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聚伊吾人營地

不想做笨女人的結果，最終是出賣了我。小伊將縫製好的短褲交給我，真的是大有進步；小伊剛走，大伊又來了，針線活更好的一條，出現在眼前，兩人都紅着臉。

“煜炫哥哥，阿娘走得早，這些細緻活計，沒人教塔塔麗，快試試合不合適。”

大伊埋着頭，聲音低如蚊吶，幸好我感知敏銳，能夠聽清楚。雙胞胎姐妹，早出來一小會，就是姐姐，長姐當母，難怪兩人性子不一樣。

像做了壞事一般，我也不敢瞧大伊，只能說道：

“謝謝你們姐妹倆，我也很笨。”

沒有迴音，臉上突然被柔軟觸碰，整個人都懵了。誰說大伊清冷，偷偷親一口，異族女子的內心，都有一團火。

兒女情長雖好，保命更加重要，可憐的雜品火靈根，修鍊極其緩慢。

遠程攻擊，弓箭不是最好選擇，受限於弓的強度，石塊反而最佳。修鍊無進展，取出倉庫所有石塊，青峰劍切割，四五斤重，手感最為合適。伊吾人見識過石塊的厲害，明白我的目的，幫忙找來不少大小石塊，處理之後，倉庫里積攢了上千塊。

學會一些簡單的伊吾話，西域的情況打聽到一些。西域更向西，從來沒有聽說過，金髮碧眼之人，聽到這個信息，着實有點吃驚。按照常理，東西方交流，小規模總會有的，怎麼會沒有聽說。

昆莫城西邊，是車師國，再往西是月氏國；伊利一帶主要有烏孫國，伊利西南方向還有疏勒國，其餘多為部落形式，零散分部在西域，如同伊吾人一樣，沒有自己的國家。

中原王朝，現如今是司馬氏的晉政權，篡位前朝魏不到二十年。中原在前魏，就已失去西域的控制權，前魏享國一百年，魏之前的政權稱為楚，享國三百餘年，十分強大。

晉政權現在很不樂觀，據說南匈奴已經進入黃河流域。臨近西域的涼州，由姑臧的當地漢族大姓張氏控制，為首的叫張涼。

塔塔隆聯絡到了族長，他們到了昆莫，已經停留一晚。中午前，塔塔族長到了，剛看望完大小伊，就急着找我攀談，面色沉重。

“楊公子，昆莫城主，不肯接收伊吾人，命我們限期離開昆莫一帶。”

“知道原因嗎？”

“伊吾人幾乎被柔然全滅，剩下的都是老人婦孺，斯基泰人，不想得罪柔然人，故而不願意收留。”

伊吾族青壯死傷殆盡，現在的他們為魚肉，昆莫城為刀俎，沒有趁機掠為奴僕，已經是斯基泰人的仁慈。

“你們打算怎麼辦？”

“塔塔部落願意跟隨楊公子，公子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人望不到一百，加上用掉的，不到兩百，沒有大幅度增長；說明主要是倖存的青壯，還有他們的家眷接受我，這樣肯定不行。要去中原一帶，這麼多老人婦孺，如果心不齊，麻煩會不少。

“塔塔族長，在下要回中原，首選是蜀地，路途遙遠。塔塔部落老人婦孺居多，如果人心不齊，恐難以成事，還需要回去多加宣揚，方能成行。”

不答應不拒絕，以人望是否增長為依據，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如此拼殺，倘若人望沒有大的變化，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楊公子，可否隨伊某前往族人駐地？”

“什麼地方？”

“離此三十里處，有昆莫城士兵看守，只允許少量族人，進城採買物資。”

加上斯坦部落，我這裏有二十青壯，族長那邊有十二人，合在一起，力量會強大一些。

“行，我跟你走。”

帶着大小伊、塔塔隆一行人離開小客棧，向三十裡外的駐地行去，不到一個時辰，駐地出現在眼前。

一小隊昆莫城騎兵，沖了過來，領頭的嘰嘰咕咕一陣喊叫，顯得盛氣凌人。

“楊公子，這是昆莫城士兵，負責監視我們，他們詢問公子是什麼人？”

詢問？看架勢恐怕是質問，一個小小頭領，習慣欺負伊吾族人，我可不慣着。

“告訴他們，我是擊潰兩千柔然騎兵的楊煜炫，我們不會在昆莫城待太久，讓他們別來打擾。”

眾人以我為首，一身青色長袍，漢人打扮；為首的士兵頭領盯着我看，我自然回瞪着他，口中說道：

“告訴他們，不服就全部上，我一人教訓他們。”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昆莫城人心惶惶，城主如果想挑起衝突，流落在昆莫城外的伊吾人，可不止布卡和塔塔部落的人，伊吾人真要破罐子破摔，昆莫城也會傷筋動骨。此刻表現出強勢，會讓他們有所忌憚，柔然兩千騎隊損失慘重的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昆莫城，或許已經傳到。

為首小頭領似乎還有些不服氣，意念一動，齊眉棒突然出現在手中，棒指小頭領，身後二十人迅速彎弓搭箭。

“我的耐心不夠好！”

