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覺得那瘸子不錯
“當然是怪你和老爺子。”
“一個個乾的什麼事,小晚才十八歲,你們給她張羅什麼未婚夫,你要不要這麼離譜?”
徐秀枝有些生氣地坐了下來。
“這有什麼,你十八歲的時候,不跟我一起了嗎?十九歲,星宇就都出生了。”
陸致遠辯解道。
“那能一樣嗎?我們從小就認識,我們至少是了解彼此的。”
“而老爺子張羅的那什麼未婚夫,連個照片都沒有,甚至名字都沒有,就知道比小晚大那麼多。”
“換成我,我也逃!”
徐秀枝氣不打一處來。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你跟老爺子說去。”
陸致遠頗為無奈。
“我要敢跟老爺子說,我在這裏廢話什麼?”
徐秀枝有些委屈的樣子。
“你不敢說,我就敢說了?”
“老爺子給小晚挑的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差,他不是個亂來的人。”
陸致遠越發無奈,只能是語重心長地道。
“誰知道呢,連個照片都沒有,名字也沒有,這是他干過最離譜的事情。”
“反正我不管,女兒是我的女兒,那個老爺子安排的什麼未婚夫,要是我不滿意,我寧願讓自己女兒嫁給你們剛剛說那個瘸子。”
“我就覺得那瘸子不錯,他能對我女兒出手相救,肯定是個人品端正的人。”
徐秀枝臉一撇,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
“夫人,這……給小姐找個瘸子,不太好吧?”
一旁的劉管家一時間無語了。
“那總比找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好,誰知道老爺子安排的那男人是什麼樣的男人,說不定是個禿子,長得猥瑣,還有大肚腩,睡覺還打呼嚕呢?”
徐秀枝不管不顧地道。
劉管家一時間感覺無言以對。
“行了行了,老劉,剛跟你說的事情,趕緊去做,一定要保證小姐的安全,知道嗎?”
陸致遠頗為不耐煩。
“是,家主。”
劉管家聞言,便是退下去辦事了。
“你今晚別進我房間了。”
隨後,徐秀枝狠狠地白了陸致遠一眼,然後扭着腰,很是傲嬌地離開了。
“這老爺子的主意,關我什麼事啊?我也不想小晚嫁給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啊!”
“見過面之後,要是小晚對那男人不滿意,我也會堅決反對的。”
陸致遠一副大冤種的模樣。
“我不管,都怪你!”
徐秀枝聊下這麼一句話,就是離開了舒服,氣得不行。
只是,剛剛走出門口不遠,電話便是響了,她看了看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帶着一些疑惑,她接通了電話。
“媽,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陸知晚的聲音。
“女兒,你現在還好嗎?”
“你等等,我進房間和你說!”
徐秀枝聞言,瞬間壓低了聲音,然後狗狗祟祟地進了自己的房間,還將房門給反鎖了。
“女兒,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啊,不行回家來吧,媽護着你,咱說不嫁就不嫁。”
徐秀枝斬釘截鐵地道。
“媽,我呆在一個瘸腿大叔家裏,有吃有穿有住,挺好的。”
“我才不要回去,回去他們又要逼我嫁給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
“我就算死,從樓上跳下去,都不會嫁給他們安排的男人的。”
陸知晚斬釘截鐵地道。
“媽是支持你的。”
“你現在身上是沒錢了吧,媽想辦法給你打一點。”
“你的銀行卡什麼的都被凍結了,媽這些天是真的沒辦法。”
徐秀枝又是道。
“媽,不用,我要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那大叔說了,我幫他幹活,我就能在這裏白吃白喝白住,他還教我做菜,做飯,我第一次做飯,就成功了,做出了香噴噴的米飯。”
陸知晚沾沾自喜地樣子。
“我女兒真是太優秀了。”
徐秀枝有些欣慰。
“可不是,別人都這麼說。”
陸知晚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她做的菜狗都不吃這個事情,她是隻字不提。
“女兒,你說那個瘸子大叔,他對你沒什麼壞心思嗎?他是個好人吧?”
徐秀枝有些擔憂地道。
“除了嘴賤、腹黑、瘸腿、弔兒郎當、自大自負、不可一世、囂張跋扈之外,沒什麼問題,算是個好人,人品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陸知晚如數家珍地道。
“那就行,你在外面可要保護好自己,特別是你還跟一個陌生男人住在一起,媽是根本睡不着啊!”
“都怪你爺爺和你爸,氣死我了。”
徐秀枝氣得不想說話。
“媽,沒事,我挺好的,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去洗個澡,這幾天都在外面流浪,都沒地方洗個澡。”
電話那頭,陸知晚道。
“你去吧去吧,要和媽保持聯繫。”
徐秀枝憂心忡忡地掛了電話,然後在房間裏面走來走去,時而嘆氣,時而罵罵咧咧的。
臨江市,西城。
吃完晚飯之後,秦朝陽便是出去溜達了,在附近溜達了一圈,買了一些木工木匠要用的工具,還買了一些治療創傷的葯。
大半個小時之後,他才回家了。
一進院子,他便是看到陸知晚躺在他的太師椅上玩手機,悠哉悠哉的。
“大叔,你回來了,買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陸知晚看到秦朝陽,問道。
“一些工具和木材,我打算明天給劉雨欣和他的小夥伴們弄個食槽,以後我們吃剩下的剩飯剩菜或者其他的食槽邊角料,就放到外面去,喂流浪狗。”
秦朝陽回答道。
“看不出你這臭大叔,還挺有愛心的。”
陸知晚玩着手機,也不看秦朝陽一眼。
“不是讓你把碗洗了嗎?給我趕緊的,我洗完澡出來,要是還看到你沒洗碗,我就收拾你。”
秦朝陽看到院子石桌上還擺着碗筷,於是對陸知晚道。
“知道啦知道啦,我現在就去,你真是煩死了。”
陸知晚不情不願地從太師椅上起來,開始收拾桌面。
在家裏的時候,她哪裏干過洗碗這種活啊,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看陸知晚已經開始幹活了,秦朝陽便是去洗澡去了。
他腿腳不利索,這澡洗得有些時間長了,二十多分鐘,才從浴室中出來。
“大叔,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以為你煤氣中毒了。”
陸知晚此刻躺在太師椅上,敷着面膜,這是今天她哀求着秦朝陽給她買的廉價面膜。
就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是將就着用了。
“你走開,這椅子是我的!”
秦朝陽走了過來,對陸知晚道。
“我不,它現在是我的了,我就不走,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陸知晚死死地躺着,甚至還有些得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