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賀怡歷經三災六難(14)

14.賀怡歷經三災六難(14)

由於化膿,癰瘡上的皮膚已經很薄,匕過處,一道輕煙,膿血湧出。***不一會兒,竟流了一盆,又腥又臭。眼看刀口內還有膿,因為怕感染,卻不敢擠壓。

怎麼辦呢?賀怡看看大家,大家也正看着她。她又看看陳毅,因沒有打麻藥,陳毅雙目緊閉,牙齒咬得格格響,汗如雨下,正憑着毅力與疼痛硬挺。

賀怡心中一熱,來不及多想,端起身旁裝着鹽開水的竹筒子,猛喝一口,漱起口來。大家正莫名其妙,只見她俯下身子,嘴巴竟貼在傷口上了。人們沒看懂怎麼回事,賀怡轉身吐了一大口膿血,又俯身對着癰瘡吸起來,吐掉,又吸,又吐……大家都驚呆了:世上哪見過這樣的醫生,這樣的療法!陳毅睜眼一看,也驚呆了,看着看着,又用力把眼睛閉上。這位槍林彈雨數十年,流血不流淚的名將,此時,止不住的淚水,順着面頰,汩汩地流淌。戰友誼,山高水長呀。這時,擠滿了游擊隊員的茅屋裏,靜得沒有一點動響,只有賀怡的吸吮和淚水落地的“叭答”聲。

數日後,傷勢日愈痊癒,陳毅帶領油山、北山的游擊隊,來到池江集結,開始了集訓、改編。

池江,是大余縣一個重鎮。分別三年之久,賀怡與哥哥賀敏學在這裏相見。

根據中央決定,賀敏學任抗日義勇軍駐贛南辦事處主任(地點設在池江)。整訓期間,兄妹常聚匯一塊,傾訴分別後的形。

1938年1月6日,新四軍軍部從武漢遷移南昌。賀怡與繆敏一同經贛州、興國,前往吉安,在興國縣梅家祠,秘密召開地下黨的工作會議。佈置工作,再次與蔡福蘭見面,並派蔡福蘭潛往小龍鎢礦開裁縫店,作為地下黨的秘密聯絡點,與賀怡單線聯繫。

到達吉安,賀怡與危秀英同住一屋,任新四軍駐吉安通訊處統戰部部長(后改任民運部部長)。危秀英由延安中央黨校分配而來,任通訊處組織部長。賀怡是風風火火的性格,吉安,又是她的老根據地,一來就深入到吉安、吉水、永豐、東固等縣動群眾,恢復、建立黨組織,才幾個月,就打開了工作局面。

3個月後,她被調往**東南分局工作。翌年春,東南分局派她到廣東省委,任婦女部部長。

行前,她往贛州看望父母,並將3歲的賀麓成接回,寄養在永新老家花河村賀調元家。賀調元是地主,家境較為富裕,賀麓成生活安定,在“爺爺”、“奶奶”的呵護中長大,對自己的身世渾然不知。5個月後,賀怡的父親賀煥文,突然病故於贛州,享年68歲。其墳現在湖邊鄉崗邊村黃土陂村小組。每年,由賀煥文生前所認契子方世信祭掃。

2002年清明時節,筆者專程拜謁了賀煥文之墓。

在一路氣派華麗的墳塋間尋找,那最簡陋、寒磣者,即屬賀煥文。一塊紫砂岩石代為碑,上刻有“永新縣賀煥文老先生”。對比那些豪華的墳墓,愈形成極大的反差。

這時,恰遇賀煥文生前所認契子方世信。當年方系十歲小雛,現已是67歲的白人。方世信說:“解放后,賀煥文的子女賀敏學(福建省副省長)、賀怡先後來過這裏,並沒有要求重建墳墓。1958年人民公社平墳,我聞訊去撿‘金’(屍骨等),用棕葉包骨,請了風水,重埋於此地,墓碑照舊。后賀敏學來過,給130元重結墓面,墳上打了土拱。”筆者拔去墳面的野草,沉默哀悼、辭別,幾十步外回望,墳墓已隱入一片蒼茫大地。

當然,賀煥文並不知道,他死後不久,革命形勢好轉,溫吐秀離開贛州,由組織上派人輾轉送到延安。

九、召關被捕,呑金拒敵,生命垂危,手術台前**為其簽單高高的木棉樹,婷婷而立,擎着火紅火紅的木棉花,映襯着南國廣州,色彩絢爛,有種**的美麗。

廣東省委的工作仍處於恢復、展階段,由於國民黨頑固派推行“限共”、“防共”政策,局面很難打開。賀怡到達廣東后,根據自己的鬥爭經驗,提出了開闢農村抗日根據地的主張,並得到省委的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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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留下的女人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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