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心中有鬼
……
“小姝，你怎麼……”
陳家這邊，陳長青用過晚飯坐在客廳看報紙，而張華從成為陳三夫人到現在，始終沒忘記在陳長青面前刷存在感，哪怕很清楚陳長青心裏沒有她，
依舊不肯放棄成為真正的陳三夫人，此刻，她坐在陳長青對面的沙發上，不經意間抬眼看向客廳門口，就見陳姝哭着走進家門，禁不住心生疑惑。
不過，她張開口，話僅說一半，便把視線挪向陳長青。
“媽是不想我回來媽？”
陳姝走進客廳，淚流滿面，定定地看着張華：“這裏是我家，我想幾時回來就幾時回來，誰都不能阻止我進家門。”
“我沒那個意思。”
她不過是一時嘴快，想問：“你怎麼這會回來？”
可不是不讓進這個家門的意思，況且臭丫頭莫非是忘了她是哪個生的？
如果沒忘，為何不動動腦子，說出那種話來刺傷她？
陳長青沒理會張華和陳姝之間的官司，他對陳姝這個女兒是真得很難生出喜歡，因此，隨手把報紙摺疊好放回茶几上，繼而起身，提步走向樓梯口，準備到樓上書房坐會。
“爸！”
見陳長青要走，陳姝夾帶着哭腔喊出聲：“你難不成真打算不再認我這個女兒？”
“我既已說過，就不會更改。”
淡淡地掃眼陳姝，陳長青踏上樓梯。
“你好狠的心！我不就是在蕭昱的事情上犯點錯，你和爺爺卻抓着我這點錯不放，放下話陳家不再有我的存在，難道在你們心裏，一個外人比我還重要？”
淚水順着臉皮滾落，陳姝傷心欲絕：“我可是你女兒啊，是爺爺的親孫女，你們就不能對我多一些包容和疼惜？
一定要看到我跟着蕭昱他們一家去鄉下吃苦受罪，你們才願意承認我還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陳長青沒止步，亦沒回頭，他此刻已上到樓梯中間位置。
“爸……你真得不管我，不在乎我了嗎？我在王家受了委屈，你就由着我被欺負么？
王軍池他凶我，就因為我在他面前說王晶晶撿我不要的男人，他便對我大聲發脾氣……
可我沒有說錯啊，王晶晶確實想撿我不要的男人，想給我生的那個小屁孩做后媽，爸……你說她怎就不知羞恥呢？
明知我和蕭昱之間的關係，即便我和他已經離婚，但他是我的前夫，王晶晶想要和他好，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陳長青在二樓樓梯口止步，他轉身凝望向樓下，準確些說，是把目光鎖向陳姝，只不過眼神深幽讓人無法看出他一絲半點情緒。
“離婚，就代表夫妻雙方不再有任何關係，代表二人是獨立的個體，而你有權利選擇另嫁，作為你的前夫，對方同樣有權利選擇另娶，至於你現任夫家的大姑姐，
她未婚，喜歡哪個也是她的權利，她就算和蕭昱在一起，只能說明兩人彼此中意，這在你嘴裏，為何就成了撿你不要的男人？”
神色冷凝，陳長青續說：“陳姝，你是自視甚高，認為蕭昱是地上的泥巴，還是不甘心你夫家的大姑姐和蕭昱互相中意，從而有意羞辱對方的同時踐踏蕭昱的尊嚴？”
陳姝心虛，她嘴角翕動，想說什麼，卻聽到陳長青又說：“我早就說過我對你很失望，一度懷疑你不是我陳家的孩子，不然，在我陳家怎就出了你這麼個品行不佳、自私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孩？”
在聽到陳長青口中“一度懷疑你不是我陳家的孩子”的時候，陳姝和張華不約而同渾身僵了下，且感覺體內流淌的血液都在發冷。
不過，兩人臉上的表情倒是一致沒露出明顯異樣。
陳長青是故意那麼說的，目的很簡單，觀察張華和陳姝是否有情緒變化，沒成想，結果令他失望不已。
但這並未打消他對陳姝身世的懷疑。
緣由？
陳姝的言行實在是不像陳家孩子。
這不是陳長青無端猜測，也不是陳長青因聽了長子陳東升的懷疑，從而對陳姝的身世畫上問號，是他對陳家血脈的自信，再加上陳東升的說辭，忍不住才多想的。
就拿陳東旭來說，在陳長青心裏，次子陳東旭打小貪玩，不喜讀書，可他即便再混賬，本質上卻是好的，即沒有什麼壞心思，更不敢去做觸犯法律的事。
因此，得知次子被一群混子打斷雙腿，他一點都沒懷疑是自家孩子惹事在先，繼而給自身招來那樣的禍事……他有的只是心疼和憤怒。
心疼兒子被人致殘，對打殘他的人憤怒至極。
而陳姝……他的女兒，只因自個喜歡，便用手段逼嫁，不能如願，又求家中長輩幫忙。
如願后，不想着培養夫妻感情，反再次用手段，懷上孩子……得知夫家出現變故，不顧孩子生下來沒多久，為免自己吃苦受累，將自私詮釋得淋漓盡致。
