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第一次任務

第四節 第一次任務

大軍子講完,從桌上划拉了一把錢(事後我數了下,51張100元)遞給春子,“自己去買身衣服,別***丟我的臉”。

春子愣了一下,第一次見到屬於自己的這麼多錢。一旁的老劉輕踢了春子一下低聲說道:“叫你拿着就拿着唄,還不謝謝軍哥”。

“謝謝軍哥,”春子假裝很淡定的接過錢,其實心撲通撲通跳得小鹿撞得一樣。跟着老劉下了樓。軍哥的座駕是一輛帕薩特,聽說是剛買的,當時算是好車了。那時候不像現在滿街跑的都是好車,前兩天春子還在鹽城市區看到一輛悍馬和敞逢的保時捷。感嘆下鹽城的經濟高速發展!扯遠了,

春子跟老劉上了車,同行的還有一位中年人,夾着個公文包,神情有些落魄,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後來才知道,這個仁兄姓陳,我們暫且叫他"樹方陳"吧,他是外地人,在鹽城是做木材生意的,就是天天夾個包雇個拉機在農村收樹的那種,收好了樹裝車再賣給外地的樹商,賺個轉手差價。生意也做得順風順水的,不過後來當地有人看他收樹賺到錢,眼紅,這東西也沒什麼技術門檻,也學着開始做起來,既然是同行,肯定會有磨擦,平時這位仁兄覺得自己是外地人,隱忍一點也就過去了,最近樹價大漲,能收的樹方又開始越來越少,大家都開始瘋狂的搶購樹源,衝突就不可避免的爆發了,這位仁兄被對方狠狠的排擠。樹沒收到,還是狠揍了一頓,誰叫他是外地人呢,其實每個地方,都是排外的。鹽城也不例外,沒辦法,只好今天來找大軍子能出頭幫他擺平這件事情了。大軍子呢,老金剛馬了,不可能一聽一臉哭腔的聽他說完就糾集人馬去教訓對方一頓.打着哈哈叫他不要急,自顧自的陪朋友打牌了。

“樹方陳”本來就是老實人,一人坐那也沒人理他好不尷尬。過了好一會,大軍子讓他“陪”老劉去鹽城拿點“粉貨”(就是白粉,應該沒人誤會是用來搭大餅的白麵粉吧,游混叫這東西大粉),說是讓他去陪,其實就是讓他去買單,大家都心照不宣。老劉的車子開得真的又快又穩,這廝跟着大軍子很多年了,一直給大軍子開車,為人成熟穩重,又不失幹練,深得大軍子的信任。不過老劉年齡也大了,想退出這個圈子,享享清福,不想老了再惹出什麼事來不能安度晚年。再說子女小孩子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不想被人家說老爸是大流氓頭子的司機,是個老混子。幾次跟大軍子提出要辭職,大軍子呢,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替代人選,也一直沒答應老劉走,說找到合適的替代人選再說,後來大軍子找到了代替的人選,。三人一路無語,直到快到鹽城市區的時候,老劉開口說話了,“時間還早,春子先帶你去買衣服吧”。

春子當然沒有意見。就直接開去建軍西路,本市的商業中心。春子本要去買套西裝,一是春子覺得自己一米八的個子穿套西裝應該很帥,純屬小小自戀下,二是黑社會電影看多了,黑社會就應該是墨鏡,黑西裝,卻被老劉罵了句裝比。直接帶春子去了阿迪專賣店。當時本市的油混,混得好點的,都是阿迪耐克一身運動休閑,其中以adidas最受歡迎,不知道為什麼,阿迪的受歡迎程度比耐克高得多。

也許是油混們覺得花了不菲的錢買件衣服,標誌應該複雜點才好看,耐克就一個大勾子,太簡單,不值!哈哈,混得稍為差點的,就是361啊,李寧啊,康輝啊,什麼的,二線品牌,不過還是正品,再往下的,就是勸業場的老仿的阿迪,耐克,一百塊錢一件,仿得質量都不行。再往下面的,就是不談牌子了,所以從一個游混的穿着上面來看,就能看出他最近混得怎麼樣,游混是不會懂得什麼低調啊內斂啊什麼的,能往身上扒就往身上扒了。皮子(就是衣服)對於油混來說很重要,僅僅次於名氣。一套黑色阿迪運動服上身以後,春子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起來。就在春子還在那臭美的時候,一直在車上打電話的老劉,搖下車窗對春子喊了一嗓子,“快上車,開工了”,正在跟adida**m套近乎的春子聽了急不跌的上車。車子開到本市最大的酒店,洪祥大酒店的門口,坐在後座的“樹方陳”從公文包中拿出早己數好的一疊鈔票,遞給春子。

“額,,,,這個太客氣了吧”春子以為又發給錢,正要打算客氣兩句,

“想什麼好事呢?”老劉當即潑了春子一盆冷水“這是買粉的錢,一會拿着錢去買粉”

“啊?哦。。。。。。”春子好生尷尬。

春子接過錢,老劉指着洪祥大酒店旁邊的一座橋對春子說,“看到橋中間那個騎摩托車的人了嗎?一會過去把錢給他,他會給你貨,我什麼都聯繫好了”

“。。。。。。。。。。。”春子徹底無語,這就完成了從扒手到毒販的華麗轉身?轉型倒是蠻快的

在老劉的催促下,春子下了車,快步向橋中間走去,對方把交貨地點放在橋中間是有講究的,當時很多買貨的人,癮來了,又沒錢,被逼急了就打電話給他說要交易,等他把貨帶到了,直接硬搶,癮都上來了,先把眼面前的好日子過了再說,還管那麼多幹嘛。久而久之,賣粉的人也學精了,把交易地點放在空曠的橋中間,摩托車不熄火,隨便你從哪邊來,我都可以跑,如果兩邊一起包抄,那他就直接拉着大油門,開摩托跑了,這是長期鬥爭中總結的經驗。春子在老劉的吩咐下,故意慢慢的走向橋中間,以免引起對方不必要的緊張

