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回直播
“林姐,我想回來當主播,你有推薦的平台嗎?”
林園園心中早有猜測,果然——
“你斷播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了,你勢頭好,觀眾緣也好,每日的流水在當時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不論我怎麼勸你你都不播,一聲不吭你就停播了,你那群觀眾天天私信我,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直播這一行主播不一定有真情,但觀眾有時候看習慣了漸漸就會生出感情來,這種感情不是單純的喜歡主播,而是把直播間當成網絡的家,一個精神棲息地,會和其他觀眾一起嘮嗑一起各個直播間玩,倘若主播斷播,相當於這個家就沒人開門了,把所有人拒之門外,對於長時間看直播的觀眾來說是很無語的事情。
“我知道,不好意思林姐,當時年紀小,欠考慮,斷播的時候很多事情也沒有交代好。”
“那你現在想怎麼著?”
“我想換個平台重新直播。”
“之前那個號你應該還有啊,為什麼要換平台,你有些觀眾其實還在等你回去直播。”
因為不好意思,她當時斷播的確實太欠考慮了,除了少數的幾個工會勒令一定要維護好的大哥有加她微信,其他人都沒有她聯繫方式,連她為什麼斷播都不知道,就把所有人拋棄了,現在如果回去直播,以前的觀眾還記得她,還玩直播的話,也會影響這些老觀眾玩直播的心情,已經很對不起他們了,就還是不要讓他們見到自己的好。
這些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出。
“就是想重新開始。”
“那你想去哪個平台?”
“林姐有推薦嗎?”
“貓牙有七彩的工會,這個平台七彩現在是我在運營的,你要不要來。”
林圓圓剛入這一行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小的招募,幾年過去,現在已經是一個頻道的高管運營了。
游魚不是完全沒有做過調研的,她也調查過,現在的這三大平台,老平台語音(原本她待的平台)已經江河日下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目前流量還是很可觀的,剩下的就是新起的平台貓牙和海鮮了,這兩家流量是差不多的,經常是你搶我主播我也搶你主播。
還有其他的一些小平台,和不入流的平台,這些都沒必要考慮,小平台會為了賺錢經常沒下限,她不想這樣。
別的公會她不知道,七彩工會就算是在語音也是很有實力的頭部公會,有強大的資源和資金。
思索片刻,她答應了林圓圓。
“好。”
“你拍張照片給我吧,方便我到時候做封面給你推流量。”
雖然當年的游魚長得漂亮,但畢竟那時候她年輕,誰十八、九的時候不是一朵花,她也想看看今天的游魚還有沒有吃這碗飯的資格。
這種照片只需要自拍一張,到時候工會的其他運營會給她p上其他的東西給她做成封面。
游魚畫了個妝,找了塊空白的牆壁,對着鏡頭比了個耶,“咔嚓”就拍好了。
反手就發給了林園園。
照片里的女人,一頭金髮襯得肌膚透着玉的瑩潤。表情幅度不大,奪人眼球的是那一雙桃花眼,雙瞳剪水,眼角有一顆小小的淚痣削弱了這一分多情,嫣紅的唇瓣彎起一點弧度,勾人心魄。
林園園一下就被擊中了……
當時只覺得她漂亮,現在長開了更了不得。
心中不免生出一分焦急。
“你什麼時候開播,我給你推流。”
游魚眨眨眼,謹慎回道。
“後天?”
“明天有事嗎?”
“也沒有事吧……”
就是她剛離職想休息一天。
“那就明天吧,過幾天到時候老闆會來貓牙視察,肯定要撒錢,搞不好你還能蹭波流量。”
游魚略微一思索也就同意了,休不休息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頭髮有沒有托尼護理。
她好幾年沒直播了,當時賺到了錢就買了一套挺貴的直播設備。
說不好是為什麼,這幾年也沒有扔掉,東西還蠻重的,跟着她四處搬家,還好沒有扔掉……
可能冥冥之中命運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
她把這些堆積的設備找出來。
找了一個師傅上門調試聲卡。
她還需要註冊一個賬號。
在語音的時候她的ID是真實名字,除了工會知道她用的真實姓名註冊,其他人壓根沒想到,她也不怕大家猜到,反正她的名字就像假名一樣,現實生活中壓根沒有多少這個姓的,當時直播還算小眾家人朋友也不會發現。
但是換了平台重新開始肯定不能頂着之前的名稱。
她想了想,餘光掃到桌角的酒瓶。
是的,游魚人生只有兩大愛好,一個是染頭髮,一個就是喝酒。
一個成熟的想法浮現心頭。
那就叫——醉酒的魚兒!
這名字甚得她意。
萬事俱備,靜待開播。
林園園因為星秀頻道七彩入駐的晚,她的人手也不足,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做,包括招募主播這種小事也要自己做,累得不行。
忙了一天終於閑下來了,她頭靠椅背靜靜享受這一份鬆快。
人在閉上眼睛陷入黑暗的時候總會想到很多平時想不到的事情。
她忽然想起,雖然語音那時候是散戶流水多過大哥,但是游魚其實是有幾個貨真價實的多金大哥,刷的雖然不多,半年刷了不到70個但很中意她。
當時游魚不播了有個還專門來找過她。
她記得他當時說的什麼來着……
……如果游魚重新直播的話通知他。
她眼一睜,翻出手機。
她其實是有他好友的。
她翻開通訊錄,找了一會,好友太多了找不到。
打開搜索欄,卻怎麼也想不起他的名稱。
半晌后,煩躁的打開視頻軟件漫無目的地刷。
一道聲音抓住了林園園的耳朵。
“全球變暖,北極開始融化了……”
融……是融!
她立馬坐直了,打開剛剛關閉的搜索欄,搜索:融。
跳出一個選項。
頭像是一個雙手用枯枝做成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