——絕食、割腕，僅為離婚。
最終老爺子出面，把事情解決。
熟料，沒過多長時間，一出生米煮成熟飯上演。
陳姝，要真是他陳長青的女兒，是怎樣做到如此無恥，把冷血無情和自私發揮到淋漓盡致的？
現如今，明明已是王家婦，還不忘羞辱蕭家那孩子，在他看來，用“無恥”都不足以形容她品性上的卑劣！
就這樣的她，配是陳家血脈？配做他的孩子？
“爸……”
陳姝眼裏盡顯傷痛：“爸，我是你的女兒啊，你……你怎能那樣說我？”
“是啊，長青，小姝雖說有點小性子，可你也不能懷疑她不是你的孩子，不能把她說得那樣不堪啊！”
張華站起身，抬眼望向二樓樓梯口的高大身影，她說：“我知道你是在怨我，怪我沒教好小姝，但你和小姝是父女，
血脈親情是無可替代的，既然你覺得小姝身上有太多毛病，就花點時間好好教教她，我保證不插嘴，影響你教導小姝。”
“這個家不歡迎你，既然你已是王家婦，大晚上不呆在自個家，像瘋婆子似的跑出門就不怕人笑話？”
陳長青沒有理會張華，他在對陳姝下逐客令，聞言，陳姝不自主後退兩步，泣聲說：“爸……你在趕我走？你這樣對得起我媽嗎？她當年拚死生下我，你如果在乎我媽，就該多多疼惜我……
但你，但你卻為不相干的人嫌棄我、作踐我，爸……你說你對我很失望，那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我，對你同樣很失望……
好，我走，是你讓我走的，從今往後，我再踏進這個家門我就不姓陳，爸，你最好別後悔！“
留下話，陳姝看都沒看張華，轉身痛哭着跑出客廳。
陳長青的情緒絲毫沒有因陳姝所言生出起伏，他面沉如水，收回落向一樓的目光，離開樓梯口，徑直走向書房。
而張華臉上這時方露出急切，她在擔心陳姝。
猶豫片刻后，最終沒能忍住，走出客廳，直奔王家。
“親家，小姝人呢？”
一進王家門，張華看到溫玫正在掛座機話筒，心生惱怒，開口問了句。
“她難道沒回陳家？”
溫玫起身，眼裏流露出不解，嘴上說：“我是看着她下樓的，當時我問這麼晚了要去哪，小姝沒有回答我，我就想着她肯定是回了你們那邊，畢竟這大晚上的，她不可能去旁人家。”
“親家，我家小姝要是有個好歹，你們王家就想着如何向陳家交代吧！”
張華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她朝二樓看了眼，而後，無視溫玫臉上的表情，匆忙走人。
其實陳姝壓根沒跑遠，她跑出陳家客廳，在院子一偏僻角落躲着，親眼看着張華走出院門去尋她，約莫過去兩三分鐘，從角落走出，重新走進客廳，上二樓回了她曾經住過的卧室。
半個來小時過去，張華在大院裏陳姝有可能去的地方找了找，沒看到陳姝的身影，又去大院門外環顧，依然沒找到人，心急如焚，她返回陳家，想着告訴陳長青，由陳長青想法子找陳姝。
沒成想，在她途徑陳姝曾住過的卧房門口時，聽到房間裏傳出輕微響動，幾乎是頃刻間，她心火一個勁往上竄。
擰動門把手，推開門，看到陳姝坐在梳妝枱前，手裏拿着梳子在撥潤膚霜的盒子玩。
氣不打一處來，她壓低聲音質問：“你有沒有心？”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姝丟開手裏的梳子，臉上盡顯無辜。
“我擔心你就跑出門尋找，你既然沒走遠，怎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着急，到外面去找你？”
張華是真被氣狠了，她說：“我辛苦把你養大，難道就養的你沒心沒肺？”
“我以為你外出有事，便沒有喊你，再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如何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陳姝可不認為自個有錯，她心情不好，想躲起來靜靜，可沒讓哪個去尋找她。
“你真得是被慣壞了！”
張華眼裏流露出失望之色：“打小就沒你哥懂事，要是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性子，我就不該……”
“不該怎樣？”
陳姝打斷對方，說：“你不過是后媽，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你……”
