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貝兒的病
族長滿臉的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說。
“情況……怎麼說呢?有點特殊,白赭現在是你的獸夫,必須得要經過你的同意。”
米粒眉目微挑,內心有些驚訝,有些疑惑,花貝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找白赭治個病,居然還需要她同意。
真是稀奇!
“花貝兒是生了什麼病?”
“她和獅樓有點不太契合,情況有些糟糕。”
回想到今天早上獅樓,急急忙忙來找自己,自己到了小屋看到的場景,族長心中便一陣煩愁。
“今天早上獅樓就找過老巫師了,但老巫師並不擅長醫治,除了已經過世的另一位老巫師之外,也就只有白赭精通藥理,能夠治療疾病了。”
“花貝兒情況特殊,傷在一些比較隱秘的地方,白赭不肯在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之下幫忙治療。”
說著,族長輕嘆一聲,他也明白白赭心裏的顧忌,在沒有自己雌性的允許下,接觸另外一個雌性如此隱秘的地方,會很容易被自己的雌性所拋棄。
他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而責怪白赭,只是有些嘆息,族裏面沒有可以幫忙治療的雌性,做起事來很麻煩。
族長雖說的並不清楚,但米粒一聯想到對方偷渡者的身份,便什麼都明白了。
獸人的身體在某種程度上是會保持着身為動物的特點。
花貝兒看上去嬌嬌小小,哪承受得住第一次交合、深陷慾望難以保持清醒的獅樓,估摸着下體很難契合,受傷不輕。
“族長放心吧,我會和白赭好好聊聊,不過我需要在旁邊全程陪同。”米粒想了想就同意了,但也提出來了一些條件。
族長大手一揮,連忙保證:“你放心,這點要求不算什麼,當然可以答應。”
“同時,獅樓往後十天的狩獵收穫會劃分出一半給你們,當作這次治療的報酬,如果換成水晶的話,則需要交付一塊。”
“你覺得怎麼樣?”
米粒點頭:“沒問題。”
花貝兒的木屋離這裏有點距離,她木屋的位置很好,坐落在河邊上,但距離河邊卻有一定的位置晚上漲潮也不會長到那裏。
河邊有很多的蘆葦和野花,經常會有鳥類在那邊下蛋,每當鳥類繁衍的季節來臨,她們都會成群結隊的來到這裏采蛋。
陪着村長走到了花貝兒的木屋前,白赭雙腳疊起,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懶散低頭倚靠着木柱子。
陽光慵懶的斜照,宛如鋒利的劍刃,白赭一半生長在陽光之中,一半糜爛在黑暗之境,側臉雌雄莫辨,稜角分明。
狹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朦朧掩蓋着眼裏的黯淡。
“白赭。”
米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白赭瞬間抬起頭,下意識的展顏燦爛的笑,陰暗孤冷的人設瞬間變成了溫雅開朗的大男孩。
“粒粒,我好想你。”他忍不住加快腳步向前。
伸出右手輕輕的與米粒十指相扣,肩並肩。
“粒粒,打獵辛苦嗎?你怎麼不把我叫醒啊?我也想和你一起去。一個人狩獵的話,太辛苦了,有我在旁邊幫忙,能讓你更輕鬆一點。”
他直接無視了旁邊的族長,明明是頭獅子,卻像只小狗一樣搖着尾巴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諂媚討好。
米粒瞬間手痒痒,心隨意動,舉起手在他毛茸茸的頭上揉了兩三下。
心中感慨,赭赭的頭髮好軟呢,像絲綢一樣柔滑。
白赭一臉的享受,眼睛眯成月牙,配合的蹭着米粒的手,這是一隻長了戀愛腦的獅子。
倆人的甜蜜完全不在乎周邊的人,族長一臉牙酸,對於這種戀愛的酸味不忍直視。
“米粒,白赭啊,你們感情好的話,晚上可以到房間裏盡情發泄,現在還是花貝兒的病重要啊。”總感覺自己不提醒的話,這兩個人肯定會把花貝兒拋在腦後吧。
這族裏有用的人怎麼就這麼的不靠譜呢,族長無奈認命的承擔了所有。
被族長這麼一提醒,兩個人終於想起了有正經事要做。
白赭心底還是很不樂意,垂眸掩飾眼裏幽幽的冷意。
獅樓這個蠢貨,結合之前也不知道做一下檢查,體格不同就不要強行啊。
現在還得要讓他來幫忙治療。
地方那麼敏感,他根本不樂意看除了米粒以外的雌性身體。
簡直是讓人噁心。
然而哪怕心裏有再多的煩躁不滿,他也不能在面上表露。
粒粒不是族裏的人,她一直想要進入獸城,那麼她必須得要得到附近至少十個種族的認可,拿到名額。
見雌性不救的話,很容易留下詬病。
為了粒粒,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三個人走進木屋,獅樓在床邊勤勤懇懇的照顧着昏迷的花貝兒。
花貝兒緊閉着雙眸,處於昏迷之中,額頭時不時的流下冷汗,面色發白,唇瓣也沒有一點點的血氣,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獅樓看見他們進來非常的激動,原本還算是一個大帥哥的他此時不修邊幅,眼睛輕腫,充滿着血絲,想來是哭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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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白赭,你們……求你們……”心裏激動着,連說話都有些說不明白。
族長看着他這副樣子,連忙的安慰:“米粒已經來了,她同意白赭為花貝兒治療,你在一旁看着,他們有什麼需要的,連忙準備。”
“我在這裏不方便,就先出去了。”
獅樓連連點頭,欣喜過望到說不出話。
只是一個勁的感謝。
白赭面上輕笑,紫色的雙眸中卻充滿嫌棄,嘴角的笑似嘲似諷,不着聲色的撇開了獅樓企圖拽着他衣袖的手。
“獅樓,你先解開她的衣服吧,我去準備一些東西。”
說出這話的時候,心中都有着一股子氣。
獅樓半分沒看出來,照着他的話做。
趁着解衣服的空檔,白赭本想在房間尋找輕紗,結果卻發現這裏只有獸皮。
米粒知道他要找什麼,在身上乾淨的地方輕輕的劃下來一點蛇蛻。
“這麼一條,應該夠你遮住眼睛了,上面沒有血液,不影響你使用能力。”
白赭忍不住低聲一笑,如果不是這裏有電燈泡,他真想摟着粒粒的柳腰表達他的愛意。
他的粒粒當真是懂得他的男德,雖是要為人看病,但自己的能力足以讓他不藉助目視手觸而了解病情。
潔白的手指接過白紗,蒙住了雙眼,也在這時,獅樓已經解開了花貝兒的衣裳。
轉身瞧見白赭帶着眼紗,忍不住遲疑:“白赭…你這樣能治病嗎?”
還不等白赭說話,米粒冷淡的回答:“放心吧,白赭的能力可以。”
她着實是不喜這廢物,聲音都比平常要冷上幾倍,宛如徹骨的寒冰。
獅樓尷尬,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站到一邊,不打擾。
花貝兒情況沒有特別嚴重,只是強制擴張導致有些血膨脹。
看着情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