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們想鍛煉一下
我輕飄飄一句話,將戰火點燃了起來。
“卧槽,哪來的狗東西?敢罵我們孟哥?”
“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非得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不可。”
“撲街仔,弄死他!”
......
這個罵我撲街仔的傢伙,剛剛才罵完,就被我一把掐着脖子,從鋪子上拽了下來。
照着肥肥的小肚子就是一個膝撞,直接將他踹出去最裏面老遠,照着最深處的糞池子裏滾過去了。
接着,我幹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舉動,我撲到鐵門邊上,啞着嗓子狂吼了起來:“報告,裏面有人打人了,救命啊。”
一邊喊着,我一邊拳腳並用,對撲上來的其它人瘋狂輸出。
回答我的,只有最外面大鐵門轟然關上的聲音。
剛剛在所里,被老馮,老萬還有那個破隊長弄得一肚子的憋屈,被打了半天,早就火冒三丈了,也就是他們有那身衣服,我不敢明着動手還手罷了,關在這裏面的人,也還想揍我?
真特么的不把過江龍當回事?
我是終於找到地方發泄出來了。
他們關上了鐵門不管不顧裏面,這不是正合了我的意嘛?
最後,我轉過身來,衝著他們笑了起來。
滾到最裏面的那傢伙,勉強從糞池子裏爬了起來:“孟哥?”
那最裏面的黑臉傢伙,終於變了顏色,這特么的,原來是個過江龍?
扮豬吃老虎來了?
他猛地站了起來:“別怕,上面發話了,要好好地照顧他,要是沒照顧好,我們明天就得被照顧了,往死里弄,不管死活,就說是畏罪。草!”
這個孟黑子,是這裏的常客。
這一次,又是把幾個外來的傢伙打成了重傷再次進來的。
這幫暴力的小夥伴,前陣子等他出去了,還高興了一下,沒有人欺壓他們了,可以輪到他們作威作福了,沒想到,高興不了幾天,他又回來了。
那沒招,只要他在的地方,他就是老大。
誰敢不聽招呼,都沒有好果子吃。
上一次不聽他招呼的一個西北的壯漢,後來被打到照顧到什麼程度呢,大小傷就不說了,現在還在ICU躺着呢。
至於上面的人,他們也希望裏面有一個人能壓制住其它人的人。
他們輕鬆,只需要管他一個就夠了。
在普通犯人眼裏,孟哥就是這裏的霸王。
聽到他的這話,一個個都不要命地往上沖。
不聽他的,也不會有好下場。
還不如趁着人多,對着我這個孤獨的過江龍搏一把,還有那麼點機會。
況且聽到說是上面發了話的,那更沒有什麼顧慮了。
真出點什麼事兒,也會有上面的人自己去擺平的。
而且上面的人也提醒過他了,這是一個外來人,才來一天的傢伙。
和本地勢力沒啥關係,是得罪了大人物被弄進來的。
所以,我就算是表現出能打的樣子,孟黑子更是沒有退縮的意思。
一聲令下,其它人更是從鋪子下,牆洞裏,藏着的鐵器,刀片全拿了出來。
甚至還有磨尖的牙刷,筷子等東西,百分殺氣地撲向了我。
我也懶得藏着掖着,把全身的功夫,都使在他們身上。
之前兩次打鬥,畢竟在外面,在社會上,還有點顧慮,現在在這裏面,我要是不把他們打趴下,這些人,只要手還能動的,就會冷不丁地給我來一下子的。
甚至被他們靠近一下,都會想着用牙齒給我來一下的。
這一夜,囚室鬼哭狼嚎,叫罵聲,擊打聲,人體撞到牆上,倒在鋪上,甚至撞在鐵門上的聲音,陸繹不絕。
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看一眼,來阻擋一下的。
這要是說,沒人往這裏打招呼,鬼特么的才信。
隔壁的幾個倉,聽到這裏的動靜,心裏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孟哥在教訓人了。
哪個狗東西不開眼,得罪到孟哥頭上去了?
哎,明天估計又要叫救護車來了。
這幫人,看不見畫面,只能用耳朵聽着。
心想:今天打得這麼厲害?這麼久?這特么的,是弄了一個什麼大沙包進來?這麼耐揍?
聲音穿透到外面的大鐵門外,一間值班室里,正坐着幾個警察。
正在一邊打牌,一邊喝小酒。
他們聽到了聲音和動靜,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的。
“勇哥,孟黑子那小子,下手沒個輕重的,可不會搞出大事來吧?”
其中一個膽小的傢伙問着那個領我進去的傢伙,原來是叫勇哥。
勇哥狠狠地吐了一口煙圈,嗤之以鼻地啐了一口:“少他媽的瞎操心了。是局裏的李隊交待的,他說了,是楊政委發了話,有事兜得住。”
一聽是上面的人交辦的事,後面還有更大的人物在,幾個傢伙都不說話了。
這就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在這裏的生活。
除了日常活,這會兒值班,就是喝着抽着打着。
辦辦不聽話的裏面的人,然後,聽外面的關係戶,辦辦關係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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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聽上面的吩咐,辦辦他們想辦的人和事。
“喝酒,來來來,接着打牌,媽的,昨天輸三千多,今天得弄回五千來,草!”
第二天,七點的時候,是他們出操的時間。
這邊的倉,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沒怎麼睡醒的勇哥,聽到了報告,嘴上罵罵咧咧地過來,開了鐵門。
然後,他看得傻眼了。
一個倉,滿員了八個人。
現在那七個,都趴在地上,頭衝著糞池的方向在做着平板支撐。
身上,臉上,地上,除了傷痕,就是汗水和血水。
一個個都半趴着,只能用手掌支撐着。
看樣子是做了好久了?
他們的胳膊都在打抖了,這是堅持了多久啊?
只有那個最後被送進來的新人,一個人橫躺在鋪上,至少睡了四個人的位置,呼呼地打着呼。
勇哥吃驚到:“老孟,孟黑子?”
這時,最裏面的那個黑漢子,勉強抬起了頭,一頭一臉的傷,加上滿頭的汗水,看着有多慘,就有多慘。
“報,報告,我,我在!”
勇哥咆哮了起來:“你們搞什麼?”
這時,我聽到了他的聲音,才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報告,他們昨天大半夜的,興奮得睡不着,非要弄什麼平板支撐,說要鍛煉一下體能啥的,我一個人也攔不住,只好自己睡了。”
“......”
“你鬼扯,哪有大半夜的鍛煉?還有,他們的傷,哪裏來的?是不是你打的?”
這個場面,完全出乎了他的意外。
沒想到,原來以為一面倒的局面,居然會是眼前這樣的慘狀?
怪不得,上面會交待他放在孟黑子這個倉,原來真是扎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