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讓我邀請你們嗎
“你終於回來了!”其他人神色驚喜,正要詢問談判的情況,就注意到女人身後還跟着幾個人。
那幾個人,每人打着一把傘,表情冷漠的站在雪裏,大雪紛飛,寒風颳起他們的衣角,彷彿來自地獄前來勾魂索魄的使者。
寒意從腳底升起,順着尾椎骨一路攀爬到大腦,在那一刻,他們竟然產生了想把門緊緊關死的危機感。
但這個想法還沒有成型,最前面的女生突然開口,聲音溫和,“你們就是想讓我們干五年的新老闆?員工來了,不打算請我們進去坐坐?”
?
幾人這才從那種怪異的氣氛中脫離,聽着女生說的話,覺得有些荒唐。
既然知道你們是來幹活的,就應該有點自覺,進去坐坐?
坐個屁啊!
為首的老大冷漠臉,“不用了,你們都是能力者,站在外面說,你好我好大家好。”
女人默默的縮了縮身子,覺得他簡直是big膽,她是你能拒絕的嗎?
下一秒,男人的身體都被一陣狂風砸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屋內的地板上。
寧宥桉收回手,語氣表情比惡勢力還惡勢力,“我們隊長也是你能拒絕的!”
其他幾人都懵了。
他們不是來當好員工的嗎?
員工是這麼當的?
來者不善!
絕對來者不善!
他們迅速跑進去,將被砸的七葷八素的老大扶起來,呈防禦姿勢,警惕的看着一行人,連帶着用質疑的眼神打量女人,無聲詢問她是不是叛變了。
女人此刻是有苦難言,就算她現在跑過去跟他們相認,他們也打不過這幫人啊。
她默默的杵在旁邊,企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厭酒怎麼會放過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把她賣了,“這位大姐特意跑一趟,將你們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現在又親自邀請我們來這兒,實在是辛苦的很。”
厭酒一邊說著,一邊唐而皇之的進了屋。
其他人緊隨其後。
女人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盯着厭酒的背影。
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什麼特意,什麼親自邀請?
明明一切都是她逼自己的好不好?
她還未來得及將怨恨的眼神從厭酒身上收回,那幾個男人殺人似的視線刀子一般齊刷刷落到她身上。
該死的傢伙,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去,將她弄死得了,她到底給他們說了多少,難道將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了?
幾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女人沖他們猛地搖頭,眼神真誠又楚楚可憐,一副自己被冤枉慘了的樣子。
幾人見狀,神色遲疑的互相對視一眼,搞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些人的的確確是她帶回來。
等事情結束有她好看的。
*
“嘭!”
屋裏的門忽然緊緊合上。
這幾個人住的屋裏沒有電,雖然只是下午三四點,但天色昏暗,導致屋內光線也很暗淡。
只有燒水的火爐燒的旺盛,裏面猩紅的火舌透過縫隙泄露出來。
外面狂風暴吹着飛雪。
裏面卻一片靜謐,近乎死寂。
厭酒走進來,大喇喇的坐在最中間的沙發上,毫不客氣的佔據了c位。
那霸氣的態度,好像她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都坐吧,我們就你們提出的這件事,好好聊聊。”
女生聲音輕快,像是在活躍氣氛,能在屋裏聽見一絲回聲。
然而,在這種詭異的環境裏,他們不覺得氣氛被活躍,反而感覺背後發寒。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寧宥桉他們倒是沒什麼顧及,跟隨着厭酒紛紛落座。
厭酒視線落到他們幾個堅決不坐,滿臉警惕的人身上,聲音徒然陰森下來,“怎麼,是不想坐嗎,非要我動手邀請你們才行?”
幾人滿臉莫名又恐懼的震在原地。
她有病吧?
他們不想坐也不行?
這人怎麼這麼霸道?
只有見識過厭酒手段的女人,想也不想,立刻識相的找了地方坐下來。
這一行為讓那幾人覺得她叛變實錘了。
女人滿臉苦澀,欲哭無淚,我也沒辦法呀。
不坐下來就要挨打,她現在肚子還在隱隱發痛。
那幾個男人中的老大冷笑一聲,笑出一口黃牙,眼裏露出魚死網破的猙獰感,“看來我們的籌碼,對諸位毫無影響,你們一點也不介意,我們將這件事情給傳出去——”
那人話音未落,一根類似鞭子般的東西,靈活的穿梭於他們中間,驟然敲在他們膝蓋窩處!
“啊!”
這一下又快又狠,讓他們防備不得,膝蓋一軟,猛地跪砸在地,發出沉重的砰砰聲,隱隱聽到幾道膝蓋骨碎裂的聲音。
女人聽在耳朵里,顫在心尖上。
“這個角度看過去順眼多了。”厭酒滿意點頭。
“你特么——啪!”
他們何曾受到過這等屈辱,其中一人忍不住破口大罵,下一秒整個人都被抽飛出去。
小藤這一下,沒有收斂任何力道。
抽飛出去那人,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就沒了任何動靜,嘴角溢出鮮血,死不瞑目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們的方向。
“死、死了?”剩餘幾人驚恐的癱軟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再次感受到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間力量的天壤之別。
“沒太控制住力道。”厭酒遺憾的嘆口氣,眼神瞥見窗邊,被封在塑料膜里的蔬菜苗,語氣輕飄飄的,“你們不該感到震驚才對,殺人的感覺你們不應該很熟悉嗎?難道是因為死的是自己人才感覺到肉疼?”
“你究竟想怎麼樣?”
屋裏的幾人再也不會天真的認為這些人真會為了蔬菜苗妥協,從而聽從他們的命令。
他們想殺了他們。
厭酒眯了眯眼,“以暴制暴解決不了所有問題,但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她不再啰嗦,冷漠下令,“殺光他們。”
冷漠的話語堪堪落下,小藤便洞穿了屋內幾人的心臟,包括那個女人。
女人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着胸口,咧開嘴,露出一嘴的血牙,趁着最後一口氣笑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厭酒,“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