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過年2

在余賢看春晚的時候餃子已經包完了，奶奶把餃子放在篦子上，然後拿黃紙蓋上，等到十二點過後煮。

然後就開始一年一度的磕頭環節，余賢先上，對着爺爺奶奶一人磕了一個，然後奶奶親手把他扶了起來，然後笑呵呵拿着一打錢給了余賢，他眯眼一瞧，不下50張，那估計就是5000了。

以前也就給個五百一千的，但估計老爹和爺爺奶奶說了自己要留在京城的事了，肯定是怕自己在那沒錢花，於是趁着這個機會一次性給了5000。

他心中瞭然，他也沒必要不收，家裏條件好，就他一個，不給他給誰，而且去了京城確實是需要錢。

但是他還是假裝客氣了一下。

“哎呀~不用給我這麼多，我都多大了，不用給不用給~”余賢一邊說的同時還假意推了一下奶奶手中的錢。

余富國看着余賢做作的樣子想笑。“你不要我就拿走了。”

余賢一聽這個瞬間就拿走了奶奶手中的壓歲錢，但是嘴還是硬的。“一家人，那麼客氣幹嘛。”

“哈哈哈哈哈哈。”

這次不光是余父了，一家人都樂了。

余賢臉皮倒是厚，他走到自己老爹老娘身前，找好角度，跪下，然後邦邦兩下，然後直接伸出了手。

兩口子又被余賢整笑了。

“你怎麼不客氣了？”

“跟你們用不着客氣！”余賢理直氣壯。

然後余富國從口袋拿了十張百元鈔，遞給了余賢。

“我和你媽的。”

拿來吧你！余賢快速從自己老爹手中拿了錢，一把揣進口袋。

“哈哈哈哈。”一家人又笑了。

余賢自己算了算，這些年存的壓歲錢應該是夠自己錄兩首歌的了。

別以為錄歌很便宜，其實很貴的，光現在這個年代出一張專輯就要好幾十萬。

2000年的好幾十萬，真的很多了。

畢竟專輯不只是編曲錄音，還要拍攝mv等等。

當然，余賢這次只是錄歌，相比於做專輯會便宜。

但也只是相對，他打聽過了，單純錄製一首歌需要1—3萬左右，而且還不是絕對的，要從錄音的設備、伴奏的需求、錄製的天數等情況綜合定價，如果還有特殊的製作要求，那價格會更貴。

自己的錢應該夠錄製吧……

那兩首的伴奏好像並沒有多複雜的樣子。

然後一家人就開始看春晚和說話，一直到了十一點多，外面已經熱鬧的不行了，鞭炮聲和煙花聲不絕於耳，電視都聽不到聲音了。

此時家裏人也不看電視了，各自打着電話拜年，都用喊的。

此時余賢也是。

“李老師，新年快樂！！！”

“趙老師！新年快樂！！！”

“老張！你說啥？大點聲！”

“老楊！你在放炮呢？”

“老李！啥？京城不讓放炮？好啊！不放炮好啊！清凈！！！”

之後余賢打給多人，雙方基本都是用喊的，除了李子超那，京城禁止放炮。

打完電話的余賢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倒水給自己潤潤嗓子。

他看向老爹老娘，他們還在喊。

裏屋的爺爺奶奶拿着座機電話也在那喊。

隨後他默默地把桌子上的水杯都倒滿了水。

一直持續到快十二點，估計每家都要煮餃子，沒來得及打電話的也都準備吃完餃子再打。

余父和余賢各自抱了五掛鞭炮出門，此時外面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放了，父子倆也不磨嘰，快速拆開鞭炮，交錯的鋪在地上。

余父點了一根煙，找到引信，余賢本來想點的，但是余父不讓。

余父點燃引信后快速跑遠，奶奶看到自家的鞭炮已經點燃，口中喊道。

“下餃子嘍！”

父子倆在外面站了一會，見自家鞭炮放的差不多了，於是回屋，中間碰到拿着鞭炮出來鄰居們，口中也說著新年快樂之類的吉祥話。

余賢和余父進屋的時候餃子已經出來一鍋了，畢竟是素的，熟的很快。

余母和爺爺正在拾餃子，防止餃子粘上，奶奶也正在煮第二鍋。

沒一會，餃子就都煮好了，一家人把餃子端到桌子上，也拿出自家泡的臘八醋。

…………

凌晨一點，余賢躺床上。

今天余賢住在奶奶家，每年除夕都是這樣，而老爹老娘則是回家去了。

現在的他每天都是最晚不過十一點就睡，今天撐到一點屬實有點熬不住了。

余賢看着亮着的白燈，有些煩躁，太刺眼了！

不過再是煩躁，他也想遵守這個習俗。

除夕夜守歲，就是徹夜不眠，那肯定是要開燈的，同時也寓意驅邪避災，保證新的一年的平安和吉祥。

徹夜不眠那是真的扛不住，開燈睡還是能忍一下的。

以前他對這些不以為然，但自從重生之後，他不信也得信了，只要是犯忌諱的他碰都不碰，想也不想，該遵守的習俗他嚴格執行。

就在他強行閉眼入睡的時候，奶奶開門進來了。

余賢聽到聲音睜開眼，就見奶奶拿着枱燈走了進來。

“賢賢，我把枱燈給你插上，大燈太刺眼了，你睡的不舒服。”

