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新生意
飯的軍總正在那狼吞虎咽的吃早飯，大嫂坐在一旁也不吃飯，也不說話，目光空洞的盯着桌面，一
臉的幽怨。軍總見春子進來，指着旁邊的椅子“坐下一塊吃，”春子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也沒有心思吃
，三句並着兩句的，把黃毛託付的事情說與大軍子聽了，軍總自顧自的狼吞虎咽，一句話也沒說，
就在那聽。春子講完了，他也不說話。
半晌看春子也不說話了，才慢慢的抬起頭看了春子一眼，神情怪異，“這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這句話把春子問得愣住了，有點摸不着頭腦“黃毛不是自家兄弟嗎，不能不講義氣吧？再說自己人被欺負，不能不幫吧”
軍總把最後半碗粥喝完，咽下最後一口包子，打了個飽嗝“兄弟？一個爹媽生的？義氣？義氣多少錢一斤，你上街給我買二斤."
春子徹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這個黑社會怎麼跟電影上的不一樣，雖然沒有拜關二哥，但這點義氣還是要講的吧
“我跟你說，你少跟下面的人走得太近，在這個圈子裏，你只要對我一個人負責，”軍總繼續給春子洗腦，“現在這個社會，只存在利益關係，沒有兄弟，沒有義氣，就算是有義氣，也是利益需要”，
春子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對話己經變成了軍總一個人的表演“老鄭這個事情你不要管了，先把他懸在那裏懸個幾天，再讓他來找我，最近你除了跟我上棚，就是跟老劉學學開車，老劉要退休了，以後車子就交給你開”。
說著說著大軍子站了起來，往卧室走去，他要補覺呢，昨天不知道戰了多少回合，“對了，下午你帶兩個人跟老劉去鹽城把廣州發過來的老虎機拉回來，以後老虎機也交給你管了。”看來軍總真是打算重用春子了。
春子滿心鬱悶的下了樓，心裏盤算了怎麼跟黃毛說這件事情。突然手機響了，春子以為是黃毛打來，拿起來一看，0512打頭，是蘇州號碼，李佳打來的。原來李佳她們昨天上夜班，早上一下班就給春子回復過來，春子把號碼摁掉，回了過去，給她省點錢，春子這有軍總報銷話費，她可沒人報，如果有人報銷，那就輪到春子擔心了。
“喂，。。。。幹嘛回過來呀，我這打電話便宜”李佳還擔心浪費春子的話費
“昨天夜裏打的，怎麼今天才回呀”春子假裝生氣的樣子
“昨天夜裏上夜班的，剛下班不是給你回了嘛”
“不會是跟哪個男人約會去了吧”春子繼續信口開河，
“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李佳急了，可能也是裝的“我們廠里加班加點把這批訂單生產完，就放假了”
“放假你回不回來呀”春子一聽李佳放假來了精神
“你想我的話，我就回去”李佳發起了嗲。
“那你先說有沒有想我啊”春子發起了春...................................
.....................此處略去極其肉麻噁心的三千字。
半個小時后，掛了電話，發現老劉和春子的兩個手下，站在那定定的望着春子。“你們看我幹嘛？”春子覺得很奇怪邊走邊問，“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打電話的表情很噁心”老劉表情誇張的學起了春子剛剛的表情。
“你個老東西懂什麼呀，，，，”話未講完，春子的腦袋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叫你說話沒大沒小的”。老劉對春子很好，就差認春子做兒子了，春子卻不想做他的乾兒子，
做女婿才好呢，呵呵，想想而己，不能對不起李佳。“上樓睡睡吧，下午跟恩上鹽城拿老虎機，廣州發過來的”老劉對春子說，
“拿家來擺哪塊啊？程四給擺啊？不會就擺軍總家裏哄我們自己人錢吧”剛剛沒敢問軍總的問題春子終於有機會問了。
“先拿家來再說，有辦法”老劉神神秘秘的，就叫鬼一樣
睡覺是春子的人生一大愛好，不管是一個人睡，還是二個人睡。一個人睡是為了養精蓄銳讓兩個人睡得更精彩。又扯遠了。既然老劉說了，春子就上樓睡了個回籠覺。
下午老劉開着軍總的座駕，又叫了兩輛金杯麵包車。帶上兩個小光頭，（就叫他們大力，小力吧，大力是真名，還一個年齡小一點的我真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暫且就叫小力吧，對不起啊，兄弟），浩浩蕩蕩的往鹽城市區開去。春子和老劉坐前面的帕薩特在前面帶路，大力，小力各押着一輛金杯跟在後面。
