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賀怡歷經三災六難(11)

11.賀怡歷經三災六難(11)

劉伯堅轉頭望去,王賢選他怎麼會不認識呢?自己的兒子劉豹,正是託付給了他。***自己被捕,必死無疑,兒子劉豹近況如何?不過,劉伯堅何等之人,豈能中敵人的圈套。

眼前:王賢選雖然換了一件半新衣服,但臉上的紫痕依然,雙目中是漠然之光。

“要砍要殺,來個痛快的。什麼王賢選,我不認識他。”白軍軍官故作埋怨地說:“劉主任,你們過去在一塊兒共事,怎麼會不認識呢?”“他算什麼東西,和我共事,你們少給我來這一套。”劉伯堅越加明白敵人的意圖,說完把臉扭轉一邊,懶得搭理。

“不認識,那不可能。”白軍軍官還不死心,悻悻地說:“他怎麼說認識你呢?”“我才沒有說認得他。”王賢選乘機接口:“我又不叫王賢選,我是王中仁。你們莫名其妙帶我到這裏,到底要幹什麼?”謊揭穿,白軍軍官又讓他與梁柏台(中華蘇維埃政府司法部長兼內務部長)、連德勝(中央政治保衛局科長)一一對證,他們均裝作不認識。大庚相認,陰謀失敗,軍警們又把他押送到南昌,與被捕的方誌敏相認,就更無結果了,於是,王賢選的案件擱了下來,不久被送到南昌感化院做苦工。

七、毛澤覃浴血紅林,賀怡化悲為力堅持地下鬥爭王賢選被捕,非同小可,他曾任**贛縣縣委書記,對整個贛州黨的地下工作了如指掌。萬一出問題,贛州地下黨就可能一鍋端。

賀怡立即組織召開緊急會議,何三苟、何光富、何光柱、胡由先等人聚攏一起,分析形勢,研究辦法,決定立即採取兩條措施:第一,賀怡一家立即遷出陳坑村,轉移到湖邊鄉崗邊排村。第二,通過內線,積極組織營救王賢選。

崗邊排距贛州十里多路,是個較大的村莊。村裏有座廟,叫做“三寶經堂”。賀怡的父親賀煥文早年當過道士,此時,又蓄起長須重操舊業,當起了“三寶經堂”的師傅。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經過了一系列風風雨雨,遷居崗邊排村不久,1935年2月,賀怡分娩了,生下一個男孩,起名毛岸成,后改名為賀麓成。這是賀怡與毛澤覃生的第三個孩子,望着嬰兒,朝思暮想,她多麼盼望毛澤覃能如約而行,突然出現在面前,看望他們母子倆呀。

左盼右盼盼不來,盼來的卻是噩耗。

有一天,一個拖着殘腿、討飯找來的失散紅軍,對她說∶“好嫂子,知會您一聲,毛師長在戰鬥中犧牲了……”那一會,天昏地旋。那位漸漸隱去的高大英俊的、充滿血性的毛姓丈夫,一剎那,渾身血腥地撞上心口,雙眼裏,他出奇地清哳,如同近在咫尺。賀怡叫不出聲,悲哀無助地倚着別人家的門框。這種人鬼殊途的感受,揪扯着她年輕的心……

與妻子賀怡的長久之疼不同,毛澤覃是一眨眼間,妻兒一閃,他便劇痛地死去。

毛澤覃之死,賀怡從好些人口裏才得端詳。

從贛南突圍到閩西,又從閩西四都山區踅回瑞金的毛澤覃,已經衣不遮體,十幾日無炊可餐,飢腸轆轆。他們陷入更加密實的包圍圈。所以,他的結局是必然的,而他的死亡過程,卻充滿巧合。1935年4月25日,在瑞金黃膳口一座名叫紅林的山上,他被敵毛炳文部的便衣隊亂槍打死。那夜,夜宿一個破紙棚里,他叫戰士何毛狗下山偵察。何走不遠,心中害怕,抱着槍團着身躲入絲茅叢睡覺。

天亮時,敵人便衣隊路過,聽得鼾聲,捉住何,並且順藤摘瓜。一時,坳地槍聲大作……

奪路而出的幾個戰士,先後倒地。毛澤覃眼看突圍無望,把文件銷毀,率領部下英勇反擊,拚死殺敵,不幸腿部着彈,接着胸部中彈……敵人從他上衣口袋,翻出了一張背後有**簽名的照片,如獲至寶,並取了他的級……

毛澤覃的犧牲,沒有把賀怡擊倒。她告誡自己,必須儘快從個人痛苦中解脫,揩乾眼淚,獨擋一面,領導地下黨對敵鬥爭,以血洗血。

月子裏,賀怡便積極開展了營救王賢選的活動。一方面派人密切掌握王賢選的獄中況,一方面找到王賢選的母親、舅舅等人做工作,商討營救辦法。王賢選的舅舅名叫胡叔倫(又名鬍子壽),是當地的聯保主任,起初有些害怕,經賀怡做工作后,答應出面幫忙。他說:“把人從感化院裏救出來,關鍵是要用錢鋪路。”當時,地下黨沒有什麼活動經費,賀怡一家過着清貧的生活。自己上山砍柴、開荒種菜,平日納襪底、織紗線帽等換點油鹽。為了拯救同志,賀怡把手頭僅有的錢,全部交給了胡叔倫,還遠遠不夠。王母救子心切,又賣掉40擔谷田做活動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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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留下的女人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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