“不用了奶奶，也就一宿，能忍，再說馬上就要考試了，大燈亮着，意味我前途一片光明，大過年的討個好彩頭嘛。”

此時奶奶已經把枱燈插上，隨後坐到床頭摸着余賢的頭。“我大孫子一定能考上，枱燈就在那放着吧，一會感覺受不了就把大燈關上枱燈打開。”

“知道了奶奶。”

“行，快點睡吧。”說完，奶奶就起身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回了自己屋。

余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然後就發現燈已經關上了。

他揉了揉眼睛，起床出了房門，見余父余母已經到了，便問。“爸媽，你們幾點來的。”

坐在沙發上的李慶萍回道。“七點就到了，我們看你睡的還香，吃飯就沒叫你，趕快去吃吧。”

隨後余賢就開始洗漱吃飯換衣服，衣服是余母從家裏給他帶過來的。

余父和爺爺已經出門去上墳了，因為余賢沒成年，就沒讓他去，不過他成年後他就頂替了爺爺，每年的初一他和老爹一起去上墳和拜年。

今天一天他沒什麼事，就是接待客人。

上午接待了幾波拜年的客人，中午爺爺和余父在親戚家吃，所以他們娘仨就吃了昨天剩下的菜。

下午也是一樣接待拜年的客人，這一天下來也收了一千多的壓歲錢，當然，奶奶也給出去不少，但是也沒從余賢這裏拿回去，小的時候他記得被拿走過，但是上了初中后壓歲錢他就自己留着了。

直到下午三四點，余父和爺爺才回來。

吃完晚飯他們一家三口就回家了，但是回家並不代表休息，因為要開始收拾一家的行李了，畢竟初二還要回娘家，明天再收拾余母怕來不及。

這次收拾的東西挺多的，尤其是余母和余賢，最少要在那裏呆上小一個月。

家裏的兩個行李箱已經被余賢和余母的衣服塞的差不多滿了，就這還是因為余賢瘦了，有的衣服已經有一些不合身的，就沒帶，準備到了京城再買的原因。

至於余父的衣服就只能放在余賢不用的書包里了。

不過余父只去九天，所以帶的衣服並不多，一個小包就能放下。

之後就是鞋子日用品之類的東西，同時，李慶萍把整套做髮型的工具和化妝盒也帶上了。

余賢問過老師，藝考是可以化淡妝的，當然理論上是不讓的，畢竟要看你最真實的樣子，

李慶萍從事理髮工作多年，而且她為余賢搭配的衣服在余賢看來就算是二十年之後也不落伍，同時她還精通化妝，余賢這次去藝考，身邊猶如跟了一個高級造型師。

余賢此時就想說，還有誰！！！

至於司機余富國同志，還是好好開車吧。

這行李一收拾就是好幾個小時，當他們一家感覺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抬頭一看錶，都快十一點了，由於明天還要去姥姥家，所以他們一家就馬上去休息了，至於剩下的，明天回來再說，反正還有時間。

初二一早，一家人就去了姥姥家，大舅舅媽也在，余賢進了屋就是給姥姥姥爺大舅舅媽磕頭拜年。

姥姥姥爺也是給了十張票子，大舅舅媽這次也不知怎麼的，給了2000，可能是因為余賢要去京城考試的原因，而且兩個人沒孩子，他們就把余賢當自己的孩子。

大舅以前在單位上班，九十年代下海經商去了，

生意不好不壞，但肯定比普通人家富裕很多。

但是余父余母還是因為錢給的太多和大舅舅媽推讓了起來，最後還是姥爺一錘定音讓余賢收着才作罷。

大舅舅媽因為要回娘家，所以一家人一起吃完早飯就走了，臨走前還叮囑余賢考試不要緊張，如果缺錢就給他們打電話。

之後就是準備中午飯，因為余賢一家中午就要走，所以中午飯準備的尤其豐盛。

吃完午飯，呆了大概有兩個小時，一家人就準備離開，離開之前余賢向姥姥姥爺道歉，說等他藝考的事情結束就回來多陪他們幾天。

不過姥姥姥爺並不在意他們一家人只能陪他們半天的事，而是叮囑余賢考試的時候不要緊張，無論結果怎麼樣他們都會支持他之類的話，還叮囑余父余母在京城一定要照顧好余賢。

一家人回到家裏繼續收拾行李，中間余父的朋友把車給余父送了過來，之後李母則是讓他開車帶着她把店裏的鑰匙送到店員家裏。

在余父余母出門的時候余賢也開始收拾自己的複習用的課本和資料，同時他在心裏又感謝了一遍楊帆，因為他的筆記可以讓余賢少帶很多書。

一直到晚上八點，一家人才徹底收拾好行李。

兩個旅行箱，三個背包，還有餘賢的結他。

一家三口已經累癱了。

余母把從姥姥家帶來的飯熱了一下，一家人快速吃完，就開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