春子藉著昏黃的路燈,故意慢慢向橋中間走去。來送粉的人戴個鴨舌鴨,穿着一身白色的阿迪運動服,白色球鞋,那時標準的油混裝備。後來春子又和這人交易過多次才知道她其實是個女的,和老公早些年在成都做生意,後來不知道怎麼摸到一些門路在中緬邊境作些毒品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再后她老公來不滿足於那些個批發利潤,被朋友慫恿去上海做白粉零售的生意,沒做兩年,錢沒少賺,但人卻折進去了。一顆花生米給送走了。她僥倖沒被列為同案犯,回到鹽城,沒什麼賺錢的營生,自己又吸大粉,就輕車熟路的做些小打小鬧的白粉生意。勉強能糊個口吧,那時候鹽城做這個生意的人還不多,不像現在一些有粉癮的小游混以販養吸,買一包粉,留下一半自己吸,另外一半以原價賣給自己的粉友,前提是那位粉友沒有買粉的渠道,一定要通過他才能買到,要不怎麼說是渠道為王呢,

就這樣哄抬物價,擾亂市場經濟秩序。這廝接過春子的一沓鈔票,數也沒數,掂量了一下,遞給春子兩小包粉,嘛也沒說在大踏板的轟鳴聲中揚長而去。估計大軍子都是她的vip客戶了,不用點錢了,就差沒給辦個什麼消費打折卡了。春子看着手裏小小的兩袋白色的粉狀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毒品,就這麼和自己扯上關係了?這麼點東西就值那麼多錢?春子有些發愣,奉勸看到這段文字的人,千萬千萬別碰這東西,如果不幸碰了,奉勸你吃點苦,早點戒掉吧。否則任你有多強,你的結局就是一個字,“死”。也許有人會說,人不都是會死嗎?吸粉的人的死法,,,,呵呵,還是不講了,老劉的喇叭催促聲把春子喚醒過來。趕緊捏緊手裏的東西飛身跑向車子。

把東西交給老劉,老劉邊開車還不忘訓斥春子一頓,“拿個大粉在大馬路上想什麼東西”

“..................................”春子實在想不出來回他什麼,

“你是不是等着冷子(就是警察)來問問你,手裏拿的什麼東西”。老東西還訓上癮了

“。。。。。。。。。。。。。。。。。。”春子心裏想我跟你很熟嗎?這麼訓我,表面上還是一言不發

“以後辦事機靈點,別叫個沒魂地個樣子”老劉還真不把春子,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春子一言不發,再說后坐上還有個“樹方陳”呢,心想老劉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在外人面前這麼訓自己。不過說實話,老劉方方面面的對春子確實不錯,春子對老劉也有一種自然的親切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劉有個漂亮女兒的原因,***,又扯遠了!

大粉送到大軍子手裏的時候,己經是五個小時的事情了,看到老劉回來了,牌桌上的人眼裏冒着異樣的光芒,一點犯困的樣子都沒有。東西交到大軍子手裏的時候,老劉領着春子出了門,並把閑雜人等都清場,老大們要“啃大貨”了,怎麼能讓你們看。

老劉把春子領到三樓的一個小房間。對春子說,以後這就是你的宿舍了,囑咐了幾句廢話就轉身走了,說是要回家,人老了,反而戀家了,早幹嘛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油混都喜歡把住的地方叫做宿舍,搞得自己跟學生或者軍人一樣,也許是為了強調紀律性吧。春子打量着這個十幾平米的小屋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地上幾個盆,也不知道哪個是洗臉的,哪個是洗腳的。牆上掛着一幅很大的畫,畫上一個外國肌肉猛男和一個性感長發美女摟着一起擺着個po,不過都沒露點,看着蠻有情調的,這種畫好像現在也很流行。別的什麼都沒有,床上的床單斑斑點點,有的地方好像還殘留着一些不明物質,顏色都發暗了,就是春子驚嘆於這床的前任主人的驚人戰鬥力的時候,門被人推開了,春子回頭一看,原來是“樹方陳”,他這麼晚了還來幹嘛?難道想和春子搞斷臂?想他也沒這個膽啊?那他來找春子幹嘛呢?

"樹方陳”推門而入,滿臉堆笑,“春子兄弟,剛剛軍總說了,讓你明天帶隊去把恩地噶事情擺擺平”

唉,大哥在那啃大粉,欲仙欲死,隨口一說,小弟就要去衝鋒,“既然軍總說了,應該沒得問題”

“明天還請春子兄弟吃噶苦啊”年齡都快跟春子老子一樣大了,還一口一個兄弟,

“恩,知道了”春子懶得理他,反正是例行公事,也沒正眼看他。

“兄弟,你知不知道縣城有哪塊好玩的地方”他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深更半夜的,你想玩什麼呀,”春了不是假裝不懂,是真不懂

“男人嘛,還能玩什麼呀!”樹方陳一臉的猥瑣。

“懂了,懂了,你能直接說了,費勁!”也苦了這位仁兄,正值壯年,背井離鄉一人隻身在外地做生意,老婆又不在身邊,又沒膽拈花惹草。精蟲上腦也是可以理解的。春子第一反應想到了大紅,不知道為什麼,春子就是覺得大紅跟他蠻配的。就做做好事,帶他去吧,賣他個人情,再說也能趁機跟小紅親近親近,上次養傷,小紅來看春子,可惜當時心有餘,力不足,這次,嘿嘿。。。。。。。。想到這,。“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春子越發得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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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80后混在黑社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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