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賀怡歷經三災六難(1)

1.賀怡歷經三災六難(1)

賀怡是毛澤覃的第三任妻子。***毛澤覃則是賀怡的第二任丈夫。

說不清,是人緣還是天緣。響噹噹的“井岡兩枝花”,姐姐賀子珍嫁給**,妹妹賀怡則成了**的弟媳,在蘇區一時傳為佳話。這對賀氏姐妹跟着毛家兄弟,一道白手起家,一道打天下。孰不知,人變一世,天變一刻。在多舛多變的戰爭局勢中,這“井岡兩枝花”如臘月紅梅,各歷風雨,霜雪怒放,在嚴寒中綻出了一縷縷清香,也飽嘗了人生的無奈和遺恨……一、毛澤覃痛苦孤獨時,賀怡似一朵鮮花在他身邊毛澤覃最痛苦、最孤獨時,賀怡似一朵出水芙蓉出現在他身邊。

時在1929年1月24日,紅四軍主力挺進贛南,在大余縣遭遇強敵偷襲。31團3營黨代表毛澤覃在戰鬥中拚死阻敵,不幸負傷。部隊連連遭襲,長途轉戰到達吉安東固,隨後揮戈閩西。

毛澤覃因腿部負傷不能隨軍出征,留在東固西村養傷,他被告知,養傷期間擔任**贛西特委委員、東固區委書記。

一副擔架匆匆,將毛澤覃抬入西村紅軍家屬王大娘家裏。

大部隊似一條游龍,瞬息間走得無影無蹤,屋子外鴉雀無聲。

一股失落感襲上心頭,毛澤覃霍地從床上坐起來,疼痛立即觸電般從腿部傳遍全身。他嘆了口氣,撫摸着傷腿,無可奈何地向後一昂,斜靠在床鋪上,不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繞過一片竹林,年方18歲的賀怡,款款而行,來到王大娘家。

她是賀子珍的妹妹,**的小姨子。因為一層親戚關係,贛西特委收閱了**來函后,知道他疼愛小弟,特意指派賀怡負責掩護、護理毛澤覃。

這是賀怡與毛澤覃第一次見面。她好奇地繞着這個睡眠中的青年男人轉了半圈,打量着他的臉:寬寬的額頭,方方的下巴,嘴唇線條分明,濃眉大眼,眉際很寬,果然如姐姐賀子珍所說,他很象姐夫**。

“啪,”一不小心,賀怡絆倒了一條南方鄉村特有的那種小竹椅。

毛澤覃從夢中一躍而起,劇烈的疼痛又把他按在床上一動也動不了。

眼前一亮,竟是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站在面前。瞬間,竟不知身在何處。

正在犯迷糊,那少女嫣然一笑,率自開了口。

“哎呀,毛書記,把你吵醒了。”“沒關係,沒么子關係的。”毛澤覃連忙微笑起來,問:“你是房東家的?”“毛書記,您貴人多忘事,您不認識我?”賀怡盯着他,“想想,我是您家親戚哩!”毛澤覃認真打量面前這個美麗的少女:她長得臉龐紅潤,面如滿月,眼睛明亮如星子,似曾相識,又……他不得不搖了搖頭,“嗯,好像見是見過,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賀怡格格笑了起來。笑了會兒,她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促狹促狹這個“背時鬼”。於是,一擰腰,挺了胸,清了嗓,作模做樣地唱起歌謠∶造福人,不享福,僱農自己沒有谷,泥匠自己沒有屋,木匠自已沒凳坐,裁縫自己打赤膊。

毛澤覃更有了幾分驚奇,幾分迷濛。這歌子,分明是在黃洋界下喬林鄉,自已搞土地革命時寫下的,獨獨今日,這小女子竟唱了去。她究竟是哪個?!“小同志,您是誰?”他笨拙地問,“是不是喬林茶亭那賣酒的細妹子……”“去你的……我是賀怡!是你毛家‘小姨奶奶’!”賀怡又是大笑,一個指頭硬生生戳過去……“哎呀,你這調皮鬼,早聽說了,真壞!”毛澤覃明白上了賀怡的當,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他負傷后的第一次開懷大笑,笑聲在屋子裏震蕩,把樑上的灰塵都震落下來,也抖落掉他滿腹惆悵、鬱悶。

……果然,養傷期間充滿了歡樂,竟是他一生中笑聲最多的日子。

為了給毛澤覃增加營養,賀怡經常在冰涼冰涼的水中摸魚蝦、撿田螺,到樹林裏去采蘑菇,凍得手腳通紅通紅,叫人見了心痛。她自己卻不以為然,每次回來都樂不可支,有時放一束山花在他床頭;有時抓一條小泥鰍,放在毛澤覃手上鑽來鑽去,鑽得手心痒痒;有時,她會悄悄放一隻小螃蟹在毛澤覃身上爬,用一對鉗子鉗他一下,弄得他驚惶失措叫喊起來,斯文掃盡,哭笑不得,面對賀怡卻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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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留下的女人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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