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等待;道佛
閻折和陶錦葵兩人將三人引至遠離村莊的密林中。
三人手握鐵劍朝閻折和陶錦葵刺來,二人連忙躲避。
其中一名男子當即喚出藤曼纏繞兩人,閻折凝神將黑炎覆蓋周身,藤曼觸碰到黑炎剎那迅速枯萎。
陶錦葵則強行掙斷藤蔓,提刀向靠近自己的男子劈去。
男子后跳,掌中打出寒氣,逼迫陶錦葵退離,陶錦葵刀尖處蔓延出黑暗的屏障,男子的隊友急忙從上前揮劍擊退陶錦葵,警惕道:“這個女人不好對付,我們兩個對付,你拖住那個男人。”
同閻折對刀的男子應答后,揮刀時調動泥土,欲要使閻折陷入地面。
閻折裹着黑焰的雙腿,踏在鬆軟流動的地面上,如履平地。
閻折想起酉雞死前說的話,揮刀斬擊,並勸慰道:“哥們,咱們好好聊聊,不要打打殺殺,人活着不容易,你們把接頭的透露給我們,我們走個流程,就放你們離開!大家和和美美,誰都不用死。”
“你放屁!要真如此,我們會每天戰戰兢兢的過日子。矇著眼睛打鬥,口中還說荒唐的話,你看不起誰呀!去死吧!”
男子直奔閻折心臟突刺,閻折旋身躲開,只等男子暴露後背,反身一拳將其打暈,嘆息道:“哎呀!好話難勸該死的鬼!”
此時,陶錦葵也將兩人打暈,捆綁好丟在閻折面前。
閻折用從背包中取出專門用於捆綁覺醒者的繩子,捆綁昏迷的男子,笑道:“陶姐,你還挺機靈的!”
“要不然呢!我們要留問話的套出最後的大boss,想當年你陶姐我也是風雲人物,這小細節怎麼會考慮不到!”
閻折又誇讚陶錦葵幾句,把陶錦葵哄的樂呵呵,隨即將三名男子的電子產品搜出。
為保險起見,閻折取出昏睡藥丸,分別給三人喂下,同時在三名男子的手腳部位加固纏繞繩子。
陶錦葵開車抵達后,從車窗中迷惑的探出頭來,問道:“不是吧!老弟,咱們就二十幾分鐘的路程,是不是嚴謹過頭了?”
“沒事,保險嘛!多費些工夫也沒事!”
閻折扛起一名男子丟進後背箱中,陶錦葵坐在車中,撥弄指甲笑道:“臭弟弟,累活就交給你了,姐也不是那種受罪的人,你慢慢搬!”
閻折嗯了一聲回應,把三名男子裝進後備箱,收起地上的刀劍和包裹放在後座。
陶錦葵開車同閻折返回秘事局,閻折把三名男子帶到秘事局內部監獄,陶錦葵在辦公樓內找人破解手機,翻看聊天記錄。
閻折帶三名男子進監獄的途中,碰到吳華裁和秦風遠兩人。
停車同兩人交談,得知兩人剛出完任務回秘事局內清洗身體,閻折便把自己出任務的事情講給兩人聽。
二人料想閻折可能沒有審訊過人,再者審訊三個人也不好快速辦成,當即提議一同前往。
三人一人扛起一個,分別關入相距較遠的屋內,閻折通過三人的長相,看出其中一人的內心比較軟弱,又通過手機聯絡陶錦葵,獲得陶錦葵從手機內破獲的有用信息。
三人就在該名男子的牢門旁偷偷的議論,男子聽聞兩名同事已經招供,且三人談論的內容也和自己知道的類似,三人又念出自己的身份,若不招供必會遭受皮肉之苦,嚴重可能累及親人。
許久,男子對着屋外喊道:“你們進來吧!”
三人再進屋后,男子說道:“能給一支煙嗎?”
秦風遠解開男子的鐐銬,請男子坐下,遞給男子煙和打火機。
男子點燃煙,叼在口中,長舒一口氣,交代道:“我們每月一號會前往離區補貨,至於地點每次都在變,他們會通過手機提前告知交易地點,這個你們是知道的,還有就是不要回信息,這是重點。”
“回信息對方會認為已經暴露,再者就是,我們的頂頭上司是‘夆’的十二個教主之一,另外可以申請進入參觀風鈴花的生產基地參觀。“
“我交代完了,希望你們從輕處罰,我倒賣風鈴花,但禍不及家人,希望你們給口活信。”
閻折點頭回道:“你說的話,我們都會轉交給上邊。禍不及家人,這個你放心,錯是你的,與你家人無關。”
閻折低頭看眼時間:8:21,耳邊傳來男子道謝的聲音。
閻折出門叮囑看守人員給三人弄些飯食,同秦風遠、吳華裁二人在食堂吃過早飯,口頭告辭,返回辦公二號樓。
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翻找出有秘事局三個字的紅線紙,寫三百字的彙報書,前往辦公一號樓送給李驕甫。
進入辦公一號樓的大廳,正巧碰到陶錦葵出來。
閻折看到陶錦葵兩手提着秘事者前往界域時所用的背包,疑惑道:“你怎麼提這兩個東西?我們沒申請去界域啊?”