冷眼看向對方，小頭領面色不安地看着我，不斷轉動意念，齊眉棒、青峰劍、百戰刀輪番出現在手中，晃的小頭領眼珠滴溜溜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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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滾！”

不用等翻譯，小頭領已轉身離去，不斷變換的武器，他肯定以為遇到了鬼。

伊吾人的駐地，帳篷都不夠住，缺衣少食，一片慘淡。

搭建好一大兩小三個帳篷，剩餘的青壯擠在大帳篷內，商議對策。不包括塔塔族長，伊吾青壯三十一人，其中塔塔部落十一人。

“諸位，大家都是歷經生死的兄弟，族長告訴我，你們願意跟隨我前往蜀地，我楊煜炫當然不會拒絕。不過路途遙遠，部落老人婦孺眾多，途中的艱辛希望大家理解，出去后不僅要安撫好家眷們的想法，其他族人也需要安撫，能做到嗎？”

族長趕緊翻譯。

“能！”

眾人齊聲回答

意念一動，兩百塊銀磚出現在帳篷內。

“塔塔族長，三十萬斤糧食，完全能夠維持族人半年所需。另外，馱貨載人的馬匹，一應生活所需，你馬上安排人，抓緊時間在昆莫城採買。所有大宗物資路途上的運輸，由我負責，一旦準備好后，我們立即出發。”

發號施令完畢，看着塔塔族長，塔塔族長一點不含糊，立即分派人手，包括斯坦部落十一人。兩百塊銀磚轉眼分乾淨，回到小帳篷，開始緩慢地修鍊。

等兩天，看看有沒有效果，如果人望不能大幅增加，或者有人攜銀私逃，那將大失所望。

黃昏后，第一批採買的糧食到了，兩萬斤穀物，六文一斤，全部用粗麻袋裝妥。意念一動，留下一半，其餘搬運至倉庫。

阻截柔然人騎隊，繳獲了一些戰馬，塔塔部落的戰馬有六十多匹，馱貨載人的馬匹比較少，只有三十來匹。長途跋涉，老人婦孺多，一百匹馬太少，戰馬買不起，只能買便宜的馱馬。

第二天黃昏，人望暴增到527，非常滿意，六成以上認可我，能達到八成就更好，除了不醒事的幼兒，其餘的我都想要。

布卡部落呢？塔塔部落在採買物資，他們又何去何從？

兩日後，伊塔塔帶着一個壯年漢子來了，滿臉風霜，一副絡腮鬍子，面貌有些兇惡。

“楊公子，這是布卡部落的伊布卡族長。”

與我猜想一模一樣，布卡部落坐不住了。

“布卡族長，在下楊煜炫，蜀地錦城人氏。”

抱拳施禮，對一位族長，禮節上應該尊重。

“楊公子，你的事迹伊布卡如雷貫耳，三十騎阻截柔然兩千人騎隊，重創柔然人，還能活着回來二十三人，布卡佩服的五體投地！”

伊布卡漢話說的很好，成語都能一下用兩個，果然是離昆莫城更近。

“布卡族長，斯坦部落十五騎和伊家姐妹倆，同樣功不可沒，布卡部落的布卡基，既做嚮導又探路，功勞可不小。”

布卡族長表情突然嚴肅，行了一個大禮，鄭重地說道：

“伊布卡代斯坦族長，感激公子施以援手，他在天之靈，能夠得以告慰！”

說完之後，伊布卡繼續說道：

“楊公子，你對伊吾人的大恩，布卡無以為報，部落里除了老人婦孺，別無他物。部落眾多年輕女子，聽聞楊公子的事迹，欲以身相許。楊公子是大英雄，她們豈有資格相許，布卡特意選取姿色上佳女子四名，侍候公子左右，望公子成全她們！”

這番話說的聲情並茂，眼淚幾欲流出，哪像一個絡腮惡漢口中之言，布卡族長被逼急了。

意念一動，人望1055，伊布卡沒有騙我，我的事迹，的確在布卡部落流傳。

四位年輕女子，被伊布卡引入大帳篷，清一色伊吾族打扮，風格各有不同。四位青春美少女，齊刷刷向我望來，眼中帶着好奇，弄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還望公子成全她們，給她們一條活路！”

話裏有話，我有些發懵，布卡族長想帶着族人，跟隨我一起走，為何不直說？明白了，部落沒錢，財物大部份損失了，缺衣少糧，剩下的一千多人沒法養活。收下四位美少女，布卡族長才能藉此提下一個要求，四位的親人要帶吧，族人多多少少要帶一些，最後說不定就能全部帶走。

布卡族長看着我，兇惡的面相，此時帶着期盼，顯得和善了一些。嚮導布卡基是布卡部落的人，在他面前有過兩次戰鬥，體質果實和傳送門的神奇，都在他面前展現過。布卡族長在押寶，押在我身上，希望我帶着他的族人，擺脫困境。

看在人望的份上，沒有問題。

“布卡族長，可是要和我們一起前往蜀地？”

“楊公子，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這四位女子，在下可不敢收為侍女。”

話剛說完，其中一位女子跪了下來，雙眼含淚。

“依依只剩下阿娘小妹，求公子成全。”

竟然懂漢話，說的比大小伊順暢一些；其她三女見狀，全都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