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煤礦篇:逃離的決心
“為什麼,我的卦象明明是對的,怎麼會出錯,就算沒有系統,自己也不會這麼狼狽,穿越系統小說害死人。”
閻折躺在床上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出錯了,他的卦象自始至終都沒有錯過,為什麼在這個世界行不通。
就算沒有沒有系統,數術之類的也能成為自己現今的依仗怎麼會行不通。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此時宿舍內的燈光亮起,這才記得自己是沒有開燈的。
飯菜的香味跳動在他的鼻息上,厚實的手掌將冰涼的東西塗抹在他受傷的部位,他心中感覺是藥品。
“田螺姑娘嗎?煤礦能還有田螺?”
他不敢動彈生怕嚇跑田螺姑娘,畢竟也不了解這個世界,萬事在他眼中皆有可能發生,閻折額頂冒着細汗,任由背後的那張手肆意翻動。
那手掌塗抹藥物的同時,那種按摩的感覺很熟悉,對他這種前世,跑過按摩店的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古琴聲般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要是醒了,把飯吃了,葯我給你塗抹均勻了。”
閻折心中一激靈感覺在哪裏聽過,立刻翻身坐正注視着黃槐英,他想到槐英幹完活直接就來看自己,生怕自己出事,又給自己帶來了飯,自己之前又那麼對人家。
他一把抱着槐英的腰哭到:“槐英,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都不還手,你吃飯吧!不用管我了。”
女孩被閻折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抬起雙手,立馬推辭道:“啊...你...快些吃飯。我吃過了,我把你的那份工趕出來了,你不用擔心我,下次別逞能了。”
閻折端起飯碗大口大口的吞咽,聲音模糊道:“槐英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吃飯就吃飯別說話,你吃慢一點,我給你帶來了瓶水,還有腿伸出來我給你把葯抹了,剩下的部分交給你自己了。”
“槐英,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好!”
女孩笑着說道:“怎麼......忘了,我們兩個同屋檐下,你要是在屋裏發臭了,我聞着難受,要是你沒回來我也不會去找你。”
閻折停下手中的碗筷,目光顯得有些獃滯。
黃槐英低頭看着被閻折摟髒的衣服,嘟着小嘴埋汰道:“你看看你,都臟死了還往我衣服上蹭,你羞不羞啊!”
看着男孩吃飽喝足后,槐英又拿起洗漱用品前往澡堂。女孩回憶起曾經常欺負這個憨憨過往,如今看到他頭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心中出現了害怕。
閻折的穿越,撞碎了原主腦海中,自己曾多次幫助槐英做工的記憶。
窗外的燈火相繼熄滅,閻折側着身子隔着帷布問:“槐英,你想過出去嗎?”
“想過,但是不太可能實現,我們要償還一百萬的贖身債,這裏管吃住每個月兩千塊錢,攢錢很難的,日子湊合著也能過去,就不想了。”
“那你就沒有想過逃出去嗎?”
“我們可是連戶籍都沒有的,出去有我們容身的地方嗎!”
“不是,那......當時賣我們的人,賣了多少錢,你知道嗎?”
“你明天去問一問趙叔,他來的比我們早,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工作的。”窸窣的聲音從擋布那邊傳來,像是翻身的聲音。
閻折語氣堅定的保證:“槐英,你相信我,我一定帶你出去。”
“嗯。”女孩看向牆壁對着遮布后的男孩輕聲應道。
周六,天一亮,閻折一路小跑到趙叔居住的地方,雖說是黑煤礦,但是五險一金也是按時繳納,實行的是一周兩休,也給了閻折巨大的活動空間。
“趙叔在嗎?”
閻折站在門外輕輕地叩了三下門道。他側頭向內張望,憑藉著腦海的記憶一眼鎖定屋內頭髮花白,眼神渾濁的老人就是趙叔。
雖說原主人腦子可能有問題,但是記憶方面感覺比一般人要強,真就是關門開窗,卦象不行搞好人情世故他也能活得瀟洒,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
趙叔這人在這裏算是有一定的地位,論其地位在閻折記憶中比那個管事的位置還要高,身份比較神秘,但是人品他知道的太少不敢多加評論。
“額,小摺子來了啊!我聽說那管事的打了你一頓,還把你腦子給打回來了,這個感情好啊,你要好好謝謝人家啊!"
閻折聽到這話已經將管事家的一戶口本問候過來完了,嘴上不忘應付着:“一定謝謝人家。”
將帶來的兩箱上好的橙子放在桌子上,老人瞟了一眼,繼而捋着鬍鬚,閻折輕輕拉來一把木製靠椅,雙手放在膝蓋上輕聲細語:“趙叔,那個,小生有些事情,斗膽請教你一番。”
“說吧,只要老朽知道的,肯定告訴你。”
“黃槐英買來時多少錢?”
“就這事,那丫頭啊,做活事挺積極的,就是看起來不怎麼愛說話,我不太喜歡。五百。”
“那我當時賣了多少錢。”
老人睜開眼看了看滿臉興奮地閻折,眼神中夾雜着疑惑“嗯”了一聲,右手的五根指頭分散開立在二人中間一邊拿起紫砂壺餵了口茶水。
“五百?”老人搖了搖頭
“五千?”
老頭眉頭一緊,甩了甩手,閻折此時已興緻全無:“再不可能五十吧?”
“我看你長得挺聰明的,怎麼猜不出來,說高了。”
“我不可能是五元吧?”
“哎,這話我愛聽,你還真不是五元,不過你也是個人才。
當年沒想要買你,賣家說外邊風頭緊,做生意也不含糊,最後倒給了五百塊錢把你留下。也不算是個賠錢的,至少給工廠掙了五百,小功一件。”
“合著人家都是正的,我是個負數,那槐英我倆不是免費送的。”閻折用手掌拍了拍額頂一臉無奈道。
見趙叔笑出了聲,閻折心中不知為何頓時涼了半截,他繼續拉些別的家常,將煤礦場摸得一清二楚,但是對於外部的事情,趙叔沒有絲毫透露。
辭別趙叔他趕忙溜進宿舍將前主攢的幾萬塊錢拿出一部分打點周圍人。
又在礦場內部的雜貨店買些衣服,拉着黃槐英帶些禮品,自己拿着幾隻烤雞與燒酒把管事的頭頭走訪了一遍,為自己在礦場的美好生活鋪路。
趁着微弱的月光,閻折朝向老舊的理髮店走去,店內的老人用毛巾彈落已經凹陷的座椅,鐵面上刷的白漆上殘留些許。
孤冷的白光洞悉老人乾巴的肌膚,人坐到椅子上是還能聽到那不堪重負的哀嚎聲,破碎的鏡面上映着老人被歲月壓彎的身影。
在前主的記憶中算是對待前主最好的人,老人名字不記得只是大家一貫稱他王爺,閻折也跟着叫了,久而久之名字也都忘了。
原來的主人可能走了,可是心中的念想卻沒有斷絕。
閻折看着王爺正在向茶桌走去忙喊道:“王爺,最近身體可還好嗎?”
“好,摺子來了,坐坐,我這裏地方小,不好落腳,你不要嫌棄啊、”
“怎會的,王爺我給你帶了糕點,還有一些煮的補湯,你趕緊趁熱喝吧!這些年來謝謝你了。”
閻折將東西放在較為平緩的地方上,順帶着清理了一下屋內的環境。
老人樂呵呵的笑道:“你吃了嗎?要不來吃一些,這麼多我也吃不完。”
“不了,我還有些事今天主要是來看看你,我好像很久都沒來了幫你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