“李驕甫給的,說是最近離區不太平,偶爾會出現某些空間裂痕,容易把秘事者吸進界域,讓我防備些。”
“那行!我把彙報書給李哥送去,你在六隊的辦公室等着,說不準會有電話打來。”閻折見陶錦葵點頭認同,轉頭走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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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李驕甫的辦公室,閻折把彙報書放在李驕甫面前,兩人寒暄幾句,閻折便出門前往辦公二號樓。
閻折還沒有進入辦公室,就聽到屋內傳來,陶錦葵悅耳的笑聲。
閻折推開門,只聽見陶錦葵笑道:“你閻哥哥來了,我讓你看看他!”
陶錦葵舉起手機橫在閻折眼前,屏幕中的吳梓晴笑道:“閻哥,你們最近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回家啊?大家都在家,就剩你和陶姐姐在外邊,你們兩個快回來啊!”
“嗯,過幾天我們就回去了。”閻折笑道。
吳梓晴瞪大眼睛對着攝像頭,語氣軟軟道:“閻哥,你要是在掙錢,就不要掙了,你回來吧!我不亂花錢,我也不要錢,我就要你回來!“
這一句話,把閻折的心都化了,他咬着嘴唇,吸溜幾聲鼻涕,眼睛中裹着淚水,快速把手機推給陶錦葵。
陶錦葵看到閻折的眼眶通紅,嘴角抽搐,尷尬道:“不是啊!老弟,就幾步的路程,我們開車最多十幾分鐘就到家了,你怎麼還傷感起來了!”
“你管我,你不要說話,我現在心裏很難受!你一點也不懂我。”閻折咬着嘴唇,坐在沙發上鬱悶。
對面的黃槐英聽到二人的對話,當即問道:“閻折又怎麼了?”
陶錦葵吸一口氣,憋笑道:“閻折哭了!”
說罷,陶錦葵哈哈笑了起來。
對面的黃槐英、艾佳轅、也苟、李六子聞言,嘴角不由的翹起,艾佳轅甚至笑出了聲。
吳梓晴抱着手機,安慰道:“閻哥,你別哭了,你在哪裏,你告訴我們,我們去找你。”
閻折吸溜幾下鼻涕,抬起胳膊擦去臉上的淚水。
陶錦葵也不好意思太過分,憋笑同眾人又聊幾句,掛斷電話,取來紙巾,寬慰閻折。
閻折不搭理陶錦葵,抱起毯子,放下自己的椅子,脫下上衣掛在衣架上,躺在上邊,蓋好毯子睡覺。
陶錦葵嘆口氣,拿起桌面上搜捕來的手機,翻看聊天記錄是否有未讀訊息,之後看眼時間:9:46。
取來托寧瑾送來的兩張行軍床中的一張,在屋裏拼接好,抓起毯子裹在身上,躺下睡覺。
原本另一個是給閻折準備的,奈何閻折不搭理自己,陶錦葵心生怨氣,就不告訴閻折屋內放有行軍床。
下午四點多,閻折睡醒后,先是走到待客桌前,檢查手機上是否來信,隨後用手掌拍打陶錦葵的臉說:“陶姐,走出去吃頓飯!”
陶錦葵半睜開眼睛看着閻折說道:“哪裏有行軍床,你看着睡覺用!別煩我了!”
閻折又捏捏陶錦葵的臉說:“陶姐,該吃飯了!”
陶錦葵翻身回道:“吃飯啊!你吃啥,我吃啥,你給我帶一份就行了!”
閻折回到自己工位上把手機揣兜里,離開秘事局,在附近的幸福餃子館吃碗羊肉餡餃子,給陶錦葵帶一份餃子,配些蘸料。
閻折把餃子和蘸料放在桌子上,推醒陶錦葵起床吃飯,自己出門溜達時,聽到四隊的辦公室內有人說話。
只聽,洛志延說道:“人吶,看多了黑暗就不相信光明了,有些吶,看過了黑暗還相信光明,這樣的人是值得讚揚的,偉大的人吶,他是看過了黑暗還相信光明,同時帶着別人一起去獲得光明。”
“你這是誇誰的!”屋內的張靜齋回答道。
“老張,你一個和尚還貪圖名譽。”
“哎,你別說,適當的名譽何樂而不為。”
閻折聽到二人的對話,推開門笑道:“你們兩位在說什麼,分享一下,獨樂不如眾樂!”
