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鏖戰

邊休息邊聽伊塔塔族長講解形勢。

斯坦部落從東到西，處於第五部落，子夜后遭遇柔然兩千人馬攻擊，族長戰死，精壯死傷殆盡。近三百人，支撐不到半個時辰，最後逃出十五騎，途中遭遇兩個百人隊，幸好機警，沒有迎頭撞上。重要的是，兩個百人隊，看起來不像攻擊部落的人馬，幾乎可以肯定，有一支柔然人馬，意圖通過中段山口，其意圖昭然若揭。

第六、第七部落，如果昨夜遭到攻擊，又能阻擋多久？隱隱為布卡部落的青壯們擔心。中段山口的柔然人馬，是千人隊？還是兩千人隊？無論如何，這裏必須盡量堅守到中午，撤離的大隊人才能有時間進山，進入相對安全的山區。

“族長，命布卡基、塔塔隆，前出打探！其餘人抓緊時間休息。”

說完，忙着尋找這一側的山石，利用倉庫搬運到二十米通道位置，盡量將整個山口封鎖住。

不到半個時辰，嚮導布卡基和塔塔隆回來了，已經聽到大隊人馬的馬蹄聲。此刻天光放亮不久，才清晨六、七點左右，卯時而已，需要堅守三個時辰。加上斯坦部落的人，戰鬥力才四十五人，斯坦部落的人，戰鬥力已經大打折扣。原本想讓他們帶走一些馬匹，先去尋找布卡部落和塔塔部落大隊人，可這些人都不走，願意留在此處戰鬥到底。

“族長，你們留在這裏，我自己往前面一些。”

從埋伏處向前移動大約三十米，早發起攻擊，早引起混亂；臨走前特意叮囑大小伊，注意保護好自己。

沒有多想的時間，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黑壓壓一片，由遠至近。漸漸地，馬蹄聲變小，一排排的柔然騎兵，出現在我眼前，一排就有三、四十騎，停在亂石堆百步之外，向這邊觀望。

石塊都已經裝進倉庫，準備先用石塊攻擊，投擲石塊，以我的力量，比羽箭更遠，更有威懾力。

大步向前的同時，一排排柔然騎兵開始放箭，瞥了一眼，另一側，柔然騎兵一隊隊下馬，在清理亂石，速度很快，那裏在射程之外。

迅速做出決斷，利用意念從倉庫里取出石塊，大小石塊不停歇地從我手中投擲出，飛向遠方。準頭雖然差了點，好在目標太多，力量又大，中者無不墜馬；戰馬吃上一石塊，也經受不住，哀鳴中倒地不起。下方山道上兩塊三千斤巨石，體積小了點，勉強還能遮住身形，儘快佔據此處。

緊貼着巨石，石塊向下馬的騎兵擲出，大約四十米距離。山坡上的伊吾人，向前移動位置，一輪又一輪羽箭射出。

石塊擲光了，拿出強弓，向後邊退邊射，保持好射程距離，盡量做到恰到好處，我可不想被亂箭射死。弓折了，立即換上一張新弓，有羽箭近身，瞧准后一把抓住，搭上弓弦，反射回去。人在戰鬥中成長，身體的基礎屬性，體悟越來越深。56的精神力，感知十分敏銳，56的敏捷，反應速度極其迅速；只要自己不作死，孤身殺入敵群，主動接受群毆，危險處於可控之中。

柔然人很頑強，或許是鋪着亂石的山道，堆積着同伴的屍體，刺激了他們，始終不退卻。

一百支、兩百支、三百支，倉庫里的羽箭，不斷地在減少；上方的伊吾族人，居高臨下，羽箭和石塊，飛向射程之內的柔然騎兵。看到大小伊的身影，她們懷抱着石塊，不斷跑來跑去，僵持下去，羽箭很可能用盡。

不得不發狠了！

左手齊眉棒撩箭，右手百戰刀殺人，突然加快速度前沖。

一刀下去，百戰刀削鐵如泥，鮮血噴了我一臉，睡衣睡褲上滿是鮮血，腦子彷彿“嗡”的一聲。

左邊偷襲的柔然人，被我一棒打飛，慘叫聲來不及發出來，右手又是一刀，不知什麼東西飛向半空。精神和敏捷，體現了它們的價值，渾身浴血的我，就是戰神；腳下飛快移動，轉眼殺出亂石道，搶過一匹戰馬騎上，橫衝直闖。

戰馬速度不及我雙足的速度，躍下馬來，大開殺戒。死亡和血腥刺激下，熱血澎湃，兄弟臨別時的叮囑，“活着和修鍊”，全然忘在腦後。柔然人不退，我就一直殺下去，看看誰更狠，看看誰最先撐不住。

柔然騎兵倉惶撤退，拋下一大堆屍體。

站在山道中央，一動不動，柔然人撤了，心中的氣泄了，拄着齊眉棒支撐着身體，也不知自己是否受傷。

塔塔族長和塔塔隆，扶着我回到山坡，其實已經緩過來了，但為了人望，怎麼也應該裝一下。大小伊兩女，看到如同血人的我，眼淚禁不住地往外流。

“沒死。”

