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艾須遲的叨擾
孫玉驚笑道:“陶姐,你現在還我一萬塊錢,只欠我五萬塊錢,你手裏有兩萬,兩個加在一起總共是七萬塊錢!對吧!可支配的是七萬。”
“對啊!有道理?”陶錦葵疑惑的點頭,回首看閻折,閻折嘴角勾起笑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她,陶錦葵順勢白閻折一眼。
孫玉驚瞟見閻折故作矜持的笑容,自己也極力剋制,嚴肅的說:“所以,我總共給了你七萬塊錢,你現在還欠我六萬塊。”
“我都還你錢了,我怎麼還欠你六萬,我都沒拿到那一萬塊啊!”
“我們不是在這裏算賬的嗎?中間你也同意了,我都沒說錯,我給了你六萬塊,但你可支配的是七萬塊對吧!這話,你讓閻折聽聽,我真的沒說錯。”
孫玉驚趕忙把話頭引導在閻折身上,閻折此時有把孫玉驚打死的心。
陶錦葵焦急的兩手拍在桌子上,辯解道:“不是,不是,我怎麼還欠你六萬,我都還了啊,還有我哪裏突然多了一萬。”
“咱們再算算,你手裏的錢,加上你欠我的,你算算多少?”
陶錦葵愣了片刻,好一會兒,才極不情願的犟鼻道:“七萬,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我怎麼可能啊!你是不是耍詐!”
孫玉驚無奈的搖頭,繼而嚴肅道:“陶姐,做人要守信譽,你自己都說欠那麼多,我能說什麼?”
忽然,陶錦葵兩眼通紅,雙眼撲閃,用力的抓撓頭髮揉成雞窩,轉頭望向閻折。
陶錦葵的模樣倒像是要哭出聲來。
閻折心頭猛的一顫,彷彿着了魔,渾身癱軟,隨即抓起自己胸口緩氣道:“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受不了。”
陶錦葵繼續可憐兮兮的面對閻折,閻折壓不住心中火氣,一個大板栗蓋在陶錦葵頭上,陶錦葵才抱頭吃痛,換張表情。
閻折厲聲道:“你真是笨啊!你兜里的錢是你的,你欠他的是他的,你聽他的屁話幹什麼?繞來繞去,你不頭疼啊!出門在外人家能把你給騙死。”
“你的智商剛過人類及格線?”發怒間,閻折給孫玉驚掃去五萬塊錢,罵道:“你也真是個人才,一個大老闆和笨蛋玩心眼。”
“我不是在乎錢,只是找點樂子,別把兄弟說的太不堪!”孫玉驚笑道。
閻折嘆氣道:“她要是能玩過你,豬都能上樹了。”
“我就是為了開發開發她智力,陶姐,閻折給我的錢,我給你轉去,你當零錢用。”孫玉驚滑動手機給陶錦葵轉去錢財。
一旁的陶錦葵滿臉不爽的看向閻折,小聲嘀咕:“你這豬不是會爬樹嗎?”
孫玉驚繃著嘴唇,瞥眼閻折無奈的表情,最是徹底狂笑起來。
閻折搖頭,對陶錦葵規勸道:“你呀!沒有自己的立場,人家說什麼你信什麼?你長這麼大,真應該給天地磕頭道謝!沒有他們,你不好長大。”
“我記得,你汽車維修的錢,還是我出的,你還沒還給我,你怎能有勇氣教育我。”陶錦葵側頭冷看閻折,憤憤道。
“撲哧!”孫玉驚笑出聲,拍打閻折後背,瘋笑道:“摺子,欠錢是大爺這話用在你身上不假!”
“哎!”閻折嘆息時,手甩出四個六,喊道:“炸彈!要不要?”
