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錢就得消費
食品站，馮天鼎的辦公室。
沈東升很想揍馮天鼎一頓，為什麼打熊貓，熊貓那麼可愛。
心說道：“咱倆的交情到此為止，我和師父打野豬時見過大熊貓，我拚命阻止師父開槍。”
馮天鼎一臉鬱悶的說：“我找過很多老獵人，可惜他們找不到熊貓，我只能麻煩你了。”
“其實我也找不到，我的狩獵水平也不高。馮站長，我儘力而為。”沈東升隨口敷衍。
“那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馮天鼎拿出紙筆，說道：“老弟你留個地址，等站里有了豬肉，我留46斤肉給你送過去。”
沈東升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家庭住址。
送豬肉可以，打熊貓那是絕對不行。
馮天鼎親自送沈東升離開食品站，態度十分熱情，沈大富和周明建都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沈大富喜形於色：“東升，馮站長好像很看重你。”
“大富哥，那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唄。”周明建也很開心。
他笑着說道：“以後有食品站的站長罩着東升，你家肯定不愁豬肉吃。”
老哥倆都很開心，沈東升開心不起來，又想起了森林裏那隻，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大熊貓。
“師父，你經常進山採藥，最近有沒有見過那隻大熊貓？”
“沒有啊。你不用擔心它，大熊貓在森林裏沒有天敵，一般人也找不到它們。”
“哦，希望它一輩子不要遇見壞人。”
老少三人邊走邊聊，沈大富發現不對勁兒，這不是回家的路。
忍不住問兒子：“東升，咱們這是要去哪啊？怎麼不回家？”
沈東升拍拍口袋裏的錢：“咱們去供銷社買布，現在我有錢了，當然要給咱家添幾件新衣服。”
“不行不行，賣豬的錢攢着給你娶媳婦。”
沈大富連連搖頭，說道：“我和你媽的衣服都能穿，沒必要浪費錢買布。”
“大富哥，你不要辜負孩子的一片孝心嘛。”周明建拍拍他的肩膀。
指着他身上的破衣服：“你這身破衣服至少8年了吧，也確實該換了。”
沈大富還是搖頭：“衣服破一點沒關係，只要能遮羞就行。再說了，俺家也沒有布票啊。”
想做衣服就得買布，想買布就得有布票，有錢沒票也買不到布。
國家每年給每個人發放9尺布票，不管男女老幼，每年都是9尺的布票。
沈大富家是倒掛戶，家裏欠着大隊的錢，所以老兩口的布票直接被大隊扣了，折算成錢抵賬。
周明建皺起眉頭：“東升，我家也沒有布票了，前幾天你師娘買了一個床單，把布票用完了。”
“我去搞布票，咱們先去供銷社吧。”沈東升早有準備。
沈大富管不住兒子，只能跟著兒子繼續走，三人很快就來到了供銷社。
沈東升讓老哥倆在這裏等他，大步流星去三裡外的黑市，打算去黑市買一些布票。
2024年的衣服太過花哨，他不敢拿到60年代，關鍵在2024年找不到賣布的商店。
今天來鎮上之前，他悄悄在帆布袋裏裝了一些雞蛋，就是準備去黑市換布票的。
沈東升來到了黑市，找那些手裏拿着報紙的人，用雞蛋換他們的布票。
所有票證都是過期作廢，他們是農村人，雖然有布票，卻沒錢買布。
與其過期作廢，不如低價賣掉。
所以賣布票的人很多，沈東升很快就被他們包圍了。
2024年的紅雞蛋比土雞蛋大，賣布票的人都瘋了，竟然同意一個雞蛋換三尺布票。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都是沒錢買布的農村人，嚇得沈東升趕緊跑路。
大步流星來到供銷社外邊，看見師父和老爹坐在架子車上聊天。
“爹，師父，看我搞到了什麼。”沈東升走到他們身邊，拿出一沓布票。
“你買這麼多布票幹啥？再有兩個多月就要作廢啦。”沈大富一臉震驚。
這沓布票至少有五六十尺。
“放心吧爹，我不會讓他們作廢的，走啦走啦。”沈東升拉着老爹走進供銷社。
鳳梨鎮供銷社很大，是整個鳳梨公社唯一的合法商店，對外出售各種物資。
一排排貨架上擺滿了商品，幾個女售貨員在櫃枱里聊天。
沈大富瞪大了雙眼，之前他也來過這裏，每次來都會忍不住震驚。
周明建也很震驚，最近供銷社又上了很多貨，商品比以前多了很多。
沈東升撓撓頭，心說道：“這是啥呀？還沒有2024年的李香超市大，也沒李香超市裏的商品多。”
超市裏有方便麵和衛生紙，有紅雞蛋和挂面，這裏統統沒有。
他瞬間就沒了興趣，邁步走到布匹區，看見了幾匹土掉渣的白布、灰布、蘇聯大花布。
沒有他想要的卡其布，絲綢等名貴布料，也就沒了購買的慾望。
轉身來到了成衣區，看見了一件海魂衫。藍白相間的背心，是各國常用的士兵服。
沈東升看看老爸的體型，又看看貨架上的襯衫，說道：“售貨員同志，我想買那件背心。”
一個留着短髮的售貨員抬起頭，看看一身寒酸的沈東升：“4塊錢一件，3尺布票，你確定要買？”
“當然，麻煩你給我拿3件大人穿的，2件成年婦女穿的，1件10歲女孩穿的。”
沈東升懶得跟她廢話，從左邊口袋掏出一沓鍊鋼五元，從右邊口袋掏出一沓布票。
錢票都放在櫃枱上，伸手推到她們面前。
四個售貨員同時震驚，短髮圓臉的女售貨員瞠目結舌：“好，好多錢啊！”
沈大福也嚇壞了，伸手就要拿回錢和票。
沈東升笑眯眯抓住他的手腕：“爹，那些布太難看了，咱們還是直接買成衣吧。”
“不行不行！”沈大富心急如焚：“別買衣服，咱們就買布，買回家讓你媽給咱們做衣服。”
短髮售貨員站在椅子上拿海魂衫，另外兩個售貨員馬上起身幫忙。
“同志，這件是樣品，後面倉庫里有新的，我去給你拿。”扎着馬尾辮的售貨員急忙去倉庫。
周明建也急眼了：“東升，買成衣很不划算，咱們就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