輕輕說了一聲，自己沒有受傷，全部都是敵人的血，56的身體屬性，第三次經歷生死戰鬥，經驗積累飛快。

柔然騎兵又拋下四五百具屍體，加上受傷的，即使是兩千人隊，兩次戰鬥的損失，已經接近一半。

伊吾族人輕傷十五人，重傷四人，死亡兩人，體力消耗殆盡。此刻柔然人如果再次進攻，這邊的陣地，絕對堅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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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良久，掏出四枚體質果實，給四個重傷的服用，希望能吊一口氣，讓他們能活下來。果實效果很好，傷口很快結痂，重傷的伊吾人，臉色依舊蒼白，失血過多造成的。

尚有體力的伊吾族人，迅速下到山道收集羽箭，大小伊勇敢地跟了上去。嚮導布卡基和塔塔隆沿着山坡前出，大概前行兩百米，監視柔然騎兵動向，剩餘人補充乾糧和水，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

意念一動，調出系統面板，人望101，大喜過望！估計不僅是伊吾人，柔然人中，也有被折服的。

略微思考，選擇升級火靈根，身體有點不一樣的反應，面板顯示：

凡品金（1/100）

凡品木（1/100）

凡品水（1/100）

雜品火（1/1000）

凡品土（1/100）

雜品靈根也算是有了靈根，試試修鍊效果，盤腿席地而坐，手握能量體核心石頭，運轉基礎鍊氣訣。微弱的一絲靈氣，順着手上的六條經絡，緩緩地進入體內，最後蓄于丹田；再由丹田，向雙足的經絡運行，只是雙足經絡穴位尚未打通，靈氣受阻，很快重返丹田，算是運轉了一遍。

有一點戲，靈氣還是太微弱，沒有繼續嘗試，大敵當前，調整氣息，蘊養精神為佳。

“楊公子，柔然騎兵下馬，在翻越對面山坡，這一側也有部份柔然騎兵，下馬後沿着山坡過來”

塔塔族長說道，嚮導和塔塔隆已經回來。

暈！柔然人有完沒完，死傷慘重還要繼續？現在估計已經接近午時，再阻截一次，至少不能讓柔然騎兵，順利通過山道口，撤離的大隊伊吾族人才能安全。

“塔塔族長，你帶所有人騎馬去對面阻截，柔然人既然下了馬，你們以騎兵對步兵，人數雖少，但是優勢在你們。阻截完成後，你們便撤離，儘快追上大隊人馬；這一側山坡，由我獨自阻截。”

四個重傷伊吾族人，其中還有兩個塔塔部落的，服用果實后，儘管性命也許無憂，但顯然不適合長距離騎行。還有大小伊，勇敢是勇敢，畢竟年紀才十六，又是女子。

“等一下！”

塔塔族長疑惑地看着我。

“我送大小伊和重傷的先離開。”

運轉同界傳送門法訣，精神力默念，目標位置：昆莫城外偏僻處，光門出現。

“小伊先進去！”

小伊看着我，有些猶豫。

“進去！”

厲聲喝道，戰鬥即將開始，沒有時間解釋。小伊消失不見，運轉同界傳送門法訣，精神力默念，目標位置：昆莫城外小伊處。

“大伊進去！”

繼續四次，四個重傷伊吾族人，全都送進傳送門，希望他們能聚在一起，多少有點安全保障。周圍的伊吾族人，看我的眼神，完全變了味，一雙雙火熱的視線，聚焦在我的身上。

“塔塔族長，速帶人去阻截！”

伊塔塔明白，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沒有多說，迅速帶着剩餘三十七個伊吾人，牽馬向山坡下快速行進。

偌大的山坡一側，現在只有我獨自一人，沒了羈絆，可攻可守。屏聲靜氣，注視着山坡一帶的動靜，影影倬倬，人頭攢動。索性將伊吾族人，收集的大小石塊，全部收進倉庫。

貓身前行，估摸着大約八十米距離，石塊飛出，還在嘗試着爬坡的柔然族人，身形暴露在我眼中，無遮無擋，正中石塊，翻身滾下山坡。這種山坡，對於我來說，輕輕巧巧，對於普通人來說，卻需要耗費點功夫。一邊緩慢前行，石塊連續擲出，哀呼聲不斷，水泊梁山的沒羽箭張清，就是憑藉石子，戰場上無敵。石塊比石子大，我的力量比起張清，恐怕至少強上五六倍，加上超高的敏捷，速度讓柔然人摸不着頭腦，眨眼間就中招。

不斷地進攻，再撤回的襲擾戰術，柔然人損傷不少，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遍，時間估摸着，熬得差不多了，只是柔然人韌性也夠強，就這也不退？

突然身後火光衝天，伊塔塔撤離了？未待我多想，柔然騎兵已經發起衝擊。

飛箭如蝗，一輪輪向山坡射來，快速往山坡高處攀登，保持在射程之外，取出倉庫里稍大的石塊，向山道處扔去。哈哈！居高臨下，你射不到我，我卻能扔你；傷害不知道，侮辱性極強。

望着山道處的人仰馬翻，柔然族人，想快速通過此地，恐怕還需要費點功夫。

低估了柔然人！對面山一側，開闢出道路。哎！還是弓不行，如果兩百步弓，山對側的敵人，盡在射程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