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來當歌手嗎,阿杜?
去了醫院一檢查,醫生診斷是急性腸胃炎,問題不大,掛水就行。
輸液室里,大部分都是家長陪着孩子來打點滴,喬生被三個人圍着,十分不自在。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林莫雪帶着楊悅走了,只留下小黃陪他。
“喬生,你創作這麼厲害,教教我怎麼追女孩子吧。”
喬生被問出一頭問號:“建國啊,這兩者之間好像沒有什麼聯繫吧?而且我也沒追過女孩子啊。”
黃建國一臉希冀的看着喬生:“你都有女朋友了你還說自己不會?”
喬生無語道:“我都跟你說了,那只是朋友,不是女朋友。”
“我懂,我懂。”黃建國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暫時還不是嘛。”
喬生懶得理他,閉眼上眼睛,可熬不住黃建國一直在他耳朵旁邊逼逼叨叨,就把前世追求女孩子五字真訣告訴了他。
潘驢鄧小閑。
潘,像潘安一般的帥氣。
驢,某處像驢一樣。
鄧,像西漢時候的鄧通一樣有錢。
小,要乖巧,能討女生歡心,最基本的就是脾氣要好。
閑,有閑工夫,畢竟追女生要很多時間。
符合以上條件的代表人物,就是我們的西門大官人。
聽完喬生的介紹,小黃如遭電擊,好似天靈蓋被打開,整個人都通透無比。
“多謝多謝!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黃用手機記下來,對喬生感恩戴德。
“有空我請你吃飯!”
說完,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喬生也樂的一個人獃著,他打開淘寶,又給福利院下單了好幾千的日常用品。
等他醫院出來,已經是下午黃昏。
打完點滴,效果立竿見影,喬生已經覺得好了很多,只是醫生吩咐他最近幾天要清淡飲食,還要按時吃藥。
離開醫院,喬生拎着一袋葯,慢悠悠地在路上走。
他穿越過來后,每天不是在地鐵里來回,就是在公司摸魚,還沒有真正見識過這世界的魔都。
本着散心的宗旨,喬生一路閑逛,不知不覺走過兩站地的距離。
正當他準備坐地鐵回家時,一陣強烈的結他聲將他吸引過去。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褲的男人,正抱着結他,對着麥克風在地鐵出入口不遠的地方賣唱。
他皮膚黝黑,一雙手斑斑駁駁,一看就是干體力活留下的痕迹。
白色短袖洗的有些發黃,牛仔褲也滿是歲月的痕迹。
他腳邊沒有音響什麼的,只是純粹的賣唱。
他身前的結他盒裏,倒是有一些散亂的零錢,各種面值都有。
看到他結他盒裏居然還放着收款二維碼,喬生差點笑出聲。
不過他也理解,賺錢嘛,一點都不寒磣。
看他手背上還殘留着的油漆印子,就知道這人肯定是工地上下班后,直接就來賣唱。
養家餬口。
不知為何,喬生就想到這四個字。
自從福利院回來之後,他有了很深的體會。
這個世界,對有些人來說就像是在遊樂園遊玩,而對有些人來說,簡直就是地獄難度的遊戲。
養家餬口,單看‘糊’這個字,便有種道不盡的心酸。
男人唱的是一首搖滾,喬生沒有聽過,不過他的嗓音十分特別,磁性中帶着沙啞,和這首歌十分契合。
被歌聲吸引,喬生不知不覺朝着男人靠近,以期聽得更加真切。
靠近后,他才發現,男人有不錯的歌唱基礎,應該是有專門系統地學習過唱歌。
落魄歌手。
喬生心裏嘆息一聲,一曲終了后,掃碼給他打賞10塊。
給的不多,不過也足夠歌手對他彎腰感謝。
喬生不好意思擺擺手道:“你唱的不錯,是你應得的,不用這麼感謝我。”
男人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這時候旁邊花壇上跳下來一個小女孩,噔噔跑到面前,笑着對喬生感謝道:“謝謝叔叔聽我爸爸唱歌。”
小女孩臉蛋白皙,一雙大眼睛十分靈動,看起來粉雕玉琢,十分可愛。
她身上的衣服也洗的乾乾淨淨,手裏還拿着一根棒冰。
喬生又忍不住打量一下男人,心裏對他好感直線上升。
他看起來落魄,卻把女兒照顧的很好。
可惜了,沒走上歌手這條路,不然也不用……
等等,歌手!
突然,喬生靈光一閃,然後哈哈大笑着朝男人走去。
“爸爸,這個叔叔怎麼了?”小女孩縮在男人身後,奶聲奶氣地問。
“厄。”男人也是對喬生的行為摸不着頭腦,只能猜測道:“可能,叔叔是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吧。”
看到喬生忽然靠近,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他怕喬生是什麼腦子不好的人,把小女孩護得更嚴實。
喬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成了神經病,笑着伸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喬生。”
“我叫,厄我叫子騰。”
男人稍微放下一點戒心,伸出右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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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騰?名字不錯啊,不過恕我孤陋寡聞,子這個姓倒是很稀少。”
別說稀少,喬生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聽過有姓子的,難道是紫色的紫?
這個倒是有,紫萱,紫龍……
男人黝黑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我姓杜。”
“哦,原來你姓杜。”喬生恍然點頭,怎麼這人自我介紹不說姓的?
隨後一想,立即笑出聲來,想不到真的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忽然他又覺得這樣不對,趕忙道歉:“不好意思啊,你這個名字實在是,實在是,厲害。”
杜子騰,肚子疼!
你爹可真是個取名天才。
杜子騰笑笑:“沒事,習慣了。”
“叔叔壞,叔叔笑話爸爸。”小女孩倒是不樂意了,氣鼓鼓地探頭聲討喬生?
喬生笑着低頭道:“小妹妹,笑也分好多種的,叔叔剛才是開心的笑,可不是你說的笑話。”
小女孩抬頭看看杜子騰:“叔叔說的是真的嗎爸爸?”
杜子騰溺愛地摸摸小女孩的頭,點頭稱是。
從小到大,因為這個名字他被無數人笑過,早已經習慣,而且他從喬生的笑聲里,聽到更多的是一種不帶任何成份的笑。
就好像朋友給你講了個笑話,你被逗樂那種。
喬生見他沒在意,繼續開口道。
“其實我找你也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想不想簽到我們公司當歌手。”
“藝名我都幫你想好了。”
“就叫阿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