天下大治就不遠了。”
教派雖然有諸多的弊端，但好處就是可以凝聚人心，這也是統治者最需要的。
任何時代，總會有人受傷，終會有人對朝堂出現情緒。
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人去撫平，減緩這種傷害。
“陛下深謀遠慮，道教的的確確非常適合安撫百姓，只是道教現在可不弱了，會不會重新產生那種心思……”
道教一旦強大，要是沒有人壓制，搞不好真的會出問題的。
“這一點不用擔心，現在道教和佛教在爭奪第二教的位置。”
這就是李二的底氣所在，教派只不過是皇族手中的棋子。
“陛下，要是以前，這一切或許沒有問題，但現在道家有房二。”
李二微微一愣，那個名字充滿了傳奇色彩。
“房二嗎？不會的，道教已經不是以前的道教了。”
張阿難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遠處“真的變了嗎？”
“不良帥，你確定今晚要去東宮一趟。”
不良帥的府邸，袁天罡一臉的陰沉。
天機星也是這樣，一下的努力，結果依舊什麼都沒有得到。
說起來這是非常不對勁的，畢竟他是天機星。
不良人在長安也是遍佈的，這個時候不應該一點消息都沒有的。
“一下午雖然不是很長，但一點消息都沒有的也是不對勁的。”
“是……”
天機星冷哼一聲，但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不良帥，東宮不是其他的地方，貿然闖入，恐怕……”
“不用擔心，今夜夜探，不會有危險的。”
夜色越來越深，袁天罡換下道袍，穿上了黑衣。
帶着幾個人飛快的朝着遠處而去，這一次他們的目標非常的明確。
東宮此時已經萬籟俱寂，只有主殿的位置還有嬌喘聲。
很顯然那就是李承乾所在的位置，袁天罡也不會有什麼避諱。
其實他恨不得李承乾被廢掉的，畢竟這位對房俊的怨念非常大。
“不良帥，這會不會不太好？”
天機星有些傻眼，不是說好過來探查線索的嗎？
這麼現場觀看小電影了，還是大尺度的。
“線索沒準就在裏面。”
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開口了。
“狗屎的線索，不過這李承乾花樣可真多，一會是皮鞭一會是鐵鏈的，這些是從哪裏學來的？”
天機星看的津津有味，嘴上說什麼邪惡，可眼睛是一點都沒有移動。
一旁的袁天罡也是臉色緋紅，好些花樣看的他都頗為心動的。
“不對，李承乾是太子，教他的人都是大儒，這些人不可能會這些花樣？”
一時間不良人的人都愣住了，不是大儒教的，那就只能是跟別人學的或者是自己研究的。
“看來我們沒有白跑，這些花樣很可能就是稱心教的。”
所有人都知道，稱心是男童，是個俊俏的男童。
在這方面自然是不可能如女子一樣，很可能就學了這些花樣，用來迷惑李承乾。
“走吧！”
“別急啊！這不是正在關鍵處嗎？”
袁天罡有些壓不住了，心中的邪念都在飆升。
“等一會就走不了了，這可是皇宮……”
東宮也是皇城的一部分，就算是被幽禁，依舊有高手在周圍的。
“好吧……下次可以找太子探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