張華瞪大眼，難以置信陳姝嘴裏說的，她臉色變了又變，開口：“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現在不樂意說，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陳姝起身上床，背對張華躺下。
走到床邊，張華忍着惱怒，咬牙低聲說：“別忘了，要沒有我，就沒有你現在的身份。”
在“身份”兩字上，張華有意咬重音。
陳姝驀地坐起身，她直視着張華：“我的身份我很清楚，在這個家裏我是我爸的女兒，是我兩個哥哥的妹妹，在王家，我是王軍池的妻子，而你，別忘記自個的身份，后媽！”
“啪”一聲脆響！
張華給了陳姝一巴掌。
“在我面前放肆，這就是我給你的教訓！”
丟下話，她轉身離開。
陳姝瞪着張華的背影，眼裏滿是陰霾和不滿。
房門被拉開，再被合上，隨着張華的腳步聲在門外消失，陳姝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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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宋村。
蕭家茅草屋。
“有件事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給你們說一聲，尤其是給小昱說說。”
窗外夜色靜寂，羅老太太藉著油燈發出的昏黃光線看眼家裏人，最後她把目光落向蕭昱：“王家那個叫晶晶的女孩子有來找過你。”
聞言，蕭昱沒什麼反應，他根本不知王晶晶是哪個。
“是王家那個繼女？”
簫父問。
羅老太太點頭“嗯”了聲，說：“那日你們去上工，我因為咳嗽就在家帶晨晨，她是在你們上工沒多久，被嵐嵐她媽帶過來的。”
“那丫頭認識嵐嵐？”
蕭老爺子皺着眉頭問。
“說和嵐嵐是朋友，來村裡看望嵐嵐她爸媽，知道咱們一家在這邊，就順便來看看咱們。當時她雖沒直言來找小昱，但我不難看出她有尋找小昱的身影，
畢竟咱家和王家在大院裏沒什麼走動，所以……我一猜就猜到了她的心思，為免她再過來，就直言她和小昱不合適。“
聽完羅老太太說的，蕭昱面無表情開口：“我不認識。”
“陳姝再嫁是進的王家門，她現在的男人是那丫頭的異父兄弟。”
羅老太太沒什麼情緒地說著，聞言，蕭昱靜默須臾，說：“我對她已經沒印象，奶不用擔心什麼。”
“奶不擔心這個，奶就是心疼你……”
她好好一個大孫子，被陳家的丫頭一而再糟踐，且是用噁心手段糟踐，想想，她心裏就氣悶得很，與此同時，為她家大孫子感到憋屈！
“不管是王家還是陳家，和咱們家日後都不會有什麼交集，打今兒起就別再提與那兩家有關的人和事了。”
蕭老爺子說了句。
羅老太太：“好，不提了，我就是想着和你們把那天的事說一聲，免得那丫頭哪天又突然過來，到時你們不知道情況，發生什麼誤會。”
頓了下，羅老太太又說：“那丫頭看着是個聰明的，她應該能聽明白我的話，但願不要鑽牛角尖，能把我說的想通，放下對小昱的心思。”
“陳家那丫頭嫁進王家，王家的丫頭又對蕭昱有心思，單單衝著陳家那丫頭現如今是王家婦這一點，咱們家都不可能娶王家女。”
簫父冷聲說：“王叔為人還算湊合，但王耀華的人品我一直瞧不上。”
王耀華，即陳姝現在的公公，也就是傅晉珩和王晶晶兄妹的繼父，人品確實不怎麼樣。
“對了，我今個看到沈叔，他的身體好了很多，對着我沒少誇嵐嵐醫術好。”
和宋嵐熟悉后，簫父跟着蕭老爺子老兩口一起稱呼宋嵐“嵐嵐”，他是真心把宋嵐當成是自家晚輩看待，關係明顯親近了很多。
“她今個沒過來。”
蕭昱猛不丁說了句。
“……”
蕭老爺子老兩口和簫父怔了下反應過來，簫父說：“興許有什麼事沒回大隊。”
隨着簫父音落，門外傳來敲門聲。
“我去看看。”
蕭昱本在床邊坐着，聽到敲門聲立馬起身去開門，當他看到宋三河的一瞬間，心中因今個沒看到宋嵐生出的糾結立時消失。
“宋叔。”
“嗯。”
“快進來坐！”
請宋三河進門，蕭昱隨手把門闔上。
“他宋叔來了，坐，我給你倒杯熱水。”
羅老太太說著就要起身，見狀，宋三河忙制止：“嬸子不用客氣。”
說著，他和蕭老爺子、簫父打了聲招呼，接着把手裏的旅行包放桌上，從中取出宋嵐給蕭家帶的東西。
“這……”
蕭老爺子想說什麼，卻沒等他道出后話，宋三河的聲音就響起，他說：“近來大幅度降溫，嵐嵐今個去林場那邊就沒穿林子抄近路，她走大路步行到林場一個來回，
路上用的時間多了些，再就是，今個她身邊還帶着同事，便沒抽出時間來看望你們，臨走前，有托我給你們把這些東西送過來。”
