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想死的放開她
虎哥虎視眈眈地看向紅姐,但粗壯的身體卻舒服在靠在沙發上。
在自己的主場,對方又只帶一個二愣子。
明顯的各方面完全佔優。
“所以需要談嘛。”
側邊的另一個中年人,戴個眼鏡,穿個西服,一副人模狗樣的。
相當認真地看向紅姐:“紅姐,你說我們條件苛刻,具體是哪幾條?我們可以具體一條條談嘛。和氣生財,是不是?大家都只是為了賺錢嘛。誰還和錢過不去呢?”
“再說,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咱們兩家,就在面對面,乾的又是同一個買賣,這不是成了惡性競爭了嗎?對大家都沒什麼好處嘛。是不是?紅老闆?”
我差點聽入迷了,這傢伙口才真好,比劉培基拉着我去聽課的老師可強多了。
他邊說的時候,還從隨身的包包里摸出幾頁紙出來,上面滿是文字。
看來是協議或是合同什麼的。
紅姐笑眯眯地看向中年人:“都說虎哥身邊一文一武,利害非凡,這位,一定是文字頭的文拯吧?法學專業的人才,果然是口才便捷,條理分明。”
虎子聽紅姐這麼說,似乎事情有轉機的意思,臉上放鬆了下來。
“不過,之前也告訴過虎哥了,我呢,心沒那麼大,就一個酒吧的生意。也不想做多大。”
“合作也好,合併也罷,或是收購吞併也好,我都沒有任何的興趣。今天過來,只是為了虎哥三番幾次地約我,加上東星的蔣老闆,都是老熟人。我得過來當面和你說一聲。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說著,紅姐站了起來,準備轉身就走。
剛剛站起來,後面的幾個漢子,馬上圍了上來,用身體形成一道圍牆,將她攔得死死的。
隨着這一下的動作,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抓緊了包包,死死要看着虎子。
心裏想,媽的,這一下子要是他們真的動手,自己要怎麼辦?
要幫她嗎?那代價可老大了。修車錢值這個價嗎?
而且就算是自己幫她,能改變什麼?還可能把自己搭進去了。
不幫她,不出手,她今天估計得麻煩大了。
這時候,虎子的臉,黑了下來。
沒有想到紅姐這麼不給臉,一點談的空間都不給。
並且,點出了他的痛處,她過來,有一大半的原因,是為了給他姐夫,蔣老闆面子而已。
這讓他原本有些膨脹,又有些玻璃的內心沸騰了。
就算不想談,好歹留一句說要考慮一下什麼的場面話,哪有在他的地盤,直接揭地主的臉的。
太不給人臉了。
虎子陰惻惻地提高了聲音:“怎麼?紅姐?我花了這麼大的心思弄的方案,你說一聲不談就不談了?這麼走出去,我還有臉在這條街上混嗎?”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媽的,這小子是要來橫的。
圍上來的幾個漢子,有個別的,已經將手摸向了腰間。
不知道腰後面,是長的還是短的。
我草,早知道不答應她了,這活要命。
紅姐淡定地轉過臉看向了他:“怎麼?虎子,文的不成,打算來武的嗎?”
邊說著,邊平靜地重新坐了下來。
我草,這娘們,是不是瘋了?不想着跑路,還坐下去了?
她行,膽子夠大。
我喜歡。
右邊的光頭漢子,也是一臉的橫肉。
瞪着牛眼惡狠狠地說著:“怎麼?老娘們兒,虎哥給你臉了是吧?今天你不簽了這協議,你還想囫圇着出去嗎?信不信現場辦了你?真以為杜老頭會為你出頭嗎?”
杜老頭是誰我哪知道。
反正聽這意思,是她的靠山?
紅姐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樣。
“草頭哥,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你的毛還沒長齊呢。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戲?虎子,我要是半小時不出去這裏,你們這東星酒吧,明年的今天就是祭日。”
我完全想不出來,這麼狠的話,居然出自這麼一個大美人嘴裏。
巨大的反差感讓我腎上腺素狂飆。
活脫脫的缽蘭街十三妹啊。
大城市的人,真的是這麼玩兒的?
有點意思。
文拯眼鏡后的雙眼閃了一下,臉陰了下來,轉頭看向了虎哥。
他不知道紅姐說的是真是假。
虎子突然坐直了身,雙眼上下打量了紅姐很久。
像是看着某件商品一樣。
邊上的妹子幫點燃了一支雪茄,他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煙霧。
“紅姐,你大我?杜老頭今天帶着人出去辦事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現在就你,加上這個新來的二愣子,你有什麼人手?你手下的那些啤酒妹嗎?還半個小時呢?哈哈哈哈。”
我草,這狗東西,看着沒頭腦的樣子,原來早就計劃,而且還情報準確,今天勢在必得啊。
麻煩了。
哪想到紅姐往沙發後面一靠,居然閉上了雙眼。
閉上雙眼休息前,說了一句:“那就等半個小時看看吧。還有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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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好以瑕的樣子,讓我都以為她真的準備好了。
別說是我,就是虎哥他們,個個都是這麼以為的。
不然,她怎麼可能一副這麼輕鬆自在,勝券在握的模樣呢?
虎哥眼神里閃過了凶芒,是一種要瘋,不顧後果的狂態。
草頭哥這個時候站了起來。
我才看清楚這個傢伙,是個很精壯的傢伙,渾身都是肌肉。
他繞過長長的桌子幾個跨步就過來了。
這時,那個眼鏡男從袋子裏拿出印泥打開了。
草頭男趁着紅姐還閉着眼沒反應的當口,搶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心裏炸了一下。
媽的,這群狗東西欺負女人,還想用這麼粗暴的方式方法來搶她的酒吧。
紅姐這個時候才喊了出來:“啊,你要幹嘛?放開我。”
她再怎麼淡定,有後手,有其它準備,但這個時候,她只是一個弱小女子而已。
一邊嘶喊着,一邊被強行拖得了印泥和合同處。
虎哥眼裏冒着得意的眼神。
紅姐的酒吧經營有方,一直是這一片區的旗標式的休閑去處。
裏面的環境優雅,酒水從不摻假,加上裏面的服務員訓練得也好。
生意一直是相當興隆。
而對面的酒店老闆老蔣的小舅子虎子看到她的生意火爆,也學着她的招式,卻怎麼學都不像。
過了推廣期,生意又淡下來。
這讓他又氣又妒。
終於在眼鏡男的支招之下,開始向她的酒吧發起各種惡性競爭。
但紅姐江湖老道,哪裏就怕了這個。
見招拆招。
東星酒吧差點就要關門大吉了。
虎子終於還是使出了大招。
他想把紅姐的酒吧給吞下去。
今天才突然使出了這個損傷。
憑他的腦子,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就算是那個文拯再懂法,也攔不住他主子的蠻橫。
美人在掙扎,但怎麼扭得過草頭哥那個粗人的龐大力量。
眼看就手印印上紅泥,就要在合同上印下去了。
我內心折騰了好幾秒。
媽的,今天這事兒,要鬧大了。
但看着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了,無論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我把包包往草頭哥頭上砸了下去。
手撐在沙發,一個騰躍,右腿狠狠掃在他的脖子上。
將草頭哥砸得歪到了一邊。
然後身體沖前,抓起那個酒瓶子,啪的一聲砸了個半碎,在虎子哥沒反應過來之前,尖銳的碎瓶口,就架在了他粗大的脖子處。
“放開她,不想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