“不要!”孫玉驚笑道。
閻折的心已亂,此後所開之局,閻折近乎全輸。
下午六點鐘,三人看過時間,陶錦葵和孫玉驚起身離開,閻折也打算早退。
陶錦葵經過秘事局一號辦公樓時,恰好碰見領取戰鬥服出征的宋笙湘。
宋笙湘側目望見陶錦葵,亂糟糟的模樣,當即調侃道:“你瞅瞅你,整天弔兒郎當,衣冠不整的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
陶錦葵一聽宋笙湘的話,又想到自打閻折亂了分寸,自己和閻折同陣營打牌沒贏過,委屈的大哭起來:“我哪裏有這樣?我哪有這樣!啊!啊!”
“宋哥啊!感情淡了,癩蛤蟆變青蛙你玩的花,還亂咬人!”
而這句話的原話是:癩蛤蟆變青蛙你長得丑還玩的花。是之前閻折和孫玉驚拌嘴時,被陶錦葵記下來,沒記全,自己加工改造一番。
陶錦葵紅着眼,瞪宋笙湘一眼,便擦淚跑走。
宋笙湘趕忙道歉:“唉!姐們,你不要哭了,哥錯了,哥再也不調侃你了。”
宋笙湘見陶錦葵不回頭,站在原地自責道:“我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把她惹生氣了,改天見面道個歉。”
從辦公二號樓趕來的閻折,見宋笙湘滿臉愧疚,剛準備詢問事情的經過。
宋笙湘轉頭見閻折,當即道歉:“兄弟實在對不住了,陶兒的嘴你嘗過,我不是故意惹哭她的,你可不要記恨兄弟我。”
閻折乾咳兩聲,瞪眼看着宋笙湘道:“宋老哥,誰說的這話,飯吃壞了鬧肚子,話說亂了要死人的。”
“局裏都傳開了,我還能騙你!”
“我去,這可不好。”
此時,牛錙發將車停在宋笙湘面前,閻折同兩人寒暄幾句,就駕車回家。
閻折剛進家門,艾須遲就在秘事者人組群中問:今天是誰值班,為什麼這裏沒有人。
閻折看眼手機右上角的時間:17:00。
心中想糊弄過去,可是想到自己已掃臉簽到,若說沒去,艾須遲定要去查簽到記錄,若說早退,指不定又一頓臭罵,這時候,不回答便是最好的答案。
艾須遲見群中無人答話,又發一則消息:明天上午九點前,所有無任務人員全體到一號辦公樓前集合。
許詩白回一個收到,眾人才跟着回復:收到。
次日,二隊,四隊,六隊全員八點半在一號辦公樓前集合。
閻折見艾須遲還沒有到來,賤兮兮的用拳頭碰艾佳轅後背,笑道:“你老爸冷不丁放就查班!要幹什麼啊!不知道大家天天有別的事情要忙?”
艾佳轅一巴掌打在閻折肩頭,抱怨道:“工作時候稱司令,再說,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
陶錦葵歪嘴笑道:“都怨你,要不是你昨天早退,我們會被請來這裏,你要負大頭責任,寫檢討自我批評。”
陶錦葵說話間,抬腿踢向閻折的大腿,她也不敢用力,生怕閻折生氣抽自己。
閻折當即抓住陶錦葵的腳踝,笑道:“陶姐,你信不信,我不鬆手。”
孫玉驚笑道:“我還以為你多霸氣,要扯着她的腿繞噴泉跑一圈,原來如此啊!”
陶錦葵怒瞪孫玉驚一眼,閻折厭惡道:“你別亂拱火!”
黃槐英也忙勸道:“快放下來吧!司令來了,影響不好。”
艾須遲下樓,抬頭正看到閻折拉起陶錦葵的腳踝說笑。
艾佳轅急忙拍打閻折:“快鬆開,快鬆開,司令來了!”
眾人立馬軍姿站立。
艾須遲沉臉走出大門,嚴肅道:“除閻折外,統一到305會議室開會,閻折你給我站直了。”
閻折不敢聲張,站的筆直,其特人臉色平靜,經過艾須遲快步跑上樓。
艾須遲下台階,想到方才閻折舉動,心中頓時生起一股火氣,但是他還是極力使自己保持冷靜。
“有點是正常,但年紀輕輕的一遇到美色,就不能自拔,自甘墮落,他日怎成大事...