“機子拿回來擺哪塊啊？”春子又關心起來這個問題“難道真擺家裏，自己玩？”
“程四擺哪塊，我們就擺哪塊”老劉提到這個就一臉的認真。
“和程四談過了？”春子納悶這麼重大的消息自己卻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談是早談過了，沒談得成，四老爺不可能就這麼輕描談寫的同意你進入的”老劉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那就叫軍總吹哨子，召集人馬把他辦掉。”春子明白以軍總的實力，辦個程四還是沒有問題的。
“四老爺這個年把弄老虎機也賺了不少錢，己經不是原來那個窮得跟狗的一樣的程四了”老劉說的是實話。“人就個樣子，有錢了，巴結的人就多，實力也自然水漲船高，現在跟他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又有什麼意思呢”、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春子有些煩躁，軍總畢竟是他的boss，當然為boss的利益着想了，
“把機子拿回來先往偏遠的農村地方擺，然後借冷子的手先把程四的城裏的場子先砸掉，這叫農村包圍城市，”當過兵的老劉三句不離本行，“在這期間再派些生面孔砸他的機子，逼他就範”
“可以啊，老劉，我就佩服你這個老丈人”春子還不忘占老劉的便宜
“我哪塊有這個腦子，都是猴子和軍總想出來的，今天晚上軍總請冷子吃飯，我就不去了，你陪軍總去”老劉嘴上謙虛，臉上卻一臉的得意“我就這個年把不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老了，你抓緊學開車子，軍總的意思是以後這個車子交給你開”
一個小時後車子進了城，一直開到新客站北面一個巷子，車子都停在路邊停車場，老劉帶着春子，大力進了巷子，小力留在車上看車子。七轉八轉的進了一個院子，早己聯繫好的一個中年人等在那裏，把春子三人迎進了正對着門的堂屋，堂屋的窗子都貼着黑色的玻璃膜，從外面看不到裏面。進了房間，裏面亮着燈，偌大的房間就一張床，別的地方堆滿了老虎機，以及老虎機的配件。只留出一點點的空地用來調試設備。
一個廣東口音的傢伙發了一圈香煙招呼大家到床邊上坐，老劉對他的香煙不感興趣，擺擺手“趕快調試吧，抓緊時間，我們都有事”。
廣東佬聽了連忙叫剛剛那個中年人隨便從一堆老虎機中搬出一台來拆開，這麼大一個東西，外面用木頭做成一個柜子的造型，裏面什麼都沒有，就一塊電路板，一個用放硬幣的小抽屜，幾根電線。就這東西值三百塊？暴利啊！廣東佬當著眾人的面調試機器，演示怎麼調高或者調低玩家中獎的機率，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六十，八十，都可以調，也就是說經營這台機器的人想讓你贏多少就贏多少，當然這也是大慨的，不是很精確。畢竟三百塊錢的東西，能要求有高多呢。
廣東佬教給春子排除一些簡單故障的方法。臨別並贈送電烙鐵等維修工具。就這麼短短一個小時，春子就變成了一個電子技術人員，嘿嘿。後來春子回家以後又把這些三角貓技術教給了大d，小d，看見過領導親自修老虎機的么？一切調試好以後，錢貨兩清，老東佬一邊數着錢一邊笑得合不攏嘴，裝滿整整兩車，班師回朝！都是掙錢的傢伙啊，當然，要讓這些東西掙着錢，首先你得給這些機器找個地方放着，放自己家自己打着玩是掙不到錢的。
晚上的飯局，軍總帶着春子去參加。老劉開車把軍總和春子送到地方就走了，趕着回家。這一點軍總對老劉越來越不滿。來早了，軍總在那仔細的研究菜單，挖空心思猜測着對方的口味，看怎麼點菜最合適，估計對他爹都沒這麼用心。
大軍子和春子兩人研究了半天菜譜，吹了半天健康飲食，有機食品，航天員在太空吃什麼，吃完了拉屎怎麼拉，尿尿用什麼型號的尿不濕。。。最後吹得實在沒有話題了，看看錶，整整等了兩小時對方還不來。大軍子最煩吃飯等人了，如果換作別人他早就發作了，但今天沒辦法，這位爺是公安局的大佬，以後指着他掙錢呢，***，跟誰在這擺譜呢，春子也等得飢火中燒，但也不好說什麼，又過了半個小時，大軍子實在不耐煩了，掏出手機打那位大佬的號碼，幾秒鐘后，門后想起了《春天的故事》手機鈴聲，人到了。。。春子在想這人到底長什麼樣啊，擺這個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