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被賣5次的女“中執”委員(7)

7.被賣5次的女“中執”委員(7)

那小官抓了抓頭皮,皺了皺眉說:“找不到就算了,那你回去吧!”黃長嬌牽着小孩回家,拐彎時一回頭,後面有個人,鬼鬼祟祟,在遠處一閃。***夜裏,屋周圍老是傳來狗吠,她從夢中驚醒,以為游擊隊來接頭,悄悄潛出屋子,卻又了無聲息,這時她明白了白軍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心裏十分着急,怕游擊隊不明真相,踏入陷阱。她想:不能與劉輝山等黨員聯繫,也不能讓游擊隊來和自己聯繫。自己的身份暴露,還在村子裏搞“地下”工作不可能了。

數日後,瞅准個沒人監視的機會,她帶着孩子悄悄離村,又一次投奔游擊隊。

游擊隊的處境更加艱難,經常被白軍攆得像野兔一樣,滿山亂跑。

有一次,游擊小隊又被敵人追趕了一天,游擊隊員們沒吃沒喝,體質下降,眼看跑不脫了。為了掩護戰友,黃長嬌準備犧牲自己,提出帶小孩走另外一條路引開白軍。戰友們死活不答應,她走哪條路,隊員們也走哪條路。敵人的咋呼聲時時傳來,游擊隊面臨全軍覆滅的危險。又來到一條叉路口,黃長嬌走在前面,告訴兒子來玩捉迷藏,要他向小路跑去。兒子信以為真,果然用力跑了過去,游擊隊則走向另一條山徑。

矍矍矍——兒子吹響了唯一的玩具,那個子彈殼,出尖嘯的哨音。

黃長嬌的心揪起來,淚水爬滿面頰。

矍矍矍的哨音變得急促,突然,傳來兒子的喊叫:“媽媽,我在這裏——”“媽媽,我在這裏——”兒子的呼喊,夾雜在槍聲中漸漸變得焦急,充滿絕望,揪人心魄地在山谷里迴響……

一鉤殘月,遍野寒霜,脫險的游擊隊員們入睡了。黃長嬌在月色中,磕磕撞撞原路返回,在路邊一條小溪畔,她尋找到兒子的屍體。

皎皎月光下,小小屍體洗得特別白潔,可愛的兒子臉上凝固着驚愕,手中仍緊緊握着那隻彈殼。

五、被賣5次,5次逃跑,革命信念不動搖“西安事變”后,在項英、陳毅的領導下,瑞金游擊隊開始下山,與國民黨當局談判。1937年底,汀瑞游擊支隊在瑞金石水灣點驗,改番號為“汀瑞邊抗日游擊支隊”。后奉命開往福建省龍岩的白土,正式編入新四軍第2支隊3團2營。

黃長嬌等不適宜隨軍者,又一次留在瑞金,堅持地下黨的工作。實際上,她的身份早已公開,無法隱蔽,游擊隊開拔不久,她在武陽區再次被捕入獄。

那時,國共合作,再以“共匪”的名義治罪,擺不上桌面,何況,游擊隊大大方方地開往了抗日前線。但天高皇帝遠,鄉村裡抓人,從來就管不得那麼多理由。

她被關押在聯保主任劉立生家做工,實際上成了一名不花錢的保姆。

武陽區有一個姓王的農戶,農閑時上山打獵,是個獨臂獵人,常到圩上賣獵物。

聯保主任劉立生,患有偏頭痛的毛病,醫生給他一個方子,需要活貓頭鷹作藥引子。活貓頭鷹哪那麼好找,他就找王獵戶幫忙。一連吃了16個活貓頭鷹。他吃人家的貓頭鷹,卻不願給錢。

王獵人收不着錢,一點辦法沒有,但他不再去捕貓頭鷹總行吧。

劉主任的頭痛病又犯了。只有再去求王獵人幫忙,王獵人還會再幫他的忙么!當聯保主任的人,自有調整感的法子。他上門不談貓頭鷹,先給王獵人做媒。

一說到討老婆,王獵人臉上由陰轉晴,再談下去,便有幾分笑意。

王獵人年近40尚未婚娶。在聯保主任家,他見過王長嬌,高高大大,是副很會生育的相,不免喜出望外,一口答應。那16個活貓頭鷹也不要錢了,又四處張羅,倒借了一筆錢,送給劉主任作“保費”,把黃長嬌保回家。

杉皮牆壁杉皮瓦,尖尖的屋脊,倒映在水草飄舞的小溪。王獵人的家在大山深處,很美,也很窮,猶如另一個世界。

黃長嬌是**的幹部,豈能隨便與人作妻,一連數日不上床。后見王獵人一貧如洗,確實是受苦人,人又老實,娶妻不易。花費那麼多錢財,自己跟他斗,不肯嫁他,他將終生無妻,不就害了他?天下窮人是一家,窮不幫窮誰幫窮!想來想去,只得委屈自己將就與他生活。一年後,果然生了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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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留下的女人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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