蕭老爺子：“嵐嵐是個好孩子，她對我們家太照顧了，你和嵐嵐他媽把嵐嵐教得很好！”
宋三河搖搖頭：“是那孩子自個好，這和我和她媽沒啥關係。”
“我知道嵐嵐不是在你們兩口子身邊長大，但有你們這麼好的父母，說明她根上就是個好的，從而造就了她今天的優秀，由此可見，你和嵐嵐他媽絕對是有着大功勞。”
蕭老爺子是打心裏覺得宋三河夫妻人好，覺得有這樣的父母才能生出宋嵐這樣優秀的孩子。
然，宋三河卻略有點不自在，不過四周圍光線暗，無人看到他的情緒變化。
“你們早點歇息。”
把東西掏完，宋三河沒多留。
送他出了房門，目送他的身影沒入夜色，蕭昱把門重新關上。
“細糧多精貴啊，嵐嵐又給咱們送來五斤麵粉和五斤大米，還有一包紅糖和一包白糖、兩瓶水果罐頭。”
羅老太太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妥當，她嘆息：“咱們家欠嵐嵐那孩子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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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爺子：“有機會就盡最大能力來還，能還多少還多少，總不能白領人家孩子的情。”
羅老太太：“要是咱家小昱早先娶的是嵐嵐你說該有多好。”
“……”
世上哪有什麼如果，沒能和嵐嵐那丫頭走到一起，說明大孫子和人孩子有緣無分。
蕭老爺子暗忖。
簫父看眼蕭昱：“你說你怎麼就沒早點認識嵐嵐？”
蕭昱：“……”他能說他上輩子就認識么？可……可他和她估計是真得有緣無分，否則，不會在上輩子那樣錯過，這輩子接着錯過。
有苦說不出，蕭昱心裏很不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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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早上班，宋嵐正式在中醫科坐診。
而魏勝利的姐姐不知在哪聽說宋嵐已坐診職工醫院中醫科，中午竟和她丈夫孫浩直接來醫院找宋嵐看診，看到二人，宋嵐無疑出現短暫訝異。
待給二人分別把完脈，又給孫浩做了針灸，宋嵐把兩人的身體恢復情況如實道出，聽到自家兩口子的身體皆康復大半，過段日子就能完全康復，魏紅娟和孫浩高興得差點喜極而泣。
寫好病例，宋嵐接着開了兩個方子遞給魏紅娟，她微笑說：“康復后停葯一段時間，你們就能同房，到時等着寶寶來找你們就好。”
“謝謝！謝謝你宋醫生，你是我們兩口子的大恩人！”
魏紅娟眼眶泛紅，神色異常誠懇。
孫浩：“謝謝！”
“醫者本分，你們用不着和我客氣。”
宋嵐笑笑，問：“你們是如何知道我在中醫科坐診，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奔着我來的，也知道你們這是為了支持我工作。”
不等魏紅娟夫妻倆說什麼，宋嵐對二人表示了感謝。
“昨個下午我家勝利不知聽哪個說你拿到了醫師資格證，並且周一就會在廠職工醫院中醫科坐診，晚上我們兩口子回我媽家吃飯，
就從勝利口中聽到這事，想着今個本來就要到宋醫生你家裏看診，便索性一上班請了半天假來醫院這邊找你。“
魏紅娟眼裏滿是笑意：“這樣不用耽誤你中午休息時間。”
宋嵐：“你們能考慮得如此周到，說實話，我很高興，也由衷感謝你們支持我的工作！”
魏紅娟：“宋醫生你都謝過了，還說讓我們不要和你客氣，你倒是和我們客氣上了！”
宋嵐：“好，那我們就都別再客氣。”
“這才對嘛！”
魏紅娟笑說著，想到中醫科這邊冷冷清清，她禁不住收起笑容，壓低聲音：“宋醫生，你別擔心，這中醫科現在看着冷清，
沒幾個病人來看診，但我相信用不了多少日子，來這找你看病的人肯定得拿着挂號單排隊，等着護士叫號才能坐到你面前。”
宋嵐聞言，輕笑：“醫院既然能分中西醫窗口挂號，就說明這是給病人自主選擇權，他們想看西醫或是看中醫，皆隨他們自身意願，我沒必要為此着急。
再者，作為醫生，我希望來醫院看病的人越少越好，這樣說明大家都身體健康，沒有被病痛侵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