...何況你閻折被人奉為人類之光,你要拿出人類之光的擔當,而不是想着去什麼眠花宿柳、雪月風花,把大家對你期盼當作廢紙一般,青春時光一去不返,你要好好的去努力學習,看書深造自己....”
閻折嘴角微微顫動,原本站立的身體向一旁,開始有些傾斜,看着艾須遲的眼睛已經出現了倦意。
只聽艾須遲大喝一聲:“站直!”
閻折方回了神,挺起胸膛心中抵制的繼續聽講。
“正值青春年少,不以書文,廣博慧智,德靜潤心,卻把兒女情長當做信條,你不覺自賤。”
閻折搖了搖頭,突然察覺自己不對時,趕忙瞪大眼睛注視着艾須遲。
最終艾須遲又絮絮叨叨說了十幾分鐘,閻折感覺耳朵都能聽出繭子了。
“好了,你上樓吧!記得給你交代的話,努力進取。”
聽到艾須遲讓自己離開,閻折瞬間精神起來,站的筆直,眼中有神,聲音決絕道:“我一定努力進取,發奮讀書。”
“對,這才像個樣子,快走吧!”
“好的,司令。”
進入會議室,閻折坐到位置上,長舒一口氣,彷彿擱淺在沙灘上的魚,終於回歸大海的懷抱。
艾佳轅側頭對黃槐英身旁的閻折,說道:“司令怎麼說你的?都能說一個小時。”
“說我?你爸想把我殺了,我欠你家啊!還沒有人這麼管我的,你爸是第一個。”閻折回道。
孫玉驚手放在閻折的大腿上,感懷道:“兄弟,你真的受苦了,你能硬控司令一個小時,這個傳奇會在秘事局廣為流傳。”
“我聽得心累,難受死我了。”說著,閻折趴在槐英的肩頭放鬆。
忽然,開門聲響起,閻折知道是艾須遲進來,快速坐直,心中暗道:“最好永遠不見你,我真遭老罪了,下午去馮瑛家轉轉。”
艾須遲講了十幾分鐘,便讓眾人離去,他本意就不是開會,實則是看人組的紀律有些渙散,拉來提點一下。
艾須遲離開秘事局,直奔孔忠而的住處,心中仍然對閻折有芥蒂,怎麼感覺都不相信,如閻折這種連女人堆都走不出的人有救世的能耐。
在他眼中,救世之人必是慾望少,志氣剛強之人,閻折怎麼琢磨都不是那樣的人。
艾須遲過問侍衛,孔忠而現在何處,就大步踏進孔忠而的堂屋,焦慮道:“老爺子,閻折真的是天命之人嗎?迎夜給咱們兩人一說,就這麼突然把唐明國託付給他,他能經歷過住嗎?他能抗得起嗎?況且,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
“這世上從沒有巧合,一切皆是必然,有些東西或許可以改變,有些東西一旦註定,就只能去遵守,若是強行改變,只會加快走上那條天命之路。”孔忠而擦拭自己銅錢,笑道。
艾須遲嘆息道:“我還是不相信,你可能真的搞錯了。還有你神神叨叨的說,閻折有天地教育,這是什麼跟什麼呀?天地怎麼教育人!荒唐啊!”
“時間會給出答案。”孔忠而回完話,呵呵笑着。
艾須遲無奈,又將近來黑色城牆外,界域的變化講給孔忠而聽,又提到黑市存在有風鈴花的流通。
孔忠而臉色一變,憂心忡忡道:“風鈴花,這種致幻的毒花,還是早做打算為好,你看看找誰處理?”
“我打算讓閻折和陶錦葵去,磨合二人關係,今天我看見他們在打架,應該是感情破裂,這容易影響團結!”艾須遲回道。
“不可能吧!他們還在一個屋檐下住呢?應該是你看錯了,你這人有點一看不準,就是不懂男女情感!”
“我都六十好幾的人了,我什麼不懂啊!”艾須遲反駁道,心中有些不悅。
“哎呀!人吶,總有些事物是看不明白的,就按你說的,讓他們兩個去磨合關係。”孔忠而捋捋鬍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