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先導錄製
賀明在辦公室里很快就等到了顧御燁。
賀明笑意盈盈喝着咖啡，讓秘書請顧總在外面等着。
他早知道顧御燁會到。
只因賀明的團隊在接過項目后，立即頂掉了所有重要位置的顧氏人員，顧氏權利被徹底架空，所有能卡的項目都卡住，就連顧氏找的對接和供應商也面臨被換掉的風險。
如此這般，那些合作商紛紛跳腳，全來找顧御燁想辦法。
顧御燁頭皮都麻了。這些合作商不少是顧氏十幾年的老關係，和集團利益錯綜複雜，哪個是好打發的？
牽一髮動全身，麻煩事不斷。
顧御燁如何看不出賀氏這一招是一種刁難？
雖說他並不理解為何賀氏和賀明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成見……
顧御燁就這麼被賀明撂在了會客間，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顧御燁再不爽，為了整個集團和合作商們的利益，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他一直乾巴巴等到了晚上九點，連晚飯都沒吃一口，賀明秘書下班時他才知道，賀明早已從私人地庫離開了。
屋漏還逢連夜雨。
顧御燁的電話也一直沒停。
比如一個供應商就叫苦不迭來求助，說賀氏故意找了他們的錯處，不但揚言要將他們的供應項目收回，要將他們也趕出局，還要追討損失，不排除用法律和舉報途徑。
好幾個供應商和合作商都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
顧御燁這才意識到自己恐怕從一開始就引狼入室了。
前一段時間，賀氏入場拿到項目的合作權后，一直低調不爭搶，事事都以顧氏為主，令得本就被一大堆瑣事絆住的顧御燁對他們掉以輕心，並未放在眼裏。
誰曾想，他們的低調並非不作為，而是一直在偷偷滲透，悄悄找茬。
這種長系列大項目，供應鏈從上到下涉及的公司就有幾十家，涉及的各家工作人員總數就有上千，怎麼可能沒有漏洞，沒有錯處？
本以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看來，他們是早就被螳螂虎視眈眈的蟬罷了。這種狀況下，顧御燁作為公司掌舵人，不得不出面，哪怕是低聲下氣，也是不得不。
他壓根沒能找到賀明。
無可奈何下，顧御燁準備了好多價值不菲的滋補品，找了一位世伯引見着，厚着臉皮去了賀家“探望”賀老爺子。
賠笑一小時后，賀老爺子才表示自己已將公司事務都交了出去，孫子的決策，他不打算干涉。
顧御燁着急，請求老爺子出面，並許出了顧老爺子在世時候拍下的收藏字畫……
賀老爺子終於來了興趣，為了兩幅字畫，將孫子賀明給喊了回來。
賀明到家時，兩幅字畫也被顧御燁的人送到。
收了禮總得辦事，賀老爺子就開始讓賀明退步，給老顧家一個面子，讓項目全都按着原計劃走。
賀明沖顧御燁打開了天窗：
“你的項目是為了賺錢。現在項目既然到了我手裏，我自然也得賺錢。你要我項目主體和主線都不變，那我能賺的錢自然就少。那麼，我換掉你的供應商和你的合作商，儘可能換成我們的子公司或是合作商，才能最大程度保障我賀氏的利益，天經地義的事。你現在要我維持你的利益不動，那麼我呢？你要給我什麼利益？”
一小時后，賀明和顧御燁達成交易。
賀明停止他團隊的一系列行動，維持項目按原計劃進行，作為回報，他將得到顧御燁手裏百分之一的顧氏股份。
當然，為了不打草驚蛇引起顧御燁警惕，他開口的時候要的是錢。
但顧御燁經濟危機還沒過去，他缺錢，只能用股份來質押。他心裏雖不願，但這已經是眼下最好辦法。
賀明以退為進，假意對顧氏連日下跌的垃圾股份毫無興趣。但看在老爺子的面上，他“勉為其難”接受了。
在顧御燁要求他不得轉讓手上所有顧氏的股份之時，他也是一口應下，表示他只對錢感興趣，他們顧氏的股票於他而言，基本等同於廢紙。
有德高望重的世伯見證，顧御燁並不覺得賀家會不要臉的出爾反爾，基本也就定下了心。
而賀明也沒讓他失望，當著他的面做了一系列指示下去。總算，項目進程一切照舊……
賀明這一招可謂是空手套白狼。
可顧御燁在做了一番衡量之後，還覺得自己的股份佔比在集團依舊遙遙領先，尚不知有人早已虎視眈眈，股份直逼他份額……
這天，江妤的新綜藝先導片開始錄製了。
參與這次綜藝的藝人一共有十八人，規模堪稱龐大。
這也很大程度得歸功於江妤。
她流量始終爆表，在確認她加盟之後，廣告商一共加入了十幾家。其中某牛奶品牌更是在簽了江妤做代言人之後，直接投入九位數成為了這個綜藝的唯一冠名商。
錢到位之後，這綜藝的投入也大了。
這不，今天的先導片就是在全程保密的前提下，將一眾藝人分開拖到了某小城郊區一棟陰森恐怖的古樓前。
一片空曠地，古樓孤零零被籠在了黑氣之中。配合陰沉沉的天色，基本已能判斷，接下來可能面臨的氛圍基調。
藝人分別進行錄製，又分別被送走。
來的時候是懵的，走的時候是傻的。
沒有相互自我介紹，沒有認識寒暄。
方圓三公里都被清空了，網上連個路透都找不到。
江妤還沒輪上錄製，她便在路邊進行了一番拉伸運動。
突然一輛黑色保姆車從錄製區開出。
車子突然靠邊，車上跳下一女人，趴在路邊就邊哭邊吐……
定睛一看，那是新晉流量小花高飛飛。
小姑娘哭得整個人都軟癱在地，助理一個人竟然拉不起她。偏她還在不停掙扎大喊，說她不要參加這狗綜藝了……
“別說，快別說了。”
黑車上跳下司機和經紀人，節目組的人也跑過去幫忙，三秒后，那高飛飛再次被塞進了車裏。
黑車油門一加，消失眼前……
突然有些焦慮。
江妤也被節目組的人示意上車。
小A表示，“姐，裏面看來很嚇人，要不，您做些準備？”
江妤知道進入錄製區域會有導播做檢查，最終只從小A那裏拿了一枚針孔攝錄機將之扣在了導演組提供的統一運動服拉鏈頭上，吩咐手下如果有事狀況，見機行事……