“知識的山峰!”洛志延笑道。
“這還真不好解釋!”閻折側躺在沙發上,洛志延給閻折沏杯茶水,閻折連忙道謝:“感謝我洛哥,恩重如山,那天我也要給你倒一杯還回去!”
洛志延笑道:“那倒不必,要是那日誰喝茶,你給他倒茶,就算還我了!”
閻折大笑道:“哎呦,這就是格局,別人還真學不來的,做人還是應該向我洛哥學習。”
“你別奉承你洛哥,說不準,今晚你洛哥躺在床上一直想你的誇讚,睡不着覺可不好!”張靜齋笑着端起茶水飲一口。
閻折急忙殷勤笑道:“張哥,這是吃醋了,小人進讒言沒說到我張哥的心坎里!”
三人一通大笑。
“不說這個,就剛才的只是山峰,我們還沒嘮明白呢!”
張靜齋又悠然解釋道:“要說這知識的山峰,可多了去了,智慧的山峰只有一個,每個人對智慧的感知程度不等同,就導致了每個人所達到的山峰不同,因此這世只要到達自己的山峰就夠了。”
“其實儒釋道三者,到達最高處的知識都是相通的,其中兩個打比方:無名,天地之始,佛本無相。”
張靜齋緊接着又說道:“我所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
閻折笑道:“張哥,我可聽說,和尚是一門肥差,現在寺廟香車配美女,珍寶多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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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齋笑答:“這話太對了,不然呢!我這個和尚有些寺廟都不敢進去,就怕裏邊有些魔把我害了。”
張靜齋眨眼掃過閻折洛志延的神情,無奈道:“佛跑了,魔是住下了,原本是體驗眾生之苦,慈悲天下。如今倒好,是體驗眾生錢多沒處花的痛苦,真是可怕又可笑。”
“其實也挺好的,寺廟囚住了魔,但是佛子佛孫卻在人間。很切合佛在人間的觀念。”洛志延回道。
張靜齋俯下身子,打量二人,問道:“你們對於修佛什麼觀念?”
閻折笑道:“任何人都有佛性,但不代表任何人都能成佛,我只解決我奉守的道之外的雜念,然後我按照我的理想奔跑就行了,修來修去把自己修進去就不好了,畢竟修佛到最後佛法都沒了。我感覺空不是世人理解的完全沒有,他有,可以說是和道有類同,應該是一種客觀存在,但卻不斷變化的真理。”
“那你是怎麼修的佛?”洛志延看着張靜齋問道。
張靜齋說道:“我啊!除業力,悟經書,漸漸頓悟,不要執迷於經文之意,我也講究實踐與理論的結合,保持慈愛。”
“慈愛眾生並給予快樂為慈,與眾生同感其苦,憐憫而幫助拔除為悲,佛陀把眾生的苦當作自己的苦,是無蓋大悲。”
“真正的經書應該在人的心中,很多人卡在物質世界的經書那關,我感覺經書看看就好,不要迷失,每個人都有佛性,經書只是把門鬆動的鑰匙,要是一直看着經書,就是一直看着鑰匙,沒有將鑰匙插進門孔中,是不知道什麼的,只有像平常心,把鑰匙下意識的插進去,再下意識的推開門,就能知道佛了。”
“不過有些人信佛,信的是魔,表面信佛求的是假大空,背地裏罵佛,為的是為什麼不保佑自己的私慾,佛都不在意挨罵,會在意被人討要東西,佛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給不了世人!”
閻折和洛志延認真聽張靜齋的分析。
閻折笑道:“那要是真的有人沉迷經書了怎麼辦?”
“我會勸他放下手中的經書,出去看看,睡個好覺,這叫如來。”
閻折重點思索張靜齋話語中,最後冒出的‘如來’二字,這蘊含著張靜齋對我佛的理解,而非他佛的痴迷。
洛志延聽到后,感覺這話貌似有些不對,立刻發表自己的見解:“要是我,就一腳把門踹飛,實在不行一榔頭把門干碎,還用得着什麼鑰匙!麻煩。”
閻折和張靜齋相視一笑,突然覺得洛志延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閻折,還記得我之前問你的話嗎?”聞言,閻折皺起眉頭看向張靜齋。
“我從廟裏下來,我也帶着哲學任務來的,我想知道蓮花落了,蓮子熟了,到底代表着什麼?”
張靜齋抬頭看向窗外,金色的霞光層雲如同魚鱗般向遠處擺列,他自得笑道:“如見如來,不以色見,不以聲求。無所從來,無所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