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死而復生的元帥前妻(5)

5.死而復生的元帥前妻(5)

終於,我一把拖住正在脫衣褲的陳毅。***

“你呀,你呀,什麼話嘛,**人才不怕鬼呀怪的。”說完,將我的手一把摔掉,穿條褲衩一個猛子扎入水裏。

我一愣,也不敢哭喊,連忙數着數兒,心裏直喊阿彌陀佛,菩薩保佑。越數越快,越數越急,直數到三百仍不見他的影子。我忍不住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推陳毅的警衛鍾老表下水去:“快!陳毅讓水猴子拖走了,你先撒泡尿兒沖邪,陳毅一定是被大胖子的魂魄攝走了。”我正哭叫着,陳毅嘴裏噴着氣冒出了水面,手上托着一口一口“歐歐”吐水的保衛局長。

我與眾人一起湧上前。我扒開陳毅扶着保衛局長的手,一頭扎在他身上,邊哭邊錘打拉他,把圍過來看熱鬧的戰士們都逗得轟然大笑。

陳毅愛打球,好讀書。剛搬到寧都七里省軍區他的宿舍住時,我現他的枕頭鼓鼓囊囊,用手一摸**的。怎麼回事呢?我一抬枕頭套子,嘩啦啦掉出來一大堆書,有古文的也有洋文的。後來,我現他每日早晨起來總是坐在樹下看書,有時,嘴裏出嘰哩咕嚕的“念經”聲。

聽見他念經,我一想陳毅天天打仗,是要求天老爺保佑一下,也趕緊在一旁祈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老天爺保佑我家老公打仗刀槍不入,大富大貴……”。

陳毅聽見就笑起來:“什麼呀,月明,你這是幹什麼呀?”“你不是在念經么,我也幫你念念經。”“哈哈哈——”陳毅大笑起來:“我這是在念書。”“念書,那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我念的是洋文。”“洋文?”“就是外國人讀的書。”外國人?我想起陳毅說過有外國人在蘇區幫助我們革命。

別人印象里,陳毅亦莊亦諧,在我眼裏,他是很嚴肅,可有些時候也少不了孩子氣的調皮。

有一次,那是我們結婚之後的第二年。黨組織選送我和張績之去瑞金中央黨校學習文化。出時,正好陳毅和李富春夫婦去瑞金出席中央軍事會議,於是,我們一行五人從寧都騎馬趕往瑞金。

那是仲春時節。漫山遍野的花兒草兒香得叫人噴鼻。大家的興緻極好,一路上有說有笑,把馬騎得飛快。

這時,前面出現一座長長的木橋。幾個人先後下了馬,牽馬過橋。

本來,我也想下馬,不知怎麼的卻沒有下,乾脆騎着馬過橋。

陳毅見了,便哈哈笑着與幾個人打趣道:“哎喂,諸位同志哥,瞧羅,賴月明不想下馬哩,這個江西田螺妹子想讓我們看西洋鏡咧。”那會兒,我們已作了幾個月夫妻。起初,我使使性子撒嬌兒,也不免懼他幾分。經過幾個月適應鍛煉,我膽子大了,也吃准了陳毅的脾性。所以,我聽了他的話,故意火辣辣地回他:“啐!你個四川佬,門縫裏瞧人哩,我們打個賭,輸者論罰,怎麼樣?今天嘛,我田螺妹子偏要叫你開個眼界,還要打段興國山歌哩……”幾個男人搖頭晃腦地笑了。蔡暢大姐卻驚叫起來,要我打住馬,別逞英雄。

我回頭向蔡大姐使了個眼色,騎馬穩穩地踏上了橋。因為我心裏有譜兒,剛結婚不久,我被借調到紅軍藍衫劇團,那時只要有空閑,我便逼着陳毅的警衛員把馬拉到野外,教我騎馬。半年的功夫,我已經騎得不錯了。

踩着橋面,望着流水,我洋洋得意,唱起了興國山歌:

哎呀勒——果子好吃高溜溜哎——魚子好食潭深深哪喲——哥子戀妹你大膽戀——哎呀哪個郎子哥——妹是船兒你跳上來喲——嗬喲喲喂——那馬走到橋心,木橋打起擺子,馬抖索蹄子不敢動。我索性舉起鞭子照準馬屁股就是一下,馬負痛往前躥去,眨眼間過了木橋。

待眾人過了橋,我便不客氣地命令陳毅掐了朵野花簪在我頭上。

李富春大哥說這不算數,還要罰罰他,要不,叫他也唱歌罷了。

我笑得直不起腰。我聽過陳毅唱歌,他天生不會唱,**的,一唱起來聲音就變調,像牛叫。

陳毅這個人沒有賴帳的習性,只好將錯就錯地胡亂唱一支共青團常唱的歌,剛開個頭,大家就張嘴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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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留下的女人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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