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友好會談”(下)
此時此刻,蒼川與鴨爵終於站在了他們今日此行之終點——卡西米爾商業聯合會董事會議室的大門前,
“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計劃嗎?”
鴨爵看着前去通報開門的侍者,使用了能力,向少年的腦海里傳遞了話語,確認着他們的計劃,
“完全記得,老闆你就放心吧,”
少年也是微微轉過腦袋,向著自己身旁的鴨子點了點頭,順着對方能力的便利回應確認道,
“那好,那我們就如約行事嘎!”
得到確認消息的侍者快步跑到了兩人的面前,面色依舊沉浸於先前接受饋贈時的喜悅之中,
“老闆,確定了,你…您們能進去了!”
侍者再次對着鴨爵與蒼川鞠躬,隨後快步上前,將自己攜帶的胸卡掃過大門旁的儀器,並在其上的數字鍵盤中輸入了幾位數字,
“咔——”
一聲清脆響起,兩人眼前的大門緩緩開啟,
“吱——”
無比厚重的門扉緩緩的向外開啟,讓一旁的鴨爵連連後退,去避讓這扇毫不講理的門扉,
“呃......”
“這門...是不是有點...”
“太厚了?”
逐漸看清全貌的少年忍不住的吐槽,眼前這扇完全開啟的大門使得蒼川與鴨爵不由得後退了三步,才能勉強的空出這扇門扉開啟時所佔據的空間,
“這門,起碼又九十公分厚吧...”
完全敞開的大門與先前緊閉的樣貌全然不同,開啟之前,少年僅以為這只是一扇稍微堅實點的木質門扉,而在其緩緩打開后,那亮白光滑的巨大橫截即刻否定了蒼川的判斷,那實木包裹的外殼之下,是由十幾塊厚重的壓軋鋼板拼接而成的鐵壁...
這麼說吧,蒼川可是頭一回瞧見長寬高都差不多的“門”呢!
眼前的畫面還真就印證了那句話: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可哪只鬼能敲開眼前這扇鐵塊一樣的門啊!
此足見此房間所容之人的“良苦用心”,
“唉,要是用刺殺鮑里斯的‘碎壘者’爆破這扇門會怎麼樣?”
思索之餘,少年想起來矛和盾的故事...
......
“嗯嗯!”
“歡迎您的到來,尊敬的鴨爵閣下!”
見來客已至,恰爾內便首當其衝,擺出了一副畢恭畢敬但卻不顯諂媚的姿態,優雅的向門口的兩位來客行禮,微笑着歡迎着鴨爵與蒼川的到來,
“哦哦,歡迎歡迎!”
在場的各位董事平常習慣了用高高在上的姿態看人,自然在鴨爵到臨需擺出歡迎姿態時表現有些手足無措,只能滑稽的腆着肥碩的身軀,照着恰爾內的姿態有樣學樣,顯得十分滑稽可笑,
“歡迎...”
被迫跟隨大流朝着鴨爵彎腰致意的彼得也是咬牙切齒的向著鴨爵行禮,
“哎哎,各位同僚不必如此客氣,我和大家一樣都是商人,可當不起你們的如此大禮嘎!”
鴨爵故作姿態的擺起了翅膀,做出一副欲上前托起對方的姿態,
但這隻鴨子也同他面前的眾人一般,即便做出了姿態,其雙腳卻還是如牢牢生根了一般的定在原地,
就這般,一眾董事跟隨着恰爾內俯身行禮示意,一隻鴨子則雙翅前伸做出托舉之態,
兩方人馬就這麼足足的僵持了大約十五秒,
“呃...”
見鴨爵並未給己方一絲薄面,恰爾內也只好略顯尷尬的補充上了一句,
“來者即客,閣下不必如此有禮...”
緊接着,恰爾內帶着身後的董事們緩緩直起了腰身,用微笑掩飾着自己尷尬的同時向眼前的鴨子伸出了手,朝着會議室方桌的一個主位向之擺出了“請坐”的手勢,
“既然貴司如此好客,那在下鴨某人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嘎!”
鴨爵見對方如此動作,也是見好就收,並未繼續挑釁對方,而是遂了他的意,搖搖晃晃的走向了這位發言人為他準備的位置,毫不客氣的做了下去,將隨身的皮箱遞給了裝作侍者“唯唯諾諾”跟隨其身的蒼川的手上,
鴨爵依舊囂張,這讓離着他最遠落座的彼得差點咬碎了后槽牙,
“各位共在卡西米爾謀財的同僚啊,此時此刻,我鴨某人能榮幸落座在這個位置上,想必大家已經知曉了我此行的目的了嘎?”
見眾人都將目光交匯於己,鴨爵也是開門見山的向眾人稟明了來意,用墨鏡之下那悠哉自信的眼神回敬着眾人,
“那是必然,鴨爵閣下,想必您是為了化解我們之間的誤會而來的吧!”
作為競技騎士發言人的恰爾內此刻成為了這群董事的發言人,他近乎完全的獲取了在這裏的話語權,
但,唯一人除外,
彼得看着被眾人視線所包圍的鴨爵,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怒火也愈發熱烈,
這股怒火並非無名,
眾人皆知,這位無能狂怒的彼得董事與面前蒞臨的貴賓鴨爵乃是一國之人,二者互為老鄉,
既為同鄉,那又何來的仇怨?
有道俗話有言,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在異國相遇的鴨爵與彼得本該相互幫助,相互扶持,成為本就在商業上成為合作夥伴的友人的,
但哥倫比亞的社會法則卻必然的阻隔了這一概念,將之化作鑄就與人與人之間的“高牆”,
在這個企業生存如“大魚吃小魚”般的國度,鴨爵的勢力早已因他那深厚的底蘊與千百年的積累騰發奮飛,為他奪得了“鴨之力”大師的美譽,
而也正是鴨爵的騰飛,其所牽連起的蝴蝶效應亦是捲起了一股席捲商界的颶風,
巨企憑藉著身後源源不斷的資本動脈,毫不留情的吞食着一個個企圖掙扎苟活毫無背景的微小商體,
彼得的公司也是如此,初生的牛犢終是抵不住兇猛時代的風雨,
他的努力隨着哥倫比亞的發展而被迫埋入了鴨爵所開墾的疆土之下,
也在心懷不甘的他的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也讓他在本國的發展空間被不斷壓縮,被迫奔走異國他鄉另尋出路,
而正是他那商業上的失敗與身世間的流離,固然使之成為了鴨爵在商業上數之不盡的仇敵之一,
而在這一切之中最為可悲的是,
他記恨鴨爵,但鴨爵可能記不住他...
畢竟痛恨鴨爵的人太多了,真要排號的話,這彼得又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